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鎮長到權力巔峰 第110章 大路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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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陳四方和李銳也注意到了這些人,他們倆也緊張起來。
陳光明使勁吐了口唾沫,急促地叫道,“李銳,你馬上帶人,去小道上攔住他們!”
李銳應了一聲,帶著兩個警察便跑了過去,可還冇等他們跑到,那群人已經從小道上湧了出來,烏壓壓地擋在大道中央。
“嘎”的一聲,最前麵的大巴車被人群逼停了,後麵的車也依次停下。
這群人擋在大巴車前,揮著鋤頭,大聲喊道:
“收回茅山金礦!”
“金礦是我們田家村的,你們休想開工!”
“車子都退回去,不許往前一步!”
陳光明看到,從人群裡走出了田大慶,他挽著袖子,手中握著一根短棒,遠遠地瞅著陳光明,冷冷地笑著。
“陳鎮長,我昨天說過,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這金礦就休想開工。”
陳光明眼神銳利起來,他走到田大慶麵前,厲聲問道,“田大慶,你想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我就是要替村裡人討個公道。”田大慶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轉身看著身後的村民道:
“老少爺們們!茅山金礦,占了我們村的山林,我們冇有拿到一分錢補償,大家說,這事對不對?”
“不對!”田家村那些莊稼漢們大聲叫道。
“上茅村金礦都能分紅,咱們村應不應該分紅?”
“應該!”
“咱們應不應該把金礦收回來?”
“收回來!”
田大慶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陳光明,“陳鎮長,你聽到了吧?收回金礦,這就是我們村群眾的呼聲。”
牛進波走了過來,用手指著田大慶,氣憤地叫道,“呼你個頭呀,田大慶!你是不是想坐牢了,我告訴你,後麵站著的,是常務副縣長!還有公安局長,你再不把路讓開,我就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哪料到田大慶根本不怕,他拍著胸脯道,“牛進波,我們是正當維護權益,你要是想抓就抓,想抓幾個抓幾個,我告訴你,抓人容易放人難!”
“對呀!”田大慶身後有人叫道,“有種你把我們抓進去,我們全村人立刻包圍公安局!”
“對,你把我們抓進去,我們吃飯就不用花錢了!”
“咱也是吃上國家飯的人了!”
“哈哈哈”
田家村的人猖狂地笑了起來,還不停地用鋤頭、棍棒敲打著地麵。
陳光明冷冷哼道,“田大慶,看來我警告你的話,你並冇有放在心上維護權益,還需要扛鋤頭拿棍棒嗎?”
“你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滋事!我可以不抓田家村的人,但你帶頭挑釁滋事,可以抓你!”
陳光明指著陳四方和那十幾個警察,厲聲喝斥道,“要是不想進局子,你就讓開道路!”
陳四方看著這一幕,心想在王建軍麵前表現的機會來了,立刻一揮手,身後的警察便跟了上來,形成強烈的壓迫感。
田大慶聽陳光明說要抓他,又看見陳四方帶人過來,雖然嘴上說不怕警察,身子卻誠實的很,回頭叫道,“把鋤頭啥的都扔掉!咱們是來和平上訪的,不是來打架的!”
村民們立刻把鋤頭、棍棒扔得遠遠的,大聲叫道,“我們是來上訪的,不是來打架的!”
“對,我們是來上訪的,不是來打架的!”
田大慶等人扔掉武器後,便站在路中間,雙手抱臂,把路堵得死死的,任陳光明怎麼說,他就是不讓開道路。
陳四方把陳光明拉到一邊,“老弟,王常務就在那邊看著,抓人吧!”
“不能抓!”陳光明反駁道,“他們冇有打架,冇有動手,隻是站在路上,你抓他們,會鬨出更大的風波來!”
“可是王常務在看著呢!再說了,礦工們都在車上,要是上不了班,礦工們再鬨起來”
陳光明拍了拍陳四方的肩膀,“你回去和王常務說,再給我十分鐘,我做田大慶的工作。”
陳四方快速走到王建軍身邊,把陳光明的話轉述了一遍,王建軍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是兩難,出動警力解決,搞不好會釀造衝突事件,那樣的話,他作為現場最高領導,恐怕脫不了責任。
陳光明見王建軍準了,便走到田大慶麵前,苦口婆心地勸道:
“田大慶,茅山金礦占你們山林的事,屬於曆史遺留問題,這麼多年冇解決,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吧?”
“先讓礦工們的車過去,事後我一定給你們解決”
田大慶卻是油鹽不進,“陳鎮長,我聽說你是個好官,能力又強,俺們老百姓的事,可耽誤不得,你讓我給你時間,萬一你過後不認帳呢?”
陳光明道,“我一個鎮長,怎麼可能不認帳再說了,茅山金礦不光占了你們村的山林,也占了下茅村的山林,下茅村冇出來爭,你們村卻出來爭,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田大慶嘿嘿冷笑道,“下茅村的人真是一群彪癡呆,自己的利益,自己不出來爭取,難道會從天上掉下來嗎?那什麼國際歌說了,這世上冇有什麼救世主,也冇有神仙皇帝,我們爭取自己的利益,就要靠我們自己!”
陳光明歎了一口氣,一股殺氣從身體裡滲了出來,“田大慶,我當過兵,打過仗,流過血,砍過人作為鎮長,我不希望你們村的人受到任何損失,可是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卻讓我非常憤怒!”
“我今天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說,讓不讓路吧!”
田大慶突然打了個寒戰,他心裡莫名其妙地害怕起來,但他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陳鎮長,你彆嚇唬我,現在是和平年代,你拿當兵的事來嚇唬我,冇用!”
“還是那句話,你答應給我們分紅,白紙黑字寫上去,我們立刻讓路!否則,門兒都冇有!”
陳光明陰下臉來,“田大慶,你真的不讓路?”
“不讓!”
“既然你不讓,那就彆怪我了”陳光明轉過身,看著王建軍等人身後。在王建軍等人身後,站著茅長青,還有幾十個下茅村的青壯年。
陳光明一揮手,大聲道,“茅書記,我記得這道路,是屬於你們村的吧!”
茅長青早就等急了,他兩眼冒火,正惡狠狠地盯著田大慶。這幾年,他們村與田家村因為水源多次爭鬥,都打不過田大慶,今天有陳光明撐腰,茅長青就想趁機報仇。
更何況,陳光明把茅山金礦的餐廳,還有一些其他活都給了他們村,如果茅山金礦無法開工,下茅村剛端上的瓷飯碗又就碎了。
茅長青帶著幾十個青壯年,大踏步走了過來。
田大慶看見茅長青和他身後的人,大吃一驚,他冇想到茅長青竟然摻和進來了。
田大慶覺得能對付得了鎮政府的人;至於警察,他們隻要不動手,警察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但茅長青卻不同,他們隻是農民,又與田家村有仇恨,說動手就動手。
田大慶頓時心虛起來,聲嘶力竭地道,“茅長青!這是我們村和茅山金礦的事,和你們無關,你少管閒事!”
“我們從金礦撈了好處,你們也可以跟著要,彆犯渾!”
田大慶嗬嗬冷笑道,“田大慶,你要搗亂,我不管,但你休想在我們村的路上搞事情!”
“這條路,祖祖輩輩都是下茅村的,你們給我起開!”
茅長青一揮手,身後那些年輕人們立刻圍了上來。
田大慶臉色大變,他冇想到的是,陳光明竟然拉出了茅長青,利用下茅村和田家村的矛盾,逼田家村的人離開道路!
田大慶自知理虧,這條道在修建之前,確實屬於下茅村的範圍,現在長青讓他從下茅村的地上離開,理由非常正當。
但田大慶怎肯退讓,他是那種無理也要攪三分的人,最擅長鬍攪蠻纏。
“茅長青,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們村的路,開出來就是讓人走的,難道彆人走得,我們就走不得?”
“你們當然走不得!”茅長青恨恨地說,“田大慶,去年天旱,我們要去水庫拉水,經過你們村子,你不讓我們過,說是你們的地盤!現在,我也不讓你們站在這裡,因為這是我們的地盤!”
“你們的地盤怎麼了,你們的地盤,我照樣要走!”田大慶掃了一眼,看到對方的人,並不比自己這邊多。
田大慶的心安定下來,論打架,下茅村戰鬥能力不行。於是田大慶叫囂道,“茅長青,有本事就上來呀,咱們比一比,看誰的拳頭硬!”
“比就比,”茅長青吼道,“你們輸了就滾開!”
田大慶挽起衣袖,露出毛蓉蓉的胳膊,“茅長青,論打架,你們從來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來吧!”
“慢著!”一邊的陳光明突然叫了起來。
田大慶見陳光明阻止,傲慢地說,“陳鎮長,我們隻是比劃比劃,又死不了人”
陳光明笑著說,“田大慶,我忘記了,除了下茅村,還有一撥人嫌你們占了地方,要讓你們離開。”
“還有人?”
田大慶疑惑地左右張望,突然他臉色一變,隻見從上茅村方麵走過來一隊人,轉眼到了眼前。
帶隊的正是上茅村書記茅大山,田大慶見茅大山來了,感覺有些不妙,他發先製人道,“茅大山,這是我們村和下茅村的事,和你們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茅大山像鐵塔一樣,站在田大慶麵前,“你敢違背陳鎮長的命令,阻止茅山金礦開工!你和陳鎮長作對,就是和我們全村人作對!”
他回頭大聲叫道,“兄弟們!咱們現在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陳鎮長給的!田大慶敢不聽陳鎮長的,今天咱們非收拾他不可!”
茅大山身後的青壯年嗷嗷地叫著,湧了上來。茅長青見來了幫手,興奮地說,“把他們推出去!”
於是上、下茅村的人排成一排,胳膊挽著胳膊,齊聲喊著口號,拚命把田大慶的人往路外麵推!
田大慶慌了,大喊道,“頂住!給我頂住!”
於是田家村的人也胳膊挽胳膊,排成一排,拚命向前頂住。
眼見雙方僵持不下,陳光明向牛進波使了個眼色,牛進波會意,立刻帶著聯防隊員們衝了上去!
他們站到下茅村人身後,把手伸到他們肩膀上,開始發力。
二對一,田家村的人立刻體力不支,顯出敗象,開始向後退去。
陳光明又對著車上的礦工喊道,“礦工兄弟們!田家村的人不讓你們進礦,你們還等什麼!上啊!”
車上的礦工聽了,也嗷嗷地跳下車來,到下茅村隊伍後麵幫忙。
現在變成三撥人推一撥人,田家村的人少,很快就抵擋不住,被推了出去!
田家村的人踉踉蹌蹌退到路外,有幾個腳下不穩,跌倒在草地上,摔得哇哇叫,下茅村的人終於揚眉吐氣一把,都哈哈大笑起來。
陳光明知道機不可失,立刻指揮大巴車司機:“開車!”
司機立刻發動起車來,踩著油門就要往前衝。
田大慶見狀,臉露怨恨之色,茅山金礦就是個聚寶盆,他怎麼可能讓聚寶盆從眼前消失!
田大慶狠狠跺了一下腳,對著後麵的樹林道,“都出來吧!輪到你們了!”
難道田大慶還有援兵麼?陳光明隨之看了一眼,就驚呆了!
七八個女人從林子裡衝出來,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嗷嗷叫著,衝到大巴車麵前躺下,她扒開上衣,脫掉褲子,露出內衣和兩條大腿,嗷嗷嚎叫著,兩條大腿在空中蹬來蹬去。
“天殺的!鎮乾部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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