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204
給不了的心動
看到牧亭之還在,雲蔓青有瞬間的詫異。
她隨意的坐在牧亭之對麵:“皇孫殿下沒跟著去前廳看戲,我還以為你回玉蘭苑休息了。”
“這不是在你屋子裡躲清閒,順便等著聽你傳回來的訊息?”牧亭之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看到她也坐下,又自然的給她添了一杯:“回來的正好,你這雪山銀針香味不錯,剛出第二道湯,嘗嘗。”
雲蔓青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殿下泡茶的手法不錯,茶葉的清香全被激發出來,帶著恰到好處的味道。”
“那是當然。”牧亭之說起來十分感慨:“我父皇沏茶的手法便是一絕,還曾得了皇祖父賜名茶仙。”
“這些東西都是他手把手教的,自然不會差,可惜,他不能親口品嘗我的手藝。”
雲蔓青看著他,輕歎了一聲:“如果太子殿下在天之靈,看到你能用他教導的東西活的很好,肯定也高興。”
“殿下既然已經從那些不好的情緒中跳脫出來,就不要被繼續束縛。”
牧亭之知道她的意思,舉起茶杯啜了一口:“父皇病了多時,起初我的確惶恐不解。”
“我也曾擔心他離開後剩下我一個人,可漸漸如你所言,我已經習慣了。”
“希望我不會讓他失望。”
雲蔓青放下茶杯,篤定道:“肯定不會,殿下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牧亭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放下茶杯問:“情況如何?”
“還行。”雲蔓青知道他不想說,順著他的話往下:“一切尚在掌控中。”
“下一步呢?”牧亭之給她將茶續上:“是不是打算把吳氏母子引到明麵上?”
雲蔓青點頭:“正是如此,侯府所有人都想坐山觀虎鬥,就看最終誰能坐穩那座山。”
“我纔是你。”牧亭之笑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雲蔓青品嘗著茶的清香,舒服的眯起眼睛:“殿下猜猜,現在最著急的是誰?”
“雲慶?”牧亭之想了想:“周淑文和雲柔嘉應該也是著急的。”
“你忘了最重要的人。”雲蔓青眨眨眼,像隻狡猾的小狐狸:“牧疏白這些天安靜的幾乎查無此人。”
“你說,侯府亂成一鍋粥,雲柔嘉和雲慶接連出事,他會如何?”
提起牧疏白,牧亭之的眼睛瞬間眯起:“我離開錦州後,一直派人盯著他。”
“他跟陸家的人接觸頗多,且白家的人也早就是瑞王府的入幕之賓,他到現在還留在錦州,絕對不是為了侯府一家。”
“他更多的,是在謀劃怎麼把陸家收入囊中!”
雲蔓青勾了勾嘴角:“有陸駙馬和陸世子在,這點隻怕困難。”
“陸家表麵看著一團和氣,內裡已經鬥起來了。”牧亭之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說。
他隻叮囑道:“牧疏白這人為了目的不折手段,你要小心點,彆被他給蠱惑了。”
“當然不會!”雲蔓青臉上劃過一抹不屑:“他人品不行,白送給我都不要。”
“何況。”她說著,視線望向牧亭之,眼底帶著尚未消散的狡黠:“珠玉在前,我豈能被鑽塊吸引?”
她直勾勾的盯著他,光明正大的打量。
隔幾日不見,牧亭之那張臉依舊動人心魄,人前如靜水沉玉,對著她卻有笑臉,似三月的暖陽。
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前世,牧疏白對誰都溫潤,唯獨對她若即若離,時好時壞。
就像是放出去的風箏,線緊緊的抓在牧疏白手中,他心情好了就往外放一放,心情不好就扯下來踩幾腳。
雲蔓青本來就渴望親情,在侯府遭遇冷漠對待後,又渴望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她那時候已經嫁給牧疏白了,每一次失望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想到牧疏白對她那些微不足道的好。
可能是太想對侯府眾人證明自己的價值,也可能是被牧疏白的態度牢牢掌控,她努力了再努力。
最後的結果,卻是香消玉殞,死的淒慘!
在那些悲劇中,不乏有牧疏白皮囊的影響。
這一世,站在雲蔓青麵前的是牧亭之,牧亭之比牧疏白還要俊逸。
除了無可挑剔的容顏,無法複製的五官之外,他舉手投足間帶著渾然天成的沉凜矜驕,比牧疏白還要矜貴!
所以方纔那話,也不算說謊。
牧亭之是珠玉,牧疏白在他麵前連磚頭都比不上!
雲蔓青看著牧亭之那張郎豔獨絕的臉,眨了眨眼。
前世的教訓太慘烈,今生她也隻是欣賞俊美的容顏,不敢在靠近觸碰。
牧亭之同樣回望著雲蔓青。
她容顏絕美,是整個侯府最出挑的,眉眼不像周淑文也不像雲慕山,像是將他們所有優點都集合在自己臉上。
饒是此時帶著星星點點的紅疹子,也依舊不影響她的美。
反而,那些疹子給她麵上加了些色彩和俏皮。
雲蔓青這樣的星眸玉顏,不僅在錦州數一數二,便是放在美人如雲的皇城也叫得上名字。
但比起她的美,更吸引人的是她的本事。
她像是有某種魔力,每一次接觸,都有不一樣的驚喜。
在那些本事麵前,美貌隻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
牧亭之不知不覺中,逐漸靠近雲蔓青。
雲蔓青仰著頭,微微挑眉。
兩人的距離,已經隻剩下堪堪一臂,她沒有選擇躲開。
牧亭之身上的沉水香味淺淺淡淡的鑽入鼻尖,逐漸將她籠罩其中。
雲蔓青呼吸微頓,輕聲提醒:“殿下?”
牧亭之如夢初醒,伸手將她鬢邊的發絲彆在耳後:“你頭發亂了。”
“多謝殿下。”雲蔓青並未拆穿他的藉口。
“早些休息。”牧亭之起身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我明日來找你。”
再待下去,他要被進一步的吸引,無法脫身了。
自清,也要自醒。
至少現在,他動心,卻不能給雲蔓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