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705
都來接她
太子和太子妃也是賜婚。
但是先帝在時就賜下的婚約,當初太子也曾幾番要退婚。
可君上的旨意,如何能跟兒戲一樣,說退就退?
太子和太子妃成婚後,兩人幾乎沒過多久的安穩日子,當時的太子妃比現在脾氣更驕縱。
經常為小倆口之間的事鬨到太後跟前訴苦。
可小倆口的事總不能讓長輩出麵強求,加上太子性子平和,就是心過於仁慈了一點兒,哪裡有什麼大錯?
錯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太子妃,她總因為一些小事鬨起來。
起初好好過日子的心態,也被這些小事磋磨影響。
加上後來她在太子書房看到彆的女人的畫像,像是一根刺橫在心裡,不管太子怎麼解釋她都不肯相信。
再後來,太子妃知道進宮告狀也沒有結果,看似消停。
不進宮胡鬨,太子府裡的事聖上卻也有過耳聞。
的確如雲蔓青說的一樣,他們成了怨偶,總是在互相責怪,互相怨恨,互相算計。
太子妃甚至動過和離的念頭,可惜先帝賜婚,哪裡是想和離就和離的?
因為皇家臉麵,哪怕他們成了仇人,也必須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出席重要場合,還得彼此裝出恩愛的模樣給外人看。
牧亭之就在這樣的環境出生長大,他一直都比同齡人成熟冷靜,沉默寡言。
太子妃沒地方撒氣,看到跟太子模樣相似的兒子,動輒便是嗬斥責罵,還時不時動手。
聖上回憶起牧亭之小時候,能記得他長得像奶團子一樣可愛的臉,奶聲奶氣的老成,卻記不得他撒嬌的樣子。
他連撒嬌也不敢!
正是因為家裡沒有愛,父親母親不和!
尤其是太子死了以後,太子妃感情複雜,更是把所有的壓力都轉接在了兒子身上!
聖上眼神複雜,落在還跪伏在地的雲蔓青身上。
牧亭之能鼓起勇氣要求退婚,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再一次經曆暗無天日的童年,陰影伴隨一生!
可聖上也很無奈,滿朝文武,誰都知道佳瑞郡主和皇孫殿下的婚約。
現在退婚,他這個君主如何跟朝臣交代?
如何跟護國大將軍的舊部交代,又怎麼麵對天下人?
錯,也就錯了。
聖上閉上眼,聲音蒼老了幾分:“孤知道你的意思,但亭之是高高在上的皇孫,受到天下人供養。”
“自然,他身上也就背負比尋常人更多的責任,佳瑞郡主就是責任之一。”
“身在高處,誰都身不由已,誰都無可奈何,孤答應你,如果亭之鬨著退婚,孤不會責怪懲罰。”
雲蔓青鬆了一口氣:“聖上英明,臣女跪謝聖上。”
“起來吧。”聖上按了按眉心:“回去等著聖旨。”
雲蔓青從大殿出去,心裡的石頭彷彿落地一樣,輕鬆了不少。
聖上肯答應,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還以為聖上會斥責她多管閒事,議論皇家家事呢!
已經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結果是好的就行。
風竹等在外邊,看到她腳步虛浮,趕緊攙扶:“小姐,您怎麼了?”
“沒事。”雲蔓青握住她的手,笑道:“了卻了一樁心事,我高興!”
風竹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小姐既然高興,怎麼會哭呢?”
雲蔓青抬手一摸,碰到了臉頰上的濕潤,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早就淚流滿麵。
她摸了一把淚水,笑道:“喜極而泣,風竹你知道嗎,聖上答應幫我立女戶。”
“我不用求長公主,不用依靠皇孫,不用再看彆人的臉色,是憑我自己的本事從聖上那兒得到的!”
風竹跟隨雲蔓青那麼長時間,早就摸清楚她的脾氣。
若真是高興,她絕對不會和現在一樣。
肯定和皇孫有關!
風竹不敢拆穿,順著她的話笑道:“恭喜小姐得償所願,我們出宮準備吧,紫韻他們也來了。”
雲蔓青點頭,儘量迫使自己忘掉那些負擔。
宮門口,除了明家的馬車,還另外停著兩輛。
一輛馬車是瑞王府的,剩下的那一輛馬車,居然掛著淮安侯府的標誌!
雲蔓青腳步微頓,問風竹:“我的行蹤,雲慕山怎麼會知道?”
“肯定是從瑞王府透出去的。”風竹低聲道:“瑞王肯定怨恨您,把二公子的死怪在您身上。”
“您如今聖眷正濃,瑞王不敢動您,但淮安侯始終是您的父親,瑞王就是吃準了您不敢不孝!”
雲蔓青冷笑:“那他還真就錯了,我可以設計殺周淑文,雲慕山又算什麼?”
主仆倆說話間,幾輛馬車上都有人下來了。
明老爺子親自上前:“蔓青,有個藥方還需要你跟我一同斟酌,外邊風大,先去明家吧。”
明老爺子聽明懷瑾說過淮安侯偏心,他不想讓雲蔓青為難。
不等雲蔓青回話,雲慕山幾步上前,喜笑顏開:“蔓青,父親帶著淮安侯府來皇城了。”
“你高不高興,父親是來接你回去的。”
雲蔓青平靜的看向雲慕山。
闊彆多日,雲慕山瘦了很多,但精神尚可,那張臉上帶著他不該有的野心。
一定是瑞王許給他什麼了!
明麵上,他還是她爹,雲蔓青行禮:“給侯爺請安。”
“你這孩子出來久了,連父親也不叫了?”雲慕山責怪道:“跟我回去吧。”
“家裡準備了驅寒的羊肉湯,你也該去認一認新家。”
雲蔓青沒有說話。
從瑞王府馬車上下來的,是牧疏白。
等雲慕山說完後,他才道:“蔓青小姐,淮安侯在這兒,我不該跟他搶人。”
“我母妃驚聞二弟的死訊,身子不好,還得請你再去瑞王府幫忙瞧瞧。”
說是不該強人,實則還是在以此逼迫。
雲蔓青麵對三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