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妖怪小雜役到管理局長 10、完了，我成局裡新晉八卦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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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走進管理局，手裡還攥著昨晚那枚詭異的狼爪腳印照片。
本以為自已是第一個到的，結果發現工位周圍已經圍了一小圈人，正低聲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嗎？昨天警報是因為內部權限泄露。”
“可不是嘛，據說有人偽造高層簽名調取機密檔案……嘖，細思極恐。”
“哎，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誰？”
我剛想湊近聽個清楚，人群“唰”地散開，彷彿我身上帶著輻射。
好傢夥，這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剛從副本裡刷完boss回來，結果是被當成了boss本人。
我乾笑兩聲：“各位早啊，今天天氣不錯，適合背鍋。”
冇人接話。
空氣安靜得能聽見隔壁茶水間微波爐“叮”的一聲——有人在熱韭菜盒子，但愣是冇人敢過來拿。
我心裡咯噔一下：完了，我成局裡新晉八卦中心了？
正發愣，蘇瑤綺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噠噠噠”走來，一身職業套裝筆挺得像剛從紀檢委開會回來。
她瞥了我一眼，嘴角一揚：“喲，程雜役，昨兒不是挺風光的？局長親口誇‘更重要’，嘖嘖，這話我隻在三年前聽他對前任心腹說過。”
我眉毛一挑：心腹？誰啊？怎麼聽著像古裝劇裡的貼身侍衛？
她把一疊檔案“啪”地甩在我桌上：“喏，今天你要整理這三年所有異常妖力波動記錄，下午三點前交到我辦公室。彆跟我說不會，你不是挺能‘表現’的嗎？”
我低頭一看，好傢夥，這堆資料比我昨晚翻的還高，簡直是紙質版珠穆朗瑪峰。
“蘇姐，這工作量是不是有點……超標？”
“超標？”她冷笑，“你不是想升職加薪嗎？那就拿實力說話啊。還是說——”她壓低聲音，“你更擅長用彆的手段博關注？”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在檔案上。
這是把我當成職場瑪麗蘇劇女主了？
還是那種靠睡上司上位的反派配角？
但我冇發作，反而笑嘻嘻地點頭：“行嘞，蘇姐，您就瞧好吧，我爭取讓您今晚加班看完，感動得睡不著。”
她一愣，顯然冇想到我不惱反笑，冷哼一聲扭著腰走了。
我坐回椅子，默默掏出小餅乾啃了一口壓驚。
吃貨的戰鬥力，從來不止嘴上功夫。
趁著她走遠，我迅速打開電腦，調出數據庫快捷鍵——彆忘了，我可是連續三年“管理局摸魚大賽”亞軍（冠軍是保潔大爺，他連繫統後台密碼都背下來了）。
三分鐘，我把所有異常波動記錄按時間排序，再用關鍵詞“紫霧”“非人類足跡”“權限異常”篩選，直接鎖定十幾條可疑條目。
然後我打開語音轉文字軟件，邊吃小蛋糕邊口述報告，語速飆到18倍：“根據數據分析，近期異常事件呈現週期性爆發趨勢，疑似存在內鬼與外部妖物勾結……建議加強權限驗證機製，並對高層簽名係統進行生物識彆升級……”
兩小時後，我把列印好的報告和分析圖釘成冊，輕輕放在蘇瑤綺桌上。
附贈一張便利貼：【蘇姐，提前交啦，不夠深刻您再批評我~】
她接過一看，臉色當場變綠：“你……你什麼時侯搞得？”
“邊吃早餐邊搞的，效率這玩意兒，靠的是腦子，不是加班時長。”我眨眨眼，“哦對了，您那份韭菜盒子好像快涼了。”
轉身那一刻，我差點原地轉圈慶祝。
什麼叫反向拿捏？這就叫！
可剛走到走廊拐角，我就看見周景軒站在窗邊，正低頭看手機。
陽光灑在他側臉上，睫毛投下的陰影像把小刀，輕輕劃在我心尖上。
我腳步一頓。
昨晚那句“你比我想的更重要”，到底是真心，還是……因為我在某個角度，像極了那個“前任心腹”？
要不要去問他？
問了，萬一真是替身，我這張臉往哪兒擱？
不問，每天活在“他看的不是我”的陰影裡，遲早得抑鬱成精。
我咬著嘴唇走近幾步，手心冒汗，喉嚨發緊。
“周、周局……我……”
他抬頭，目光落在我臉上，瞳孔深處彷彿有光閃了一下，像深夜突然亮起的路燈。
可下一秒，他又恢複了那種疏離的平靜，輕輕點了點頭：“忙你的吧。”
然後轉身走了，風衣角都冇多甩一下。
我愣在原地，心像被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又癢又疼。
中午休息，我端著飯盒想找個人拚桌，結果一圈人看到我就低頭刷手機，連平時最愛蹭我零食的林悅都裝冇看見。
最後我縮在角落，一邊啃涼掉的紅燒肉，一邊刷短視頻聽相聲解悶。
彈幕飄過一行：“笑不出來的時侯，說明你真的難過了。”
我鼻子一酸，趕緊打了個嗝掩飾情緒。
但我不服。
我不信這局我破不了。
下午，我直奔周景軒家——名義上是送一份補交的檔案影印件，實則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從陳安管家嘴裡撬出點秘密。
老管家開門時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銀絲眼鏡一推：“程小姐，有事？”
“陳叔，我就是順路……順便……”我擠出最乖巧的笑容，“想問問，周局以前……有冇有特彆信任的人？”
他微微一頓，笑容不變：“周先生從不談私事。”
“那……他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管家隻管茶水冷暖，不管人心寒熱。”
我急了：“可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像看我。”
陳安終於抬眼，直視我：“那你希望他看的是誰？”
我張了張嘴，答不上來。
他輕輕關門，留下一句話：“有些真相，知道得太早，未必是福。”
我站在門口，風一吹，感覺整個人都被推進了迷霧森林。
可我知道，我不能退。
因為……我已經不想當誰的影子了。
我想讓他看我，隻看我。
而此刻，我盯著手機相冊裡那張模糊的狼爪腳印，指尖發燙。
這局棋，纔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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