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李飛刀開始縱橫諸天 第358章 大唐大唐詭物國度自成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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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銀河被收入夢界，立即和夢界蒼穹融合為一體，
蒼穹之上，一條大河貫穿南北，內蘊無數星辰。
天河戰旗獵獵，十萬英魂肅立，肅殺之氣充斥天地。
“師兄，天河舊部已歸，隨時聽候調遣！”
豬八戒手持戰旗，神采飛揚，周身重甲流淌著星河與英魂共鳴的光輝，再不見半分初歸位時的輕狂，言語間對陸淵已是發自內心的尊崇。
陸淵目光掃過這支重獲新生的軍團，點了點頭：“天河乃天庭重器，如今已然迴歸。雖然未曾恢複，亦是點點星火。
然東行之路，貴精不貴眾。
八戒，令這十萬水軍暫駐此淨土，以戰旗為基，推動天河本源融入世界。
待我等叩開南天，再召他們共伐魔天。”
“遵令！”豬八戒冇有絲毫猶豫，轉身麵對十萬英魂，戰旗一揮：“眾將士聽令！固守天河淨土，推動融合，靜待本帥號令！”
“諾！”
十萬英魂齊聲應和。
沙僧看著眼前景象，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天河有靈，英魂不滅，善哉善哉。”
“走吧。”
話語落下，舍利寶船調轉船頭，承載著陸淵、楊戩、哪吒、沙僧、小白龍以及收起法相、但神威內蘊的豬八戒，
自天穹順流而下，重迴流沙河中。在流沙河的對岸上了岸，向著東土大唐走去。
兩界山，那座傳說中曾壓著齊天大聖五百年的巍峨界山，此刻竟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活”態。
山體不再是沉默的岩石，表麵覆蓋著一層暗沉、蠕動、彷彿苔蘚又似爛肉的粘稠物質，無數細小的、形如蛆蟲或扭曲人麵的東西在其中鑽營穿梭。
山脊之上，隱約可見巨大的、如同血管般的脈絡在緩慢搏動，每一次搏動都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甜與腐朽混合的氣息。
山腳下，一條官道蜿蜒通向東方。
官道本身還算平整，但兩側的景象卻足以讓仙佛皺眉。
田野荒蕪，不見莊稼，隻有一種暗紫色的、如同巨大菌蓋般的植物在瘋長，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菌蓋下滴落著粘稠的汁液，散發出甜膩的腐臭味。
一些體型臃腫、皮膚呈現石灰色、關節處生長著骨刺的“農夫”，正用扭曲的肢體笨拙地“照料”著這些菌類，它們動作僵硬，眼神空洞，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噥。
一行幾人換了裝扮，混跡其中，走在這官道上，並非空無一人。
夢境的靈光到了兩界山便止住，無法覆蓋也無法進入大唐。
似乎有著一種很清晰的規則，排斥著夢界。
一個由骸骨拚接而成、眼眶燃燒著幽綠鬼火的“馬車伕”，正駕馭著一輛由巨大甲殼蟲外殼改造的“車輦”從幾人身邊走過。
車輦上坐著幾個穿著華美但款式古舊、顏色豔俗得刺目的“乘客”，
它們有的長著昆蟲複眼，有的皮膚是樹皮紋理，有的嘴角裂開到耳根，露出細密的尖牙。
它們彼此間低聲交談，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內容卻是關於某個“坊市”新到的“鮮貨”價格幾何。
路邊，一個由破敗廟宇改造的簡陋茶棚裡，幾個氣息陰森、形態各異的詭物正圍坐。
一個長著三張麵孔、八隻眼睛六張嘴。嘴裡不斷流涎的老闆，正用生滿膿瘡的手臂，將一壺翻滾著不知名渾濁液體的“茶水”倒入幾個用頭骨打磨的“碗”中。
詭物們飲下，發出滿足的嘶嘶聲。
茶棚的木柱上，貼著一張泛黃、邊緣模糊的“告示”，用扭曲的字體寫著：“公平交易，強買強賣者，罰入‘磨坊’勞作三旬。”
明明是奇詭的世界，卻有著自己的秩序，大唐的生靈，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扭曲的世界。
一個形似巨大蟾蜍、體表覆蓋著膿包和粘液的詭物，正慢吞吞地在官道上爬行。
它路過一個蜷縮在路邊、瑟瑟發抖的、半人半鼠的小詭物時，毫無征兆地張開巨口，佈滿倒刺的長舌閃電般彈出，將那小詭物捲入口中，囫圇吞下，發出“咕咚”一聲悶響。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周圍的其他詭物視若無睹，彷彿隻是看到路邊的一隻螞蟻被踩死。
那蟾蜍詭物滿足地打了個嗝，噴出一股腥臭的綠煙，繼續慢悠悠地前行。
“阿彌陀佛……”
沙僧低聲誦唸佛號，琉璃心光微微波動，遮蔽著周遭瀰漫的汙穢氣息，但他眼中的悲憫更深了。
眼前這景象，比純粹的魔域更令人心寒。魔域是混亂的毀滅，而這裡，是秩序下的腐朽與吞噬。
“這些東西，都有著自己的靈智！”豬八戒看得直皺眉，“這大唐，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連個囫圇人樣都冇有了！”
“二師兄，稍安勿躁。”
小白龍化為人形，身著殘破的白袍，一雙眼睛在四處不斷的打量。
“大唐為一體，這一劫就是大唐，大唐也就是這一劫。這些怪物們行事，雖暴虐，卻似乎遵循著某種潛在的規矩。”
他注意到，那蟾蜍詭物吞食鼠人詭物後，並未襲擊更近的其他弱小詭物，而是繼續前行，彷彿剛纔的獵食隻是一次被規則允許的“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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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必管他是什麼樣的規矩。無論是什麼樣的規矩都會在長安表現出來。
到了長安，見了唐皇，東行之路第一段就算是徹底走完了。
佛祖也算完成了他的任務。”陸淵把兩顆眼珠子放在頭頂。
這兩顆眼珠子對著四方也是滴溜溜的亂轉。
“不錯，西遊取經的開始就是從長安出發，步行十萬八千裡，纔到靈山，如今我們一步一步丈量，總算是到了東土大唐，長安城了！”陸淵感歎說道。
“走。目標，長安。”
一行人不再停留，加快步伐。
越靠近長安，官道越是寬闊平整，甚至鋪上了某種打磨光滑的黑色石板，但石板縫隙間，暗紫色的細小菌絲頑強地探出，散發著微光。
路旁的建築也從荒蕪的田野和破敗茶棚，逐漸變成了低矮的、風格扭曲的屋舍。
有的牆壁像是凝固的血肉，開合著氣孔；有的屋頂覆蓋著巨大的鱗片，在昏暗光線下反射著油光；煙囪裡冒出的不是炊煙，而是帶著硫磺味的淡綠色霧氣。
路上的“行人”也愈發密集，形態更是千奇百怪。
長著多節肢臂膀的貨郎叫賣著蠕動的水晶；漂浮在半空、由無數眼球組成的球體冷漠地掃視下方；
甚至能看到幾個勉強保持著人形輪廓，但皮膚蒼白透明、內臟隱約可見的“書生”在路邊吟誦著音節扭曲的“詩篇”。
空氣中瀰漫的秩序感也更強了。
偶爾有衝突爆發，比如一個形似螳螂的詭物試圖搶奪一個蘑菇人懷裡的發光礦石，立刻就有幾個身著漆黑、彷彿由陰影構成甲冑的“衛兵”出現。
它們無聲無息，動作快如鬼魅，三兩下就將螳螂詭物製服，拖入路邊一條流淌著粘稠液體的“暗渠”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高效、冷酷，冇有多餘的喧嘩，周圍的詭物們視若無睹，習以為常。
“好嚴密的‘法度’。”
楊戩天眼微睜，銀芒一閃即逝，低聲道，“這些‘衛兵’的氣息……似鬼非鬼，似魔非魔，倒像是某種規則的具現化產物。
此地主人，對這片疆域的控製力，非同小可。”
哪吒撇撇嘴，火尖槍在袖中蠢蠢欲動：“管它什麼法度，惹到小爺頭上，通通燒成灰！”
豬八戒則哼了一聲，緊了緊衣襟：“唐皇李世民，在人間是大名鼎鼎的賢王，在如今這種扭曲天地，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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