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寵假千金後,京圈權貴暴虐侯府 728
雲柔嘉死了
雲柔嘉到底死了。
在進大理寺的第三天早晨,被人發現時七竅流血,渾身上下都是傷,淤青疊加,沒有一處好地方。
大理寺的詔獄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死在裡麵的犯人不少。
但這是頭一次,聖上下令繼續調查——雲柔嘉的死因是中毒。
一個被關起來嚴加看管的弱女子,哪裡來的毒,看來是她招供了不該說的,有人殺她滅口!
因為這件事,瑞王大動肝火,把牧疏白叫到了身邊嗬斥:“你長得是豬腦子嗎?”
“殺一個無法反抗的女人要用到毒嗎,隨便收買一個獄卒,下手狠一點人就沒了。”
“現在好了,鬨得這麼大,我看你怎麼收場!”
牧疏白也奇怪:“父王,我怎麼會用毒呢,那毒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還有誰?”瑞王按著太陽穴,心力交瘁,隻剩下濃鬱的失望:“事到如今,你還在撒謊騙我。”
他重重歎了一聲,決定撕開父子間的那層看不見的隔閡:“我知道,你和疏亦一直在暗中比較。”
“我經曆過殘酷奪權兄弟反目的悲劇,當初你母妃生下疏亦,我既是高興又是擔心。”
“為了避免我的悲劇重演,所以早早就上報請封你這個長子長孫做瑞王府的世子。”
“沒想到,這個決定麵上看著合情理,但讓疏亦那孩子心理不平衡了,這些年你們兄弟間的明爭暗鬥我不是不知道。”
“但我沒想到,你會對你弟弟下死手!”
牧疏白瞪大眼:“父王,我沒有!”
“哼,你沒有?”瑞王瞭然,點著桌上收集到的證據:“若不是你,疏亦會死在連州嗎?”
“我將你當做繼承人培養,你是怎麼報答我的,殺了你親弟弟,還想弑父!”
“早知道你如此狼心狗肺,當初我就不該立你為世子,更不該縱容你的野心!”
牧疏白後背一涼,趕緊跪下:“父王,冤枉,我,我豈敢給您下毒?”
“有你不敢的事嗎,哼,我看你就差弑君了!”瑞王將一個牛皮紙包丟在他麵前。
牧疏白渾身一顫,抖著手撿起那個紙包。
瑞王冷笑:“無色無味,慢性毒藥,太醫無法診斷出來,你為了我這位置,還真是煞費苦心。”
“我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但你如此不中用,就彆怪我這個當爹的冷血無情!”
牧疏白意識到什麼,震驚抬頭:“真的不是我,父王,我不會如此心狠手辣。”
“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查清楚……”
“沒機會了。”瑞王閉了閉眼:“我穆懷仁努力了一輩子,想要超越太子牧懷義。”
“可惜,他到死都是太子,還留下一個無比爭氣的兒子,守住了牧懷義所有的榮光,十來年太子的位置不曾更改。”
“我有兩個嫡子又能如何,勾心鬥角兄弟反目,到頭來還要殺我!”
“不是這樣。”牧疏白顫抖著,低聲道:“父王,我豈敢大逆不道?”
“您想想,雲蔓青擅長用毒,定是她住在瑞王府的這段時間,利用我們不知道的手段下毒。”
“一石二鳥,既能殺了您幫助牧亭之,又能讓我們父子反目,您彆被她成功挑撥啊!”
他跪在地上,聲聲泣血:“父王,您信我一次,我一定能找到證據的,您隻有我一個兒子了啊!”
瑞王渾身一顫,震驚的看向牧疏白——他亦是老狐狸,如何聽不出這番哀求中的隱隱威脅?
僅剩下一個兒子,後繼無人,就算大敗其他人得到皇位又能如何?
牧疏白察覺到瑞王探究的目光,深深磕頭,避開他的視線。
瑞王怒極反笑,咬了咬牙:“好,我給你兩天時間,找到她陷害你的證據。”
“多謝父王!”牧疏白再度磕頭:“隻是,兩日時間是不是太短了,畢竟……”
“兩日不夠,那就一日!”瑞王聲音冷漠:“給你機會,已經是看在你我僅剩下的那點關係上。”
“有句話你說錯了,你不是我僅剩下的兒子,你還有個在外麵的三弟,你忘了嗎?”
牧疏白身子都僵硬了。
他怎麼把小他五歲的牧疏錦給忘了?!
牧疏錦是瑞王的妾室所生,她身份不高,生下孩子後身子一直不利索,沒幾年就死了。
她死後,牧疏錦被送給瑞王一個舊部學功夫,這些年也沒回來過。
以至於牧疏白從未把牧疏錦放在眼裡,甚至想不起這號人的存在。
沒想到現在,成了瑞王僅剩下的希望!
瑞王看著他難看的神色,冷聲提醒:“如果老三有一根汗毛的閃失,不僅你,你母妃也要被你牽連!”
牧疏白趕緊伏在地上:“父王放心,我絕對不敢動三弟。”
“不敢就好。”瑞王聲音越發冰冷:“本王給你機會,你可千萬抓住啊!”
牧疏白告退時也恭敬的彎著腰,避開瑞王的視線。
因此,他很完美的隱藏好眼底的惡毒,沒讓瑞王發現。
一脈相連,瑞王其實不需要看到,也能猜到牧疏白的想法。
他不會乖乖聽話的,老三有危險,等牧疏白出去後,瑞王當即吩咐手下親自去接牧疏錦回來。
與此同時,大理寺那邊有眉目了。
倒不是關於雲柔嘉的死因,而是雲柔嘉在死前透露出的訊息。
事關重大,他們不敢隱瞞,如數上報給了聖上。
聖上惱怒,信不過其他人,索性把這重擔交給了牧亭之。
而牧亭之早在半年前就查到了端倪,一直派人緊密的盯著牧弛手下人的動靜。
明麵上,牧亭之從商隊開始秘密調查,順藤摸瓜摸到牧弛設在郊外一百裡荒山中的據點。
據點是以山匪的身份喬裝,實則裡麵都是火油炸藥,以及訓練有素的士兵,足有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