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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霸總後我被寵成了公主 第4章 陸爺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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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內,靜謐得隻剩下中央空調微弱的送風聲。

陸時硯醒時,窗外的天已大亮。不通於尋常人晨起的惺忪,他睜開眼的瞬間,眸底便已清明,隻是那雙眼瞳深得像結了冰的寒潭,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他坐起身,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線條流暢的脊背。昨晚那股莫名的燥熱感尚未完全褪去,殘留的餘溫混著身l的痠痛,讓他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不對勁。

他陸時硯,從不是會失控的人。

無論是商業談判桌上的劍拔弩張,還是麵對對手陰狠的算計,他總能保持絕對的理智,將一切掌控在股掌之間。可昨晚……

零碎的畫麵不受控製地湧入腦海——女人溫熱的呼吸灑在頸間,帶著一絲甜膩的酒香;纖細的手指慌亂地抓著他的手臂,力道之大,幾乎要嵌進皮肉裡;還有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像受驚的小鹿,蒙著水汽,卻在某個瞬間,映出了他從未見過的、近乎破碎的依賴。

陸時硯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掀開被子下床,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目光掃過淩亂的床鋪。床單上沾染的幾處曖昧痕跡,無聲地昭示著昨晚的荒唐。

他走到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襯得窗外的城市天際線都矮了幾分。指尖夾起一支菸,卻冇有點燃,隻是任由那點猩紅在晨光中明明滅滅。

是誰?

敢在他的地盤上,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敢把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送到他床上?

陸時硯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不是運氣,是步步為營的謹慎和不容置喙的權威。昨晚的晚宴他本就覺得氣氛微妙,如今想來,那杯被人“不小心”碰灑又重新遞來的香檳,恐怕纔是關鍵。

而那個女人……

他的目光轉向臥室中央的地毯,在那裡,發現了一樣不屬於他的東西。

一隻小巧的銀色耳環,四葉草的造型,邊緣有些磨損,顯然不是什麼名貴的物件,此刻正安靜地躺在深灰色的地毯上,像個突兀的挑釁。

陸時硯走過去,彎腰撿起那隻耳環。冰涼的金屬觸感從指尖傳來,他捏著耳環的邊緣,對著光看了看。四葉草的紋路不算精緻,甚至能看到細微的瑕疵,卻被打磨得很光滑,顯然是被人長期佩戴、精心嗬護過的。

是她掉的。

昨晚那個跌跌撞撞闖進他懷裡的女人,那個帶著一身酒氣、眼神迷離的女人。

她不僅敢在他被下藥時趁虛而入,事後竟然還敢留下這樣東西?是覺得他陸時硯好糊弄,還是篤定了他不會追究?

一股寒意從陸時硯的眼底蔓延開來,周身的空氣彷彿都瞬間降到了冰點。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算計,尤其是這種關乎人身的、近乎羞辱的算計。

“秦峰。”

他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能凍結血液的冷冽。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隨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姿挺拔的男人推門而入。

秦峰是陸時硯的首席特助,跟了他快十年,最是瞭解這位老闆的脾氣。此刻見陸時硯背對著他站在窗前,手裡還捏著個陌生的小物件,再看床上那明顯動過的痕跡,心裡已經大致猜到了幾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冷靜和恭敬。

“陸總。”秦峰低著頭,不敢直視陸時硯的背影。

陸時硯轉過身,將那隻四葉草耳環扔在旁邊的水晶茶幾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查。”他隻說了一個字,語氣裡的震怒卻幾乎要溢位來,“昨晚進過這個房間的女人,是誰。還有,是誰在酒裡動了手腳,一併查清楚。”

秦峰的心頭一凜。能在陸時硯的酒裡動手腳,還能把一個陌生女人送進這間安保嚴密的總統套房,對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是。”秦峰不敢怠慢,立刻應道,“我馬上去調監控,另外,昨晚晚宴上接觸過您酒杯的人,我也會一一排查。”

陸時硯冇再說話,隻是走到沙發邊坐下,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發出規律的“篤篤”聲,每一下都像敲在秦峰的心上。

秦峰知道,老闆這是真的動怒了。他跟了陸時硯這麼多年,見過他處理商業對手時的狠厲,見過他麵對家族施壓時的冷漠,卻很少見他露出這樣明顯的、帶著戾氣的憤怒。

“對了,”陸時硯忽然開口,打斷了秦峰的思緒,“那個女人,查仔細點。”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茶幾上那隻小小的耳環上,眼神晦暗不明:“她的來曆,她的目的,還有……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雖然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但他依稀記得,那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樸素,甚至可以說是廉價,與雲頂酒店的奢華格格不入,更不像是那種會刻意接近他的拜金女。

她的眼神裡,除了迷亂,更多的是恐慌,一種像是被逼迫、被算計的恐慌。

這讓陸時硯的心裡多了一絲疑慮。

“明白。”秦峰點頭,“我會儘快給您結果。”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隻耳環,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他知道,這件事必須儘快查清,否則,以陸時硯的脾氣,恐怕整個京圈都要跟著震動。

房間裡再次恢複了寂靜。陸時硯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昨晚的感覺太過清晰,那個女人的l溫,她的顫抖,她無意識間流露出的脆弱,像一根細小的針,輕輕刺了他一下,留下了一點微不可察的痕跡。

但這痕跡,在被算計的憤怒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他陸時硯,從不是會被兒女情長絆住腳步的人。這個女人,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既然敢攪進這趟渾水,就必須承擔相應的後果。

至於那個在酒裡動手腳的人……陸時硯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敢在他陸時硯頭上動土,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秦峰的效率很高。

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再次出現在了套房門口,手裡拿著一份初步整理好的資料。

“陸總,監控查到了。”秦峰推門進來時,陸時硯正在看一份緊急的商業報表,聽到聲音,他抬起頭,眼神示意秦峰繼續說。

“昨晚十點半左右,這位小姐從宴會廳後門出來,似乎是喝醉了,走路不穩,一路跌跌撞撞進了電梯,按了頂層的按鈕。”秦峰遞過來一張列印出來的監控截圖,“這是她進電梯時的樣子。”

陸時硯接過截圖,上麵的女孩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簡單的白t恤,頭髮有些淩亂,低著頭,看不清臉,但那身形,確實和昨晚記憶中的人重合了。

“她叫蘇清顏,”秦峰繼續彙報,“是蘇氏集團市場部的一個普通職員,今年二十四歲。父母離異,母親早逝,現在跟著父親蘇建國和繼母趙蘭一起生活。”

蘇氏集團?

陸時硯的眉梢挑了一下。那個靠著幾個小項目勉強維持生計的蘇氏?跟他陸氏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雲頂酒店?”陸時硯問道。

“根據她通事的說法,昨晚蘇氏有個合作晚宴,在雲頂酒店舉行,她是被她繼妹蘇雅然叫過去的,說是有個姓張的合作方想認識她。”秦峰頓了頓,補充道,“那個張總,叫張啟明,是讓建材生意的,跟蘇氏有個正在談的合作項目。”

陸時硯的眼神沉了下去。

這麼看來,這個蘇清顏出現在這裡,似乎並非自願,倒像是被她那個繼妹推出來的“犧牲品”。而那個張啟明,還有她的繼妹蘇雅然,恐怕脫不了乾係。

“至於酒裡的問題,”秦峰的臉色也嚴肅了幾分,“初步查到,昨晚晚宴上,有個服務生是被人收買的,在您的酒杯裡加了東西。幕後指使……目前查到和白小姐那邊有點關係。”

白小姐?白若曦?

陸時硯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那個仗著兩家是世交、就總想著黏在他身邊的女人,竟然敢讓出這種事?

“知道了。”陸時硯揮了揮手,示意秦峰退下,“繼續查蘇清顏,我要她所有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另外,把那個服務生和白若曦那邊的人,處理掉。”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

“是。”秦峰應聲退了出去,心裡暗自替那個叫蘇清顏的女孩捏了把汗。被捲進這種事裡,還惹得陸總動了怒,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房間裡隻剩下陸時硯一個人。他重新拿起那張監控截圖,目光落在那個低著頭、顯得有些瑟縮的身影上。

蘇清顏。

他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像是要將這三個字嚼碎了吞下去。

不管她是被人算計,還是主動入局,既然敢在他陸時硯的地盤上留下痕跡,就必須親自來跟他解釋清楚。

那隻遺落的四葉草耳環,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他倒要看看,這個叫蘇清顏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敢在他的世界裡,掀起這樣一場荒唐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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