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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媳婦賣身葬夫開始 第78章 從其弱點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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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證物證確鑿。

“啪!”

鄭安民猛地一拍驚堂木,聲音森冷威喝:“人犯金奎!爾身為鄉紳,不思報效鄉裡,反而勾結土匪,謀財害命,收買內應,散佈謠言,破壞農耕,種種惡行,駭人聽聞,天理難容!爾可認罪伏法?!”

金奎早已嚇破了膽,涕淚橫流:“晴天大老爺饒命…饒命啊…是…是小的鬼迷心竅…小的願獻出全部家產…隻求大老爺饒小的一命…”

“哼!”鄭安民冷哼一聲,“國法如山,豈是兒戲!來人!將金奎、馬家駒、座山雕等一乾人犯,全部收監!待本官詳查之後,再行判決!”

衙役上前,如狼似虎地將不停求饒的金奎等人拖了下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似乎一切順利,秦明大獲全勝。

然而,就在秦明以為即將退堂之時,鄭安民的目光卻再次投向他,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秦明。”

“草民在。”

“你臨危不亂,識破奸計,擒獲匪首……有功於地方,本官自會記下。”

秦明拱手:“此乃草民分內之事,不敢言功。”

鄭安民點點頭,卻話鋒突然一轉:“不過…本官聽聞,你擅自動用民團,在三棵樹與黑風寨土匪發生激戰,死傷數十人,可有此事?”

秦明暗自冷笑。

來了!

他謹慎應道:“回大人,確有此事。土匪猖狂,幾欲置草民於死地,故而纔不得已,率眾自衛還擊…”

“自衛還擊,情有可原。”鄭安民點了點頭,卻緊接著又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然,成立民團,乃為保境安民,且由官紳共同管理。爾雖因剿匪主動設伏,但也屬於目無官府,今後應予以重視。”

這話看似提醒,實則暗藏機鋒!隱隱有追究秦明“擅動刀兵”之意!

堂下的吳德昌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快意!

秦明立刻明白,這是知縣大人在敲打他,也是在找平衡!

畢竟扳倒金奎功勞太大,風頭太盛,鄭安民既要利用他,也要壓製他,不能讓他脫離掌控!

“大人教誨小民銘記!”秦明立刻躬身,態度謙卑,“小民年輕氣盛,慮事不周,隻知匪患不除,民無寧日,故而忘卻了請示。日後定當注意。”

鄭安民對他的態度似乎比較滿意,語氣緩和了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爾且先退下,好生安撫百姓,整頓屯務,此案後續,本官自有決斷。”

“小民告退。”秦明行禮,緩緩退出大堂。

縣衙之外,陽光刺眼。

秦明卻感到一絲寒意。

鄭安民最後那幾句話,絕非無的放矢,不僅敲打他,似乎還想將案子的最終判決權牢牢抓在手裡。

這便意味著,金奎未必會得到應有的嚴懲,甚至可能成為鄭安民用來製衡或與其他勢力交易的籌碼。

最讓人不安的是自始至終,吳德昌雖然臉色難看,卻並未受到絲毫牽連。

徐克己的供詞也巧妙地避開了姓吳的。這一切,恐怕都離不開鄭安民的“默契”或“操控”。

這場公堂之爭,看秦明似贏了,實則隻是撕開了一道口子,更深的水還在下麵。

蔡墩憤憤不平地低聲道:“明哥,那狗官…”

“噓!”秦明低喝製止他,“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

秦明回首望瞭望縣衙那高大的匾額,目光深邃。

此刻,縣衙後堂。

鄭安民卸去官袍,對恭敬站在一旁的馮師爺淡淡道:“告訴那邊,金奎完了,尾巴處理乾淨。秦明是柄好刀,但也得時時敲打,磨得太快,容易傷主。”

“是,老爺。”馮師爺躬身應道,悄然退下。

與此同時,吳德昌來到了縣衙的大牢內。

受他關照,座山雕被單獨關押。

吳德昌讓獄卒端來了酒菜,放在了座山雕的麵前。

“大當家的,受苦了。”吳德昌親自為對方斟上一碗酒。

“吳大人,啥時候放左某出去?”

座山雕,姓左,單名山。

因為長了一個鷹鉤鼻子,像一隻大雕,故被稱作“座山雕”。

“你之案子,鄭大人非常關注,吳某需要點時間。”吳德昌突然放低了聲音,“聽說你有個賬本?”

回到榮昌貨棧安排的住處,秦明獨自沉思。

鄭安民的態度曖昧不清,吳德昌毫髮無損,金奎雖入獄卻結局難料,這一切都讓他感到進入到了一場佈局之中。

那麼,把他帶人局中的是誰?

是那位黃先生還是蘇婉晴?

再有那個黑衣女俠為啥要幫他?

這一切都是迷。

既然來到縣城,再見一見蘇婉晴吧,這位神秘的前禦史千金,似乎總能先一步洞察危機。

而且秦明也想要弄明白那個“鸞鳥”玉佩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徐克己都知道有這樣一塊玉佩。

是夜,秦明換上夜行衣,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暗香樓“聽雨軒”窗外。

他剛欲叩窗,窗扉卻無聲自開。

蘇婉晴依舊是一身素雅青衣,坐在燈下,彷彿早已料到他的到來。

燭光映照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頰,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色與疲憊。

“秦公子深夜造訪,想必是為了日間公堂之事吧”蘇婉晴的聲音依舊清冷,但少了幾分上次的從容。

“蘇小姐料事如神。”秦明躍進屋內,低聲道,“金奎雖倒,但知縣態度曖昧,吳德昌置身事外,在下心中不安,特來請教。”

蘇婉輕輕歎了口氣:“鄭知縣是在平衡。他需要你這把刀來清除金奎這等不受控製的地方惡霸,但也忌憚你勢力膨脹,更怕你牽扯出他身後的人。至於吳德昌…他不過是擺在明麵上的傀儡,真正的威脅,來自上麵。”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向上指了指。

“上麵?州府?還是…京城?”秦明追問一句。

蘇婉晴沉吟片刻,似乎在權衡什麼,最終低聲道:“金奎之事,牽扯出的恐怕不止是地方豪強。那位‘胡先生’,其所代表的勢力,遠非吳德昌可比。”

蘇婉晴泡完茗茶,為秦明倒上一盞,繼續道:“胡先生出主意幫助金奎奪回軍田目的是你的關於農事的‘新技術’!”

“我的新技術?”秦明頗感不解,“退一萬步講,他們看上我的新技術,跟金奎收回軍田有何關係?”

“自然有關係。”蘇婉晴柔聲道,“你失去了靠山屯的軍田,英雄便冇有了英雄無用武之地。到時候,胡先生背後的人便可把你召喚過去,為他所用。”

聞言,秦明心中冷笑:你他媽以為你是誰?想利用老子就利用?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在有權有錢人的眼裡,底層軍戶不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哦。原來如此。”秦明隨便敷衍了一句。

這時蘇婉晴站起身,從妝盒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小塊殘破的青銅令牌,上麵刻著一個模糊的詭異獸頭圖案:“這是我的人,偶然從與‘胡先生’接觸過的人身上得到的。此圖案,我曾在家父當年調查的一樁舊案的卷宗中見過,似乎與朝中一位權傾朝野的大員有所關聯…”

朝中大員!

秦明心中巨震,事情的複雜程度果然遠超他的想象!

“在下有一事不明,他們為何會對靠山屯這等小地方感興趣?”

“或許是以為你有那個鸞鳥玉佩吧。”蘇婉晴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她再次看向秦明。

“鸞鳥玉佩?不瞞蘇小姐,在下這次來還真是想問問該塊玉佩之事。”秦明便把徐克己打聽鸞鳥玉佩之事說了一下。

蘇婉晴點點頭:“那真就說明,有人以為我之前給你看的那塊玉佩在你手裡。”

“該塊玉佩有什麼秘密?蘇小姐可以說說嗎?”

蘇婉晴點點頭:“該塊玉佩涉及前朝藏寶之秘,一直戴在小妹蘇婉茹身上,你在京城救了婉茹並把她掉的玉佩交還給她。有人曾經跟小妹拿貴重物品換,小妹不想換又不好拒絕,就說給了她的救命恩人……”

秦明聽明白了。

這是被誤會了。

“對不起,秦公子,婉茹無意加害於你。”

“在下知道,絕無怪罪令妹之意。”

蘇婉晴繼續道:“在冇有人注意秦公子時,小女子本想把這塊玉佩贈與你,但現在看來不妥。”

秦明當然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隻不過,他有些懷疑,難道這就是徐克己打聽玉佩的原因?也是引來“胡先生”或者黃先生這等人物關注他的根源?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蘇婉晴又道,“但不管怎樣,秦公子日後務必謹慎。鄭知縣今日敲打於你,未必全是惡意,或許也有提醒之意,讓你莫要捲入超出你能力範圍的漩渦。”

秦明深吸一口氣,感覺眼前的重重迷霧似乎散開了一些,但露出的卻是更深的深淵。

敵手的目標,可能不僅僅是有關農事的新技術或者軍田,還有他本來冇有的玉佩!

“多謝解惑!”秦明鄭重拱手,“敢問蘇小姐,你可知道黃先生的來路?”

“此人,小女子也看不透,隻知道他從京城來,手眼通天。能量恐怕比胡先生背後的勢力還大!”

聞言,秦明愕然。

蘇婉晴都冇有調查出來的人物,是何方神聖?

“再有,在下想還請教一下,接下來秦某該如何應對?”

蘇婉晴思忖片刻道:“鄭知縣既想用你,又怕你失控。你便暫且示之以忠,恪守‘本分’,專心經營靠山屯,將農事、民團之事做實,做出成效。唯有自身根基穩固,方能應對風波。至於吳德昌和其背後之人,時機未到,不宜硬撼。或許可從其弱點入手。”

“吳德昌的弱點?”秦明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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