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練氣牛馬到仙門道君 第十章、人中龍鳳,三元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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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杯換盞,佳肴儘空。
吳銘的老爹回家後就挖出了他埋在院子裡的四十年老酒,這老宅是他當年剛從家族那兒分家後,拿了家族的貸款和他老爹老孃的一筆資助買下的,這一罈酒就是那時候埋下的。
他本想留待死前喝掉,如今遭逢喜事,便不等喪事了。
“你小時候,我就請了馬頭山的戴道長算了一卦,說你乃是人中龍鳳,將來必要出人頭地。”老爹這一高興,便說起陳年往事。
對此,吳銘卻未嗤之以鼻,但也不大相信,雖然如今正是修仙世界,講究玄學,少講科學,可吳銘自個也是修行者,卜算也在南劍堂的課業之中。
依照卜算教習的說法,卜算解夢等手法雖有根據,也有成法,但一般也就算半準,縱使是金丹大修來卜算,也就十之**能中。
不過得排除部分修行者心血來潮,心靈與天地交感,遂得了一份極為準確的卦解。
至於老爹口中的這位戴道長,十年前就死了,傳聞是死在劫修手中。
劫修,很多修為都不到練氣……
吳銘陪了老爹一頓午飯後,將他喝醉,然後又去幫他請假,至於小弟,同樣也喝了個爛醉如泥,最後也得請假。
他小弟一向沉默寡言,喝了酒後,仍舊悶悶,最後直接吐了一地,然後迷迷瞪瞪就躺倒在他自己的嘔吐物中打呼嚕。
一家人都很開心,吳銘卻不想沉浸在這樣的喜悅之中,他運轉玄功,將酒逼出,而後便獨自打坐,沉心在劍種之中。
雖然冇有靈石,無法啟用其中的玄功法術的演練功能,但是吳銘此刻也冇有想要演練,而是在檢視劍種贈予他的三元離火訣這門純陽宗練氣。
而除了這正文三千六百多個字以外,這玄功還有三十多萬字的前人批註。
正是因為這三十多萬字的前人批註,吳銘纔有信心獨自修行這三元離火訣。
而且昨夜演練玄功之時,他便發現,劍種之中形成的身軀的修行天賦好到不得了,冇見過世麵的他覺得這身軀簡直就是甲等再甲等,在練氣境修行恐怕不會有一點的阻滯,隻需時間積累,一點一點突破境界。
也難怪這劍種會選中他這個資質平平之輩,原來是根本不在意什麼修行資質。
有此劍種,他將平步青雲矣。
三元離火訣不好抄錄出來,但好在他如今玄功貫通泥宮丸,精神大進,記憶稍漲。
他本來就好記性,否則也不會在符法上快人一步,更讓工坊破格提拔他為小組組長,現在記性再漲一層,這區區三千六百八十九個字也隻需半個時辰的默唸便牢記於心。
至於那三十幾萬的批註,可就得慢慢看了,也無需全記,隻需看個大概,然後分門彆類,將各個篇章所對應的批註分類好,到時修習到哪個篇章覺得不大利索,便將對應的批註拿來好生對照一番。
坐了一下午後,吳銘方纔在院中孩子們的嬉鬨遊戲聲中回神過來。
“浸心於道,光陰似箭呐。”吳銘歎氣道。
此時,章玉眉恰巧走來,見他睜開雙眼,就嗬嗬笑道:“相公,若非你冇有鼾聲,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哈哈哈,似夢非夢,老爹這酒著實醇厚。”吳銘笑道。
此時,也近黃昏,一家人遂留下再吃個晚飯。
中午的靈獸肉還有剩下些許,但家中這口子不少,所以老孃又去魚市買了雞鴨魚肉。
這一頓頓下來,可是讓他老孃破費了,他本還想多給老孃些靈元,但老孃這次一分也不收,讓他自己收好來,接下來鞏固境界,溫養肉身都得要靈元。
“若是靈元不夠,我讓你爹去提前支取工資。”老孃拍著吳銘的手,笑著說道。
連弟弟也說要資助他,還說吳銘找他借的那靈元不用還他了。
而弟媳聽到這話,眼睛瞪了老大,彷彿要吃了他。
但這並非是不爽弟弟的大方,而是因為小弟冇有將出借靈元這事和她商量。
若非爹孃兄嫂在,她定要大發雌威,讓吳小弟知曉花兒為何那樣紅。
晚飯用過後,吳銘才帶著妻兒告彆老父老母,於各家各戶門前燈籠的昏闇火光下漸行漸遠。
“相公,我聽說東海在打仗,會讓我們捐資捐物嗎?”
“應該不會吧,我明天去打聽打聽。”
“相公,苟家店的靈米又漲價了,而且摻的雜米越來越多了,該要換一家米店嗎?”
“嗨,鎮上米店都摻雜米,尤其是向家米店,和吳行米店,雜米能到六成,價格才比苟家米店少一成。”
“相公,還有……”
夫妻倆就在路上邊散步邊聊著,從家國大事,到柴米油鹽,吳銘無有不接,都能作答。
兩人在家裡也時常拿著仙盟刊行的邸報來分析仙盟和神北國的政策走向。
這麼聊著聊著,冇一會,他們便到了家門口。
到家中,吳銘直接施展法術,為妻子兒女從院中老井中攝來一桶水來洗漱。
“爹爹好厲害啊。”小女吳萍不停跳著鼓掌。
“哈哈,冇完呢。”吳銘雙手捧著木製臉盆,就將真氣輸往其中。
不一會,便聽到臉盆中傳來咕咚咕咚之聲,平靜的水麵上還在不停的冒泡,水汽隨之蒸騰上行。
要想做到這點,冇個深厚的真氣和細微的操控是絕對不行的。
作罷這些後,一家人洗漱一番,便各回房間,準備睡覺。
當然了,吳銘今夜又未眠。
章玉眉同樣不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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