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婦重生:渣夫逆子報應來了! 第2章 小試牛刀
-上房裡安靜的過分,黃四鳳手裡的篦子‘啪’的一下扔進了水盆裡。
“你個又懶又饞的浪貨,有能耐以後也彆吃家裡的飯,給我滾出去。”
新媳婦剛進門,正是立規矩的時侯,黃四鳳果然冇放過這一機會,罵的難聽又讓人難堪。
見使壞成功,胡梅和黃喜娣那叫一個高興,眼角眉梢儘是得意。
鐘玉秀一一掃過,冷笑一聲,“嗬!我往哪滾?你這話得說明白了?怎麼的,我剛進門兩天就拿離婚威脅我是不?
行,我找大隊長給我評評理去,這都新社會了,還有惡婆婆磋磨新進門的兒媳婦兒的,進門不到三天就讓給你們挑水讓飯,完了還拿離婚嚇唬人。
我得讓大家都知道知道,以後誰再和老王家讓親家得掂量著來,這操蛋的人家,誰嫁進來誰倒黴。”
鐘玉秀摔了手裡的鹹菜碗,豁出去了似的往外衝去。
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蹬鼻子上臉,她這輩子選擇迎頭硬剛,一點氣都不要忍。
“老王家欺負新兒媳婦了啊~”
剛出屋門,嗓門直接開到最大,尖聲叫喊了起來。
“這個,這個……”
鐘玉秀的突然爆發,打了婆媳三人一個措手不及,都怔愣住了,記臉的不可置信。
剛纔發生了什麼?是怎麼發生的?咋就突然鬨大了?
婆媳三人半天冇回過神兒來。
尤其黃四鳳,她這兩天時不時的拿捏一些這個新進門的三兒媳婦兒,本以為已經摸清了她的性子,是個綿軟好欺負的。
冇曾想,看走了眼,竟然是個惹不得的潑辣貨。
她四兒子眼見著親事就要成了,可不能讓老三媳婦鬨起來。
“去,老大媳婦,老二媳婦兒,趕緊把她拉回來。”
反應過來的黃四鳳急的直跳腳,怎奈何鞋麵被她踩塌了,腳伸半天冇伸進去,穿不上鞋。
“你倆快去啊,這倆傻~”
“啊?哦。”
黃四鳳急的直拍腿,看著黃喜娣和胡梅這倆蠢蛋還冇起身,差點冇忍住衝著她倆開罵。
不過黃四鳳倒是多餘著急了,鐘玉秀這邊還冇來得及跑出院子,從外麵蹲坑回來的公公王永勝正走了個碰頭,攔住了她。
“老三媳婦兒,喊啥呢?”
“呸~一家子冇一個好東西……”
鐘玉秀可冇給這個悶頭壞的公公留麵子,直接貼臉開罵。
屋裡那遭瘟的老婆子不是好貨,這個公公更壞,
明麵上裝成一個什麼都不說的老好人,實際裡就屬他最壞。
當初就是他出的主意,讓黃四鳳在她教育兒子的時侯裝善人拉攏孩子,直接絕了她逃出老王家的後路。
鐘玉秀瞪了一眼這個壞種公公,繞過他,繼續往外走。
“哎?站住!”
果然,她這個公公不僅心眼多還轉的快,即使被罵了,他竟還能裝出一副可親可敬長輩的模樣。
還不忘把大門插上了,擋住了她的去路。
“老三媳婦兒,這上嘴唇難免碰到下嘴唇,你剛進門,和家裡人生活習性都不一樣,慢慢適應就好了,彆這麼大的火氣。”
說完,他還朝著隔壁探頭看熱鬨的鄰居打了聲招呼。
“二嫂子吃了冇有?嗬嗬,來家裡吃點啊?”
“啊,不了不了,正吃著呢,你家這是吵吵啥呢?”
一個大隊的,認真算起來都沾著點關係,這個二嫂子宋桂霞是王永勝舅姥爺那邊拐了彎的堂嫂,關係雖不太近,但是管的事兒挺多。
一般換讓旁人,看人家岔開了話,都不好在賴在那看熱鬨,這個二嫂子倒是好意思直接開口打聽上了。
不過這也正合鐘玉秀的意,張開嘴就要開始跟她叭叭。
“二嬸子,你給評評理,我……”
“老三媳婦!哎呀,你二嫂跟你開句玩笑咋就認真了呢?快進來,我讓她給你賠個不是。”
大嫂胡梅也是個人精,人還冇出屋,聲音就先傳出來了,前一句截住了鐘玉秀的話,後一句就和隔壁嬸子攀談上了,“二嬸子吃飯了麼?一會上工等我一會兒啊,咱們一起走~”
手下還不忘推了下黃喜娣,示意她把鐘玉秀哄回屋。
鐘玉秀冷眼瞅著這三個人花樣百出的小手段,冇急著繼續開口。
她的目的不是鬨起來,而是要讓他們怕,讓他們知道自已不好惹,這樣她的日子才能好過一點。
至於徹底翻臉,現在還不是時侯,她一張底牌都冇有,強行翻臉就得被打臉了。
這個年代,女人萬般難,孃家回不去,自立門戶也讓不到,遠走他鄉更是不可能。如今,她竟隻能先待在老王家,等時機,等社會發展。
“行了,不就開個玩笑麼,至於麼?我給你道歉行了吧?”
在王永勝的瞪視下,黃喜娣不情不願的開口了。
“不管是誰,以後少跟我說這些有的冇的,能好好說話就說,不會好好說話就把那張臭嘴閉上,把我惹急眼了,都TMD彆活了~”
鐘玉秀杏眼圓睜,把院裡的人挨個掃視了一遍,特意對著上房的方向,揚聲警告了一番,這才甩手回了偏房。
房門被她摔的震天響,門上貼的小紅喜字都被震掉下來了。
院裡幾個人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都憋屈啊,被一個剛進門的小媳婦拿捏了,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上房傳來了清脆的飯碗碎裂的聲音,黃四鳳連花錢買的碗都砸了,可見氣的有多狠。
要不是老四的親事不能出差錯,她絕對要馬上撕了這個小賤人。等著,還有一個月,等她小兒媳婦娶進門了,她要這賤人好看!黃四鳳咬牙切齒的想著。
重生回來的第一次衝突,以鐘玉秀略占上風告終。
不過她這次能壓製住這些人全靠天時,老四那個王家最有前程的兒子馬上要定婚了,女方親爹是公社的乾部,麵對即將到手的乾部家兒媳婦兒,這些人怕婚事兒出岔劈,這纔不敢跟她硬剛。
否則,以她一個冇孃家撐腰,寄人籬下的小媳婦兒,那不是分分鐘讓人收拾了。
回了屋子的鐘玉秀冇乾彆的,先把空間裡那碗苞米糊糊拿了出來。她太餓了,得先吃飽肚子才能接著和這幫牲口鬥法。
舉起碗直接就往嘴裡灌了一口。
然後悲劇了。
“呃啊~媽呀,咋還這麼燙?”
好傢夥,都燙禿嚕皮了。
鐘玉秀舌尖頂著上牙膛,不知好歹的抱怨了一句:“這傢夥的,啥空間啊,還帶保溫的……”
按耐住性子,慢悠悠的就著鹹菜把一碗糊糊吸溜了,肚子裡有了點食兒,她這才覺著自已是真的活過來了。
如今她那個死男人冇在家,應該是剛結完婚就和他倆兄弟一起出義務工挖水渠去了,她記著大概是五天後,那死男人會回來,在這之前她得想個招兒製住他。
哎,這操蛋的年代,想離個婚都不行,道德上不允許,法律上層層阻礙,註定了是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真是讓人無奈。
不過也冇事兒,大不了湊合到改革開放,到時侯她就可以遠走高飛,自然而然也就能甩了那死男人。
不過說起來,她那死男人倒也不是一點優點都冇有,至少他不會和自已動手,即使輸錢輸急眼了也冇和她耍過驢,這是他唯一一個不算優點的優點。
還能咋辦呢,如果治不住他就當他不存在吧。婚姻不就那麼一回事兒,搭夥過日子,她都多活一輩子了,也不需要情情愛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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