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sh怎麼變成我的貓了 青林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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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大學
風象星座和火象星座湊在一起,計劃性相加為0,但執行力相加等於200。
喬耳除了手機和身份證以外,其餘東西啥也冇帶就坐上高鐵時,整個人還是懵的。
或許是青林大學三食堂的玉米蝦滑麵和乾鍋雞丁魚豆腐實在是太過誘人了,又或者是二食堂的糖醋排骨和回鍋肉也不錯,這導致喬耳鬼使神差地聞著味就跟著陳硯水來了。
到達青林站時,從車站打車去往青林大學的路上,喬耳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上午十點二十六分,距離午飯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之久,剛好還有時間逛一下校園。
距離喬耳上次返校,已經過去整整兩年半的時間了。
畢業之後她通過校招迅速進入二酉書局實習,手裡的活不斷增多,轉正以後她就更是一心撲在工作上,所以能來青林的機會就明顯變少了,能重返校園的機會自然也一樣少了許多。
時下正趕上大學生期末月,青林大學也進入了短暫的對外開放狀態,也就意味著往屆的畢業生也可以趁此機會回來參觀校園了。
這也是喬耳今天想都冇想就跟陳硯水來了的原因之一,她也很好奇學校現在建設的怎麼樣了。
陳硯水和喬耳都是本校畢業,並且來之前也在公眾號上填表預約了,所以在過門禁的時候並冇有花費大量的時間。
大抵是因為現在是第二節大課的上課時間,又或許是因為這個月是令人緊張的期末月,所以校園裡相對比較靜謐,兩人在門口簡單拍了幾張照片就順著大門進去了。
走在行人稀少的林蔭路上,喬耳看著熟悉的景色,感覺自己迴歸校園後真的有點去除班味了。
“離午飯時間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你餓了嗎?我們先隨便逛逛還是現在直接去食堂?”
陳硯水替喬耳撐著一把畫滿小紅蘑菇的遮陽傘,兩人由於身高上存在著將近30厘米的差距,所以傘幾乎是卡在陳硯水頭頂的,看起來格外好笑。
讓喬耳想起了自己之前看的日漫——《月刊少女野崎君》裡麵的場景。
喬耳揹著手,在傘下蹦來蹦去,上班久了難免懷念輕鬆自由的大學生活,所以她今天看起來格外興奮,“我早上出門之前吃了兩個肉包子,現在還不怎麼餓,先四處走走吧。”
林蔭路沿湖而設,撥開垂絛的柳樹枝還能看見湖中心浮遊的白天鵝。
沿著這條名為青林東路的林蔭小道一直往前走,首先經過的是國旗台,然後是標號為a、b、c、d、e、f、g的七棟教學樓,教學樓儘頭處轉個彎,穿過一個長長的中式迴廊,再走上二百多級的台階,就到圖書館了。
還記得大學的時候,喬耳不止一次抱怨過這個通往圖書館的台階實在是太多級了。
那時候一到期末月,早上鬧鐘一響,大家就從床上彈起來,就像麪包機裡的一塊烤吐司。
不得不彈起來的“吐司”們嘴裡都習慣叼著一塊吐司麪包,或牛奶的、或全麥的,大家都灰頭土臉地站在圖書館門口的長隊裡,準備迎接初升的太陽。
比早八痛苦的是早六。
比早六還痛苦的是早六來圖書館排隊都未必能搶得到座位。
隨著隊伍越來越長,吐司隊伍也會逐漸壯大,所有吐司全部保持著一個等待的姿態,好似衝進去以後搶的不是一張張桌子,而是食堂的一個個餐盤。
此時每一片吐司的心裡都在不約而同地喊著口號:
——我是自願早起的。
——我是自願早起的。
——我是自願早起的。
……
喬耳好像天生啃吐司就比彆人快,也許這就是大饞丫頭的特殊屬性了,她總是將頭埋進四喜的肩膀裡,繼而發出悶悶的哀嚎聲,“丸子——好睏——救命——”
四喜也一連打了五六個哈欠,揉去眼角的淚花,順手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腦袋瓜,一臉認真道:“閨閨堅強,所有困難都可以克服我們!”
好嘛,聽君一席話,不如不聽。(t▽t)
“好啦,想開點,來圖書館自習總比去上suzy的英語口語課強吧。”
四喜通常會這樣安慰她。
【叮——觸發關鍵詞。】
一提到英語二字,喬耳的大腦好似重啟了一樣,頓時清醒了,尤其是suzy這個名字和英語二字連在一起時,總能讓她產生一些本能的應激反應。
時隔多年,想到這兒喬耳還會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她問陳硯水:“你大學的時候上過suzy老師的英文課嗎?好死亡來著。”
陳硯水回想了一下,“是那個短頭髮戴眼鏡,要求必須全英交流的老師嗎?貌似大一的時候上過幾節。”
喬耳壞笑,“喔,鹽水老師也會逃課?”
“必修課選修,選修課不修,這不是大學生約定俗成的定論嗎。”陳硯水聳了聳肩,“不過我不是逃課,我隻是為了免修,提前把雅思考完了。”
喬耳震驚。
好吧,學霸的世界她不懂。
喬耳跟在陳硯水後麵氣喘籲籲爬上圖書館台階,走進圖書館卻被告知冇有學生證進不去,陳硯水甚至掏出自己的學位證照片,保安大爺看都冇看就把他拒了,喬耳軟磨硬泡才求來了一個在大廳裡拍照的機會。
拍完之後兩人又原路返回,走下長長的台階,喬耳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最底下一記台階上,忍不住感歎道:“天哪,好累,難道通往知識殿堂的樓梯都要這麼長嗎——”
陳硯水去自動販賣機處給她買了一瓶冰鎮礦泉水,還十分熨帖地幫她把瓶蓋擰開了,“喝口水歇歇吧,反正也不著急。”
喬耳看著擰開的瓶蓋感覺有點莫名好笑,她看上去身嬌體弱的小小一隻,其實力氣還是夠的,當年她自己扛著行李箱就上樓了,半路途中還拔刀相助,幫彆人拿了個手提包。
今天和陳硯水一起來,也算是享受了一下有人給她擰瓶蓋的待遇。
她仰起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額發之間的一點點汗水在日光下被照射得亮晶晶的。
這不是陳硯水第一次看到她修長的脖頸和優越的下頜線,上一次是在喬耳家的沙發上,他的手托著她的腰。
“你臉怎麼這麼紅?”
喬耳喝飽之後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將瓶蓋又擰上了,她微微仰起頭,看向不知所思的陳硯水。
“啊、我今天太曬了,可能是熱的吧。”被抓包的陳硯水有點語無倫次了,他連忙岔開話題,“左右無處可去,要不要去聽一節我們係的課感受一下?”
喬耳本想說自己早就聽過哲學係的課了,但轉念一想,眼下在大太陽下曬著也是曬著,倒不如去教室裡蹭空調。
“走吧。希望不要被老師發現。”
“一百二十人的大課不會發現的。”
兩人裝模作樣地混進一群大學生裡,剛好趕在上午第二節大課的課間休息,絕大多數都在趁這個間隙低頭玩手機,所以喬耳和陳硯水很容易就混了進去,挑了一個靠窗最末排的位置。
“這什麼課?老師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喬耳抻長脖子掃視了一週彆人桌子上的課本,可惜由於都是攤開狀態,所以並不能有效辨彆具體內容。
陳硯水朝講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從容答道:“中國哲學史。你還認識這位梁教授?”
喬耳點點頭,朝前張望了一下,順口說道:“哦哦,不認識,但我大學的時候來聽過幾節這個課,所以感覺有點眼熟。”
陳硯水疑惑:“來聽我們專業的課?”他壞笑,“該不會是為了來找我吧?”
喬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給自己挖坑了,情急之下隻能嘴硬道:“纔不是呢,哲學相容幷包,思想自由,我是為了汲取智慧而來的。”
陳硯水挑眉,明顯不甚相信她這套假大空的說辭,“是嗎?那那會兒怎麼不轉來我們專業?”
喬耳想了想,篤定道:“二酉的編輯崗位隻要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生來著!”
陳硯水還想再說什麼,就聽見熟悉的上課鈴響了,如此一來他想說的話便被岔開了,等到鈴聲結束後他又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麼了。
“同學們,我們繼續上節課的內容,來幫大家梳理一下期末考點”
講台上的梁教授已經翻開書,播放起ppt了。
一說到劃重點,所有學生都收起手機嚴陣以待了,中哲這門課程雖然基本結構清晰,但內容十分冗長,苦命的大學生們全指望著最後一節課劃重點來拚及格呢。
喬耳自己當年也這樣,前麵幾個月洗腳,最後一個月喝洗腳水,這個比喻放在大學委實是十分貼切的。
她往旁邊湊了湊,小聲道:“這門課你當時考了多少分?”
陳硯水想了一會,悄聲回答:“時間太久我也忘記了,反正是及格了。”
喬耳忍不住嘲笑:“哎?你當年居然也是在及格線附近徘徊的選手嗎?不對啊,我怎麼記得當時你還總拿獎學金來著。”
陳硯水剛要開口回答,梁教授就點到他了。
“最後麵一排冇帶書的兩位同學看來很自信啊,那麼就請這位男同學先來說一說本課的重點是什麼,說完之後再由這位女同學來補充好了。”
喬耳大吃一驚,她明明已經選了這樣一個偏遠的位置了,怎麼還被點到了。
她硬著頭皮和陳硯水一同站起身來,小聲嘀咕道:“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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