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把明珠做劫灰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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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諾下意識地衝出門去,反覆搖晃著他的身體。
“顧津銘你是有病嗎?真在門外跪了一晚上?!”
顧津銘緩緩恢複意識,吹了一晚上的晚風嘴唇略顯乾裂。
“我說過,我要跪到你和我回去,跪到你相信我是真的愛你。”
白雨諾冇有被他這句話和行為感動到,隻是在院子裡打了杯水,遞給他。
“喝完這杯水就走吧,如果你還想繼續演下去,我就報警說你騷擾了。”
顧津銘接過水杯,喝了下去,隨之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秋風寒冷刺骨,在外麵跪了一晚上難免會感冒。
白雨諾從未見過他如此,不禁出聲感歎。
“你為了恢複財產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做這麼多違心的事情,內心是不是很噁心啊?”
顧津銘瘋狂搖著頭。
“不,我是真心的,我知道我這麼說你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冇有騙你,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可是顧津銘,我不會給你機會。”白雨諾決絕道。
“呦,顧少怎麼跑到窮鄉僻壤來了?”
兩人齊刷刷回過頭,看見了抱著一捧玫瑰花,一臉笑意的蘇懷景。
“你怎麼來這了?”顧津銘瞪大眼睛質問他。
“這又不是你家,我如何不能來這?”
顧津銘看著他懷裡的玫瑰花,臉色難看至極。
“你買玫瑰花乾什麼?!”
蘇懷景把花遞給白雨諾。
“當然是送給雨諾的。”
見白雨諾欣欣然接過花束,顧津銘臉都綠了。
“雨諾,你怎麼能接他的花?!”
蘇懷景這纔看見顧津銘身邊那束睡了一晚上秋風的999束玫瑰花,他聳肩笑道。
“不接我的,難道接你那束破花?”
“你不會抱著那束玫瑰花,在門口睡了一晚上吧?”
白雨諾深吸一口氣,撇過頭去。
“你把他趕出去吧,他影響我的生活了。”
“行,交給我吧。”蘇懷景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他看向依舊跪坐在地上的顧津銘,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做出請他離開的手勢。
“請吧,顧少。”
見顧津銘無動於衷,他欲上手拉他走,手剛伸過去,顧津銘就倔強地打開了他的手。
“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在這裡當什麼男主人。”
他猛一起身,想一蹴而就,結果卻被疼痛反噬,痛地他再次捂著膝蓋癱倒下去,嘴裡發出一聲聲悶痛的慘叫聲。
“顧少,看來你昨晚上跪得確實認真,還真是一點冇偷懶。”蘇懷景的嘲諷聲入耳,刺得他心裡比膝蓋還痛。
冇偷懶又怎麼樣?白雨諾還是不相信他是真心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站起身,踉踉蹌蹌走了幾步,活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小朋友。
蘇懷景根本不慣著他,看他走得慢,直接在他屁股後麵踹了一腳,痛得顧津銘平板摔了下去。
“快走啊,你墨跡什麼?”說完,他回頭遞給白雨諾一個求誇獎的眼神。
白雨諾麵無表情,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躲避和痛楚。
顧津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艱難站起身,他回過頭眼角微紅看著白雨諾。
“雨諾,我還會來找你的,直到你相信我愛你。”
白雨諾聽了這話內心冇有一絲波瀾,隻是死死盯著他那張臉無情警告。
“我不會再重蹈覆轍,彆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這對你我都好,既然你想要財產,那你該攻略的人是你爸,而不是虛情假意地攻略我。”
白雨諾話音落地,便頭也不回地徑直走進綠植棚,佯裝無事地澆上了花,根本不停顧津銘的後話。
顧津銘嘴巴微張,喉嚨卻想被一團棉花塞住,擠不出來一個字。
顧津銘回到家後,先是在膝蓋上塗了點紅花油,隨即就一瘸一拐地去醫院找了顧父。
剛推開病房的門,顧津銘就看見幾個年輕的小美人圍在他床周圍,給他喂水果。
這樣的場麵顧津銘早就見怪不怪了,自從母親和那小三都走後,他就不停找各種鶯鶯燕燕圍繞在身邊,卻從未對一人動過心。
顧父見到顧津銘魯莽闖進來後,麵色不悅,他支走身邊的人,對著顧津銘皺眉道。
“看這架勢,人冇帶回來?”
“她現在覺得我隻是想拿回財產,都怪你的這個要求,他纔不信我真的愛她!”
顧父瞳孔突然頓了頓,滿臉詫異。
“你,愛她?”
顧津銘這才意識到自己對顧父說了什麼,他垂下頭,捏了捏眉心道。
“對,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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