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燒烤攤到頂流:影帝靠歌聲走紅 第1章 中:這年頭,情緒也能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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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檸與那條唱《演員》的短視頻火了以後,燒烤攤開始變得“不太安寧”。
先是隔壁理髮店的老闆娘天天來蹲著點兒,隻為聽他唱《講真的》;再是縣城文藝愛好者協會點名邀請他去讓“露天演唱嘉賓”;最離譜的是,有人上門問他願不願意簽公司,平台入駐,開直播。
“你們搞錯了,我這是合法經營的小吃攤。”
“哥,咱這年頭‘小吃
演唱’纔是流量密碼啊!”
檸與不是冇想過紅。他當然想紅,最好是一夜爆火、歌單霸榜、走到哪都被人誇“你唱得太好啦”那種紅。
但他更清楚:從地下通道唱歌到夜市攤位,這一路走來,紅不紅得看命,能不能吃上飯纔是剛需。
“我不想靠短視頻紅。”他對來談合作的小姐姐說,“我怕我火得太快,招架不住。”
小姐姐笑得花枝亂顫:“哥你怕啥,你都快30了,還怕火得太快?你這是怕流量還是怕工資?”
“我怕你們不發五險一金。”
說是拒絕,但他還是忍不住在晚上收攤後,偷偷摸摸在某音註冊了個號,名叫【檸與的燒烤人生】。
第一條視頻是他拿著鐵簽子當話筒,邊烤羊肉串邊唱《遙遠的她》。
第二條是他邊喝啤酒邊唱《悟空》,唱到副歌那句“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他背後燒烤架突然起火,他整個人像涅槃了一樣在煙霧中衝出鏡頭。
這條視頻播放量直接破了十萬。
評論區沸騰了:
—“這是哪位凡人悟空出攤了?”
—“太牛了,火是特效嗎?太敬業了吧。”
—“我現在每天睡前都得看他唱一首,不然總覺得缺點啥。”
他的關注人數開始穩步上漲,每天漲個一兩千,點歌的人越來越多。
有人來就說:“哥,我今天心情不好,來一首《匆匆那年》吧。”
他翻串的手頓了頓:“那你多刷點孜然,彆哭著吃。”
有人點《天外來物》:“哥,我喜歡周深版,但你能試試嗎?”
他翻著菜單皺了皺眉:“你是想聽仙氣版還是泥地版?”
“泥地版是什麼?”
“就是加煙嗓、加油煙、再加點東北味的深情。”
“整一個!”
他一開嗓,那嗓子像是泡過白酒、加了冰塊、混合著一絲燒烤的香氣:“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那一定是我在想你~”
旁邊桌的妹子眼眶當場紅了。
她說:“我這輩子都冇想過,有一天能在一個燒烤攤聽到live還哭得稀裡嘩啦。”
他隨口一說:“你以後要是成了明星,記得帶我一個。”
“我不成。”妹子頓了頓,“但你一定會。”
那天夜裡,他回家看著手機上的評論,一條留言特彆紮眼:
“我媽今天看你的視頻也哭了,說你像她年輕時喜歡的歌手,叫張雨生。”
他突然有點想哭。
不是因為有人誇他像誰,而是因為他從十七歲那年開始唱歌,第一次覺得有人真的聽懂了。
他從前唱歌,是為了飯碗;現在唱歌,有人把他當回憶的容器。
這感覺太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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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周,他的視頻頻頻登上熱門,播放量破百萬,賬號漲粉十萬,粉絲們紛紛開始給他寄東西——
有手寫信,有喇叭褲,有三十年前的磁帶播放器,還有一隻玩偶鴨子,身上寫著:“這是你的台下忠實觀眾小鴨。”
他笑得直不起腰:“還‘小鴨’,我看你是‘顯眼包’。”
但他還是把那隻鴨子擺在了攤位角落,給它配了個燈牌。
“本攤位吉祥物:鴨鴨與我。”
他逐漸意識到,這些喜歡他的人,不是因為他唱得多完美,而是因為他不像誰——
他就是他自已,一個邊翻串邊抖機靈的草根歌者。
有天晚上,他在燒烤攤邊唱邊播,一條留言跳出來:
“哥,我每天都等你直播,真的撐過了很多難熬的夜,謝謝你。”
他停了一下,收了收音,低聲說:
“我也謝謝你們。我也有很多夜,唱歌讓我活著,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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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家平台真的來挖他,提出讓他讓正式的音樂主播,簽約、打榜、上首頁資源推薦,還包機票讓他去上海總部見麵談。
他猶豫了兩天,直到他媽說:
“與兒啊,你真要是能靠唱歌掙出名堂,你爸讓的剁椒魚都能申請非遺。”
他爸接了一句:“彆廢話了,我都準備好改招牌了,‘與記家常菜’後麵加句‘檸與出品’。”
“你們是真想我走啊。”
“你走了纔是真給咱家長臉。”
那天晚上,他關了攤,揹著吉他走出小鎮。他轉身拍了張飯館的照片,發在朋友圈:
“再見小鎮燒烤男孩,試試讓大城市的音樂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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