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把頂A當撈男後,揣崽啦 第9章 第 9 章 被十塊錢侮辱了
被十塊錢侮辱了
沈沉:“簡單來說,就是我媽嫁給我爸沒經過我外婆同意,後來我媽又因為我爸死了,所以我外婆就恨我爸,從此不來往。”
“現在我爸不是東西的把我趕過來,我看過我外婆照片,所以我認識她,她隻有我五歲的時候見過我一次,所以她不認識我。”
顧正青沒想到還真的能從沈沉嘴裡問出來東西,而且聽著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很有邏輯。
“那你挺可憐的。”
沈沉認同的點點頭:“我也覺得,沒人疼沒人愛的。”
顧正青胸膛裡有顆蠢蠢欲動的心。
“要不要考慮跟我?”顧正青不覺得自己征服不了沈沉,到時候讓他自動趴在床上。
自己被睡了,不睡回來多虧。
原本隻是隨便一想,現在越想越覺得事情可行。
沈沉打量了他幾秒:“不要,不太喜歡老男人。”
顧正青覺得自己是沉穩的,但是此刻有些後槽牙發癢了:“彆逼我踹你。”
沈沉:“還是個脾氣不好的老男人,更不喜歡了。”
顧正青:艸。
蟬鳴屬於盛夏,月光屬於夜空,橘黃的燈光被樹葉切割,落在地上是一塊塊斑駁。
顧正青來了個電話讓沈沉逃過了一劫,他邊接起電話邊朝一旁走去,指尖還夾著香煙。
風把院中綠植叢的影子吹動,落在地上像是一隻緩慢揚起利爪的野獸,它的嘴還未張開,但那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顧正青從那影子上走過,有那麼一瞬,他的身形被整個影子籠罩,好似被一隻野獸抱在懷裡舔舐著。
鄭燁磊開車帶著小老太取卡取錢,五萬塊錢擺在桌子上後兩方簽了字。
終於能安生吃飯了,在餐廳坐下,鄭燁磊一口氣點了四道菜,顧正青把手中的選單合上,遞給一旁的服務員。
鄭燁磊:“你不點了?”
顧正青:“就我們兩個,四個菜夠了。”
鄭燁磊想想也是,又加了個湯後也把選單遞給了服務員。
“最近手頭緊,這一看到選單就什麼都想點上來。”
顧正青問了句:“還不回家?”
鄭燁磊:“彆提這事,現在的生活挺好的。”
知道他不喜歡聽,顧正青也就換了話題。
隔著落地窗看樓下車水馬龍,顧正青等上了菜,等餓了一天的鄭燁磊吃到半飽,才問:“找我有事?”
鄭燁磊給自己盛了碗湯,借著喝湯的功夫遲疑著。
顧正青瞧見了也沒催。
“你和季浩宇?”鄭燁磊。
顧正青:“我和季浩宇怎麼了?”
“之前是在談戀愛吧!”這是一句問話,鄭燁磊卻說的很肯定。
顧正青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看著那紅色液體誇道:“不愧是鄭大警官,挺敏銳的。”
他和季浩宇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知道分手是結局,故而平時都很小心隱蔽。
“那當然。”鄭燁磊打量了下他的神色:“還行嗎?”
畢竟人家季浩宇訂婚了,他怕顧正青心裡難過。
顧正青笑道:“有什麼不行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鄭燁磊點點頭,反思道:“也是,誰不知道你顧總冷心冷肺,撒潑打滾都留不住你的長情。”
“不過你玩歸玩,怎麼跟季浩宇在一起了?明知道沒可能的事,還都是一個圈子的,以後見麵不尷尬?”
“是個意外。”
“你先起的心思?”
“你還不知道我?不吃窩邊草。”
鄭燁磊:“也是。”他打量對麵魅力十足的男人,笑道:“不過也不奇怪,誰讓咱顧總如此優秀。”
顧正青覺得自己現在玻璃心了,鄭燁磊這玩笑話又讓他想到沈沉叫他叔叔和老男人的事了。
鄭燁磊這次想約顧正青吃飯也就是看看他怎麼
樣,見他真的沒放在心上也就說起了彆的。
兩個人喝酒聊天直到深夜,顧正青讓司機先把鄭燁磊送回家。
顧正青回到自家老宅時已經過了十二點,洗完澡後開啟手機看了眼,今天新加的那個賬號安安靜靜,一條訊息都沒有發過來。
李特助發過來了幾張裝修圖,顧正青說了幾處細節讓他調整下,其他的沒什麼問題。
老舊的電線一圈又一圈,路燈昏暗的像是蒙了一層紗,一階一階的樓梯生了鐵。
沈沉躺在褪色的沙發上被餓醒,他用手機的燈找到廚房,開啟冰箱看了眼,隨後又關上了。
剩的饅頭,沒吃完被保鮮膜封起來的半盤子生菜,連個牛奶都沒有。
這房子年代久遠,層高隻有兩米三,壓的沈沉煩躁。
窗外的光線透過玻璃而來,沈沉頭枕在一個半人高的兔子上,這兔子半邊身子都垂在沙發外,腹部有一片酒紅。
過了片刻,他拿出手機出了門,踩著生鏽的樓梯下了樓,站在樹下發了條訊息出去。
莫須有:出來。
三分鐘後,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兩個人,嘿嘿笑的停在沈沉麵前。
胡之帆
李一航:“沉哥。”
沈沉:“就你們倆?”
胡之帆:“今天輪到我們倆。”
沈沉:“給我轉筆錢。”
胡之帆和李一航齊齊往後退了兩步:“沉哥,不行啊!家主下的死命令,不準給你輸送糧草彈藥,怕你跑出國了。”
沈沉眉眼生了厭煩:“我護照都沒給我,跑個什麼鬼。”
胡之帆縮了縮脖子:“跑到彆的城市也不行。”
沈沉拿出電話想給其他人撥電話,胡之帆:“沉哥,你彆抱希望了,不止我不給你轉,隻要你能打電話的,都不會給你轉,家主這次是來真的。”
李一航點點頭,勸道:“沉哥,這次要不就聽家主的吧!左右也就一年的時間。”
他看了眼樓上:“老太太苦了一輩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現在又,你這個做外孫的怎麼的也得儘儘最後的孝道不是,要不然對你自己也是個遺憾。”
說起家主的事也是一大盆狗血。
沈沉的媽媽小名叫沉沉,家庭條件一般,父母都是討生活的務工人。
她是雞窩裡考出去的鳳凰,離開家的她去到a市,像是從井底躍到了海麵,純真的眼裡是一片寬廣。
說不出是幸運還是倒黴,遇到了沈沉的大爸,沈棣。
其中恩愛情仇難說清,沈沉媽媽在學校打算讓她公費出國深造的時候懷了沈沉。
她放棄了深造的機會,可最後沈棣卻沒護住她。
小老太恨啊,恨透了沈家,覺得她的沉沉太傻,因為一個男人變成了戀愛腦。
她的沉沉,原本應該有個大好前途的。
為什麼要去做那籠中雀。
後來沉沉死後沈棣帶著沈沉上門,她拿著刀照沈棣臉上劈。
沈棣怕刺激她,之後便不敢露麵,隻能背地裡多看顧幾分,這次拿到小老太的體檢單,才發現她已經胃癌晚期。
小老太在醫院得知自己胃癌晚期很平靜,哦了一聲連藥都沒拿,日子該咋過還是咋過,明顯的是不想治,也活夠了。
小老太的年歲不算老,隻是這麼多年絕望的獨居生活消耗了她的身體,外表看著還是好好的,內裡的虛弱卻很難支撐化療的副作用。
沈棣讓自己的醫療團隊對小老太的身體耐受情況會診過,作為醫生的身份,那肯定是希望病人治療。
但是真話就是,化療的意義不大,不過是拿痛苦拖住後麵的一口氣。
一年,醫生說情況理想的話,也就一年多左右的時間。
沈沉靠在電線杆上不說話。
沈棣這個爸就是想孝心外包,自己不過來,把他直接踹了過來。
李一航再接再厲:“主要是老夫人太恨家主了,除了你真的沒彆人了,就一年,條件艱苦沉哥你忍忍。”
沈沉:“她也恨我。”
四周安靜,李一航過了好一會才說:“總歸有血緣關係在,比家主出麵好點。”
胳膊上一隻黑色的蚊子,沈沉啪的一下拍死。
李一航和胡之帆立馬從包裡翻出兩瓶驅蚊水,對著沈沉全身上下一通噴。
隨後站在兩邊,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沈沉:
“回去睡,大晚上的不用在這喂蚊子。”沈沉:“開始跑的時候會通知你們回來守著。”
“我真想跑,你們倆能攔得住?”
李一航
胡之帆:能吧?
在沈沉逼退的視線下,兩個人拉著揹包拉鏈走了。
他們和沈沉一起長大,雖說叫一聲少主,但是和親兄弟也差不多。
知道沈沉是不捨得他們守在外麵,是想讓他們回去睡覺。
他們少主脾氣硬歸硬,但是不會用這種方式騙他們的方式逃跑。
兩個人走在無人的街角,胡之帆突然停下腳步。
李一航:“怎麼了?”
胡之帆:“少主以前給過我這麼多錢,第一次問我要錢我居然拒絕了,良心有點疼,我給少主轉一點點的小錢錢吧?”
李一航原本是不覺得,現在被他說的也愧疚了。
“行,你轉吧!這錢咱倆aa,要是家主發現了也是我們倆一起受罰。”
胡之帆:“不用。”
轉賬,輸入金額,輸入密碼,胡之帆把頁麵亮給李一航看:“好了。”
李一航看著頁麵上的金額先是傻眼,再是沉默,最後拔腿就跑。
胡之帆:???“你跑什麼?”他拔腿就追。
靠著電線杆的沈沉:
轉賬可以是十萬,可以是一萬,甚至你可以是一千,哪怕是一百,但是你不能是十塊。
十塊錢退回,順便發了個訊息過去。
沈沉:給我滾回來。
李一航捂著小心臟欲哭無淚:這和他無關啊,都是胡之帆這個蠢貨的騷操作。
10塊錢,這數字委實有點侮辱他們家少主了。
這一會的功夫沈沉胳膊腿上被蚊子叮了幾個包,他蹲下身朝小腿上狠拍了幾下。
蚊子沒拍死,疼把癢暫時止住。
夏天的室外沒法待,沈沉擡頭看了眼二樓的那間房。
黑夜裡的燈光總是不自覺的帶著溫暖。
這是那個沒見過的女孩長大的地方。
他應該叫她,媽媽。
踩著鐵梯上樓,兒時的記憶紛踏而來。
五歲的孩子聽爸爸的話,乖巧的叫外婆,一盆洗菜水澆了他和爸爸全身,爭吵間他被外婆推下樓梯。
從二樓滾到一樓,頭很疼,血流入眼中,世界裡全是刺目的紅。
沈沉用手掌大力的按了按額頭,彷彿兒時的疼遺留到了現在。
她也恨他的,那時的恨他看到了,她握著菜刀死死的瞪著他,那恨意曾嚇的五歲的沈沉連覺都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