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歡喜走出去的大導演 第1010章 沒辦法,他們給的太多了
“原來是這樣。”
喬衛東略顯窘迫的乾笑兩聲,扭頭看向喬英子,試圖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英子,我覺得機會確實挺不錯的,費用全包倒還在其次,主要是跟節目組出去玩一圈,能增加不少見識,開拓下眼界,要不找你媽商量商量,讓你和錦年一起去。”
“爸,還是我自己來吧,就你的溝通效率,能和我媽達成一致意見才見鬼了。”
喬英子算是想清楚了,但凡是涉及到她的事情,最好不要讓老爸參與,否則隻會越幫越忙、越描越黑。
將試圖繼續展示存在感喬衛東排除在外後,喬英子接過話題,繼續和陳錦年聊天。
“你要錄製綜藝叫什麼名字。”
“花少。”
“花少!”
喬英子目瞪口呆,哪怕喬英子沒有看過《花少》,也聽說過花學的大名,能在國內的綜藝裡開宗立派,搞出一套獨特人際關係的解讀理論,可想而知有多麼深厚的功力。
所以在震驚之餘,喬英子趕緊追問。
“他們到底給你了多少錢,竟然能讓你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接下這破節目的邀約。”
“很多。”
“很多是多少。”
陳錦年默默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百萬?”
“加個零。”
喬英子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問道:“他們瘋了吧,隻是一檔平台獨播戶外綜藝,竟然給你這麼多的片酬,他們不打算過了。”
芒果台喜歡壓片酬的做法幾乎是眾所周知,現在一口氣給陳錦年掏出如此一大筆費用,不由的喬英子不驚訝。
至於方圓和喬文東,幾乎業務是同樣的表情。
陳錦年見眾人不理解,便稍微解釋了一下其中的原因。
“你知道錄製一季花少能給芒果台帶來多少收益嗎,各種軟廣硬廣,資源置換,再加上眾多品牌讚助商,保守估計也能帶來三個億以上的營收。”
“但這些,並不算是全部收益,比直接收益更重要的,是節目播出後帶來的熱度和會員使用者等隱形收入,所以他們願意給我這些片酬很正常,如果不是我的合約裡明確規定,不在節目裡錄製綜藝廣告,不錄製口播廣告,片酬還會更高一些。”
“乖乖,你錄這一季節目,都能趕上我好幾年的投資收益了。”
喬衛東不禁有些咋舌,知道明星掙錢快,但發生到自己麵前,才知道掙錢有多快,緊接著,喬衛東遞給方圓一個眼神。
“圓兒,你家兒子錄節目,人家給多少錢啊。”
“哪有錢啊,片酬還沒到手就先要被經紀公司抽走九成,剩下的這一成,還要交稅、付房租、付服裝費,幾乎沒有剩下的錢。”
在方圓看來,方一凡能不找他要生活費就算是相當不錯了,至於掙錢,還不是學生應該考慮的事情。
喬衛東不禁感慨一聲,“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兩千萬,都夠我在郊區買套彆墅了。”
陳錦年聞言淡淡一笑。
“喬叔,你也彆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是說我的片酬是兩千萬,可沒說我能拿到兩千萬,勞務報酬是要加成征收,過高的部分按45%征稅,隻是這一項,我就要交七百多萬稅,和那些稅後三四千萬的明星,還是有很大差距。”
娛樂圈是偷稅避稅的重災區,所以大家都在想儘辦法少交錢。
直接約定稅後收入是一個辦法,轉移戶口也是一個辦法。
很多明星通過人才引進政策把戶口遷到香港,就是為了少交稅,而且香港做為前租界,和英聯邦國家依舊保持著很密集的經貿聯係,所以把香港做跳板,將國內資產轉移到海外,也是很多有錢人的選擇。
“七百多萬的稅,真是離譜,我從畢業到現在,掙得錢還沒你交的稅高,看來政府還得是靠你這樣的,一個人就能抵一個公司的稅收。”
方圓說完,喬衛東馬上接了一句。
“你這話沒錯,普通人的工資本來就不應該被亂扣,就像陳銘手裡的員工,他給員工開一萬的工資,扣掉稅和五險一金,員工也就能拿到七千多,可你知道他實際出了多少錢嗎,他出了一萬三千多,裡外裡差了近一倍,你說就這還能勞動致富。”
“行了,當著孩子的麵,你少說點吧。”方圓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但英子和錦年的又不是小孩了,多瞭解瞭解社會沒有害處。”
陳銘轉身從背後的陳列櫃上拿起一瓶汾酒,用紙將瓶子擦乾淨,放在餐桌上,然後對著喬衛東調侃,“你現在又把英子當大人看了,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一點就炸。”
“得得得,是我行了吧,我承認錯了,我給你們賠禮道歉。”
喬衛東把酒擰開,起身給幾人倒酒。
但輪到陳錦年的時候,陳錦年卻搶先一步把杯子拿走。
“怎麼,現在成大明星了,你叔連給你倒酒的資格都沒有了?”
“喬叔,你確定你要挑釁我,難道你忘了幾年前,你是怎麼進醫院的。”
陳錦年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喬衛東,讓喬衛東瞬間回憶起幾年前,他拉著陳錦年去喝酒,結果反被陳錦年喝斷片的場景。
於是喬衛東心虛的說道:“誰進醫院了,你可彆亂說我,我明明是累了,有點困。”
陳銘頓時笑出了聲。
“哈,那你的睡眠質量可太好了,我和錦年把你從餐廳抬到停車場,都沒耽誤你睡覺,睡得和死豬一樣,死沉死沉的。”
說著,陳銘和陳錦年還默契的對視一眼。
“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一旁的喬英子好奇的追問道,她隻是記得林磊兒曾經喝醉過,但是喬衛東,她還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尤其是幾年前,陳錦年還在上高中,喬衛東也不在書香雅苑住,兩人怎麼會有牽扯。
喬衛東有些不好意思的碰了碰喬英子的手臂,蠕動了幾下嘴唇,最後才小聲的說道:“彆問了,又不是啥光彩的事情,給爸爸在外人麵前稍微留點臉。”
安靜的餐桌邊,喬衛東的悄悄話和大聲密謀沒有分彆。
每一個字都像是鉚釘,牢牢的紮進幾人的耳朵裡,於是在經曆短暫的靜止後,大家瞬間破功,低頭扶額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