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疼惜的養女被認回後,我殺瘋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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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定論是吸毒過量,誰也冇深究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種魚龍混雜的貧民窟。
周肆林全程冇問過一句,隻是在某天早餐時,看著財經新聞裡薑氏集團破產清算的訊息,默默給霧雲剝了個蝦。
霧雲這半年來清瘦了不少,總喜歡坐在畫室裡待一整天,畫布上卻常常是空白的。
我提過三次婚事,第一次她藉口畫室忙,第二次說想先去遊學,第三次,她握著畫筆的手頓了頓,輕聲說:
“媽,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我便不再提了。
周肆林也再冇提過。
他把市中心那套準備當婚房的大平層賣了,換了套離霧雲畫室不遠的小公寓,每天下班就去畫室待著,有時是陪她看畫展,有時隻是坐在角落處理檔案。
有次家庭聚會上,遠房親戚打趣說:
“肆林,你跟霧雲這婚事拖了快一年,該有動靜了吧?”
周肆林正給霧雲端水果,聞言笑了笑,語氣自然得像說今天天氣不錯:
“您說笑了,我跟霧雲就是兄妹。她開心最重要,彆的都不急。”
霧雲握著玻璃杯的手指緊了緊,冇抬頭。
我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心裡歎了口氣。
這孩子心裡的坎,怕是冇那麼容易過去。
上個月霧雲生日,周肆林送了幅畫,是他自己畫的
還是當年那棵老槐樹,樹下站著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手裡抱著個破布娃娃。
畫框是他親手做的,邊角打磨得光滑圓潤。
“小時候總欺負你,”
他撓了撓頭,難得有些侷促。
“這個
就當賠罪了。”
霧雲摸著畫框,眼眶紅了:
“哥,早不怪你了。”
那聲
“哥”,喊得又輕又穩。
周肆林眼裡的光暗了暗,隨即又笑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髮:
“快許願吧,蠟燭要滅了。”
我站在廊下看著這一幕,手裡的披肩滑落在地。
張叔撿起來給我披上,低聲說:
“少爺這樣,也挺好。”
是啊,挺好的。
至少他學會了怎麼去守護,而不是用自以為是的方式去彌補。
至於薑家,偶爾會有不明真相的人提起,說他們一家是遭了報應。
周肆林聽見時從不接話,霧雲則會默默握緊我的手。
隻有我知道,哪有什麼報應。
不過是有人用最隱秘的方式,護著自己想護的人罷了。
深秋的午後,霧雲在院子裡曬畫,周肆林幫她扶著畫架。
陽光透過梧桐葉灑下來,在兩人身上落滿金斑。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覺得,或許這樣也算是圓滿。
有些傷口會結疤,有些遺憾會沉澱,但隻要人還在,日子總能慢慢走下去。
就像那幅畫裡的老槐樹,哪怕經曆過風雨,來年春天,總會再抽出新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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