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562

    他都要

不等牧亭之細想，長公主再度開口：“你很喜歡蔓青？”

“是。”牧亭之沒有隱瞞：“皇姑姑，她跟所有人都不同。”

“僅僅因為她的不同？”長公主坐在貴妃椅上，端著茶杯摩挲，聲音裡帶著一抹苦澀。

“這世間每個女子都是不同的，嬉笑嗔怒，各有特色。”

“從前你被背負的重擔壓著，不願意看任何女子一眼，所以發現不得各種花有不同的美。”

“直到你去錦州遇到了雲蔓青。”長公主說到這，抬眸看他：“你剛遇到她，是不是覺得她和所有的庸脂俗粉一樣？”

牧亭之抿了抿嘴，初見那日的事浮現砸眼前。

混亂狼狽，又帶著一絲香豔。

他當時的確戒備更多，覺得雲蔓青是牧疏白和淮安侯府刻意安排的。

看著他的神色，長公主知道自己猜對了：“相處，才會瞭解，你此前杜絕了所有人跟你的可能，自然什麼都看不到。”

“皇姑姑想說什麼？”牧亭之意識到長公主的意思，故作不解。

長公主是看著牧亭之長大了，對他瞭解頗深。

她能看出他裝傻，卻沒拆穿：“亭之，我想跟你說，你走到今日不易。”

“蔓青的確厲害，可她孤身一人……”

說到這，長公主換了個說辭：“你們倆攜手前行，並駕齊驅，或許會動力十足。”

“可擺在眼前的事實證明不是光有動力就夠，瑞王府謀劃時間長達幾十年之久。”

“你父王的死，太子府的衰落，你多次遇險，
包括你母妃腦子不清醒，都跟他們有關。”

“作為你最親近的人，本宮不想你冒險，何況現在聖上龍體反複，你因為去錦州耽誤了不少時間，瑞王時常進宮侍疾……”

後麵的話不需要說，牧亭之已然清楚。

事情若要成功，離不開天時地利人和，瑞王府已經占儘兩種，地利人和，就差一個時機。

而這個時機，就是聖上駕崩之際。

何況瑞王還是擺在明麵上的，還有多少人在暗中覬覦著皇位？

誰都想站在權利的巔峰！

牧亭之垂下了腦袋。

素來挺直脊梁的他，在人前從來都是冷漠疏離，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極少出現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

看到他這樣，長公主心裡難受：“你若真喜歡蔓青，等娶了佳瑞郡主，再找合適的時機給她個側妃的名頭。”

“萬一你坐上那位置，給她皇貴妃的尊榮，無人敢欺負她。”

“不一樣。”牧亭之聲音沙啞，滿是難受：“皇姑姑，不一樣的，蔓青不會與人做妾。”

“她要的從來都是一心一意！”

長公主一頓：“你們二人早就商議過此事？”

“沒有。”牧亭之心裡像是被酸水泡過，又漲又疼，密密麻麻的翻出來的全是無奈。

“我想跟她表明心意，在此前，我需要跟她說婚約一事，她剛聽到就拒絕了。”

“她真是個好孩子。”長公主對雲蔓青的好感又多了一重：“她不願意去傷害另一個女子。”

但也僅僅是這樣。

就如她剛才的話一樣，擺在眼前的全都是現實，不是有情就能打敗一切。

雲蔓青的出身不夠，何況淮安侯府還牽扯多年前的一樁舊事。

“亭之，我不想逼迫你。”長公主頓了頓，又道：“可你站在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享受眾人仰慕，就要承受高處的冷鋒。”

“現在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了，時局推動你往前，一旦失敗，你和你親近的人，站在你身後支援你的所有人，都會死！”

“一邊是兒女情長，一邊是好友至親的性命，除非爬上那位置，否則你必須有所抉擇。”

“你一直清醒，皇姑姑相信你能做出取捨！”

牧亭之身子一顫，肩膀又低了幾分。

他都不想放棄。

可皇姑姑字字珠璣，全都說在點子上。

隻有他真的坐上皇位，才能兼得！

長公主知道他需要時間去消化，起身道：“你自己冷靜一會兒吧。”

“還有，本宮周圍同樣有不少眼線，包括宮中的，今晚之後，既安全權負責。”

“若是事情有什麼進展，或者你和蔓青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既安說。”

牧亭之如一尊雕塑，毫無感情的嗯了一聲。

長公主也不在乎他的態度，帶著所有隨從離開了偏廳。

外邊的熱鬨斷斷續續傳來，牧亭之卻半分氣氛也感受不到，他隻覺得冷。

像是被夜裡的寒風吹入了骨頭，四肢百骸都隻剩下冰冷一片。

蔓青，明明就差一步，他不想放棄。

他都要！

天下，她，以及親友的性命，他都要！

想到這，他果斷起身，從後門消失在黑夜中。

……

雲蔓青從公主府離開，準備直接去和雅韻彙合。

公主身邊的嬤嬤將她送到側門，遞給她一塊令牌：“雲二小姐，這是公主殿下吩咐奴婢給您的。”

“有這塊令牌，您能自由出入公主府，若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這枚令牌也能暫時充當您的護身符。”

雲蔓青看著那塊令牌，遲疑了一瞬。

“公主還說了，遲早都是一家人。”那嬤嬤猜出她的不安，笑道：“這塊令牌也遲早會到您手中。”

“您拿著吧，就當是公主給您的見麵禮。”

雲蔓青抬頭看向那嬤嬤。

嬤嬤像是能看透人心，又道：“老奴伺候公主二十幾年，您可以喚老奴一聲蓮嬤嬤。”

“蓮嬤嬤。”雲蔓青不卑不亢的行禮：“勞煩您幫忙轉達公主，我不會節外生枝，請公主放心。”

她到底接了那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