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媳婦賣身葬夫開始 第39章 今晚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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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的溫存,盪滌了秦明所有的疲憊。
被狼傷到後,郎中讓他禁忌夫妻生活。
正處於當打之年,卻是身邊有一輛豪車而不能開,彆說有多著急了!
雲若煙就是善解人意,當然她的佳畦也需要澆灌!
在秦明的輔導下,雲若煙越來越放得開……
這一宿,秦明開車開得很猛,當然睡得也很香很沉。
秦明還沉浸在夢鄉裡的時候,滿倉子已經來到了三明鎮上。
他穿著露著棉花的破棉襖,戴著一頂破狗皮帽子,懷裡揣著半個窩窩頭,一小塊鹹菜疙瘩。
滿倉子冇去人多的大集,而是鑽進了鎮口那家郝記大車店。
這裡是窮人紮堆的地方,也是各路訊息的集散地。
五文錢就能住上一宿。
路過歇腳,一文錢就可以喝上一碗粗茶,開水隨便添。
滿倉子要了一碗茶,靠在角落裡的牆上,豎起了耳朵。
大車店乃腳伕、小販、以及鎮上的遊手好閒之人的天堂。
唾沫橫飛,聊著這些人的見聞以及所謂的稀罕事,當然更多的是關於窯姐的引發人**的趣聞。
滿倉子假裝若無其事地聽著,直到有一個腳伕說起最近糧價又漲了,他才一拍大腿:“唉!糧食漲價算個屁!這世道根本就是不讓窮人活!靠山屯你們知道吧,就是咱們屯,本來就窮得叮噹響,可縣衙還要收什麼幾把‘防務捐’,一戶二百文,丁口三百文,你們說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嘛!”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共鳴。
一個販菸葉的商販,看向滿倉子:“小兄弟,你們靠山屯也收了?咱們宋家窩棚前天也來人了,鬨得雞飛狗跳的。”
“雞飛狗跳?”滿倉子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身體前傾,“要我看都得雞飛狗跳了!剛纔我來鎮上路過三棵樹時,你們猜我看見了啥?”
“你看見啥了?”好幾個腦袋湊了過來。
滿倉子臉上露出畏懼的表情:“三棵樹那段的路上,到處扔著紅纓槍、大刀、長矛啥的,還有單隻鞋,樹上掛著帽子,甚至還有屍體。一看這些東西就是路過的有錢人或者是客商。”
“可就算他們有護鏢的,也不好使,一看就是讓鬍子給劫了!”滿倉子喝了一口茶水,還咂咂味道。”
“鬍子?”大車店裡頓時一陣騷動。
兵荒馬亂的年月,土匪劫道跟家常便飯差不多,但即便這樣,大傢夥兒還是心驚肉跳。
“真的假的?小兄弟!”有人質疑。
“這種事兒咱可不敢說瞎話。”滿倉子梗著脖子,“不信你們自個兒去瞅瞅!我可跟你們這些跑買賣的說,千萬不要走‘三顆樹’那段路了!”
“這麼說,以後真不能走那條道了!”有人擔憂道。
“不走咋整啊?那是鎮裡去連城縣的必經之路。”
“要我看這事得報官府!”
“老哥,你可拉倒吧,官府隻會盯著窮人兜裡那三瓜兩棗!讓他們剿匪?嗬嗬。”有人搖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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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棵樹有鬍子劫道”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開!
人心惶惶。
就在滿倉子在“郝記大車店”散佈訊息的同時,蔡墩和孫長脖兩個機人,也快馬加鞭直奔縣城的“榮昌貨棧”。
晌午,蔡墩兩人抵達目的地。
栓子認識蔡墩,知道他是奉師父之命前來,立刻去找了掌櫃的英若男。
英若男正在與“知味居”覈對賬目,聽了栓子的彙報,秀眉微蹙。
她深知秦明若非遇到難處,絕不會輕易動用自己這層關係。
英若男見到墩子知道對方的來意後沉吟片刻,而對栓子吩咐道:“你到賬房支五兩銀子,然後去找縣衙戶房的陳書辦。他好賭,最近手頭緊,知道的都能告訴你。務必問清楚昨天去靠山屯逼捐的師爺是誰的人,有何背景癖好。記住,要快,要隱秘。”
“明白!”栓子應了一聲,一溜煙跑了出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一個不得誌的賭鬼書辦。也就半個時辰的工夫,栓子就帶回了準確訊息。
“墩子叔,我打聽清楚了!”栓子回到貨棧,對焦急等待的蔡墩說道,“去靠山屯的那個師爺姓苟,叫苟孝仁。不是縣衙正經的師爺,是縣丞吳德昌的私塾先生。”
栓子喝了口水繼續道:“吳德昌覺得自己在連城縣是個人物,應該有個師爺,便讓苟孝仁當成自己的師爺。姓苟的仗著吳縣丞的勢力,狐假虎威,幫著縣衙乾一些油水的活,就像催收各種苛捐雜稅這種,從中撈取好處。苟孝仁貪財好色,尤其喜歡去城西的‘暗香樓’找一個叫‘紅芍’的姑娘。他每隔兩三天必去一次,估計明天晚上就會去。”
蔡墩大喜,重重一拍栓子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這訊息太有用了!叔回頭謝你!”
“墩子叔客氣了,師父的事就是我的事!”栓子憨笑道。
蔡墩兩個不敢耽擱,騎上快馬,星夜兼程趕回靠山屯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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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鎮通往縣城的官道“三棵樹”路段。
幾個路過的商販看路上的狼藉景象,再聯想到鎮上聽到的傳聞,嚇得麵無人色,果斷掉頭,寧願繞遠路也不敢冒險通過。
“三棵樹鬨土匪”的訊息,經過這些商販的傳播,變得更加確鑿無疑,甚至添油加醋地說看到了土匪的影子,聽到了廝殺的聲響,越傳越邪乎。
訊息很快也傳到了三明鎮唯一的官方機構——巡檢司。
該機構,平素職責是盤查過往行人,緝捕盜賊、逃軍、私鹽販子等,維護地方秩序。
作為隻維護地方治安的巡檢司,哪能去剿匪?
巡檢司的汪巡檢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庸碌之人,他親自去三棵樹遠遠看了一眼,一見那狼藉景象,心裡就先信了七八分。
汪巡檢生怕惹禍上身,乾脆寫了一份語焉不詳、誇大其詞的報告,快馬送去了縣衙,聲稱疑有悍匪盤踞三棵樹,劫掠商旅,道路不通,請上官定奪。
縣衙戶房收到三明鎮巡檢司的公文時,吳縣丞正在和苟孝文品茶。
苟孝文昨天在靠山屯吃了癟,正在添油加醋地訴說秦明和那些“刁民”如何囂張跋扈,抗捐不交,還威脅官差。
“大人,您看看!這還有冇有王法了?一個落魄軍戶,聚攏一群泥腿子,就敢不把縣衙放在眼裡!這要是不嚴加懲治,以後各鄉各村都有樣學樣,這捐稅還怎麼收?”苟孝仁唾沫橫飛。
吳縣丞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吹著熱氣,三角眼裡閃爍著精明算計的光芒。他不在乎刁民是否囂張,隻在乎錢能不能收上來。
“一個靠山屯,能榨出多少油水?犯得著大動乾戈?”吳縣丞淡淡道,“倒是你說的那個秦明,聽說打獵很有一手,和‘榮昌貨棧’、‘知味居’都有來往?”
苟孝仁一愣:“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匆匆送來了三明鎮巡檢司的公文。
吳縣丞漫不經心地接過,打開一看,眉頭漸漸皺起:“三棵樹鬨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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