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210
探望故人
貴客?
雲蔓青和牧亭之互相看了眼。
結合上一世的記憶,侯府能抱上的大腿就是瑞王府了,雲蔓青完全猜不到這個所謂貴客是誰。
不僅他們摸不著頭腦,侯府其他人麵麵相覷,全都一頭霧水。
侯府正在水深火熱中,旁人避之不及,誰會來做客?
雲慕山盯著小廝,麵上帶著明顯的不悅:“客人什麼來頭?”
“說是肅王府的人。”小廝惴惴不安道:“小人沒見過,但看那人身邊的小廝都穿著綾羅綢緞,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雲慕山的臉色,在聽到肅王的名字時明顯變了。
其他人也都同樣詫異。
雲蔓青更是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牧亭之——當今聖上的兒子裡,有被封為肅王的嗎?
她在鄉下長大,也就前世跟著牧疏白去了皇城瞭解皇室裡麵的身份。
除了瑞王之外,聖上的兒子裡就剩下勤王和禹王,其餘的沒有成年,暫時不能封王。
至於他們叔輩裡麵的王爺,死的死,病的病,且都遠在封地,無詔不得回皇城,所以這肅王像是從天而降的新人物。
兩人四目相對,牧亭之看懂了她眼裡的疑惑,靠近她悄聲解釋:“肅王是皇祖父的親弟弟。”
“他算是助皇祖父登基的頭等功臣,曾一度被封為大將軍王,後來朝堂上反對的聲音日益增長,擔心他功高蓋主,在權利之下生出異心。”
“皇祖父一開始並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但是時間一長,說的人又多,就逐漸開始忌憚了。”
“隨著肅王年邁,他的兵權一點點抽空,人也變得閒散,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出去雲遊就再也沒回皇城。”
“而他的封地遠在江南,距離皇城千裡,算起來,我有上十年沒見過他了。”
雲蔓青詫異:“他之前跟淮安侯府有來往?”
牧亭之搖頭:“我也不清楚,肅王在皇城的時候,我尚且年幼,跟他並無交集。”
雲蔓青不知道肅王突然造訪有什麼事,心裡隱約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還是肅王這等身份。
她的視線掃過地上跪著的周淑文,那股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
雲暮山同樣不知道緣由。
他沉默一瞬,對小廝道:“既然是貴人,趕緊請進來。”
又厭惡的瞥了一眼周淑文:“趕緊起來去後麵洗把臉,哭哭啼啼滿是狼狽,彆在人前丟臉!”
周淑文跪的雙腿發麻,起身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看著她的動作,雲暮山眼中的厭惡更濃了:“誰家主母是你這樣子!”
等周淑文離開,門前的貴客也進了門。
來人四十出頭的樣子,氣度不凡,一身暗青色長袍,沒有過多裝飾,但那身料子肉眼可見的不菲。
他架勢十足,身邊光是近侍就有四個,穿著打扮如小廝所言,瞧著就精緻!
雲暮山同樣跟肅王沒打過照麵,但從來人的年齡看,明顯跟肅王對不上號。
總歸是肅王府的人,雲暮山起身相迎,拱手道:“不知貴客降臨,有失遠迎。”
“我沒有帖子,不請自來,侯爺無需多禮。”那人麵上掛著淺笑,舉手投足間儘顯修養:“我乃肅王府三子牧弛。”
“本是奉父命去皇城給聖上獻禮,得知路上要經過錦州,所以繞過來瞧瞧故人。”
來人竟是肅王的第三子!
雲慕山張了張嘴,看著牧弛拱手:“原來是肅王公子,失敬。”
同時又好奇:“敢問您口中的故人是……”
“淮安侯夫人。”牧弛頓了頓,笑道:“我曾在皇城住過一段時間,府邸就在右相府隔壁。”
“因此和右相府的淑文小姐相識,不過後來去了江南,跟她漸漸斷了來往。”
雲慕山微微擰眉,旋即又笑道:“原來您認識內子?”
“是啊,兒時的玩伴。”牧弛說起來頗為感慨:“一晃,得有十幾年沒見過了。”
“從前右相府對我多有照拂,淑文小姐的母親還曾救過我一次。”
“不知道侯府可否方便,讓我見一見侯夫人?”
雲慕山有瞬間的怔神。
他剛訓斥了周淑文,而且府外就有官府的人等著,這要是被牧弛知道……
雲慕山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您在門口沒見到官府的人嗎?”
“見到了。”牧弛那雙丹鳳眼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奇怪:“等待侯府通傳的時間,我的人還多嘴問了一句。”
說到這,他輕輕嘖了一聲,話裡帶著明顯的不滿:“照理說,淮安侯府祖上在皇城也有一席之地,算得上大戶了。”
“怎麼到錦州淪落的如此狼狽,官府的人還能鬨上門抓侯府主母?”
雲慕山神色訕訕,趕緊辯解:“讓您看笑話了,實在是因為內子涉及……”
話沒說完,牧弛就冷哼著打斷:“高門大戶最在乎的就是臉麵。”
“不管涉及什麼,也不管事情真假,至少要私下解決,擺在明麵上叫人看了笑話,像什麼樣子?”
說著,他話鋒一轉:“況且,我和侯夫人一起長大,對她的性子也算瞭解。”
“那樣溫婉懂事的女子,怎麼會收買地痞害人,我看是有人陷害才對吧?”
雲慕山不敢應聲,額間有些許的冷汗下來。
他擦了一把汗,小聲道:“這件事人證物證都在,侯府也曾想要捂著過。”
“但事情鬨去了官府,很快全城皆知,再想息事寧人就沒那麼簡單了。”
牧弛把玩著茶杯,並沒有喝茶的意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他哼了哼,沉聲道:“這件事我已經解決了,不會再有人追究。”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絕對的權利麵前,誰都要給麵子。
何況這不是皇城,而是錦州,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是肅王的兒子,說的話官府豈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