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663
成了困住他的夢魘
對於雲蔓青要離開皇城的事，大家反應各異。
牧疏白人還在右相府和林氏說起雲柔嘉的主意，驟然聽到雲蔓青要去給聖上尋藥，當即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來不及說太多，他直接回到了瑞王府。
“人呢？”他沉著臉坐在書房裡，問獵鷹：“出門前我是不是吩咐過，務必要留意雲蔓青的一舉一動？”
“爺。”獵鷹剛瞭解完情況，小心翼翼回話：“咱們的人的確盯著二小姐的一舉一動。”
“但二小姐昨兒沒回來，她去看了那個受傷的婢子，後來消失了一段時間，我們的人跟丟了，再出現就是去長公主府……”
牧疏白依舊寒著臉沒說話。
獵鷹又解釋：“長公主那邊情況特殊，早前香料一事到底讓他們起疑心了。”
“咱們的眼線早就在半個月前被情理出來，不能近距離的去盯梢……”
牧疏白冷笑一聲。
他在乎的不是雲蔓青怎麼進的皇宮，現在更重要的是她出城究竟想去哪兒。
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敏感了。
牧亭之前腳剛出事，訊息隻有牧疏亦和他知道，隻怕父王那邊都沒得到訊息。
雲蔓青要出城，到底是為了給聖上尋藥，還是以此為藉口，想去救牧亭之？
牧疏白不知道答案，心裡隱約猜想是後者，否則雲蔓青不可能剛來皇城就要離開！
“牧疏亦在府上嗎？”牧疏白想到另一件事，沉聲問道。
獵鷹點頭：“二公子昨兒和您一起回府，再也沒出去。”
“讓他過來。”牧疏白按著眉心，不耐煩道：“越快越好！”
牧疏亦那邊也收到了訊息。
他的想法和牧疏白一模一樣。
尚未想到辦法，小廝就通知牧疏白讓他去書房。
“哼，自己連個人都盯不住，真出了事又要找我。”牧疏亦瞬間猜到了他的意思，不屑道。
“也不知道父王從哪兒看到他能撐起整個王府，或許眼睛真的瞎了？”
小滿趕緊賠笑：“公子慎言，這要讓人傳出去，王爺又要說您不孝了。”
“誰能傳出去？”牧疏亦冷笑：“你？”
小滿苦笑著：“公子就算借給我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背叛啊！”
“知道你沒那個膽子。”牧疏亦拿起桌上的密信：“走，去見我的好兄長。”
“誰讓父王叮囑，讓我務必要配合他呢？”
牧疏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上梅園離我這兒很遠嗎，他怎麼還不來？”
“一大早就這麼大火氣，小心急火攻心。”牧疏亦在門口恰好聽到這話，陰鷙的麵上帶著一絲淺笑。
“要是兄長撅過去，這王府可就是我的了！”
“你倒是敢想！”牧疏白看著他嬉皮笑臉，實在是沒忍住火氣，拿起茶杯直接朝他丟過去：“混賬東西。”
“不是說你的人萬無一失，絕對不會有問題嗎，現在呢？”
牧疏亦避開茶杯，嘖了一聲，故作不知：“兄長這沒頭沒腦，說的是什麼話？”
“人話！”牧疏白咬著牙：“彆跟我裝瘋賣傻，你應該聽到訊息了。”
“雲蔓青要給皇祖父出去尋藥，你覺得是真的嗎？”
“我承認雲二小姐的膽子的確大。”牧疏亦嘖嘖兩聲：“兄長是覺得她欺君？”
“不然呢？”牧疏白怒聲道：“收起你吊兒郎當的樣子，如果這一次還是讓牧亭之給跑了，你應該知道後果。”
“不會跑的。”牧疏亦收起笑臉，正色道：“我那毒藥跟你的可不同。”
“西域那邊特有的毒，雖然有解藥，但解藥裡最重要的引子隻有北地纔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等牧疏白回話，牧疏亦繼續道：“北地距離連州千裡，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來回也得七八天！”
“雲蔓青遠在皇城，她趕到連州又能如何，去給牧亭之收屍？”
牧疏亦的話十分篤定，自信裡藏著得意，完全勝券在握。
牧疏白卻沒這麼僥幸：“雲蔓青心思縝密，她未必沒提前給牧亭之準備解藥。”
“萬一他有那個運氣，真的拖到了她趕去救援呢？”
“不可能。”牧疏亦篤定道：“我提前讓人給連州的大小藥鋪打好了招呼。”
“沒有人敢出手救他，不但不敢救，在遇到他後還會給我的人通風報信！”
“這樣一來，不管他逃走沒有，都無法從連州全身而退，而那種毒厲害至極，不找大夫不找解藥，他根本活不過一日！”
牧疏白見他再三肯定，懸著的心這才微微放下了些許。
饒是如此，還是忍不住叮囑：“不可掉以輕心，牧亭之這人也很邪門，像是有那個天生的運氣，每一次都能僥幸逃過我們的算計。”
“我已經讓人去攔截雲蔓青，儘量拖延你時間，但願是你我想多了。”
牧疏亦不喜歡他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蹙著眉問：“你還有事？”
“沒了，你回去吧。”牧疏白按著眉心，整個人陷在軟椅上：“父王那邊，你自己去彙報。”
牧疏亦出了門，牧疏白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獵鷹，我信不過牧疏亦。”
“你立刻讓雷影帶著殺手去連州，不管用什麼辦法，不能讓牧亭之活著回來！”
獵鷹點頭的同時，遲疑問：“若是二小姐真的去救皇孫呢？”
牧疏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那就想辦法杜絕這個可能。”
他到底還是覺得不甘，覺得遺憾。
那些夢太清晰了，真實的彷彿能嗅到雲蔓青身上淡淡的藥香味，每從那個夢中醒一次，他就會悵然失望一回。
難以控製的夢，似乎已經成了牧疏白現實中的夢魘，將他困在其中。
隻有得到雲蔓青，從身心徹底讓雲蔓青匍匐在他身下，他的夢魘才能解除！
所以，明明可以直接連雲蔓青一起殺了永絕後患，他還是無法下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