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643
不安
滿月頓時瞪大眼,他看了眼玄月,玄月同樣不可置信。
“北地距這兒足有千裡,就算日夜不歇趕路,也要十來日!”玄月心裡的僥幸沒了,惶然問道。
“您說一日內不能緩解,人就危險了,怎麼做得到呢?”
“是啊!”滿月也難以置通道:“師父,二小姐和我們主子關係好的很,求您想辦法救救他。”
大嬸無奈道:“這種毒很奇怪,我不能給你們做保證,隻能說儘力而為。”
“如果我藥浴和吃藥後能壓住毒性,或許能穩住一段時間,但若他明天這個時間還不醒……”
後麵的話,不用多說。
玄月沒空去悲傷,他當即道:“我立刻派人去北地找青絲,在另外寫信給二小姐……”
“不行。”滿月難得理智,他想了想,搖頭道:“這件事不能讓二小姐知道。”
“為什麼?”玄月咬著牙:“你明明知道殿下多在乎二小姐,萬一,我是說萬一。”
“殿下要是挺不過去,他最想看到的一定是二小姐,而不是你我!”
滿月還是搖頭:“正因為殿下注重二小姐,我們更不能讓二小姐擔心。”
“且不說你這封信可能在半道就被人攔截,泄露殿下的病情和行蹤,單說二小姐現在的處境。”
“她在瑞王府,前有狼後有虎,或許自顧不暇,怎麼可能來連州?”
玄月冷靜了下來。
以往,他纔是滿月的角色,冷靜分析,能快速的下決定。
今晚,他的確被殿下的樣子嚇到了。
“好,那我先派人去北地。”玄月深吸一口氣,看向緊閉的屋門:“我們殿下多次躲過明槍暗箭。”
“這一回,一定沒事!”
“一定。”滿月想到皇城,又道:“不能寫信給二小姐,卻得告訴半月。”
“殿下就不露麵,定然會引起彆人的懷疑,我們能抵擋第一波死士,後續呢?”
玄月明白他的話,當即道:“分頭行動,殿下在這兒暫時沒危險。”
皇城,瑞王府。
雲蔓青始終沒能睡著,她躺在榻上。
直到天亮,風竹纔回來,帶著一身寒意:“小姐,半月說一切如常。”
“玄月昨兒送回的訊息,說已經發現了原料,隻需要弄到手就能返程回來。”
“按照時間看,最多五日吧,殿下不可能放心讓您長時間一個人麵對皇城種種。”
聽到好訊息,雲蔓青的心絲毫沒有放下去。
反而心跳越來越快,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好,你辛苦了,今兒你休息,不用跟著,雅韻會來。”雲蔓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風竹的確疲憊,需要養精蓄銳:“那我先去眯一會兒,小姐若遇到事,直接叫我就行。”
看著風竹離開,雲蔓青轉頭,盯著尚在跳動的燭火。
火苗上下跳動,即將燃儘,劈啪作響。
一如雲蔓青不安的心。
她按了按眉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瑞王妃下了禁足令,相當於將她軟禁在芳草園了。
風竹武功高強,一個人可以避開前後侍衛出去,她不行。
瑞王妃,齊明玉和雲柔嘉都在等著抓她的把柄,這個節骨眼,以不變應萬變纔是上策!
走一步看一步,但願牧疏白會來找她。
她沒有躺回榻上,坐在太師椅上,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短暫的睡眠,她又做夢了。
夢中牧亭之依舊是一身鮮血,他很痛苦卻無法言語。
雲蔓青拚命想叫醒他,可牧亭之聽不到。
雲蔓青滿麵都是淚。
這一切,都被剛進門的牧疏白看的一清二楚。
他聽到了。
雖然雲蔓青聲音很低,但那一聲聲飽含擔憂和深情的“皇孫殿下”,就如一把利刃,一道道在他心裡劃下血痕。
為什麼?
如果分先來後到,明明是他先認識雲蔓青的,哪怕一開始有不愉快,但他解釋過了。
都怪雲柔嘉,她不安好心,挑撥離間。
以至於牧疏白還沒看到雲蔓青,先入為主以為雲蔓青真的和雲柔嘉說的一樣不堪。
針對這些誤會,牧疏白不止一次跟雲蔓青澄清,過後還再三的表明心意。
他的真心,他的無奈,難道雲蔓青真的感受不到嗎?
為什麼雲蔓青眼底隻有牧亭之呢,他長得並不比牧亭之差,比出身,牧亭之隻剩下皇孫的名頭。
如果牧疏亦不出錯,牧亭之回不來了!
牧疏白這麼想著,眼神越來越炙熱。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雲蔓青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心裡有一道聲音越來越強烈。
她是他的,不論是夢中還是現實,雲蔓青隻能是他牧疏白的女人!
就在牧疏白的手即將落在雲蔓青臉上時,雲蔓青忽然大叫了一聲“亭之”,而後驚慌醒來。
許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她麵上的驚駭和擔心尚未消散,一雙靈動的眸子如受驚的小鹿。
雲蔓青沒有從夢中抽身,惶然不解的看著牧疏白。
“蔓青,是我。”牧疏白儘量將聲音放輕,故作沒聽到她的呢喃:“你怎麼了?”
即將碰到她的手,下一瞬就落在她白玉無瑕的臉上。
牧疏白剛從外邊進門,手尚且冰冷,她帶著溫熱的臉頰如同一方暖玉,不,更像是綢緞一般。
溫潤柔軟,讓人捨不得放開手,恨不得往下探索更多。
牧疏白尚未品味太久,就看雲蔓青從太師椅上猛然站起來,忽然甩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牧疏白猝不及防,被她打的朝右邊偏去。
錯愕之後,牧疏白一點點轉頭,眼底如山雨欲來翻湧著黑暗。
舌尖抵在被她打過的位置,品嘗到了絲絲血腥味。
牧疏白猛然揚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