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習警開始,秒破碎屍連環案! 第187章 他們都該下地獄!
“瓶頸,破了。”
徐帆收回手機,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崔隊,可以收網了。”
他的聲音不大。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通知下去,立刻對下一個目標。”
“劉帥康,進行二十四小時布控。”
“她殺了穆泉和劉豐,下一個,絕對是他。”
“這次,我們要在她的獵場裡,把她給逮出來!”
夜色漸深。
城市邊緣的一條老舊巷子口。
一輛計程車緩緩停下。
車門開啟,一個穿著連衣裙。
身材高挑的女人下了車。
她付了錢,拎著一個看起來。
很精緻的購物袋,走進了昏暗的巷子裡。
巷子深處,沒有路燈。
女人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
她迅速地從購物袋裡拿出了一套黃色的外賣員服裝。
她脫下裙子,三下五除二地換上了那身厚實的長袖長褲。
然後,她從購物袋的夾層裡。
拿出了一個標準的外賣箱,將裙子和購物袋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她拎著外賣箱,戴上頭盔。
推著一輛早就停在牆角的電動車,準備離開。
就在她擰動電門的一瞬間。
巷子的兩頭。
突然亮起了數道刺眼的手電筒光束。
“警察!”
“不許動!”
十幾個穿著便衣的警員從黑暗中湧出。
瞬間將她包圍得水泄不通。
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她。
女人的身體僵住了。
她緩緩地抬起頭,頭盔的護目鏡下。
是一雙冰冷到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
包圍圈分開一條路。
徐帆和崔馳走了進來。
徐帆的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繞著女人走了一圈,嘖嘖了兩下。
“陳思雨小姐,對吧?”
他停在女人的麵前。
目光落在那身嶄新的外賣服上。
“送個外賣而已。”
“還特意打車過來換衣服,儀式感很強嘛。”
他的語氣輕鬆,帶著幾分調侃。
“就是不知道。”
“你們平台給不給報銷打車費啊?”
陳思雨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不說話?”
徐帆聳了聳肩,一點也不在意。
“也行,那換我來說。”
他指了指巷子外麵。
“從這裡出去,再過兩條街。”
“就是‘禦景華庭’小區。”
“我沒記錯的話,劉帥康就住在那兒。”
“你這單外賣,是給他送的吧?”
陳思雨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徐帆笑了。
“看來我猜對了。”
他的笑容慢慢收斂,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我就是有點好奇。”
“今天市裡最高氣溫三十三度。”
“你穿著這麼一身厚實的長袖長褲,不熱嗎?”
徐帆的聲音陡然拔高。
“還是說,你這身衣服底下。”
“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怕被彆人看見?”
他的目光,如同手術刀一般。
精準地落在了陳思雨的左臂上。
陳思雨下意識地將左臂往身後縮了縮。
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徐帆的眼睛。
他衝旁邊的一個警員使了個眼色。
“給她涼快涼快。”
“把袖子捲上去。”
那名警員立刻上前。
一把抓住了陳思雨的胳膊。
陳思雨劇烈地掙紮起來。
但她的力氣。
在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男警員麵前。
根本不值一提。
“刺啦”一聲。
厚實的外賣服袖子被粗暴地捲到了手肘處。
白皙的手臂上。
三道嶄新的水果刀傷痕,赫然在目。
傷口不深,但很長。
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劃過時留下的。
“這是跟穆泉搏鬥的時候,留下的紀念品吧?”
徐帆的聲音很輕。
卻讓陳思雨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他走上前,敲了敲那個外賣箱。
“這裡麵,裝的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吧?”
“我猜,應該是加了料的‘驚喜’。”
“比如,高濃度的麻醉劑?”
“就跟你在檯球廳裡,對付劉豐的那一套一樣。”
徐帆的目光最後落在了。
她那件寬大的外賣服上衣上。
“對了,還有你吃飯的家夥。”
“應該也藏在身上吧?”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警員立刻會意。
開始對陳思雨進行搜身。
很快,警員從陳思雨衣兜內側。
搜出一把鋒利水果刀。
陳思雨那副偽裝到極致的冰冷麵具。
終於寸寸碎裂。
她不再掙紮了。
整個人鬆弛下來。
卻又帶著一種決絕的瘋狂。
“嗬嗬……”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利。
在狹窄的巷道裡激起陣陣迴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哈哈哈哈哈哈!”
她猛地抬起頭,頭盔下的那雙眼睛。
此刻不再是冰冷,而是燃起了熊熊的。
足以焚儘一切的火焰。
那是一種混雜著無儘痛苦和滔天恨意的火焰。
“沒錯!”
她嘶吼著,脖子上青筋暴起。
“都是我乾的!”
這一聲怒吼。
把周圍幾個年輕的警員都嚇得一個激靈。
崔馳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下意識地朝徐帆靠近了一步。
徐帆卻沒動。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看著這個被仇恨吞噬的靈魂,做著最後的宣泄。
“宗嘉,劉豐,穆泉!”
陳思雨一個一個地念出死者的名字。
每念一個,她的牙關就咬緊一分。
那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血腥味。
“他們都該死!”
“他們每一個人,都該下地獄!”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因為激動,聲音都有些破了。
“你們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嗎?”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隻知道他們是死者,是受害者!”
陳思-雨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警員。
眼神裡的輕蔑和憤怒,毫不掩飾。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警察,懂什麼叫絕望嗎?”
“懂什麼叫眼睜睜看著自己。”
“最重要的東西被一點點毀滅,卻無能為力嗎?”
“那個時候,我死了。”
她指著自己的心臟,一字一句地說。
“在十幾年前,那個叫陳宇的小男孩。”
“就已經被他們親手殺死了!”
“你們現在抓到的。”
“不過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回來索命的惡鬼!”
她的話,讓整個巷子的空氣都凝固了。
崔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卻發現任何安慰或者嗬斥的語言。
在此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這是一個已經被仇恨填滿的軀殼。
徐帆看著她,忽然開口。
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你說的是你母親的畫像吧。”
這句話很輕。
卻讓陳思-雨那滔天的怒火,瞬間熄滅了。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
臉上的瘋狂和猙獰,一點點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無法置信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