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後,躺平王妃要獨美 第334章 斷臍赤換軍餉
段朝格走上前來,坐在簡伊對麵。
簡伊開口,“我與殿下素未平生,若說此前的淵源,殿下願意交好,怕是想和六皇子妃交好。如今,我一個東海王小妾,且已葬身火海,給不了殿下一點助力,殿下如此幫我,所圖何事?”
段朝格聽聞,目光從簡伊臉上挪開,看向窗外,
“方纔,孤也在想,你一個亡了族的公主,還曾是有夫之婦,誕過孩兒,一身病體,身上毒已入筋脈,孤似乎得不到任何好處。孤圖你什麼?”
段朝格收回目光,看著簡伊的眼睛,“但方纔孤知道了。你便是坐在那裡,輕輕撫琴,孤的心便能平靜下來。孤不圖你像輔佐蕭霽月一般,為孤效力。你隻要留在這,待孤乏了,看看你。”
“哦?殿下是想要隻金絲雀?”簡伊道,她看向窗外,“也好,我生亦如死,離開這,也不知要為何而活。且就這樣吧。”
說完,她起身,回到床邊,脫了鞋,上床,對一臉驚詫的段朝格道,“我乏了,殿下自便吧。”
段朝格站起身,輕輕牽起嘴角,她既然沒有嚷嚷要走,那便是一切還都可以從長計議。
他走到門口,囑咐小丫鬟翠紅,“好生照顧簡姑娘,孤過些日子再來。”
說罷,段朝格離開。
東海王府,點將閣。
長孫纖凝坐在桌案前,麵前是一把古琴。自打誕下兒子,她便再也沒有見過蕭霽月。聽聞,他為了尋找簡伊那個賤人的孩子,已經把官場和江湖攪動得翻天覆地了。
他憑借軍功,跑去和皇上說,京城至北境、琅琊、和餘杭的一路重鎮,全部要列在自己的管轄範圍,氣得皇帝大怒。罰了東海王兩年的俸祿,據說差一點就捱了板子。
東海王是個色令智昏的主,確鑿無疑。
這還不是最糟的,兒子天生大頭,見過的人不是嘲笑他樣貌醜陋,說其心智不開,便是說什麼妖魔附體。
皇長孫滿月,不但王府沒有大辦宴席,就是宮中,也一點動靜沒有。還是在滿月後的第二日,中宮永巷令顏予初才帶著皇後娘孃的賞賜來了東海王府。
至於那賞賜的物件,簡直不值一提。一個皇帝禦賜的名帖,取名蕭思,其他皆是一些平常玩意兒。
長孫纖凝鬱鬱寡歡,整日以淚洗麵,直到今日,身上才勉強乾淨。
“青蘿!”長孫纖凝喚了一聲,突然想起,自己的心腹大丫鬟在換子失敗的時候折了。
長孫纖凝淚如雨下,如今這身邊伺候的,都是李嬤嬤那老不死的安排的。
“來人!”長孫纖凝道。
常歡和常樂跑到近前,“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去問問李嬤嬤,王爺這幾日在哪?”
她要重整旗鼓。既然蕭霽盛那廝生不出個好兒子,她便要儘快搞定蕭霽月。沒有個聰明伶俐的兒子傍身,以皇後的手段,怕是很快便會把李昭寧那個賤人迎進門。
“是!”常歡應聲,急忙跑出去找李嬤嬤。
王府的花園旁,緊挨著簡伊的院子,蕭霽月讓人收拾了一個小院,名喚歲安堂,是特意為小皇孫準備的。李嬤嬤帶著秋葉和冬菊兩個大丫鬟在此伺候小皇孫。
“嬤嬤!”常歡進了院子,便見李嬤嬤正在一棵大樹下,推著搖籃,搖籃裡正是小皇孫蕭思。
常歡急忙噤聲,小聲道,“王妃娘娘問王爺這幾日在哪,許是思念得緊。”
“哎!老奴怎知啊。”李嬤嬤看著旁邊的院子,“自簡姨娘薨,王爺的心便沒放在王府了。”
“那如何辦?奴婢如何和王妃娘娘說啊?”常歡為難。
“我去找福伯,不管王爺回不回來,咱們總得去給王妃找一下。”李嬤嬤說著,起身走向外麵。
她剛一起身,腳下搖籃裡的胖娃娃,便咯咯咯地笑起來。
“不換,你老實點,若是吵醒你主子,看嬤嬤不打你屁屁!”李嬤嬤說著,招呼秋葉。
秋葉坐在李嬤嬤方纔的位置上,一手搖著搖籃,給搖籃裡的蕭思打著扇子,腳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蹬著另一個小搖籃,“就你鬼心思多。哪有這麼點的孩子不睡覺的。再不閉眼睛,嬤嬤一走,我便打你屁屁。”
......
銀牙巷。
小滿跟在顏予斐身後,微微出聲,“二小姐,咱們回去吧。奴婢看著,這裡八成都沒有個好人。”
“跟緊我!彆說話!”顏予斐吩咐。
二人邊走邊瞧,直到一家燙金的招牌之下。
“金錯刀”
顏予斐看著招牌,心道,有幾分文采,隱喻不錯,很容易聯想到買兇殺人的勾當。“那閻六爺,說的可是這裡?”
小滿點頭,“是!”
顏予斐上前,大步走了進去。小滿眼神慌亂,左右看看,還是跟著進了門。
“小二哥,我找掌櫃,買藥。”顏予斐道。
桌子後的小二兒,正抬著一隻腳放在桌子上,許是長了疹子,正在摳腳。
“什麼藥啊?”小二兒屁股往後挪了挪,剛剛摳過腳的手,又伸進了鼻孔。
小滿又害怕,又惡心,躲在顏予斐身後,不敢上前。
顏予斐也嚇了一跳,突然有點後悔,怎麼如此著急,竟然一個人來此地。
忽而,她又想起臥床的公爹,整日要死要活的婆婆,鬱鬱寡歡的小姑,還有身殘誌堅的夫君,她突然又彪悍起來,“買斷臍赤。”
小二兒一聽,放下腳,上下打量顏予斐,“這可不是百兩,千兩可以買的藥材。”
“在下知道,所以,來找掌櫃一敘。”
小二兒聽聞,起身,帶著顏予斐七拐八拐地去了後堂。
水榭的亭子中,慕容塵一身白衣,沉著臉,一副不高興模樣。
“爺!這位姑娘要買斷臍赤!”小二兒通稟。
慕容塵點頭,小二退了出去。
“姑娘可知,在下的斷臍赤要多少銀子?”慕容塵問道。
“先生開個價吧。”顏予斐道。不管是何價格,隻要是簡姨孃的,夫君說無論如何都要買回來。
慕容塵微微一笑,伸出兩個手指。
“兩萬兩?”顏予斐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人竟如此獅子大張口。
慕容塵搖頭,“哪裡夠啊!二十萬兩銀子。”
顏予斐驚得笑出聲音,“你這斷臍赤有何不同,為何這麼貴?”
“滿大齊也不過三份,有彼岸花的斷臍赤。”慕容塵道。
“先生何意?”顏予斐知道,小姑服過彼岸花,生產後,斷臍赤給了顧清崖,那麼另外兩份,會是誰的?若夫君所說不錯,滿大齊,隻有小姑和簡伊服用過彼岸花,那這斷臍赤必然是簡伊的。
但為何是兩份?
顏予斐心裡駭然,如若是簡伊的,那這斷臍赤,還真要給長孫纖凝買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