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李飛刀開始縱橫諸天 第312章 廢物也有廢物的用法廢物也有暗藏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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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眼前徹底崩潰的南山豹和隨之狂暴如沸的空間亂流，陸淵三人一牛陷入了短暫的凝滯。
“這傢夥就是個純粹的廢物！得到了空間本源的認可。
這是多大的造化？可這麼大的造化到了你手裡，卻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凝聚起來。
揹著金山做乞丐，守著糧倉餓死。他是真廢物啊！”二郎神忍不住說道。
“吼——嗚嗚嗚……看看吧，看看吧，你也說我是個廢物。
你們都笑話我，偏偏我最好笑。你們走，你們走，讓我爛在這裡好了！”
南山豹子的哀嚎，響徹在整個空間亂流區域之內。
隨著這蠢豹子的哀嚎，無數道鋸齒狀的空間裂痕憑空出現，如同饑渴的黑色巨口，瘋狂撕咬著周圍的一切。
巨大的石山在無聲的碰撞中化為齏粉，光線被扭曲成怪誕的螺旋，視野所及之處，儘是破碎、位移、重疊的死亡陷阱。
狂暴的空間風暴席捲而來，帶著湮滅一切有形之物的恐怖威能，連陸淵腳下蔓延的夢界金光都被強行壓製、撕扯，變得明滅不定，剛剛探出去的範圍又被強行給頂了回來。
“這蠢玩意兒是廢物不假，可他這本能，對咱們而言卻不是好事兒。他自己不能動彈，我們也冇辦法把他繞過去。
這路我們必須走，但這廢物擋在這裡，我們卻著實的走不通。
‘斷門狗’！半點兒不差，玄天這是物儘其用！”
“咦？你們覺得我有用？”南山豹子的聲音透著驚喜：“那個拿槍的傢夥，就是你，你覺得我有用？”
“有用，而且很有用！”
“哈哈哈哈，我南山豹子居然也有有用的時候。”一聲興奮的長嘯，這空間亂流再次轉換。
兩顆綠油油的巨大眼睛再次出現，大量的空間碎片重新聚合。
那豹子頭再次出現在空間亂流的中心，瞪著一雙綠油油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陸淵所在方向。
“你說說，你說說，我究竟有什麼用？”
聲音裡全是毫不掩飾的興奮，冇有半點兒摻假。
但他這問話，卻把陸淵和二郎神都給乾懵了。
這該怎麼回答？
這廢物的用處就是真的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而且他們還拿他真冇有太好的辦法。
但這也算是這廢物的唯一用處，如果說出來，這傢夥會把他們放過去嗎？
“呃……”陸淵扛著輪迴生死太陽槍，被那雙綠油油、充滿期盼的大眼睛看得有點發毛。
這玩意兒剛纔還哭得空間都要碎了，轉眼又像個等著大人發糖的娃娃。
長得如山一般大小，但這星星還是一個孩子。
“有用！當然有用！”陸淵腦子飛快轉動，臉上卻堆起十二分的真誠，
“你看你這本事，攪動空間，一念之間而天地翻覆，這是何其大的本事？
雖然你站在這裡，無法離開，但是作為一個守門之神，卻是綽綽有餘。
這一身本事，即便是昊天上帝淩霄寶殿的看門人，都冇你來的專業！”
“真的？”南山豹的聲音拔高了八度，構成它腦袋的空間碎片興奮得微微顫抖，兩個綠眼珠子亮得跟探照燈似的，“守門大將？給天帝守門？威風！何其威風！我…能行？”
“何止能行！”陸淵趁熱打鐵，輪迴生死太陽槍的槍尾往地上一頓，發出沉悶的嗡鳴，震得周圍狂暴的空間亂流都似乎滯澀了一瞬。
他指著這片混亂破碎、如同被巨神揉碎又隨手丟棄的萬花筒山域，朗聲道：
“你簡直就是天生的守門大神。看看你這片地盤！天生的絕域，鬼斧神工！
那些個想闖關的，管他什麼大羅神仙、妖魔大聖，進了你這‘十方錯亂萬花筒絕域’，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一步踏錯，身死道消！
這份本事，這份地利，這守門的天賦，天地間獨一份兒！
這不是大用是什麼？守門大將？小了！格局小了！你是神君，是天王！”
“神君？天王？”南山豹被這個名號砸懵了，巨大的豹頭碎片都忘了重組，就那麼錯位地懸浮著，綠眼睛裡全是難以置信的夢幻光彩。
“我能做神君？能做天王？”
“當然可以！”陸淵斬釘截鐵，“你有這麼大的本事，為什麼不可以？
我們自靈山一路走來，什麼樣的劫難過不去，到了你這裡卻也不得不停下來跟你好好商量。
這個難道還不能證明你的本事？”
“商量？對！商量！”南山豹的注意力瞬間被這個詞吸引，巨大的豹頭碎片嘩啦啦一陣響動，努力湊近了些，綠眼睛巴巴地望著陸淵，
“你們…是來找我商量的？不是來打我、笑話我的？”
“當然！”陸淵一臉正氣凜然，這豹子心思單純得像張白紙，實在是太好騙了。
“我們此去東行，有要事在身。路過你這的疆土，自然要拜會一下此間的主人，南山天王豹，碎空神君閣下！順便嘛…”
他話鋒一轉，語氣帶上恰到好處的為難，“想請神君行個方便，借條路走一走。”
“借路？”南山豹巨大的腦袋歪了歪，空間碎片組成的耳朵抖了抖，顯得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被“南山天王豹”、“碎空神君”這些詞捧得暈乎乎的。
“你們…想過去？”
“正是！”陸淵趕緊點頭，指了指身後臉色蠟黃、氣息衰弱的如來和一臉正經的楊戩，
“神君你看，我們這位朋友受了傷，急需找個安穩地方休養。
我們隻想儘快、安穩地通過，絕不驚擾神君清修，更不會笑話你半分！
過去之後，逢人便說，碎空神君義薄雲天，古道熱腸！”
“義薄雲天…古道熱腸…”南山豹喃喃重複，綠眼睛裡的光越來越亮，彷彿找到了豹生的新方向。
它巨大的豹頭努力地昂起，試圖做出一個威嚴的姿態，雖然那些錯位的空間碎片讓它看起來更像一個滑稽的拚圖。
“嗯！”它用力地哼了一聲，帶著一種剛被賦予重任的鄭重感：
“既然你們是來拜會，又這麼…這麼識貨，知道我南山天王豹的本事和重要，還…還誇我義薄雲天……”
它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又似乎在感受這份前所未有的“被尊重”和“有用”的感覺。
“那…本神君就準了！我幫你們鋪路！”
話音落下，整個狂暴的萬花筒空間猛地一滯！
轟隆隆隆——！
不再是毀滅性的碰撞與撕裂，而是如同沉睡的巨獸在翻身。
那些瘋狂移動、互相擠壓碾磨的嶙峋石山，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梳理。
它們緩緩減速，停止無序的衝撞，開始以一種奇異的韻律重新排列組合。
空間裂縫不再猙獰地蔓延撕裂，反而開始彌合、收束。
鋸齒狀的黑光邊緣變得柔和，如同被撫平的傷口。
破碎的光線不再扭曲成怪誕的螺旋，漸漸恢複平直。
在中心地帶，原本是混亂風暴核心的地方，那些巨大的、形態各異的石山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緩緩地、笨拙地移動起來。
它們有的側傾，形成拱橋的雛形；有的沉降，化為穩固的基座；有的拔高，構成支撐的巨柱。
巨大的空間碎片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摺疊、拚接，發出沉悶而宏大的空間摩擦聲，像是巨神在調整積木。
一條由移動的山巒、彌合的空間裂縫以及被強行“撫平”的空間通道構成的、蜿蜒而相對穩定的路徑，正在這片混亂絕域的核心地帶艱難地“生長”出來。
“快…快走！”南山豹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明顯的吃力，構成它巨大豹頭的空間碎片都有些不穩定地閃爍，
“本神君…第一次…搞這個…不太熟練…撐…撐不了多久！”
它的聲音透著一種努力維持威嚴卻又掩飾不住笨拙和虛弱的味道。
顯然，強行梳理這片被它失控情緒攪亂的空間本源，對它這個“天生廢物”而言，是極其吃力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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