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159
就看怎麼收場
梅娘看似在情在理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楞住了。
雲慕山和老夫人對視了一眼,母子二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不相信。
太滑稽了,梅娘平日三棒子打不出悶屁,怎麼敢對二小姐下死手?
何況那些理由聽上去合情合理,實則有不少漏洞,比如,她一個內宅養花的,怎麼會認識地痞流氓?
他們之間又是怎麼聯係的,給了多少銀子才能買雲蔓青的命?
梅娘還得養女兒,那點微薄的月銀,又怎麼收買的了胃口不小的地痞流氓?
種種疑惑表明這梅娘,分明是周淑文找的替死鬼!
老夫人臉色猛然一變,嗬斥梅娘:“侯夫人主子都在這,你休要滿口胡言,妄圖替人頂罪!”
“真的,奴婢不敢騙人。”梅娘再度不要命的磕頭:“老夫人,求您相信奴婢!”
老夫人哼了一聲,將剛才心裡的疑惑全部問了出來。
梅娘一頓,並未及時回話。
雲蔓青一直在默默觀察。
梅娘對周淑文說話的時候,表情壓抑著不甘和憤怒,眼中淚花閃爍。
她不是自願的。
再看周淑文,一開始的驚詫不比其他人少,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在梅娘陳情慚愧後,她的態度變了,從惶恐不安到瞭然,最後是坦然接受,隱約夾著得意。
雲蔓青當即就想到了雲柔嘉。
沒想到啊,雲柔嘉瞧著自私自利,在危急關頭,竟還會想到李代桃僵的方式保住周淑文!
她們母女是雙向奔赴呢。
就看,等下怎麼收場。
梅娘沉默著,無法回答老夫人的問題,雲慕山也算看出了不對。
他猛嗬一聲:“大膽賤婢,事關侯府清譽,主子在查案,你豈敢跳出來胡言亂語?”
梅娘不住的磕頭,額間早就血糊糊一片,映著她慘白的臉色,看想去像個地獄爬出來的鬼混。
她聲音也虛弱了不少:“侯爺,奴婢不敢騙人。”
乍看梅娘不斷磕頭的動作是因為愧疚和害怕,可雲蔓青卻看出了她的真正意圖。
梅娘存了死意!
在老夫人和雲慕山說話前,她冷笑:“梅娘,你話還沒說利索,磕頭倒是積極。”
“就你一個證人,你把自己磕死了,豈不是死無對證?”
“就算侯夫人是清白的,將你一具屍體運去官府,恐怕官府的人也不會接受這個說法,適得其反,叫人疑心侯府以下人頂替侯夫人的罪孽!”
雲慕山聞言,暴怒製止:“彆磕頭了,趕緊回答老夫人的問題,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藉口!”
雲蔓青的視線掃過周淑文。
周淑文緊張的捏著拳頭,死死盯著梅娘,生怕她說錯一個字。
梅娘頭暈目眩,勉強穩住身形:“回老夫人和侯爺,奴婢有個遠親表妹賣身去了青樓,她叫花蕊。”
“她在青樓十年,認識了不少人,其中有個長期的恩客叫楊賴子,他是有名的地痞混子。”
“我也是偶然間跟花蕊表妹訴苦說起,她跟我出的主意,念在我是親戚的份上,楊賴子並沒要多少銀子。”
“沒要多少是多少?”老夫人蹙眉打斷:“總要有個確定的數。”
“三百兩銀子。”梅娘咬著牙關。
雲蔓青終於忍不住笑了。
她一笑,也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她的身上。
周淑文不滿的嘖了一聲:“雲蔓青,你笑什麼?”
“梅娘正在說呢,你打岔又是什麼目的?”
雲蔓青從輕笑一直到大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一個花房的女花匠,一年的俸祿加賞銀不可能超過十兩銀子。”
“三百兩需要你攢三十年,在你口中卻成了沒要多少銀子,我就納悶了,你是在侯府當花匠嗎?”
一旁菱角忍不住插話:“二小姐回來到現在才領了幾百兩銀子,這還包含老夫人的賞銀。”
“難道老夫人給的二小姐的賞銀,比你從彆處領到的還少?”
梅娘瑟縮一下,囁嚅道:“我,我的月銀的確不多,但我的賞銀真的很多。”
“之前侯夫人喜歡牡丹,我給種活了一種稀有的品種,侯夫人高興之下賞了三百兩銀子。”
“我正是用那三百兩銀子去收買的人,老夫人和侯爺若不信,可以去查侯夫人名下的賬!”
她如此篤定,老夫人一頓,給秀蘭使了個眼色。
秀蘭立刻帶了幾個人出去查證。
老夫人按著眉心,不悅的盯著梅娘:“你繼續說。”
“奴婢要交代的都說完了。”梅娘垂下眼眸。
老夫人盯著她垂眸冷笑:“梅娘,你的話還是有漏洞,既然是你遠親表妹的相好,你也給了銀子,那麼那些人為何去官府自首?”
梅娘搖頭:“或許是那些地痞流氓嫌銀子少,所以想鬨去官府,脅迫我多給銀子。”
她說完,自己都苦笑了一聲。
額間磕頭磕出來的傷口不斷滲出血珠,順著眉毛往下,有一滴糊在眼前。
她隻覺得自己的世界如現在看到的一樣,血糊一片且沒有未來。
鬨劇看到這兒,雲蔓青忍不住蹙起眉頭——梅娘能說的如此篤定,看來早就收買好了人馬。
不管是老夫人和雲慕山的人去查,亦或者官府的人去查,絕對都查不出來。
雲柔嘉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是通過牧疏白?
雲蔓青臉色沉了沉。
周淑文觀察幾人的樣子,心裡忐忑不安,她握住雲慶的手一再用力。
雲慶實在是沉不住氣,一片沉默中,他忍不住開口:“父親,祖母,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
“是這個花房的女花匠居心不良,以母親的名義收買人陷害蔓青姐姐,母親跪了這麼久,不如讓她先起來吧。”
“不可!”老夫人嗬斥道:“事關重大,侯府的清譽必須要維護住了,這件事也必須水落石出!”
“等我的人帶回訊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