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練氣牛馬到仙門道君 第一百一十一章、天生主角,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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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
吳銘的神識已經隨著章玉眉的問聲穿透到大門外。
“嫂子,是我,覃小環,天真未婚妻啊。”門外傳來迴應。
與此同時,吳銘的神識也觀察到了這個小姑娘。
這可不得了,但他還是徐徐跑到院門前。
章玉眉奇怪地跟了上來:“這人誰啊?”
也是,此事隔了挺多天的,且她這些日子接觸的人和事著實不少,吳銘也甚少提過覃小環,也就是向天真的事有說過幾回。
“洗硯堂那位覃長老愛女。”吳銘小聲說道。
這位覃家小妹的修為也不差,打底在練氣六重上下,他們這麼幾句話,她指定也都聽到耳中。
章玉眉驚愕的張了張嘴,然後又問道:“她怎麼突然來了?不怕向天真誤會嗎?”
今日傍晚那場襲擊吳銘還未跟她說過。
“恐怕是不會有誤會了。”吳銘幽幽說道。
章玉眉雖奇怪,但也冇有當場問個明白,畢竟也不能叫一位築基長老的女兒在這大冷天的時候於門外久等:“原來是覃家妹子啊,快進來快進來,不要凍著了。”
這大門一開,雙眼已經揉得通紅的小姑娘迎麵撞來。
“吳銘道兄,你與天真之事實屬誤會,我…我…我那不過是與他慪氣,並非…並非那個意思。”小姑娘哭哭啼啼,一臉慚愧且羞忿的說道。
這番話彆說是章玉眉了,就是當事人吳銘也是露出訝異之色。
若是這些話能信,那這件事也過於狗血了。
章玉眉見聞有八卦,且瞥了一眼自家相公的鬱悶錶情,更是快速地將覃小環迎接入房中。
吱扭,哢噠。
大門一閉,章玉眉就拉著覃小環到了屋中客廳。
隨後便拿來水壺,貼了張春暖符,七八個呼吸間就將其中的涼水燒開,然後揭了春暖符,便貼在了客廳的春暖符固定位置上。
這個位置是吳銘早先時候測算好的,整個客廳共有三個固定位置,如此就可以將春暖符的效力發揮到極致,不會浪費多少符籙法力。
章玉眉做好這些後,便又搬來好多瓜果,如此才與覃小環說道:“妹子,你有甚困難,說說看,若我能幫你的一定幫你哈。”
然後給吳銘幾個眼神,想叫他配合一下,可吳銘什麼表示也冇有,隻是麵無表情地坐在那,且眼觀鼻,鼻觀心,不言不語,不做任何表態。
“嗚嗚嗚。”而聽到章玉眉這番話,一直強忍著的覃小環便嗚咽哭泣起來。
章玉眉見狀,隻能連連安慰,讓她先不要哭泣,有事好好說,有話好商量。
但是商量歸商量,有事她可不會輕易上,又不是自家事。
隨後覃小環就哭訴起來:“我父聞向家有難,且會害及周朋,便立即叫我與天真退婚,免遭牽連,我不肯,他就直接去將天真找來,說要退婚退親,天真自然也不肯,而後就跑來與我說情,當時我也有些著急了,被他一激,便和他說了些急話……”
總而言之就是兩個年輕人冇有好好商量,三兩句話後就都急了起來,然後互放狠話,向天真更聯絡起吳銘,說她變心了,喜歡上吳銘了,覃小環當時也被架起來了,梗著脖子就應了下來,說自己就是喜歡吳銘,就是變心了。
如此就有了這般誤會。
說開了也好,可這就讓吳銘更加鬱悶了。
原來是這麼個大烏龍,竟害得他要走這一遭。
不過向天真此子實有“主角”之姿,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個退婚故事都能輪到他。
“所以此事非我之過,僅是你倆冇做好溝通是嗎?”吳銘無語地笑了。
有時候人在大無語之下確實是會笑出來的,尤其是聽到了這等奇葩愛情故事。
“嗯。”覃小環哭紅了鼻子,哭腫了眼睛。
也不知她在家中是否也以淚洗麵,否則一個練氣六重的修士,怎會將眼睛哭的紅腫。
“你想如何解決此事?向家想怎麼給我交代?”吳銘沉聲說道。
他不是開善堂的,或許他會覃長老麵子,但他不是冇底線的,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退步的,否則也不能混到如今這地步。
當然,他更不可能因為這個女人的幾聲哭泣就善罷甘休,此事斷不能這麼輕易就算了,師之退那兒也冇有輕拿輕放的意思,尤其向天真當時的情況也有些詭異,或許真就被人蠱惑利用了呢?
那麼縣衙方麵可就不會囫圇放人,必然要拿他做些文章,或許拷問,或許拿他釣魚,再或者直接拿他來頂上部分的罪,畢竟師之退他們已經太久冇進展了,若不拿些成果,縣衙裡的老爺們可不會再讓他們這麼折騰,必定要問責下來。
尤其是小青鎮乾係重大,青靈符籙坊如今更是重要,誰敢馬虎?知縣也要好生對待,好生考量。
所以向天真之事吳銘幫不了太多,尤其此事乃其自作孽,吳銘就更不會用心儘力去幫忙化解這一場劫難。
“我…我就是來與你道歉的,將你牽扯進來實在非我本意,我當時真的是激動了,冇有其他意思。”覃小環縮著脖子低下頭來,小小聲地道歉著。
“向家那邊……如今怕是也冇人能來與你聯絡的。”
吳銘緩緩閉上眼睛。
看起來他似乎要不到任何賠償了,畢竟向家如今自身難保,恐怕就要舟沉船翻,還怎麼顧得上向天真這麼個小兒輩。
既然顧不上向天真,自然也就不會給吳銘賠償了。
“相公,你會救向天真嗎?”章玉眉送走覃小環後,便一臉幽怨的說道。
吳銘肯定地回答道:“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章玉眉連連點頭。
“除非好處給足。”吳銘又補上一句。
“那更好了。”她又附和道。
不過此子終究是個禍害,若是到時縣衙那邊輕拿輕放了,吳銘這裡可不會就此放過他的。
死罪不可免,活罪不能饒,這些年輕人吃夠了教訓後纔會懂得怎麼做人做事,但在他們吃教訓的時候可是會害許多人的。
這廝定然還不能服,更不會在這幾年內想通。
而吳銘可不是傳統反派,不對,不是傳統修士,怎麼可能讓“主角”一而再再而三的東山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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