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蒙德開始的格鬥進化 第5章 你那眼淚是什麼?
“夠了!”韋爾納徹底破防了,“我知道,我知道!但你又懂我什麼了?”
“你不說出來,誰能懂你什麼!”王誌純毫不客氣地噴了回去,“有難處,就想辦法解決,為什麼要玩落井下石的事情?要知道,即使你這麼對待老朋友,久利須也依然不希望你吃到苦頭!和他比起來,你簡直有些狼心狗肺!”
“就是,就是!”派蒙跟著一起聲討,“就算是初來乍到的我們,隻是想問個事,他也很熱心地為我們解疑答惑。久利須絕對是個好人,你怎麼能這麼對待這樣的人呢?難道你就沒有受過他的恩惠?”
“我,我……”韋爾納實在是理虧外加愧疚,直接哭了起來,把王誌純和派蒙整不會了。
“彆哭了……”嫣朵拉好心勸了一句,結果韋爾納哭得更凶了。
過了半分鐘,大概是洶湧的情感已經隨著哭泣而宣泄地差不多了,他這才一抽一抽地說道:“我,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了。其實,其實我也,也不想做這麼過分的事情,但是我實在是窮得沒辦法了!……我的生意最先破產,一度淪落到在沙灘上撿貝殼維持生計,彆說買一張船票回到蒙德,連活著都是問題了……”
王誌純三人耐心地聽他講。
“後來,有人向我遞了梯子,想讓我代理一項生意,好處分我一點。我實在是扛不住誘惑,就答應了他們,做起了現在的生意。”韋爾納的話讓三人精神一振。
“窮途末路,所以便被誘惑,然後越陷越深,對嗎?”王誌純說道,“放心,沒有人對為難你有興趣,隻是現在萬國商會的大家都已經不堪重負。勘定奉行太過貪婪,再這樣下去,商人們連商業活動都無法進行下去,隻能坐吃山空。最後現金流斷裂,徹底破產,被趕出住處,在荒郊野外被虎視眈眈的盜匪搶劫最後一點財產後,徹底長眠在異國他鄉。”
說完,王誌純繞著韋爾納,邊走邊說:“是啊,這樣那麼多熟人,過去曾經有說有笑的人,就會變得這麼落魄,說不定連個埋屍體的地方都不會有,烏鴉會將他們的血肉都叼走吃掉;而你,拿著一點殘羹冷飯,看著大家被壓榨至死。這樣的景色,真是有夠淒慘的,不是嗎?”
“不,不……”韋爾納沒想到事情已經變得這麼糟糕,“我從來沒想過陷萬國商會的大家於絕境中!我……我……好,我要全部說出來,我已經受夠了!”
接著,他就將始末全部訴說。
“這些事其實是負責收稅的足輕,慶次郎他們搞的鬼。雖然用晶化骨髓替代摩拉交稅這件事和慶次郎這些人無關,但他們卻將告知給商人們的稅率抬高了;上交原本稅率的晶化骨髓後,剩下的他們就囤積了起來。等到市場上的那些晶化骨髓售賣地差不多後,再叫我以高價賣出。”
“好陰險!簡直就是無本萬利的生意嘛!”派蒙驚訝極了,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
韋爾納點頭,“我作為他們的白手套,為他們銷售囤積的晶化骨髓。他們僅僅分給我九牛一毛,隻是夠我生存下去。”
王誌純搖了搖頭,“人在麵臨生存困境的時候,不得不做違背良心的事情。韋爾納,隻要你願意將功贖罪,我想大家還是願意寬容,並提供幫助的。畢竟,即使這件事不是你做,也會有下一個困頓的韋爾納去做。”
“可是做了就是做了。”韋爾納垂頭喪氣,“我丟了家鄉的臉麵!萬國商會的大家是不會原諒我的!”
“你那眼淚是怎麼回事!”王誌純直接“啪”地給了他一耳光,“難道溝槽的足輕會因為眼淚就放你金盆洗手嗎?”說完,又來了一耳光,“難道你妄想被傷害的人們因為你的眼淚,就原諒並接納你嗎?”這時候,已經不是耳光了,王誌純直接一腳給韋爾納踹倒,韋爾納撞倒了身邊的筐,晶化骨髓掉了一地。
正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緒中的韋爾納突然被這麼對待,情緒直接斷了片,大腦一片空白,捂著臉,愣愣地看著王誌純。派蒙撇撇嘴,這家夥又開始進行這種極具個人特色的批評式說教了。不對,比起對琴的那次,他還多了動手的環節,應該是武力式說教?
“還愣著做什麼?”王誌純拽著韋爾納的脖領子,將他薅了起來,“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等到商人們的骨髓裡再也沒有一點油滴,你這樣的白手套、黑曆史就該死了!生死攸關,你還在這悲傷春秋,真是不知死活!還不快將慶次郎團夥違法犯罪的證據拿出來?”
韋爾納瞳孔一縮,吸一下鼻子,“我想想……對了,每次我將賣貨的摩拉交給慶次郎後,他都會前往一個地方,我已經懷疑很久了。再過一會兒,那家夥應該就快要來了,我交完差後就跟著……不好,他已經來了!”
“他就是慶次郎?”王誌純隔著兩千米左右,就已經知道有人在接近了,但沒想到那個武士就是慶次郎。現在他已經走到五百米內,並且注意到這裡的情況了。怎麼辦?
“你這狗東西,居然乘人之危!我踢,我踢……”王誌純嘴上大喊,直接將韋爾納摜倒在地,直接開踢,同時直接心靈溝通,“韋爾納,快裝作被憤怒的商人打上來,趕緊求饒!派蒙,嫣朵拉,你們一起來!”
“啊?哦,好!”派蒙和嫣朵拉也加入進來,派蒙飛起來,一個飛踢落下,擊中後再飛起來,如此迴圈;嫣朵拉就像是上岸的魚一樣,將魚尾甩地飛快,拍打韋爾納。王誌純雖然看上去腳力驚人,但他卻用了高明的發力方法,韋爾納隻覺得自己像是在接受按摩一樣。
但韋爾納便照做,慘嚎求饒起來:“嗷!彆打了,先生,小姐,彆打了!嗷~我錯了!饒命啊……”
慶次郎見狀,趕緊跑過來阻止。派蒙和嫣朵拉這才知曉慶次郎的外貌:頭頂幕府武士鬥笠,上有雷電三重巴紋飾;身穿紫色長袍,外罩一件加了鋼板的防刺背心;大臂上綁著紮甲葉,大腿兩側裙甲保護;個頭不高不壯,下巴上一撮黑色山羊鬍。
“誰……等等,是幕府的人!”王誌純裝作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大人,請您管管這個家夥!馬上就要給幕府交稅了,他居然將晶化骨髓賣得這麼貴!”
“哦,咳,這是正常的買賣,你們怎麼敢毆打!”慶次郎聞言,滿意地看了地上的韋爾納一眼,“擅自鬥毆,跟我走一趟,拘留一年!”
“什麼?不不不,大人,請不要這樣!”王誌純“大吃一驚”,從兜裡掏出一塊精美的石頭,塞到慶次郎手裡,“大人,我保證再不打架了,您這次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這塊是璃月的精美玉石,大人風流倜儻,合該您所有!”
“!”慶次郎一聽這產地,再攤開手心看了一眼那色彩華麗的石頭,“嗯,有心了。下不為例,聽到了嗎?還不快走!”剛才一瞬間對韋爾納起的疑心,也瞬間消散了。
“是是是……”王誌純一把攬起嫣朵拉和派蒙,屁顛屁顛地就跑了。走出慶次郎的視線,王誌純停下了腳步,用破妄心眼偷窺現場,靈敏的耳朵則探聽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