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霸砸我紙紮店後，他家祖墳炸了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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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王赫在自家院子裡哭了整整一天。

他母親就在一旁，麵帶微笑地剪著紙錢，嘴裡哼著送葬的小調。

村裡人圍在外麵指指點點，冇人敢上前。

傍晚時分，王赫像一具行屍走肉，再次走到了我的店門口。

“大師。”

他的聲音乾澀得像是砂紙。

“我認了。”

他跪在地上，這一次，冇有哀嚎，冇有求饒，隻有一片死寂。

“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認了。”

我正在用特製的膠水，一點點拚接那些破碎的匠人印。

這是一個精細活，需要絕對的專注。

我頭也冇抬。

“哦？”

“求您了，給我指條明路吧。”

他深深地把頭埋在地上。

“是生是死，我都認。”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終於抬眼看了他一下。

“世間萬物，有因有果。”

“你種下了惡因，自然要嚐遍惡果。”

我站起身，從櫃子最深處取出一個木盒。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套從未用過的紙人骨架和一套嶄新的紙壽衣。

“辦法，確實還有一個。”

王赫的眼睛裡瞬間亮起一絲希望。

“你毀了童男，斷了黃泉路，讓亡魂滯留人間，怨氣沖天。”

“唯一的辦法，就是重開鬼門，重續黃泉路。”

我將那套紙壽衣丟在他麵前。

“穿上它。”

王赫看著那件冰冷的壽衣，身體抖了一下，但還是顫抖著手撿了起來。

“你要做一場活人祭。”

我的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以你的命，做燈油。”

“以你的魂，做引路童。”

“親自，把李老闆的父親，送過鬼門關。”

王赫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要……要我的命？”

“怎麼？”我冷笑一聲，“你不敢？”

“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看著你母親剪一輩子紙錢，聽著你太爺爺夜夜哭嚎，直到你被那個童男，活活耗死。”

王赫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一邊是立刻去死，一邊是無儘的折磨。

他閉上眼睛，臉上滿是掙紮和恐懼。

良久，他睜開眼，眼神裡隻剩下絕望。

“我……我願意。”

我點了點頭。

“很好。”

我在店中央的空地上，用硃砂畫了一個繁複的法陣。

又拿出三支黑色的往生香，點燃。

“跪進法陣裡。”

王赫順從地脫掉身上的名牌衣服，換上那套紙壽呈，跪在了法陣中央。

我將三支香插在他麵前。

“儀式開始，就不能回頭了。”

“陰差會來帶你，過程會很痛苦，但你必須忍著。”

“這是你贖罪的唯一機會。”

王赫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像是在等待最後的審判。

我拿起一本經書，開始唸誦。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店裡迴盪，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青煙嫋嫋，香火明滅。

店裡的溫度驟然下降。

王赫開始渾身發抖，臉色發青，嘴唇發紫，像是墜入了冰窟。

他痛苦地呻吟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來了……他們來了……”

他驚恐地低語。

就在法陣的光芒達到最盛，王赫的慘叫也最淒厲的時候。

我突然停下了唸誦。

我合上了經書。

王赫猛地睜開眼，驚愕地看著我。

周圍的寒氣瞬間消散，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你……”

我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儀式結束了。”

“什……什麼？”王赫一臉茫然，“我……我冇死？”

我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嘲諷。

“匠人印已碎，靈氣儘失，我根本無法開啟鬼門，更做不了什麼活人祭。”

“剛纔的一切，不過是讓你體驗一下，你親手造就的恐懼而已。”

王赫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狂喜。

“我不用死了？我真的不用死了？”

“是的，你不用死了。”

我點了點頭。

“因為，真正的審判，現在纔到。”

話音剛落，店門外，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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