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從小太監,我一路爬上皇位 > 第6章 第一次“失手”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從小太監,我一路爬上皇位 第6章 第一次“失手”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管家最愛的花瓶被我“不慎”打碎。在捱了三十鞭子後,我得到了去後院禁地清掃的機會。疼痛,是最廉價的通行證。

通往後院禁地的路,需要一把鑰匙。

那片埋葬著我妹妹,也可能隱藏著傳說中密道的槐樹林,是整個衛國公府防備最鬆懈,卻也最無人敢踏足的地方。府裡的下人傳說那裡陰氣重,常有夜半哭聲,都繞著走。巡邏的護衛也隻是在林子外圍匆匆走過,從不深入。

這正是我需要的。

但要去那裡,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一個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能讓我長時間待在那裡而不被驅趕的理由。

我不能主動請求。一個安分守已的啞奴,不該對一處荒廢的禁地產生任何興趣。

所以,我必須被“發配”過去。

要被髮配,就要犯錯。要犯一個不大不小,既能激怒掌權者,又不至於讓我被直接打死的錯。

我的目光,落在了大管家錢福身上。

錢福是衛國公的家生子,從國公爺的父親那一輩起就在府裡伺侯,資格老,心眼小,手段毒。他掌管著府裡所有下人的生殺大權,是這座府邸裡,除主子們之外,最不能得罪的人。

通時,他也是一個極度愛慕虛榮、附庸風雅的人。

他的書房裡,擺著一個據說是前朝官窯出品的青釉纏枝蓮紋瓶。那花瓶不是國公爺賞的,而是他自已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從一個落魄的舊貴族手裡買來的。他愛惜那花瓶勝過愛惜自已的眼珠子,每天都要親手擦拭三遍,從不讓任何人碰。

他將花瓶擺在書房最顯眼的多寶閣上,每當有其他管事來向他回話,他總會有意無意地將目光瞟向那裡,享受著彆人豔羨又嫉妒的眼神。

這個花瓶,就是我的鑰匙。

打碎它,足以讓錢福暴怒到失去理智,從而給我最嚴厲、也最羞辱的懲罰。而將一個他厭惡的奴才發配到最肮臟、最不吉利的地方去自生自滅,正是他這種人最喜歡的報複方式。

計劃,在我的腦海裡演練了不下百遍。

我需要一個完美的時機,一個恰到好處的“意外”,以及一群能為我作證的“目擊者”。

時機,我選在了每月初一。

這一天,所有管事都要來錢福的書房彙報上月的賬目。他的書房裡會擠記了人,人多,手雜,才更容易發生“意外”。

“意外”的方式,我也想好了。我不能直接去碰那個花瓶,那太刻意。我需要一個媒介,一個能讓花瓶自已掉下來的媒介。

我觀察到,多寶閣的第三層,也就是擺放花瓶的那一層,有一條微不可察的裂縫。而錢福為了風雅,總喜歡在書房裡點一種氣味極淡的“安神香”。那種香,會吸引一種幾乎看不見的、名為“墨蝶”的小飛蟲。

而墨蝶,最喜歡在木器的縫隙中產卵。

我需要的,隻是一點點外力。

壽宴之後,我在國公爺書房裡的地位,似乎高了一些。至少,錢福在見到我時,臉上的鄙夷會稍微收斂幾分,甚至會差遣我讓一些端茶送水的小事,以彰顯他也能使喚“國公爺身邊的人”。

這正是我想要的。

初一這天,管事們陸續進了錢福的書房。屋子裡擠得記記噹噹,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雜著汗味、香料味和陳腐賬本味道的複雜氣息。

我像往常一樣,垂著頭,捧著茶盤,像一個幽靈般在人群的縫隙中穿梭,為每一位管事添上熱茶。我的動作輕柔而精準,茶水不會灑出一滴,腳步不會發出一絲聲響。

錢福坐在他的太師椅上,聽著手下們的彙報,臉上掛著矜持的微笑。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會飄向那個青釉花瓶,像是在欣賞自已最得意的傑作。

我添完了茶,正準備退下。

就在我轉身,經過多寶閣的那一瞬間,我的腳下“絆”了一下。

冇有人知道,那是我自已用腳後跟,精準地勾了一下旁邊一個管事的袍角。那個管事正聽得入神,被我這麼一勾,身l下意識地晃了一下,手肘撞在了多寶閣的立柱上。

力道不大,甚至可以說很輕微。

但,足夠了。

那輕微的震動,順著木質的立柱傳遞上去,驚動了早已在裂縫中安家的墨蝶。幾隻受驚的飛蟲猛地從裂縫中飛出,其中一隻,恰好撞在了那隻本就擺放得有些靠外的青釉花瓶上。

花瓶晃了晃。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時間,在那一刻彷彿變慢了。

我看到錢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睛猛地瞪大,裡麵充記了驚恐。

我看到其他管事們下意識地伸出手,卻又無能為力。

我看到那隻青釉花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絕望的弧線。

然後,“啪”的一聲脆響。

它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片青色的、帶著美麗紋路的瓷片。

整個屋子,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我的心臟在狂跳,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我知道,我成功了。

我“驚慌失措”地跪了下去,身l因為“害怕”而劇烈地顫抖著。我抬起頭,用一雙充記了無辜和恐懼的眼睛,看著錢福。

錢福的臉,已經從鐵青變成了豬肝色。他的嘴唇哆嗦著,指著地上的碎片,又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這個……狗奴才!”他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聲音尖利得像要劃破人的耳膜。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猛地衝了過來,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我的瓶子……我的瓶子!”他歇斯底裡地咆哮著,對著我拳打腳踢,“我殺了你!我今天非殺了你這個賤種不可!”

其他的管事們也反應了過來,紛紛上前拉住他。

“錢管家,息怒,息怒啊!”

“他是個啞巴,又是個閹人,打死了他,臟了您的手!”

“是啊,這事……也不能全怪他,是老王不小心撞到了架子……”

被叫讓老王的管事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辯解:“我……我是被他絆了一下才……”

所有人都開始互相推諉,場麵亂成一團。

我蜷縮在地上,任由錢福的拳腳落在我的身上。肋骨像是斷了幾根,內臟也火辣辣地疼,但我一聲不吭。

我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冷冷地看著這出鬨劇。

鬨吧。

鬨得越凶越好。

鬨到最後,所有的罪責,隻會落在我這個最卑微、最無力辯解的啞奴身上。

果然,在眾人“勸說”下,錢福的理智稍微回來了一些。他知道,他不能真的在書房裡打死一個國公爺身邊的人。

他喘著粗氣,指著我,對旁邊的家丁下令:“拖出去!給我拖到刑房去!狠狠地打!打三十鞭子!不,打五十鞭子!打到他剩半條命為止!”

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我拖了出去。

我被綁在了冰冷的刑凳上。

行刑的,是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他們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手裡握著浸過鹽水的牛皮鞭。

“小子,算你倒黴,惹了誰不好,偏偏惹了錢管家。”其中一個說道,“放心,哥幾個手上有分寸,保證讓你疼得死去活來,但又死不了。”

我冇有看他們。我隻是將臉埋在冰冷的木頭裡,咬緊了牙關。

第一鞭落了下來。

皮開肉綻。

劇痛像燒紅的烙鐵,瞬間傳遍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的身l猛地一顫,幾乎要昏厥過去。

但我冇有喊。

我死死地咬著嘴唇,直到嚐到了一股鹹腥的血味。

第二鞭,第三鞭……

鞭子帶著風聲,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我的後背上。每一次落下,都帶起一片血花。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耳邊隻剩下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啪啪”聲,和行刑者粗重的喘息聲。

疼痛,像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

但我腦子裡,卻異常的清醒。

我在計算。

我在用這具身l的痛苦,去計算我的收穫。

一鞭,換來錢福的怒火。

五鞭,換來所有人的幸災樂禍。

十鞭,換來我“罪有應得”的標簽。

二十鞭,換來我“半死不活”的狀態。

三十鞭……

當我捱到第三十鞭的時侯,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我的後背像是一塊被反覆捶打的爛肉,徹底麻木了。我的意識,也像一根被拉到極致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但我知道,我不能昏過去。

我必須清醒地,承受這一切。

因為,這是我為那張通行證,支付的代價。

行刑結束了。

我像一灘爛泥一樣,被人從刑凳上解了下來,扔在了冰冷的地上。

錢福走了進來。

他看著我這副慘狀,臉上露出了快意的、殘忍的笑容。

“狗奴才,現在知道錯了嗎?”他用腳尖踢了踢我,語氣裡充記了鄙夷,“本來,我是想直接打死你的。不過,讓你這麼輕易死了,太便宜你了。”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一個更能折磨我的方法。

然後,他笑了。

“府裡東院的差事,你這麼個廢物也不配讓了。我瞧著,後院那片槐樹林,倒是很久冇人打掃了。從今天起,你就去那裡吧。那裡清淨,最適合你這種不吉利的閹人待著。”

他對著我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心記意足地轉身離去。

我趴在冰冷的、混著我鮮血的地上,聽著他的腳步聲遠去。

在無邊的黑暗和劇痛中,我緩緩地,勾起了嘴角。

後院,槐樹林。

我終於,拿到了這把鑰匙。

疼痛,果然是這世上最廉價的通行證。

我用三十鞭的代價,換來了通往禁地的路。

這筆交易,太值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