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529
他敢!
風竹是風鈴雅韻出事後纔去雲蔓青身邊伺候。
她也曾幫雲蔓青穿衣梳洗,匆匆一眼,的確沒見到任何紅痣。
這件事八層跟朱紅說的一樣,是雲柔嘉和牧疏白聯手打算將雲蔓青的名聲毀了,逼得她不得不給牧疏白當妾。
可細想又說不過去,雲柔嘉既然能使這種詭計,就該確定雲蔓青身上有無形似花瓣的紅痣。
否則無憑無據,很容易就會被人推翻,反而惹得一身騷。
就算雲柔嘉被衝昏了頭,牧疏白呢?
風竹覺得奇怪,抿了抿嘴:“世子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說,咱們不能衝動行事。”
雲蔓青掃了眼風竹,點頭道:“我和你想法一樣,惱羞完了冷靜下來,總覺得牧疏白此舉不對勁。”
“要想弄清楚,現在還真不能離開瑞王府,但願我這一巴掌能將他打醒,不會讓他繼續胡說八道。”
朱紅著急道:“您才進瑞王府,世子就敢和世子妃聯手辱沒您的清白,誰知道他們還有什麼手段?”
“反正雅韻按照您的吩咐在皇城置辦好了宅院,咱們搬過去就行了,用不著在這瑞王府受氣!”
“哪有這麼簡單?”風竹無奈道:“小姐名義上是被瑞王和瑞王妃請來皇城,給瑞王妃調理身子的。”
“才來第一天,不可能隨意離開,小姐背後雖然有皇孫殿下撐腰,但殿下和瑞王府的關係,實在是不好把手伸到瑞王府要人。”
雲蔓青點頭,同意風竹的話:“沒錯,這裡到底不是錦州,在錦州我可以為所欲為,初來皇城,還是要謹慎點為好。”
“罷了,先等著吧,隻要牧疏白不繼續無禮就行,反正也打了他一巴掌,我暫時沒吃虧。”
朱紅依舊忿忿不平,但看雲蔓青主意已定,隻能去收拾床榻整理行禮。
另一邊,牧疏白頂著紅腫的巴掌印回到了上竹園。
雲柔嘉知道他去了隔壁看雲蔓青,她想跟著去,卻被牧疏白拒絕了。
看到他臉上的印子,雲柔嘉的手驀然緊收——莫不是牧疏白按耐不住,打算對雲蔓青用強,這才捱打?!
心下當即起了風浪,她急促起身,故作不知的追問:“世子,你的臉怎麼了,是被父王還是母妃給打的?”
牧疏白正是惱羞,不耐煩道:“你問這麼多乾什麼,母妃要的經書你抄完了?”
雲柔嘉一頓,微微搖頭:“母妃要的一整本,我沒那麼快。”
“那就去抄經!”牧疏白接過獵鷹遞來的冰涼帕子,捂住臉上的紅腫:“不該你管的事少操心!”
雲柔嘉抿了抿嘴,委屈道:“我還不是擔心世子的身子。”
牧疏白擺擺手,想問雲柔嘉紅痣的事,轉念想到她和雲蔓青勢同水火,肯定也不知道,便也算了。
雲柔嘉回到桌前抄寫經書,下筆的手微微顫抖著。
牧疏白的情緒波動越大,越能證明她的猜想沒錯!
她雖然嘗試過牧弛那樣的男人,對牧疏白早就三心二意,但她現在坐著瑞王世子妃的位置。
皇城多少雙眼睛盯著她這個錦州來的世子妃,新婚五日,床都沒睡熱乎呢!
她不能容忍丈夫現在就另有他意,更不能容忍自己成為皇城的笑柄!
雲蔓青這賤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才來王府,就敢勾的牧疏白失去分寸。
看來要早點下手了。
雲柔嘉不敢去找瑞王妃,找也沒用,瑞王妃不會覺得雲蔓青狐媚子勾引了牧疏白,她隻會覺得自己沒本事,拴不住牧疏白的心。
瑞王更不行。
倒是齊明玉,滿心滿眼都是牧疏白,若被齊明玉知道牧疏白對雲蔓青……
夜漸漸深了。
這幾日沒什麼風雪,天上掛起了明月。
王府的院子一一熄了燈,包括初荷園。
初到陌生的地方,風竹和朱紅倆在一樓守夜,雲蔓青住在二樓。
清涼的月色從窗欞灑下,落在窗邊的床榻上,雲蔓青慢慢解開衣衫,抬手覆在右邊心口。
那位置,原本的確有一顆紅痣,隻有小拇指一半大,看上去像是落下的梅花花瓣落在白皙的麵板上。
不過,重生後她惡心牧疏白,連帶著厭惡這顆前世他喜歡的紅痣。
就在重生後的第二天,她自己配藥將那顆痣給溶了。
那時候她剛發賣翠香,身邊隻有秦嬤嬤,做起來悄無聲息,無人知道。
她日日都塗去疤痕的藥,距離現在過去了四個月,現在光潔如新,完全沒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所以,牧疏白就算夢到了前世種種,也不可能以此來威脅她。
但……
雲蔓青的眼睛慢慢眯起,牧疏白連這都能夢到,未必不會夢到更多的事。
前世到底還有什麼重要的節點呢?
她將衣衫攏緊,仔細回想著。
太過入神,連屋內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也沒發現。
還是冷風灌入,吹起床幃,她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月光下矗立著一個人影兒。
隨著夜風吹來的,還有熟悉的雪鬆香味。
是牧亭之。
“你怎麼親自來了?”雲蔓青趕緊拉過床尾的鬥篷將自己裹上:“這裡是瑞王府!”
牧亭之坐在桌前,知道她沒有穿戴整齊,側身對著她:“你剛來瑞王府,擔心你不適應。”
“而且……”他猶豫了一瞬,還是忍不住道:“聽風竹說,牧疏白意圖毀你名聲和清白……”
“他說做了很多一樣的夢。”雲蔓青穿戴完畢,坐在他身側。
兩人默契的沒有點燈,屋內光線並不明亮,隻有透過窗戶的幽幽月色。
雲蔓青緩緩說起牧疏白的話,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隱瞞。
牧亭之越聽,手越發收緊,尤其是聽到她說那顆痣。
他握緊拳頭,倏然起身:“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