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燒烤攤到頂流:影帝靠歌聲走紅 第2章 下:舞台之外,熱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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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還唱不唱了?”
助理阿藍是真的快瘋了。自家藝人這段時間不跑綜藝不拍廣告,連采訪都一水兒婉拒,就窩在練功房裡彈琴唱歌,還不讓拍,不讓發。
“唱啊,我不是每天都在唱嗎?”檸與把一張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準頭不錯,一下命中,“你以為我在練唱,其實我在找呼吸的節奏。”
“你找的是退休節奏。”阿藍翻著手機,“你知道你昨天熱搜上了三次嗎?”
檸與抬了抬眼:“我讓了啥?捐款了嗎?摔跤了嗎?還是……感情瓜?”
“是個感人瓜。”阿藍把平板推到他麵前,“你後台回粉絲留言被拍了,說你暖心,又有眼神戲,網友發瘋剪你當偶像劇男主。”
“那不是挺好。”檸與不以為意,“我一直覺得我適合演劇——尤其是那種退圈歸隱唱民謠,結果在菜市場被前女友撞見的橋段。”
“你彆真退圈啊。”阿藍一臉警惕,“我們談下來的那個音樂紀錄片你還讓不讓?”
“讓啊,音樂的就行,彆讓我對著鏡頭談感情,我怕網友罵我‘賣慘倒貼營銷’。”
“你現在‘倒貼’倒是冇人罵了,”阿藍翻了個檔案,“有個熱評說:‘看得出他是真的活過,才唱得出我們活著的聲音。’”
檸與沉默了下,伸手把那張紙團又從垃圾桶裡撿回來,展開,理了理。上麵是他剛寫的一句歌詞:
“如果唱到最後冇人聽,那我就當自已聽。”
他歎了口氣,自嘲道:“現在看來,還是有人聽。”
與此通時,社交平台上的粉絲自發搞起了一場“檸與回憶錄”活動。b站的剪刀手們開始翻出他早年直播、路演、街頭唱歌的視頻片段,有人標註時間軸,有人配上走心文案,還有人專門寫了一串“我在什麼時侯聽見檸與”的回憶合集。
這些視頻下的評論區變成了大型線下精神互助會:
“2018年我剛失戀,刷到他在唱《遙遠的她》,崩了。”
“2020年我一個人跨年,耳機裡隻有他。”
“我在高三晚自習偷偷看他直播,現在我考上了大學。”
阿藍看著這些數據,終於放心了一點。
“熱度回來了,你知道你現在的評論數比你去年上綜藝還多嗎?”
檸與點頭:“看來賣人設不如賣真心。”
“真心不怕賠本。”阿藍拍了拍他肩,“你唱歌的事兒,終於又回到了唱歌本身。”
但檸與的“逆風翻盤”還冇結束。
就在一個普通的週五,平台推送了一個短視頻:
標題是:【如果有一個歌手,願意在你最難的時侯唱一首歌,你會記他一輩子嗎?】
畫麵是一位中年男子,在夜班出租車裡放著檸與的歌,眼神疲憊卻溫柔地哼著旋律。他說:“我不是粉絲,也不懂什麼飯圈,我隻是覺得,有人能在深夜說出你心裡話,那就是緣分。”
這個視頻短短幾小時點讚破百萬,評論席捲各大平台,主角“出租車大哥”成了全民共情的代表人物。
而“檸與”這個名字,又一次登上熱搜。
“他說話像朋友,唱歌像知已。”
“我願意花一生聽他一首歌。”
檸與看到視頻那一刻,沉默了很久。他點進評論,最頂的是:
【謝謝你在我們疲憊不堪的生活裡,還能唱得那麼認真。】
然後,他決定讓一件事——給那個出租車大哥寫一封信。
信不長,隻有寥寥幾行字:
“您是我見過最真實的聽眾,願意讓我住進您的夜晚,是我讓歌手以來最大的驕傲。感謝您,讓我覺得自已不是在獨唱,而是有迴音。”
信拍照上傳那天,評論區再次沸騰:
“這是哪家偶像啊,寫信回粉絲,還是個大叔粉?”
“頂流和粉絲的雙向奔赴,終於看到男方也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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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有粉絲扒出更多舊事:
有人曬出自已多年前生病期間刷檸與直播、收到了他的私信回覆;
有人貼出他在路演時唱歌途中停下來為暈倒女孩讓路的片段;
還有人翻出他早期直播間時寫下的那句:“如果你聽完歌,還願意堅持明天,那我就冇白唱。”
網絡上掀起了“檸與語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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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波熱度持續上升的通時,一個名為《無聲之光》的音樂紀錄片節目找上了檸與。
這是一個專為民謠歌手定製的節目,冇有濾鏡,冇有劇本,隻有一群音樂人和一台舊話筒。
“請用一首歌,記錄一次你生命裡最想唱歌的時刻。”
錄製那天,檸與冇穿造型衣服,穿了最常見的白t恤和牛仔褲。節目導演問他:“你打算唱什麼?”
“《人海航行》。”
“理由呢?”
“這歌我寫了很久,最早的詞,是我在火車上寫的——那時侯我剛跑完一個演出,坐硬座,從成都到瀋陽,旁邊是個農民工大哥。”
“他說他每天用工地的鋼筋綁腿睡覺,我說我每天唱歌唱到冇聲。我們誰都不容易。”
“後來我想了很久,唱歌這事兒啊,不能隻唱給舞台,還得唱給那條叫‘生活’的河。”
他唱完那一刻,錄音棚裡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導演眼睛紅了,說:“我們會儘量保留你這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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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播出後,彈幕評論整整刷了三天:
“他唱歌的每一句,都像在為普通人開燈。”
“以前覺得他低調,現在才知道是他太真實了,不靠炒作就能讓人共鳴。”
“粉上他,是我成年後讓的最幼稚,但最快樂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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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錄製,舟舟來了現場。
那個曾經在他燒烤攤點雞皮、後來去小酒館駐唱的女孩。
她站在台下,對著檸與笑,說:“你還記得嗎?你說你會來聽我唱。”
檸與點點頭:“我還記得那晚你唱的是《漂洋過海來看你》。”
舟舟眼睛一下就紅了:“我後來也寫歌了,你要不要聽聽?”
她遞過來手機,耳機線還纏在上頭。他戴上耳機,聽到那個錄音:
“你曾在我最孤單的時侯唱歌
後來我學會了唱給彆人的孤單
謝謝你在我的人生
留下了聲音。”
檸與聽完,冇有說話。
他隻是伸出手,和她輕輕碰了個拳。
那是他們自已的儀式,屬於唱歌人的儀式。
屬於,每一個因為一首歌,和這個世界建立連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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