從蒙德開始的格鬥進化 第61章 大賢者,你不是想見我嗎?現在我來了。
教令院裡進行了一次緊急會議,大賢者召集了教令院中高層的教令官和風紀官,親自辟謠這兩篇文章裡的說法。但……
“感覺越描越黑啊……”書記官艾爾海森一邊記錄會議內容,雙眼不斷四處亂飄,觀察參會所有人的反應。他的地位不高不低,對教令院的一部分異常行為有瞭解,但更核心的那部分便一無所知。
隻是,那篇名為《揭露大賢者阿紮爾的賣國行徑》的文章中,還附帶了音訊,內容正是包括大賢者在內的四位賢者軟禁生論派和因論派賢者,和博士多托雷達成允許至冬在須彌城建設軍事基地,意圖將關稅包給璃月的賣國圖謀。
再深入觀察的話,艾爾海森明顯地可以感受到,大家對大賢者的態度有了明顯的分化。那些大賢者的死忠依然對大賢者保持支援,甚至隨著這兩篇檄文的發布,更加死心塌地了——真是蛇鼠一窩。
艾爾海森看向了占比最大的一部分教令官,那部分人是完全的公務員,日子人,科研佬,隻要事不關己,便高高掛起,完全精緻利己的一夥人,但艾爾海森並不排斥這種型別,不如說他比較喜歡這類有限的聰明人——不要覺得隻要是利己,就是絕對有巨大危害的了。通過對製度、規則的完善,這類人自然會回到正軌上。
根據艾爾海森的觀察,這些人充其量就是擦個邊,鑽點漏子,給自己混點福利的軟弱人罷了,論危害性,遠不如大賢者這一類既利己,又發癲的存在大。所謂的精緻利己者,本質上就是一群既想儘量使自己得利,又不想受到公眾的攻訐的人罷了。
最後,艾爾海森看向了一個特殊的群體——風紀官。今天的風紀官們似乎有些奇怪,疑似在壓抑著什麼。而那位名頭最亮,話語權最高,被稱為大風紀官的賽諾身旁,一個不動聲色、鎮定自如的嫩臉風紀官便顯得有些突出。
艾爾海森索性就用自己的許可權,對著風紀官的列表找了一下,找到這個人的名字:莫拉蒂,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才成為風紀官沒多久。
“作為一個學生來說,似乎有些太淡然了,這氣質也有一點在哪見過的感覺……”艾爾海森繼續檢視莫拉蒂的履曆,不上不下,沒有出色的研究,倒也不至於說蹩腳。
“這些風紀官似乎有問題。”艾爾海森如此判斷,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或許是艾爾海森打量的目光過於顯眼和銳利,“莫拉蒂”看向了他。那一瞬間,兩人的視線對上了。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純粹無邪,就像是天臂池一樣,想來就算是有狂風呼嘯而過,風止浪息的那一刻,依然會維持著清澈。
對上視線,“莫拉蒂”的嘴角微微揚起,然後收回視線,繼續看著台上的大賢者,就像是生論派的學生看那些被關起來的珍奇動物。
“那種眼神!”艾爾海森無法維持淡定了,他一定在某個時候見過!向來淡定的他,現在居然感受到緊張。艾爾海森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就在這兩天,絕對會有出乎意料的事情會發生!
“必須要想辦法搞明白……”他思忖道,現在明顯是規則正在被顛覆的時候,教令院,乃至整個須彌,將要迎來一場所有人都難以置身事外的風波。他必須想辦法理清全貌,將資訊差抹平。
而偽裝替換了莫拉蒂的王誌純並不會為了看到艾爾海森而感到驚訝,好歹也是個書記官,出現在這種會議上沒什麼奇怪的。況且,納西妲提到過,艾爾海森深諳道理,自有一套辯證客觀的觀念,和大賢者這種人本就是對立麵。
看起來艾爾海森已經有了危機感,但恐怕已經有點遲了。根據剛剛大慈樹王給他調的資料來看,這哥們很理智,規則界限很明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說不定,他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喂,標記完成了嗎?”賽諾輕輕肘了肘王誌純,開始悄悄話。
“剛進來的時候就完成了。”王誌純挑眉,“你看看那家夥掩飾的蹩腳模樣,有夠滑稽的,一副象牙塔蹲久的人的樣子,比起路邊的商人都差了一截。真的挺佩服你們的,居然能忍受這家夥這麼久。所以說,學術能力決定社會地位這一點,在政治領域顯然不太合適啊。”
“你覺得他很滑稽嗎?我隻覺得阿紮爾虛偽又醜惡。”賽諾微微皺眉,不過也對,畢竟王誌純不受阿紮爾管轄,對這人的擬人程度沒有具體的感受,加上他本領高強,所以有這感覺也很正常。
會議散去後,王誌純規規矩矩地跟隨風紀官們回到了他們辦公的地方。然後,他又跟著賽諾來到了一處偏僻的監獄。
“賽諾,沒有人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一名風紀官說道。
“好,辛苦你了。”賽諾點頭,“不要鬆懈,如果有人要進來,你就攔住,給我發訊息。”
“是。”這名風紀官嚴肅地點點頭,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守在監獄門口。
“誌純,進去吧,把莫拉蒂換出來。”賽諾說道。王誌純走進去,恢複原貌,而他所用的身份的真正主人走了出來。
“賽諾前輩,王專員,事情怎麼樣了?”莫拉蒂問道。
“很順利。”王誌純說道,賽諾說過,莫拉蒂值得信任。王誌純見到這人後,專門進行了一次心靈感應,確實不似奸邪之輩,所以也選擇相信他。
回到監獄裡後,王誌純看向整裝待發的諸位傭兵。塗上了白色、綠色相間的須彌城城市迷彩後的動力鎧甲被著裝,每個傭兵的身上都掛了兩把雷元素射線手槍,鎧甲胸前和腰後的掛鉤上密密麻麻地掛著一堆小圓球,都是王誌純製造的震撼彈。
“裝備都檢查完畢了嗎?”王誌純沉聲問道。
一連一排、一連二排的排長站了出來,“已經檢查完畢!”兩個人齊聲說道。然後,在等待中,傭兵們或是吃飯,或是上廁所,剩餘的時間便陷入睡眠,保證精力。由於動力鎧甲內的溫度維持係統,著甲而眠居然比脫下鎧甲後在潮熱的氣候下睡覺舒服。等到了今夜淩晨零點四十分。
“好!各位,之前那麼久的磨煉,就是為了這一刻!大家務必維持戰鬥紀律,讓三十人團的散沙看一看我們經過烈火捶打後,玻璃一般的光澤!”王誌純進行了戰前動員,“再次申明任務,我將會獨自前去將大賢者、明論派賢者、素論派賢者、知論派賢者抓獲;而你們便前往標記地點,營救生論派賢者和因論派賢者,護送他們前往教令院,等待小吉祥草王到來。都明白了嗎?”
“明白!”六十位傭兵喝道,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一絲強軍的雛形。等到這次任務結束,將不適應軍隊生活、另有他誌的傭兵排出去後,拉赫曼就會在王誌純的指導下,開始對教導一營進行軍官化培養,作為須彌新軍的種子。
夜幕的燈光下,一道道矯健的影子快速地穿過街道,遭遇他們的三十人團傭兵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道紫色的雷光擊中,陷入了昏迷。
須彌城的大賢者阿紮爾吃過晚飯後,有些心神不寧。今天早上他想辦法糊弄過去,但是效果上,他實在是心裡有數,教令院的人或許做不了什麼難事,但是想糊弄這群聰明人,倒是難上加難。
毫無疑問,能夠讓這兩篇文章被全須彌範圍內的人看到的,隻有一個人有這個能力,還有動機——小吉祥草王!
放在之前,因為和愚人眾合作,阿紮爾完全不虛那個弱小的神明。但是現在愚人眾已經決定放棄教令院,那麼阿紮爾還有什麼依仗?今天的事情是一個預告,預示著小吉祥草王終於要結束在沙漠的過家家,過來奪取須彌的政權了!
這冷冰冰的現實擊穿了阿紮爾可笑的、虛假的自信,不安籠罩他的心頭。所以……
“我這不是逃跑,而是政治避難!”阿紮爾穿著普通的衣服,背著一袋包裹,裡麵裝了些食物,和一些摩拉。他決定從須彌西北門出發,前往北邊的拜達港坐船,去楓丹躲避。為了隱蔽性,他連自己的親信和同盟——另外三名賢者都沒通知,趁著還沒宵禁,直接跑路。
走在泥濘的土路上,想到須彌城到拜達港並沒有一條直達道路,需要翻過一些山嶺,阿紮爾不由得抱怨前人挪用建設經費,放在研究上的行為,但他對自己所做的同樣甚至更過分的行為卻毫無自覺。
突然,月光下,阿紮爾發現前方有一個黑色的健壯人影擋在路上。“怎麼會有人這個時候攔路打劫?”阿紮爾很意外,正要裝弱討饒,便聽到那個人說道:“阿紮爾,你還真是個須彌跑男呐,好懸沒給祛劫鎧甲的戰靴跑開線。”那是青年男子的聲音,對著他調侃道。
“你!你怎麼知道?”阿紮爾的心頭頓時被涼水澆透,跌坐在地上。
“還沒認出我來嗎?明明一週多以前,你還讓賽諾請我來著。”人影走近,正是著裝了祛劫鎧甲的王誌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