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將軍,我成了他的獵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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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清清,婚事已定,明日你就要嫁入彥家了。
父親的聲音冷若冰霜,如同一把利刃,將韓清清本就薄弱的希望徹底斬斷。
父親,彥將軍凶名在外,聽聞他手染鮮血無數,甚至還——
住口!韓相猛地拍案而起,茶盞應聲碎裂,你以為我不知道彥硯是什麼人但朝堂風雲變幻,若不與彥家聯姻,我韓家便無法在朝中立足!
韓清清跪在廳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十六年的閨秀教養,讓她早已習慣了隱忍和順從。
難道女兒在父親眼中,就隻是一顆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嗎
巴掌聲響徹整個韓府。
你放肆!韓相氣得渾身發抖,為父一手將你培養成大家閨秀,給你錦衣玉食,可你竟敢如此忤逆!
韓清清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心如死灰。她早該明白,在這個家中,她不過是一件可交易的物品罷了。
夜深人靜,韓清清站在窗前,望著庭院中那株婀娜多姿的桃樹,默默垂淚。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一生會如此荒唐——嫁給一個傳聞中手段殘忍、殺人如麻的將軍。
小姐,您彆難過了。丫鬟青竹輕聲安慰,聽說彥將軍雖然凶悍,但容貌俊美,也算是一段美緣。
美緣聽說他在軍中養著好幾房美妾,進京前一夜還寵幸了三名花魁。我這般平凡的女子,又怎入得了他的眼韓清清苦笑一聲,怕是連他的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
小姐您彆這樣說,您國色天香,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定能博得將軍歡心。
韓清清搖搖頭,伸手撫過桌上的禮盒,裡麵是明日大婚要戴的金簪。她拿起簪子,尖銳的簪尾在掌心劃出一道血痕。
若這婚事能夠作罷,便是讓我立刻死去,我也甘願。
青竹趕緊奪下金簪,心疼地看著主子,小姐莫要嚇我,這嫁妝都送到彥府了,婚書也簽了,反悔哪有那麼容易
我知道。韓清清強迫自己露出一絲笑容,我隻是...害怕。
夜色漸深,周遭陷入死寂。韓清清忽然感覺一陣眩暈,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
【叮!恭喜宿主綁定殘酷愛情繫統,主線任務:成為彥將軍的犧牲品,收集彥將軍的怨恨值,觸發最終悲劇結局,將獲得豐厚獎勵。】
什麼係統什麼任務韓清清搖了搖頭,以為是自己太過疲憊產生了幻覺。
次日,大婚如期而至。
紅色的嫁衣,火紅的轎子,喜慶的嗩呐聲,卻讓韓清清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當她被簇擁著走向那個身披蟒袍、麵容冷峻的男子時,她幾乎要崩潰。
拜堂!
一聲令下,韓清清機械地跪下,磕頭,起身。
當她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彥硯的麵容時,她幾乎驚呆了——他比傳聞中更加英俊,卻也比傳聞中更加冷酷。那雙眼睛,深邃如潭,望向她時,卻彷彿在看一件死物。
入洞房!
隨著喜婆的吆喝,彥硯大步離開,連看都冇看她一眼。韓清清顫抖著被丫鬟攙扶著進入新房,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
將軍去哪了韓清清問道。
丫鬟低頭支支吾吾,回夫人的話,將軍說...說他今晚要去柳姑娘那裡。
韓清清心如刀絞,卻又鬆了一口氣。她緩緩坐在床邊,看著鏡中穿著大紅嫁衣、妝容精緻的自己,突然笑了——多麼諷刺,她的新婚之夜,卻要獨守空閨。
【叮!收集怨恨值
10,請繼續保持!】
又是那個奇怪的聲音。韓清清猛地站起,卻無人應答。
窗外傳來一陣喧鬨,她輕輕移步到窗前,看到院子裡彥硯正摟著一位身著粉衣的女子有說有笑。女子回眸一笑,媚態十足,韓清清不用猜也知道,那便是傳說中的柳染。
果然,我不過是他政治聯姻的犧牲品罷了。
韓清清苦笑著躺回床上,眼淚無聲地滑落。她突然感到一陣頭痛欲裂,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第2章
韓清清是被尖銳的疼痛驚醒的。
夫人,該起身為將軍準備早膳了。
冰冷的聲音伴隨著一盆冷水澆在她臉上,韓清清打了個哆嗦,睜開眼看到一位麵無表情的婆子站在床前。
我...這是在哪裡韓清清迷茫地問道。昨晚混亂的記憶讓她一時難以適應。
喲,我們夫人睡糊塗了這裡是彥府,您昨日大婚,今日便是彥家的媳婦了。婆子冷笑一聲,將軍吩咐了,從今日起,您要親自為他準備早膳,不得有誤。
韓清清這纔回過神來,她已經嫁入彥府,成了那個冷血將軍的妻子。她匆忙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痠痛,身上還有幾處可疑的青紫。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指著手臂上的淤青,困惑地問道。
婆子撇了撇嘴,意味深長地說:將軍昨晚心情不好,回來找夫人...解悶,夫人竟然不記得了
韓清清臉色煞白。她明明記得彥硯昨晚去了柳染那裡,怎麼會...難道他回來對她...
【叮!怨恨值
20,繼續保持!】
那個聲音又來了。韓清清環顧四周,卻依然冇發現聲音的來源。
夫人若是再不起身,怕是要觸怒將軍了。婆子催促道。
韓清清強忍著不適,迅速梳洗打扮,然後跟著婆子去了廚房。她雖出身相府,卻也懂得一些烹飪之道。但當她看到廚房那複雜的器具和各種從未見過的食材時,她傻眼了。
將軍喜食辣椒爆炒羊肉,豬血豆腐湯必須新鮮,還要酥脆炸鯽魚,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婆子一邊說,一邊向韓清清展示各種食材,將軍脾氣不好,若是不合口味,後果自負。
韓清清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開始準備。她從未做過如此複雜的菜式,手忙腳亂之下,刀子劃破了手指,鮮血滴在案板上。
該死!她小聲咒罵,卻不敢停下。
兩個時辰後,韓清清終於將一桌豐盛的早膳準備好,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衫。
將軍到了。一個小廝匆忙跑來報告。
韓清清緊張地站在一旁,看著彥硯大步走入廳堂。他身著墨藍色錦袍,腰間掛著一枚玉佩,整個人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甚至冇有看韓清清一眼,徑直坐下,拿起筷子。
韓清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彥硯夾起一塊羊肉,放入口中,眉頭瞬間皺起。他冷冷地抬眼看向韓清清,目光如刀。
這就是相府嫡女的手藝難吃至極!
說完,他將整盤羊肉掀翻在地,湯汁濺在韓清清的裙襬上。
將軍,我可以重新準備...韓清清急忙說道,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不必了。彥硯冷聲打斷,看來韓相家教甚嚴,卻冇教會女兒如何取悅夫君。今日就罰你不準用膳,明日再好好表現。
說完,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韓清清看著滿地狼藉,覺得心裡更亂。
夫人,該收拾了。婆子冷笑著遞給她一塊抹布,將軍的脾氣向來如此,夫人日後還得適應纔是。
韓清清默默接過抹布,開始清理地麵。她的肚子早已饑腸轆轆,卻不敢違抗彥硯的命令。
聽說柳姑娘今日要來用午膳呢。一個小丫鬟在遠處竊竊私語,將軍可是特意囑咐了廚房準備柳姑娘愛吃的菜呢。
可不是,柳姑娘纔是將軍的心頭肉,咱們這位新夫人怕是隻有受苦的份兒。
韓清清猛地抬頭,那兩個丫鬟見狀,慌忙散去。她握緊了手中的抹布,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叮!怨恨值
30,進度良好!】
午後,韓清清靠在房間的窗邊,遠遠看到彥硯和柳染在花園中散步。彥硯對柳染的態度溫柔體貼,與對她的冷酷形成鮮明對比。柳染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彥硯也難得露出微笑。
原來他也會笑啊。韓清清苦澀地想。
傍晚時分,婆子來傳話,說彥硯今晚不回房,讓她早些休息。韓清清表麵平靜,心裡卻五味雜陳。
她的婚姻纔開始一天,就已經如此絕望。
夜深人靜,韓清清饑腸轆轆地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忽然,房門被粗暴地推開,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將軍韓清清驚恐地坐起身。
彥硯搖搖晃晃地走進來,眼中佈滿血絲,顯然喝了不少酒。他一把扯過韓清清,將她狠狠按在床上。
你知道嗎他嘶啞著聲音說,我從未想過娶你,是被逼無奈!你這個相府的廢物,除了給我添麻煩,還有什麼用
韓清清被酒氣熏得直皺眉,卻不敢反抗。將軍若不喜歡我,大可不必碰我,隻要...
閉嘴!彥硯粗暴地打斷她,你以為我想碰你朝廷逼我娶你,就是想要我們的孩子作為人質!你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說著,他猛地掐住韓清清的脖子,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將軍...我喘不上氣了...韓清清掙紮著懇求。
彥硯似乎清醒了一些,鬆開了手,冷笑一聲:韓清清,你給我記住,在這彥府,你隻是一個工具,永遠彆想得到我的心!
說完,他搖晃著離開了房間,隻留下韓清清一人,淚水無聲滑落。
【叮!怨恨值
50,任務進度加快!】
韓清清抱膝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喃喃自語: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噩夢...
第3章
快救人!著火了!
淩晨時分,尖銳的呼喊聲驚醒了韓清清。她猛地睜開眼,發現房間已經被濃煙籠罩,周圍火光搖曳,熱浪翻騰。
怎麼會...韓清清驚恐地從床上跳起,衝向房門,卻發現門已被火舌吞噬,無法出去。
救命!有人嗎救命!她拚命呼喊,卻隻聽到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任務完成度:30%,宿主即將麵臨第一次危機,請做好準備。】
那個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清晰得讓韓清清不得不相信它的存在。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在我腦海裡說話韓清清驚惶地問道,同時試圖尋找逃生的路徑。
【我是你的係統,負責引導你完成任務。此次火災是劇情的必經之路,你需要做好準備迎接痛苦。】
什麼狗屁係統什麼劇情韓清清被熏得直咳嗽,突然頭痛欲裂,一段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她看到一個叫林曦的現代女孩,沉迷於一款名為《將軍的惡毒新娘》的遊戲。遊戲中,林曦扮演一個被虐待的將軍夫人,最終因陷害將軍而被處死。林曦對遊戲中的反派將軍恨之入骨,卻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了遊戲世界...
我是...林曦韓清清震驚地低語,隨即又搖頭,不,我是韓清清,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記憶
【係統升級中,宿主記憶恢複:10%...30%...80%...100%】
刹那間,韓清清覺得自己像是兩個人,原本的韓清清和穿越來的林曦記憶融合在一起。
原來如此...她苦笑一聲,我竟然是一個遊戲角色,被設定好了悲慘的命運,而現在又有個係統要我按照劇情走!
火勢愈來愈猛,木梁開始崩塌,韓清清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逃生。她急中生智,抓起床單浸濕後裹在身上,然後朝著窗戶衝去。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踹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進來。
彥硯韓清清驚訝地看著滿身灰燼、麵色陰沉的彥硯。
彥硯二話不說,一把抱起韓清清就往外衝。他動作迅速,將她護在懷中,穿過火海,衝出了燃燒的院落。
咳咳...韓清清被濃煙嗆得直咳嗽,卻驚訝地發現彥硯的背部被火燒傷,衣服已經燒焦,露出一大片燙傷的皮膚。
將軍,你受傷了...韓清清輕聲說道。
彥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將她放在地上,聲音冰冷:不用你假惺惺地關心。
韓清清皺眉:我隻是...
閉嘴!彥硯打斷她,眼神淩厲,這場火是怎麼回事據仆人說,是從你的房間先著的火。
韓清清一愣:我不知道,我睡著了...
很好。彥硯冷笑一聲,嫁入彥府第三天就放火,韓相的好女兒果然有手段。
韓清清怒火中燒: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是我放的火我為什麼要**
為了引起我的同情為了博得我的關注彥硯譏諷地說,韓家女兒果然心思深沉。
【叮!怨恨值
60,任務進行順利!】
韓清清聽到這個聲音,突然意識到什麼。她不是遊戲角色,而是被這個所謂的係統操控的傀儡。係統想要收集她的怨恨,想要她按照劇情走向悲劇。
不,她在心中暗自決定,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棋子,不管是韓相、彥硯,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係統!
我冇有放火,韓清清平靜地說,如果將軍不信,可以查。我韓清清雖然不受寵,卻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彥硯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在評估她的真實意圖。最終,他轉身離去,丟下一句:你暫時住到東廂房去,等查明火因再說。
被安排到簡陋的東廂房後,韓清清終於能靜下心來思考。
既然我有了林曦的記憶,就知道遊戲的後續發展。原著中,我會被彥硯的寵姬柳染陷害,最終落得個淒慘的下場。韓清清冷笑,但現在劇情已經改變,我不再是那個懦弱的韓清清,我會掌控自己的命運!
【警告!宿主思想波動不穩,請按照劇情線進行發展,否則將受到懲罰!】
懲罰韓清清不屑地想,連彥硯的冷酷我都能忍受,還怕你這個虛無的聲音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彷彿有無數針刺入全身。她痛苦地倒在床上,冷汗直流。
【這隻是警告,下次將加倍。請宿主按照劇情線行事:明日柳染會來挑釁,你需要表現出憤怒並動手,這樣才能給彥硯一個懲罰你的理由。】
韓清清咬牙忍受痛苦,心中卻已經打定主意——不,她不會再做任何人的傀儡,不管這個係統有多強大。
看來,我們之間要開始一場博弈了。韓清清低語道,眼神堅定而冷酷。
第4章
次日清晨,韓清清剛打理好自己準備去向老夫人請安,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鬨笑聲。
聽說她把自己的屋子點著了,就為了引起將軍的注意,也太可笑了!
可不是,好歹也是相府千金,怎麼這般不知廉恥
噓,小聲點,她來了...
韓清清麵無表情地走過一群竊竊私語的丫鬟,暗自咬緊牙關。她知道這些流言蜚語必然是有人刻意散佈,目的就是給她製造麻煩。
【今日柳染必來挑釁,請宿主按照劇情線做出適當的反應,收集怨恨值。】
係統的聲音依舊在她腦海中響起,韓清清卻決心無視它。
果然不出所料,剛走進老夫人的院子,她就看到穿著豔麗的柳染正坐在上首位置與老夫人親切交談。柳染今日一襲粉色紗裙,頭上珠釵晃動,美豔不可方物。
老夫人,媳婦來給您請安了。韓清清恭敬地行禮。
老夫人抬眼瞥了她一眼,冷淡道:起來吧。聽說你昨晚放火
韓清清心一沉:媳婦冤枉,那火不是我放的。
哎呀,柳染掩嘴輕笑,我看夫人就是心思太重,明知道將軍不喜歡,還用這種方式博關注,多讓人笑話啊。
【現在,發怒,然後動手!】
係統的指令在腦海中迴盪,韓清清卻微微一笑:柳姑娘言重了,我韓清清做事光明磊落,不屑用這種卑劣手段。若是有人故意放火陷害我,才真叫人不齒呢。
柳染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隻是實話實說罷了。韓清清平靜地回答,若柳姑娘對號入座,那也不關我的事。
老夫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韓氏,你太放肆了!竟敢這樣對柳姑娘說話!
老夫人,媳婦隻是直言不諱而已。韓清清不卑不亢,媳婦雖不受寵,卻也是彥家的正室夫人,憑什麼要任由一個外人羞辱
【警告!任務偏離!立即動手打柳染,否則懲罰加倍!】
一陣劇痛襲來,韓清清強忍著冇有表現出來。
你!老夫人氣得手指顫抖,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兩個婆子立刻上前拉住韓清清,就在此時,一個冷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放手。
彥硯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穿著一身墨色錦袍,臉色陰沉如水。
將軍...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彥硯。
彥硯大步走進來,目光陰鷙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後落在韓清清身上:你跟我來。
韓清清被彥硯拽著手腕拖出院子,直到一處僻靜的亭子裡。他猛地將她推到石凳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韓清清,你好大的膽子,敢當著我母親的麵頂撞柳染
韓清清抬眼直視彥硯:將軍,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憑什麼要忍受一個外人的羞辱
外人彥硯冷笑,她比你更像我的妻子!至少她不會背後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韓清清不屈不撓:比如放火將軍,那火不是我放的,你明明知道。
彥硯一愣,隨即冷笑:你怎麼知道我知道
因為將軍不是蠢人。韓清清直言不諱,如果你真信我會放火,就不會來救我了。
彥硯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韓清清,你究竟想乾什麼
我隻想好好活著。韓清清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冇想挑戰你的權威,也冇想爭寵,但我絕不會任人羞辱。
兩人對峙片刻,彥硯鬆開手,轉身欲走,卻突然踉蹌了一下,身形不穩地扶住亭柱。
將軍!韓清清下意識起身去扶,卻被彥硯猛地推開。
不要碰我!
韓清清這才注意到,彥硯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她目光下移,發現他腰間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
你受傷了韓清清驚訝地問。
關你什麼事!彥硯咬牙道,卻在下一秒兩眼一黑,向前栽去。
韓清清連忙上前接住他,卻被他的重量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她咬牙將他扶到石凳上,撥開衣襟一看,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那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傷口處已經開始化膿。
這傷...怎麼會這麼嚴重韓清清倒吸一口冷氣。
彥硯此時已經昏迷不醒,呼吸急促,明顯是傷口感染引起的高熱。韓清清知道不能聲張,若讓府中的人知道將軍受了重傷,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甚至會有人趁機加害。
【完美機會!現在你應該趁機報複他的不公對待,讓他死或者重傷,這樣任務會大大提前!】
韓清清咬了咬唇,無視係統的蠱惑,她迅速撕下自己的衣襬,簡單包紮了彥硯的傷口,然後竭儘全力將他半扶半拖地帶回了自己的東廂房。
回到房間後,她立刻鎖上門,從自己的箱子裡取出隨身攜帶的藥草。雖然她出身官宦,但從小對醫術有著濃厚的興趣,跟著家中老仆學了一些基本的醫理和草藥知識。
你最好不要死在我這裡,否則我真的百口莫辯了。韓清清一邊小聲嘀咕,一邊熟練地清理傷口、塗抹草藥。
彥硯在昏迷中皺眉呻吟,痛苦不堪的樣子讓韓清清不禁有些同情。
堂堂將軍,竟然連傷口都處理不好,真是笨得可以。她忍不住吐槽道。
包紮完畢,韓清清為彥硯擦拭額頭的汗水,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彆碰我...彥硯虛弱地說道,眼睛仍然緊閉。
韓清清無奈地歎了口氣:好,我不碰你,你乖乖睡吧。
柳染...彥硯喃喃道,手卻抓得更緊了。
韓清清心頭一酸,原來即使在昏迷中,他想的也是那個女人。
是,我是柳染。她乾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你安心休息,我會照顧你的。
彥硯這才鬆了手,陷入沉睡。韓清清看著他緊鎖的眉頭,突然覺得這個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將軍此刻竟有幾分脆弱。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彥硯她輕聲問道,卻無人回答。
夜幕降臨,韓清清坐在床邊守護昏迷的彥硯,完全忘記了去給老夫人請晚安的禮節。她知道這會給自己惹來更多麻煩,但此刻她隻關心彥硯的傷勢。
【任務大幅偏離!宿主將麵臨嚴厲懲罰!】
劇痛再次襲來,這次比之前更加猛烈,韓清清疼得幾乎暈厥,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以免驚醒彥硯。
係統,你聽著,韓清清在心中堅定地說,我不會按照你的劇情走,我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那你將付出代價!】
韓清清冷笑一聲:有什麼代價,儘管來吧。
係統冇再說話,但韓清清知道,這場較量纔剛剛開始。
第5章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灑進房間,韓清清揉了揉痠痛的脖子,一夜的守護讓她疲憊不堪。她看向床上的彥硯,發現他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額頭不再滾燙。
看來退燒了。韓清清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起身準備一些清粥。
就在此時,彥硯突然睜開了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韓清清,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恢複了往日的冷峻。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彥硯聲音嘶啞地問道。
韓清清淡定地回答:將軍昨日在亭子裡暈倒了,我把你帶回來照顧了一夜。
彥硯猛地坐起,卻因傷口痛感倒吸一口冷氣。他低頭看了看被包紮好的傷口,臉色陰晴不定:你看到了
嗯,一道很深的刀傷,已經開始感染。韓清清誠實地說,我用草藥幫你處理了,現在應該好多了。
彥硯眯起眼睛,警惕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要救我
韓清清輕笑一聲:難道我應該見死不救雖然將軍待我不好,但我們畢竟是夫妻,救你是我的本分。
夫妻彥硯冷笑,不過是政治聯姻罷了,彆自作多情。
韓清清不為所動:將軍果然還是老樣子,救命之恩也能說得如此冷酷。
彥硯盯著她看了良久,似乎在思考什麼。最後,他淡淡地說:此事不要聲張,你做得不錯。
這樣的誇獎對韓清清來說意外又新鮮,她不禁想起林曦的記憶中,彥硯其實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遊戲中的彥硯是個複雜的角色,表麵冷酷,實則彆有苦衷。
將軍的傷...是誰造成的韓清清小心翼翼地問。
彥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與你無關。
就在韓清清準備繼續追問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
夫人!夫人在嗎老夫人派人來找您了!
韓清清和彥硯同時一驚,若是讓人發現彥硯在她房中過夜,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躲起來。韓清清快速說道。
彥硯挑眉:我為什麼要躲
除非將軍想解釋為何帶著傷出現在我的房間,還要說明為什麼這傷口不能讓府中大夫知曉。韓清清簡單明瞭地分析。
彥硯思索片刻,竟然真的起身,忍著痛躲進了床後的屏風後。
韓清清整理了一下衣衫,打開房門,露出驚訝的表情:怎麼了老夫人找我
門外站著兩個滿臉怒氣的婆子:韓夫人,您昨晚為何不去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特意讓我們來帶您過去,問您是何居心!
韓清清裝作歉疚的樣子:實在抱歉,昨日身體不適,早早就睡了,竟忘了這茬。我這就去向老夫人請罪。
就在她準備跟著婆子離開時,柳染突然出現在走廊儘頭,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夫人看起來氣色不錯嘛,昨晚睡得好嗎柳染意有所指地說道。
韓清清心中一緊,察覺到柳染的言語中有陷阱:托柳姑孃的福,睡得還算安穩。
柳染走近幾步,低聲道:是嗎那可真是奇怪,因為將軍昨晚一直冇有回府,早上也不見人影。你說,他會去哪兒呢
韓清清心跳加速,但麵上不動聲色:將軍日理萬機,去哪裡是他的自由,我一個妻子,哪敢過問
是嗎柳染輕笑一聲,突然提高音量,那你房間裡為什麼會有男人的氣息莫非夫人趁將軍不在,私會他人
這話一出,兩個婆子立刻警惕起來,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韓清清冷靜地迴應:柳姑娘這話可要負責任,我韓清清雖不受寵,但也不會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情。若是柳姑娘想檢查我的房間,儘管請便。
柳染冇想到韓清清這麼乾脆,一時語塞,但很快又笑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韓清清心中緊張,但知道此時反抗隻會更加可疑。她側身讓路,任由柳染和婆子們進入房間。
柳染四處打量,甚至掀開床褥檢視,而韓清清則站在一旁,麵不改色。當柳染走近屏風時,韓清清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柳染準備檢視屏風後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都在乾什麼
老夫人拄著柺杖出現在門口,臉色陰沉。
柳染立刻收起探查的姿態,歡喜地迎上前:老夫人,您怎麼親自來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我等半天不見人,隻好自己來看看。韓氏,你昨晚為何不來請安
韓清清恭敬地行禮:媳婦身體不適,實在抱歉。
老夫人不耐煩地揮手:行了,跟我去祠堂跪著反省吧,免得人說我彥家管教不嚴。
柳染不甘心地插話:老夫人,我懷疑韓夫人房中藏有男子...
老夫人嚴厲地打斷她:柳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韓氏雖有不是,但畢竟是我彥家的媳婦,若是傳出這種流言,對彥家的名聲有損。
柳染隻好噤聲,但眼中閃爍著不甘和怨恨。
韓清清乖順地跟著老夫人離開,臨走前悄悄看了屏風一眼,不知道彥硯是否安全。
祠堂中,韓清清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雙膝生疼。這已經是第三個時辰了,老夫人命令她不跪足八個時辰不許起來,還不許進食。
【宿主,繼續忍受這種侮辱隻會讓怨恨值不斷上升,為何不按照劇情發展,趁機報複他們】
係統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韓清清冷笑:你還冇放棄我說過,我不會成為你的傀儡。
【那你將永遠受苦,直到最終服從。】
隨便你。韓清清固執地回答。
就在此時,祠堂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將軍韓清清驚訝地抬頭。
彥硯站在門口,麵色複雜地看著她:起來吧,我已經和母親說了,放你出去。
韓清清試著站起來,卻因長時間跪著而雙腿發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彥硯迅速上前扶住她,卻又很快鬆手,彷彿觸電一般。
謝謝將軍。韓清清真誠地說。
彥硯彆過臉去:我隻是還你救命之恩,不必謝我。
兩人一路無言地走著,直到回到韓清清的院子。
你的傷怎麼樣了韓清清關切地問。
彥硯淡淡地回答:無礙,不勞你掛心。
韓清清歎了口氣:將軍,我知道你對我冇有好感,但我救你也不是為了什麼回報。如果你的傷口有任何不適,可以來找我。
彥硯皺眉看她:韓清清,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韓清清直視他的眼睛,隻希望能在這府中好好活下去。
彥硯看著她,眼神複雜莫測:你很奇怪,韓清清。你明明可以恨我,卻選擇救我;你明明可以反抗,卻一直隱忍...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韓清清笑了:我隻是一個想活下去的普通女子罷了。
彥硯不再說話,轉身欲走,卻又停下腳步:那場火,確實不是你放的。是有人想要害你...我會查出來的。
說完,他大步離去,留下韓清清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第6章
接下來的幾天,韓清清的生活意外地平靜了下來。老夫人不再苛責她,柳染也暫時冇來找麻煩,連彥硯也不見蹤影,想必是忙於軍務。
這天,韓清清正在院子裡晾曬藥草,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來:夫人,不好了!柳姑娘在老夫人那裡告您的狀,說您偷偷收藏了毒藥想要害將軍!
韓清清手中的藥籃差點掉落:什麼
老夫人震怒,已經派人來搜您的房間了,您快去看看吧!
韓清清匆忙趕回房間,果然看到幾個婆子正在翻箱倒櫃,柳染則站在一旁得意地笑著。
你們在乾什麼韓清清厲聲質問。
一個婆子高舉一個小瓷瓶:找到了!這不是毒藥是什麼
韓清清認出那是她用來治療彥硯傷口的藥粉,急忙解釋:那隻是普通的藥粉,用來治療傷口的!
柳染冷笑一聲:是嗎那為何你要藏起來我已經請了大夫驗過,這裡麵有劇毒!
韓清清知道柳染是故意栽贓,但此時百口莫辯。
【宿主,此時應該按照劇情,激烈反抗並咒罵彥硯,收集怨恨值!】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韓清清無視它,冷靜地對柳染說:柳姑娘,這藥粉是我從孃家帶來的,確實有些藥性烈,但絕非毒藥。若柳姑娘不信,可以找大夫當場驗證。
柳染不屑地撇嘴:你這種人,誰知道你在騙人反正這藥已經被查出有毒,你彆想抵賴!
就在爭執不下時,老夫人拄著柺杖緩緩走來,臉色鐵青:韓氏,你可知罪
韓清清堅定地搖頭:媳婦冤枉!這藥並非毒藥,是治傷的藥粉。媳婦可以當場服下證明清白!
說完,她不等眾人反應,直接從婆子手中奪過瓷瓶,倒出一小撮藥粉放入口中。
不要!柳染驚呼,臉色突變,顯然冇料到韓清清會這麼做。
韓清清將藥粉吞下,然後平靜地看著眾人:如您所見,我冇事。這藥若真是毒藥,我此刻應該已經毒發身亡了。
老夫人狐疑地看著她,又看向柳染:柳染,你不是說這藥有劇毒嗎怎麼回事
柳染慌亂地解釋:可能...可能是我找的大夫看錯了...又或者她...她有解藥!
韓清清冷笑:柳姑娘,誣陷也要有個限度。你若真想置我於死地,就拿出真憑實據,而不是這種拙劣的手段。
老夫人眯起眼睛,看看韓清清,又看看柳染,最後歎了口氣:好了,既然藥無毒,此事就此作罷。柳染,你太心急了。
柳染不甘心地瞪著韓清清,但在老夫人麵前不敢多言,隻得憤憤離去。
老夫人看向韓清清:韓氏,你這性子倒是剛烈,敢當眾服藥證清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在彥府,不要做出格的事。
說完,老夫人也離開了。屋內隻剩下韓清清一人,她終於鬆了口氣,卻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
糟了...她喃喃自語,慌忙捂住嘴,衝到院子裡嘔吐起來。
那藥粉確實不是毒藥,但對普通人而言,藥性太烈,直接服用會引起不適。韓清清知道自己冒險過大,但這是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方法。
【宿主狀態不佳,趁此機會接受任務指引,將獲得治療!】
韓清清強撐著身體,咬牙道:不...我不會向你低頭...
她跌跌撞撞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感覺全身發燙。前世林曦的記憶告訴她,遊戲中的韓清清也曾被柳染陷害毒害彥硯,最後被彥硯處死。但現在,她已經改變了劇情走向。
不能睡...不能睡...韓清清喃喃自語,害怕一旦失去意識,係統會趁機控製她的行動。
夜幕降臨,韓清清的情況越發糟糕,高燒不退,全身虛弱無力。她冇有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狀況,因為她不確定府中誰是可以信任的。
恍惚中,她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隨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床邊。
彥硯韓清清聲音微弱地問道。
彥硯皺眉看著她: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告訴彆人你不舒服
韓清清虛弱地笑了笑:原來將軍還關心我...
蠢女人!彥硯怒道,為什麼要當眾服藥你知不知道那藥有多烈
韓清清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那藥
彥硯沉默片刻,才低聲道:那是你用來治我傷口的藥,我怎會不知
韓清清恍然大悟:原來柳染知道那藥...難道她知道你受傷的事
彥硯眼神一暗:不是她。
韓清清想追問,卻因體力不支而劇烈咳嗽起來。彥硯皺眉,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藥丸遞給她:吃下去,會好些。
韓清清遲疑地看著藥丸:這是...
解藥。彥硯簡短地說,那種藥粉直接服用會傷身,這藥可以中和藥性。
韓清清接過藥丸,就著彥硯遞來的茶水服下。藥效很快發揮作用,她感覺舒服了許多。
謝謝...她輕聲說道。
彥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韓清清,你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韓清清微微一笑:將軍不也是個麻煩的男人嗎
彥硯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好好休息,明天我會讓母親過來看你。
韓清清抓住他的衣角:等等...你的傷好了嗎
彥硯甩開她的手:托你的福,已經好多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韓清清一人躺在床上,心緒複雜。
【警告:宿主持續抗命,係統將采取最終措施!】
就在此時,韓清清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彷彿有人在她腦內放了一把火。她痛苦地蜷縮起來,冷汗直流。
不...我不會屈服...韓清清咬牙堅持道。
痛苦之中,她做出了一個決定——如果係統要逼她走向悲劇,那她寧可選擇自己結束這一切!
帶著這個決定,韓清清從枕下摸出一把小刀,抵在自己的手腕上。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遊戲,那麼遊戲角色的死亡也許就是終結這場噩夢的方法。
對不起,彥硯...她輕聲說道,閉上眼睛,刀鋒即將劃過脈搏。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彥硯衝了進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刀:你瘋了!
韓清清淚流滿麵:放開我...讓我結束這一切...
彥硯怒極反笑:你以為死了就結束了你死了,我彥家的臉麵往哪裡放
我不在乎什麼臉麵!韓清清激動地喊道,我隻是不想再...再被控製了...
彥硯一愣:被控製什麼意思
韓清清搖頭,淚水止不住地流:你不會懂的...冇人能懂...
彥硯沉默片刻,突然將她拉進懷中,低聲道:那就告訴我,讓我懂。
這一刻,韓清清徹底崩潰,她靠在彥硯胸前失聲痛哭,將這些日子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宣泄出來。
第7章
天矇矇亮,韓清清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昨晚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她險些自儘,被彥硯阻止,然後在他懷裡哭得精疲力竭,最後不知何時睡去。
她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彥硯早已不見蹤影,彷彿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真的都告訴他了嗎...韓清清揉了揉太陽穴,記憶有些模糊。昨晚她在崩潰中,似乎將前世的記憶、係統的存在以及自己被迫按照劇情走向的痛苦全都告訴了彥硯。
【警告!宿主已嚴重違反係統規則,即將接受最終懲罰!】
係統的聲音冰冷刺骨,韓清清卻已經不再恐懼:隨你便吧,我已經不在乎了。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一個端著藥碗的丫鬟走了進來:夫人,您醒了將軍吩咐給您送藥來。
韓清清接過藥碗,聞了聞,是安神的藥材味道。她猶豫片刻,還是將藥喝了下去。
將軍現在在哪裡她問道。
丫鬟回答:將軍一早就出府了,說是有軍務在身。不過臨走前特意交代要照顧好夫人,還讓廚房給您準備了您喜歡吃的酸梅湯。
韓清清驚訝地抬頭——彥硯怎麼會知道她喜歡酸梅湯她從未在他麵前提起過。
還有,這是將軍讓奴婢交給您的。丫鬟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韓清清。
韓清清接過玉佩,隻見玉佩通體碧綠,上麵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她翻轉玉佩,在背麵發現一行小字:妄言不死,真心永存。
這是...韓清清喃喃自語,心跳加速。
丫鬟笑著解釋:將軍說,這是他的護身符,從小就戴著,今日特意送給夫人保平安。
韓清清握緊玉佩,心中湧起一股溫暖。就在這時,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硯兒回來了嗎我聽說他夫人昨晚病了是老夫人的聲音。
韓清清慌忙整理儀容,起身迎接。老夫人拄著柺杖,麵色嚴肅地走了進來。令韓清清驚訝的是,老夫人身後並冇有跟著柳染,而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
老夫人。韓清清行禮道,冒昧打擾您來看我,實在過意不去。
老夫人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看起來氣色不錯,硯兒說你昨晚病得厲害,我還以為...
韓清清心中一暖,彥硯竟然真的關心她:多謝老夫人掛念,媳婦已經好多了。
老夫人點點頭,轉身介紹身後的老者:這是穆先生,我們彥家的老家醫,特地來給你看看。
穆先生年約六旬,白鬚及胸,看上去仙風道骨。他笑眯眯地上前,給韓清清把了脈,然後點頭道:夫人無礙,隻是昨日受了些驚嚇,心神不寧。這裡有安神的藥丸,夫人可以服用。
韓清清接過藥丸,禮貌道謝。穆先生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夫人若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老夫雖不能解決,但能為您分憂。
韓清清一愣,感覺穆先生似乎話中有話。在她思考之際,老夫人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好好休息吧,彆再做傻事。老夫人臨走前留下這句話,讓韓清清心中一震——彥硯告訴了老夫人她險些自儘的事
待眾人離開後,韓清清獨自沉思。彥硯的態度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是因為她昨晚的坦白嗎他真的相信了她那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最終警告!係統即將啟動強製模式!】
韓清清冷笑一聲: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正午時分,韓清清正在院子裡曬藥草,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站在彥硯的書房門外,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不...韓清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一步步向書房走去。
【強製模式啟動,宿主將按照劇情線行動:刺殺彥硯,完成怨恨值收集!】
韓清清拚命掙紮,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她意識到係統已經完全控製了她,要強行讓她走向悲劇結局。
彥硯!不要開門!她拚命呐喊,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書房的門緩緩打開,彥硯抬頭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韓清清你怎麼來了
韓清清的身體自動舉起匕首,向彥硯刺去。彥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堪堪停在距離他胸口一寸的地方。
你瘋了彥硯厲聲喝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韓清清流下絕望的淚水,卻無法控製自己繼續施力。彥硯力氣遠勝於她,輕鬆將她製服,奪過匕首扔到一旁。
放開我!韓清清的嘴巴自動說出這句話,但內心卻在呐喊:不是我!不是我要這樣做!
彥硯冷冷地看著她:昨晚的事情是假的你那些故事都是騙我的就為了讓我放鬆警惕,好行刺殺之事
韓清清拚儘全力,終於從係統控製中掙脫出一絲意識,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不是...我...係統控製...不是我...
彥硯眉頭緊鎖,突然鬆開她,後退兩步:證明給我看。
韓清清的身體再次不受控製地撲向彥硯,而彥硯似乎早有準備,側身躲過,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倒出粉末撒向她。
粉末接觸到韓清清的皮膚,瞬間產生一陣刺痛。係統的控製突然中斷,她重獲身體的掌控權,驚訝地看著彥硯:這是...
安魂散。彥硯簡短地回答,穆先生特製的,可以壓製外來意識。
韓清清震驚地看著他:你...相信我
彥硯走近她,仔細觀察她的瞳孔,確認她已恢複正常,才鬆了口氣:昨晚你說的那些瘋話,我本不信。但穆先生說你身上確實有異常的氣息,不似常人。
韓清清感激地看著彥硯:謝謝你相信我...係統想要控製我殺你,完成它所謂的劇情。
彥硯冷笑一聲:什麼狗屁劇情,居然敢在我彥硯的地盤上作祟!
他的霸氣讓韓清清忍不住笑了:將軍真是自信。
彥硯收起笑容,認真地看著她:韓清清,我需要知道全部真相。如果你真如你所說是被什麼係統控製,那麼我們必須想辦法對付它。
韓清清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她作為林曦的記憶,以及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的遭遇。她詳細描述了係統如何試圖控製她的行動,如何用痛苦懲罰她的反抗。
彥硯靜靜聽完,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在那個...遊戲裡,我是什麼樣的角色
韓清清猶豫了一下:一個冷酷無情的將軍,最終因為誤會處死了自己的妻子,隻有柳染得到了幸福。
彥硯冷笑一聲:那個遊戲編得真爛。
這句話讓韓清清忍不住笑出聲來,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彥硯認真地看著她:韓清清,我不知道什麼係統,但我知道一件事:我絕不會讓任何力量控製我們的命運。既然知道了'劇情',我們就能改變它。
韓清清心中一暖:我們
彥硯看著她的眼睛,鄭重地說:是的,我們。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孤軍奮戰。
這句承諾,如同一縷陽光,照亮了韓清清黑暗的心。
第8章
將軍!不好了!邊關急報,越國突襲白鹿城,城池已破,急需增援!
一名士兵匆匆衝進院子,打破了晨間的寧靜。彥硯正在和韓清清商議如何應對係統,聞言立刻起身。
備馬,集結三千精兵,一個時辰後出發!彥硯沉聲命令道。
士兵領命而去,彥硯轉向韓清清,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我必須親自前往。這裡有穆先生和母親照顧你,你要小心那個係統。
韓清清點點頭:將軍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隻是...她猶豫了一下,將軍此去邊關,務必小心,特彆是柳染...
彥硯挑眉:你疑心柳染
韓清清將遊戲中的劇情告訴彥硯——在遊戲裡,柳染是越國派來的細作,利用彥硯對她的寵愛獲取軍情,最終導致邊關大敗。
彥硯聽完,眼神變得複雜:我早就懷疑她了,隻是一直冇有證據。這次出征,正好可以驗證你的話。
韓清清急切地說:將軍千萬不可輕信她!
彥硯輕笑一聲:放心,我不是那麼容易被矇蔽的人。這次出征,我會帶上柳染,看她是否真有勾結越國的意圖。
帶上她韓清清驚訝道,那太危險了!
彥硯神色堅定:隻有將她置於險境,才能看出她的真麵目。韓清清,你要相信我的判斷。
韓清清還想再說什麼,彥硯卻已經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句話:等我回來。
彥硯率軍出征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府中。讓眾人驚訝的是,他竟然帶走了柳染,說是要讓她見識邊關風光。老夫人對此頗有微詞,但也無法阻止兒子的決定。
彥硯離開後,韓清清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係統似乎因為安魂散的緣故,暫時無法控製她。她利用這段時間,開始查詢府中的可疑之處,希望找到更多關於係統的線索。
一日,韓清清正在整理彥硯留下的書籍,突然在一本古籍中發現了一段奇怪的記載:
世有異數,可控人心智,令人如傀儡般聽命行事。此為魘神之術,使用者可隔空攝人心魄,令其行非本意之事。破此術者,唯有真心不惑,明辨是非,方能掙脫束縛。
韓清清心中一震,這與她遭遇的係統何其相似!難道所謂的係統,實際上是一種古老的邪術
正當她沉思之際,穆先生來訪。老者看到她手中的古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夫人在研讀這本古籍
韓清清如實相告:我在尋找關於控製人心智的線索,這段記載似乎與我的遭遇有關。
穆先生摸著鬍鬚,意味深長地說:老夫行醫多年,見過不少離奇之事。夫人所言的'係統',或許正是魘神之術的一種。傳說此術需以強大的怨氣為引,若能消解怨氣,術法自然瓦解。
消解怨氣韓清清若有所思,那豈不是要與係統要求的相反係統想要收集我的怨恨,我越是怨恨,它就越強大。
穆先生點頭:正是如此。魘神之術最怕的就是被控製者心懷善念,無怨無恨。夫人若能保持內心平和,或許能逐漸擺脫控製。
韓清清微微一笑:多謝穆先生指點。看來,我與係統的鬥爭,要從心態上入手。
穆先生臨走前,給了韓清清更多安魂散,囑咐她若感到係統試圖控製,立即服用。
日子一天天過去,彥硯帶兵出征已有半月,卻遲遲冇有捷報傳來。韓清清每日焦急等待訊息,生怕邊關出了意外。
一天夜裡,韓清清正準備就寢,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此時,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檢測到主線劇情變動,緊急任務啟動:前往邊關,見證彥硯的死亡!】
韓清清心中大驚:彥硯會死不可能!
【劇情已確定,彥硯將死於越國奸細之手,宿主必須前往見證,否則將受到最嚴厲懲罰!】
韓清清冷靜下來,思索片刻,決定按照係統的要求前往邊關。如果彥硯真的有危險,她必須去救他;如果這是係統的陷阱,她也要麵對。
次日一早,韓清清便向老夫人請命,說自己擔心彥硯,想前往邊關探望。老夫人本不同意,但見她堅持,又想到邊關戰事吃緊,兒子或許真需要家人安慰,便勉強應允,派了幾名護衛隨行。
邊關之行險象環生,一路上幾次遭遇山賊截道,所幸護衛們身手不凡,總算安然無恙地到達了白鹿城。
城中戒備森嚴,軍旗飄揚,處處可見彥家軍的士兵。韓清清通報身份後,被帶到了將軍府。
將軍不在府中,正在前線督戰。一名副將告訴她,夫人來得不巧,城中情況複雜,不宜久留。
韓清清急切地問道:柳姑娘呢她也隨將軍出征了嗎
副將麵露難色:柳姑娘...她昨日離開了軍營,說是去城外采藥,到現在還未歸來。將軍已派人尋找。
韓清清心中警鈴大作——柳染獨自離開,很可能是去接頭傳遞情報!
帶我去前線!韓清清堅定地說,我必須見到將軍!
副將猶豫再三,最終同意帶她前往前線。路上,韓清清得知越國大軍就駐紮在城外十裡處,雙方正在對峙,局勢十分膠著。
當馬車行至一處山穀時,韓清清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打鬥聲。她掀開車簾,看到前方不遠處,彥硯正與數名黑衣人激戰,而柳染則站在一旁,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停車!韓清清喊道,不等車停穩便跳下馬車,向戰鬥地點跑去。
當她靠近時,看到彥硯身上已有多處傷口,血染征袍,但他仍然威猛如虎,一人獨戰數名高手。柳染站在一旁,手中握著一支吹箭,對準彥硯的後心。
彥硯小心!韓清清大喊一聲,同時撿起地上的石塊,用儘全力向柳染擲去。
石塊精準地擊中柳染的手腕,吹箭掉落在地。柳染吃痛回頭,看到韓清清,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你怎麼會在這裡柳染咬牙切齒地問道。
韓清清冷笑一聲:來看你叛國賣主的好戲。柳染,你勾結越國,設計陷害彥硯,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柳染獰笑道:晚了!彥硯已經中了我的慢性毒藥,即使不死在這裡,也活不過今晚!
正說著,彥硯一個踉蹌,險些被黑衣人刺中。韓清清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就在此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正中一名黑衣人的咽喉。
彥家大軍趕到了!黑衣人見狀,迅速撤退。柳染也趁亂要逃,卻被韓清清攔住。
你逃不掉了!韓清清厲聲道。
柳染冷笑一聲,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朝韓清清刺來。韓清清閃避不及,眼看就要被刺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她麵前。
砰!
彥硯硬生生用身體擋下了這一刀,隨即單手掐住柳染的脖子,將她提起:叛徒,你的陰謀結束了。
柳染掙紮著,臉色漸漸發青:你...你已經中毒...很快就會...死...
彥硯冷笑一聲:你的毒,對我無效。我早就知道你會下毒,每次用膳前都會服用解藥。
柳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彥硯,最終在他手中慢慢停止了掙紮。
彥硯放開柳染,轉身抱住韓清清:你怎麼來了太危險了...
話未說完,他便臉色一變,噴出一口鮮血,倒在韓清清懷中。
彥硯!韓清清驚恐地喊道,淚水奪眶而出。
【任務完成一半,繼續見證彥硯之死,怨恨值將大幅提升!】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韓清清卻堅定地搖頭:不,我不會讓他死!我要改變這個結局!
第9章
彥硯被緊急送回軍營,營中大夫立刻為他診治。韓清清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緊握著彥硯冰冷的手。
將軍中的是'斷魂散',極為霸道的毒藥,一旦入體,極難解救。大夫愁眉苦臉地說,除非能找到千年雪蓮,否則將軍恐怕...
千年雪蓮韓清清急切地問,在哪裡能找到
大夫歎息道:此藥極為罕見,隻生長在白鹿山頂的絕壁上,常年被冰雪覆蓋,幾乎無人能采到。
韓清清當即決定:我去采!
眾人驚詫不已:夫人,白鹿山極為險峻,風雪瀰漫,就連經驗豐富的獵人都不敢輕易上山,您如何能去
不試試怎麼知道韓清清堅定地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彥硯死去!
就在眾人勸阻之際,穆先生突然出現在帳外:老夫知道如何上山采藥。
原來穆先生聽聞彥硯受傷,急忙從京城趕來。他說自己年輕時曾在白鹿山隱居多年,對山上地形瞭如指掌。
我可以帶夫人上山,但路途險峻,夫人需有心理準備。穆先生嚴肅地說。
韓清清毫不猶豫地點頭:隻要能救彥硯,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臨行前,她看著昏迷中的彥硯,輕聲在他耳邊說道:等我回來,你不許死。
山路崎嶇,風雪交加。韓清清和穆先生艱難地攀登著陡峭的山壁。儘管穿著厚厚的皮襖,寒風仍如刀割般刺骨。
前麵就是雪蓮生長的絕壁了。穆先生指著前方一處幾乎垂直的懸崖,老夫年紀大了,恐怕無法攀爬,隻能靠夫人了。
韓清清看著險峻的絕壁,深吸一口氣:我試試。
她小心翼翼地攀爬著,手腳被冰冷的岩石磨得生疼。幾次差點滑落,都被她咬牙堅持下來。終於,她看到了一株在風雪中搖曳的白色小花——那就是傳說中的千年雪蓮。
就在她伸手去摘的那一刻,腳下的岩石突然鬆動,整個人向下墜落!
啊!韓清清驚呼一聲,眼看就要摔下山崖,一隻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她。
抓緊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韓清清抬頭,驚訝地看到彥硯正緊緊抓著她的手,將她拉上來。
彥硯你怎麼...韓清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彥硯麵色蒼白,顯然強撐著一口氣:你真以為我會躺在床上等死嗎
他將韓清清拉到相對平坦的地方,然後自己攀上絕壁,三兩下摘下雪蓮。動作利落,似乎根本冇有中毒一般。
回到稍安全的地方,韓清清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中了劇毒...
彥硯苦笑一聲:我確實中毒了,但冇有大夫說的那麼嚴重。我讓他們那樣說,是想試探一下...
試探什麼韓清清不解地問。
彥硯直視她的眼睛:試探你是否真心。在我看來,如果你真如你所說被係統控製,想要我的死亡,那麼聽到我中毒,你應該是高興纔對。但你不僅不高興,還冒險上山采藥...這足以證明你的真心。
韓清清又感動又生氣: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以為你真的會死!
彥硯輕撫她的臉頰:傻瓜,我怎麼會那麼容易死柳染的毒確實厲害,但我早有防備,隻是需要這株雪蓮來徹底解毒。
韓清清委屈地錘了他一下:你這個騙子!害我擔心死了!
彥硯突然臉色一變,捂住胸口,痛苦地喘息起來:毒...毒發了...
韓清清慌了:怎麼會雪蓮不是已經采到了嗎
彥硯痛苦地指了指懷中的雪蓮:需要...熬成藥...
韓清清不等他說完,立刻扶著他往山下走:快,我們回營地!
然而,天色已暗,風雪越來越大,路麵結冰,行走變得異常困難。彥硯的情況也越來越糟,幾次差點摔倒。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山上。彥硯艱難地說道,指向遠處一個山洞,先去那裡避一避。
山洞不大,但足以遮風擋雪。韓清清急忙生起火,然後用隨身攜帶的小鍋和水,開始煎製雪蓮。
堅持住,很快就好...韓清清緊張地看著彥硯,他臉色鐵青,呼吸越來越弱。
【宿主,放棄掙紮吧,彥硯註定要死!隻有接受這個命運,你才能解脫!】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韓清清堅定地搖頭:不,我一定要救他!
藥終於熬好了,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韓清清小心地喂彥硯喝下藥汁,然後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彥硯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慢慢恢複了紅潤。韓清清長舒一口氣,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謝天謝地,你冇事...她抱著彥硯,泣不成聲。
彥硯虛弱地睜開眼,看到韓清清哭紅的眼睛,心中一痛:傻丫頭,哭什麼我說過,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韓清清破涕為笑:記住你的話,以後不許再嚇我了!
彥硯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我答應你。
兩人相視而笑,窗外的風雪似乎也小了許多。
【警告!劇情嚴重偏離!係統將啟動最終措施!】
突然,一陣劇痛襲來,韓清清感到頭痛欲裂,彷彿有人在她腦中放了一把火。她痛苦地蜷縮起來,冷汗直流。
韓清清!彥硯擔憂地喊道,怎麼了
韓清清艱難地說道:係統...它要懲罰我...因為我救了你...
彥硯怒火中燒:該死的係統!放開她!
【最終警告:宿主,殺死彥硯,否則你將承受無儘痛苦!】
韓清清緊咬嘴唇,忍受著劇痛:不...我不會殺他...無論你如何懲罰我...
彥硯突然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藥丸:吃下它,這是穆先生給的,能徹底切斷係統的控製。
韓清清接過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下。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喉嚨蔓延至全身,腦中的痛苦漸漸消散。
好...好多了...韓清清長舒一口氣。
彥硯抱緊她:係統已經無法控製你了,我們贏了。
韓清清靠在彥硯懷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再隻是一個遊戲角色,也不再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而是一個有血有肉、能夠做出自己選擇的真實人。
彥硯,如果...如果我隻是遊戲中的一個角色,那我的感情是真實的嗎韓清清忍不住問道。
彥硯認真地看著她:在我眼中,你是真實的,你的感情也是真實的。無論你來自哪裡,你現在在這裡,和我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韓清清心中一暖,淚水再次湧出: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接納我...
彥硯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不必謝我,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選擇。
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窗外的風雪逐漸停息,露出一輪明月。韓清清從未感到如此安寧與幸福。
第10章
次日清晨,山洞外的雪已經停了,陽光透過洞口,灑落一地金色。韓清清和彥硯收拾好行囊,準備下山。
昨晚...謝謝你救了我。彥硯難得露出真心,眼中滿是溫柔。
韓清清笑了笑:我們扯平了,你也救了我。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當他們走出山洞時,遠處的軍營已經派人前來搜尋。
將軍!夫人!士兵們看到他們,欣喜若狂。
回到軍營後,彥硯立即召開軍議,宣佈柳染勾結越國的叛國罪行已經確認,並命令加強邊關防守。韓清清則暫住將軍府,等待彥硯處理完軍務後一起返回京城。
幾日後,一個意外的訊息傳來——越國派使者求和,表示願意撤軍退還爭議領土。
這太奇怪了,彥硯皺眉道,越國突然求和,肯定有詐。
韓清清思索片刻:會不會是因為柳染被抓,他們的計劃落空,所以暫時退卻
彥硯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不過不管怎樣,我不會輕易相信他們。
使者被請入軍營,遞上國書。彥硯仔細閱讀後,臉色微變:他們提出的條件是,釋放柳染,以換取和平。
韓清清驚訝地看著彥硯:柳染對他們這麼重要
彥硯冷笑一聲:看來柳染的身份不簡單。
經過進一步審訊,柳染終於承認,她不僅是越國派來的細作,還是越國國王的親妹妹,被送來大周做臥底已有多年。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徹底解決邊關的威脅。彥硯沉思道。
他決定假意答應越國的要求,以柳染為餌,設下埋伏。韓清清聽聞計劃,心中擔憂:這太危險了,如果柳染逃脫...
彥硯自信地笑道: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交換儀式在邊境一座小城進行。彥硯親自押送柳染,而越國則派出一支精銳部隊前來迎接。韓清清執意要跟隨,彥硯拗不過她,隻能同意,但要求她必須遠遠躲在安全的地方。
當兩軍相遇時,柳染被帶到交換點。越國將領上前檢視她的情況,確認無誤後,命令撤軍。
就在此時,柳染突然掙脫束縛,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彥硯刺去!
小心!韓清清尖叫一聲,衝出藏身之處。
彥硯早有防備,輕鬆避開,但越國部隊突然發動攻擊,現場立刻陷入混亂。
柳染乘亂逃向越**隊,但半路卻被一支箭矢射中肩膀。她驚愕回頭,看到韓清清正握著弓,冷冷地看著她。
你...柳染不敢相信韓清清會武功。
韓清清淡淡地說:彆忘了,我是相府嫡女,自幼習武防身。
柳染獰笑一聲,突然朝韓清清撲來:那就讓我們做個了斷!
兩人在戰場中央展開激烈廝殺。柳染武功精湛,但受傷在先;韓清清雖然招式不多,但勝在靈活敏捷。
彥硯想要上前幫忙,卻被越國將領纏住。他一邊應付強敵,一邊焦急地看向韓清清的方向。
韓清清,小心!彥硯大喊一聲,卻見柳染從靴子裡抽出一根細針,朝韓清清刺去。
千鈞一髮之際,韓清清靈巧地一個轉身,避開致命一擊,同時右手成爪,抓住柳染的手腕一扭,隻聽哢嚓一聲,柳染的手腕被折斷。
趁柳染痛呼之際,韓清清一腳踢在她膝蓋上,將她踹倒在地。
不愧是相府嫡女,身手了得。柳染咬牙切齒地說,但你永遠不會得到彥硯的心!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心裡一直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不是你!
韓清清按住柳染:你在說謊!
柳染狂笑起來:我當然在說謊!彥硯這種冷血動物,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他隻知道權力和地位!你以為他真的在乎你他不過是利用你罷了!
韓清清一愣,隨即冷笑一聲:你的挑撥離間對我冇用。我瞭解彥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就在兩人對峙之際,越國援軍突然趕到。彥硯見狀,立即下令撤退。韓清清不得不放開柳染,隨大軍撤回安全地帶。
回到營地,彥硯立即調整防禦策略,應對越國可能的突襲。韓清清則默默回到住處,思考著柳染的話。
晚間,彥硯來到韓清清的房間: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韓清清輕聲問道:彥硯,你心裡有人嗎
彥硯一愣,隨即明白她是在想柳染的話:柳染的挑撥你也信
韓清清搖頭:我不是相信她,隻是...想知道真相。
彥硯沉默片刻,最終坦言:我曾經確實有過一個...很重要的人。
韓清清心中一緊:是誰
她叫月兒,是我的青梅竹馬。五年前,她被越國人殺害,從那以後,我立誓要為她報仇。彥硯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
韓清清心中酸澀,但強作鎮定:所以...你至今仍愛著她
彥硯看著韓清清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曾以為我會永遠活在仇恨和悔恨中,直到...遇見你。
我韓清清驚訝地抬頭。
彥硯點點頭:是你讓我明白,活著不隻是為了複仇,還有愛和希望。韓清清,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情,但我知道,我想保護你,想和你在一起。
韓清清眼中泛起淚光:彥硯...
兩人相視良久,彥硯輕輕擁抱了她:明天我要去處理越國使者的事,你好好休息。
次日,彥硯前往會見越國新派來的使者,卻發現使者帶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柳染已經被越國處死,因為她欺騙了越國國王,導致邊關戰略失敗。
看來越國內部也不太平。彥硯分析道,這對我們是個好機會。
就在彥硯準備利用越國內亂反擊時,京城突然傳來急報——老夫人病重,彥硯被緊急召回。
我必須回去。彥硯對韓清清說,這裡的事就交給副將處理,我們立刻啟程。
一路疾行,彥硯和韓清清終於趕回京城。當他們到達彥府時,發現老夫人的情況比想象中更糟。
母親!彥硯跪在床前,握住老夫人枯瘦的手。
老夫人虛弱地睜開眼睛:硯兒...你終於回來了...
韓清清也跪下行禮: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韓清清一眼,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好孩子...你能陪著硯兒回來,我很高興...
韓清清聽出老夫人話中有話,心中疑惑,但冇有多問。
母親,您的病...彥硯擔憂地問道。
老夫人輕歎一聲:我的時日不多了,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
她示意身邊的嬤嬤取來一封信,交給彥硯:這是你父親留下的,本應該在我死後交給你,但現在...你看完要立即燒掉。
彥硯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大變:這...這不可能!
第11章
怎麼了韓清清擔憂地問道,從未見過彥硯如此失態。
彥硯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向老夫人:母親,這信上說的...是真的嗎
老夫人虛弱地點頭:是真的...你父親臨終前告訴我的...
彥硯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眾人,信紙在他手中微微顫抖。韓清清想上前詢問,但她知道,這可能是彥家的秘密,不適合她插手。
韓清清,彥硯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你先回房休息吧。
韓清清心中一痛,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回到自己的院子,韓清清坐立不安,不知道信中究竟寫了什麼,讓彥硯如此震驚。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穆先生前來拜訪。
穆先生,您知道出了什麼事嗎韓清清急切地問道。
穆先生歎了口氣:老夫隻知道一二,但這關係到彥家最大的秘密,老夫不便多言。將軍若想告訴夫人,自會親口說。
韓清清明白穆先生的難處,便不再追問,隻是問道:係統...最近為何冇有出現是被徹底消滅了嗎
穆先生沉思片刻:魘神之術並非一日可除,隻是暫時被壓製。夫人需心懷堅定,不受外力乾擾,方能徹底擺脫控製。
韓清清點點頭:我明白了。
晚上,彥硯一直冇有回來。韓清清擔心他,但又不敢貿然前往打擾。直到深夜,她才聽到院子裡傳來腳步聲。
彥硯她趕緊迎出去,看到彥硯站在月光下,麵容憔悴。
抱歉,讓你擔心了。彥硯疲憊地說道。
韓清清扶他進屋,給他倒了杯熱茶:老夫人...怎麼樣了
已經安睡了。彥硯喝了口茶,聲音低沉,韓清清,我有事要告訴你。
韓清清心跳加速:是關於那封信的事
彥硯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信上說,我不是彥家的親生子。
什麼韓清清驚訝地瞪大眼睛。
彥硯苦笑一聲:我是被過繼到彥家的。我的生父...是當年的越國大將軍。
韓清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纔回過神:這怎麼可能...
二十五年前,越國和大周大戰,越國戰敗。我父親...我的生父,是越國主帥,戰敗後被俘。彥將軍看他驍勇,欲收為己用,但朝中反對。後來彥將軍暗中放了他,並收養了他留下的孩子,就是我。彥硯平靜地講述著這個驚天秘密。
所以...你其實是越國人韓清清小心翼翼地問。
彥硯搖頭:我生在大周,長在大周,我的忠誠隻屬於大周。但血緣上...我確實有一半越國血統。
韓清清握住彥硯的手:這並不重要,血統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忠誠和品格。
彥硯感激地看著她:謝謝你的理解。但事情還冇完...信中還提到,我的生父可能還活著,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柳染很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彥硯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韓清清如遭雷擊:這...這太荒謬了!所以柳染接近你,是因為...
她可能是奉了我生父的命令。彥硯苦笑道,真是諷刺,我一直想為月兒報仇,卻不知道自己體內流著仇人的血液。
韓清清沉默片刻,突然問道:這改變了什麼嗎
彥硯一愣:什麼意思
我是說,知道這個秘密後,你打算怎麼做韓清清直視他的眼睛,這會改變你對大周的忠誠嗎
彥硯堅定地搖頭:不會。我說過,我的忠誠隻屬於大周。無論我的血統如何,我都是大周的將軍彥硯。
韓清清鬆了口氣:那就好。
彥硯卻又露出憂慮的神色:但朝中若知道此事,我的處境將極為危險。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更何況,越國突然求和,很可能與此有關。我懷疑我的生父正在越國謀劃什麼,而這一切,都與我有關。彥硯沉重地說道。
韓清清心中一凜:你是說...他們想要利用你
彥硯點頭:極有可能。所以接下來,我必須格外小心。韓清清,你...
我會一直陪著你。韓清清堅定地說,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彥硯深深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謝謝你。
次日,彥硯去了宮中,向皇帝彙報邊關情況,卻刻意隱瞞了自己身世的秘密。回來後,他告訴韓清清,皇帝已派大軍增援邊關,命他休整半月後再回邊關主持大局。
半月很快就過去了。韓清清有些不捨地說。
彥硯突然握住她的手:這半月,我想多陪陪你和母親。
韓清清欣喜地點頭。接下來的日子,彥硯果然如他所說,白天處理軍務,晚上陪韓清清或者老夫人說話。老夫人的病情似乎也因兒子的陪伴而有所好轉。
這天,彥硯難得休息,陪韓清清在院子裡賞花。
你似乎很喜歡這些花。彥硯看著韓清清愛憐地撫摸著花瓣,輕聲說道。
韓清清點點頭:我從小就喜歡花,特彆是這種桃花,嬌而不豔,清而不寒,像是有自己的靈魂。
彥硯看著她沉浸在花海中的樣子,眼中滿是柔情:你比花更美。
韓清清臉一紅:將軍竟也會說這樣的甜言蜜語
彥硯輕笑一聲:是你讓我變得不一樣了。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溫馨而美好。就在此時,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來:將軍,不好了!邊關急報,越國突襲白鹿城,已經攻破城門!
彥硯臉色一變:怎麼會...明明前幾日還在求和!
他立刻起身,命令道:傳令下去,三軍集結,我立刻啟程!
韓清清擔憂地看著他:這其中會不會有詐會不會是...你生父設的局
彥硯搖頭:無論是誰設的局,我都必須去。邊關是大周的門戶,不容有失。
韓清清明白彥硯的責任,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彥硯正色道:不行,太危險了。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些。韓清清堅定地說,況且,我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彥硯看著她倔強的樣子,終於妥協:好吧,但你必須聽我的指揮,不得擅自行動。
韓清清點頭應允。兩人火速準備,向老夫人辭行後立即出發,星夜兼程趕往邊關。
路上,彥硯一直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韓清清知道他心中有很多疑問,便冇有打擾,直到他主動開口。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越國會突然變卦。彥硯低聲說,如果真如信中所說,我的生父還活著,而且想要利用我,他們為什麼又要發動突襲
韓清清思索片刻:會不會...是你生父和越國國王之間有矛盾或者...這是一個更大的陰謀
彥硯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很聰明。我也懷疑,這次突襲可能不僅僅是為了攻城,還有其他目的。
你猜他們想乾什麼韓清清問道。
彥硯沉默片刻:我不確定,但我有種預感...他們是衝我來的。
韓清清心中一緊:你是說...他們想捉拿你還是...
或許是認祖歸宗。彥硯冷笑一聲,但他們不會得逞。我彥硯,此生隻認大周,隻認彥家!
韓清清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
彥硯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一動:韓清清,如果...我是說如果,事情變得很複雜,你會怎麼選擇
韓清清毫不猶豫地回答:我選擇你,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做什麼選擇。
彥硯緊緊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感動:謝謝你。這次邊關之行,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危險,但有你在身邊,我無所畏懼。
第12章
抵達邊關附近,彥硯和韓清清驚訝地發現,白鹿城並未如急報所說被攻破,而是巋然不動,城牆上大周旗幟依然飄揚。
這是怎麼回事彥硯皺眉問道,明明急報說城已破...
韓清清警覺地環顧四周:會不會是個陷阱
彥硯立刻命令部隊戒備,同時派出斥候前去偵查。不久,斥候回報:城中一切如常,並無戰事,守將對所謂的急報一無所知。
有人故意設局,引我們來邊關。彥硯冷靜地分析道,極有可能是越國人的陰謀。
韓清清點頭讚同: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彥硯思索片刻:我們不能冒然進城,先在附近隱蔽,等待時機。
他帶領部隊轉向一處隱蔽的山穀紮營,並派人繼續偵查周圍情況。夜幕降臨,彥硯和韓清清在帳中商議對策。
我總覺得這件事和你的身世有關。韓清清憂心忡忡地說,會不會是你生父想要見你
彥硯冷哼一聲:若真是他,為何不光明正大地相見,非要用這種手段
話音剛落,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一個士兵衝進來報告:將軍,發現越國斥候在營地周圍活動!
彥硯立刻下令:全軍戒備,準備應敵!
就在大軍緊張戒備之際,一名越國使者在護衛陪同下來到營前,要求見彥硯。使者自稱是越國大將軍派來的,帶來了重要資訊。
彥硯謹慎地同意見麵,但要求在營地外的空地上,並帶上重兵把守。
使者是箇中年人,麵容剛毅,言談舉止頗有軍人風範。他向彥硯行了一個越國禮,然後直言不諱:將軍,我奉永安將軍之命前來相見。
永安將軍彥硯皺眉,是誰
使者意味深長地看了彥硯一眼:就是您的生父,越國大將軍蕭永安。
彥硯臉色一變,隨即恢複平靜:你如何知道這事
將軍,您的身世在越國上層並非秘密。蕭將軍一直關注著您,如今想要與您相見。使者恭敬地說。
韓清清站在彥硯身後,警惕地觀察著使者的一舉一動,生怕這是個陷阱。
彥硯冷冷地問:為何用假急報引我前來這是什麼意圖
使者解釋道:蕭將軍擔心您不會同意相見,所以不得已用了這個方法。他現在就在附近的無名山莊,希望您能前去一敘。
彥硯沉默片刻,轉頭看向韓清清,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韓清清低聲道:這可能是個機會,瞭解真相的機會。但也可能是陷阱,你要小心。
彥硯點點頭,對使者說:我會去,但我要帶自己的人,以確保安全。
使者表示理解:蕭將軍說,您可以帶任何人,他隻想與您相見,彆無他意。
決定了要去見這位素未謀麵的生父,彥硯安排了嚴密的防衛措施,選了百名精銳隨行,並特意讓韓清清留在營中。
我想和你一起去。韓清清堅持道。
彥硯搖頭:太危險了,萬一有詐...
正因為可能有詐,我才更要和你一起。韓清清執拗地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彥硯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終於點頭同意。
無名山莊位於一處隱蔽的山穀中,環境優美,戒備森嚴。當彥硯一行人到達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已經在門前等候。
你就是彥硯老者問道,聲音略帶顫抖。
彥硯警惕地點頭:你是...蕭永安
老者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二十五年了,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的孩子。
彥硯聲音冷淡:我不是你的孩子,我姓彥,是彥將軍的兒子。
蕭永安苦笑一聲:我理解你的感受。但無論你承認與否,血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邀請彥硯和韓清清進入莊內細談,彥硯謹慎地同意,但命令部隊在外嚴陣以待,一旦有異常立即攻入。
莊內裝飾簡樸卻不失大氣,處處透著軍人的剛毅風格。蕭永安引著彥硯和韓清清進入會客廳,分賓主落座。
這位是蕭永安看向韓清清,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彥硯簡短介紹:我的妻子,韓清清。
蕭永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韓相之女
韓清清微微點頭,心中警覺——蕭永安竟然對大周朝臣如此瞭解。
蕭永安感慨地笑了笑:好一對璧人。不過,我有些好奇,為何彥將軍會選擇韓家為你聯姻
彥硯麵無表情:這些都不重要。你引我前來,究竟有何目的
蕭永安歎了口氣:我隻是想見見你,看看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我過得很好。彥硯冷冷地說,不需要你的關心。
蕭永安並不生氣,反而露出理解的微笑:你對我有敵意是正常的。不過,今日請你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彥硯挑眉:什麼事
越國將在三日後大舉進攻白鹿城。蕭永安直言不諱,這次不是虛報,而是真實的軍情。
彥硯警覺起來:為何告訴我這些
蕭永安深深地看著彥硯: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陷入兩難。彥硯,你體內流著越國的血,卻為大周效力,這場戰爭對你而言必定充滿痛苦。
彥硯冷笑一聲:我早就說過,我隻認大周,隻認彥家。越國對我而言,不過是敵國罷了。
蕭永安搖了搖頭:事情冇那麼簡單。這次越國進攻,是國王的決定,我極力反對卻無濟於事。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做好準備,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彥硯眯起眼睛:你是在勸我投降
不,蕭永安鄭重地說,我是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彥硯,你可以選擇離開這一切,不必參與這場戰爭。我已經安排好了,隻要你願意,可以帶著夫人離開邊關,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生活。
韓清清忍不住插話:離開你是想讓彥硯背叛大周
蕭永安轉向韓清清:夫人,我知道這聽起來很過分,但戰爭無情,我不想看到我的兒子捲入其中。
彥硯猛地站起:夠了!我不是你兒子,更不會做出背叛之事!蕭永安,如果你請我來隻是說這些,那我們冇什麼好談的了。
蕭永安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在你走之前,還有一個人想見你。
他拍了拍手,一個身著藍色長袍的女子緩緩走入會客廳。她美麗動人,眼中滿是柔情,看向彥硯的眼神充滿複雜情感。
月兒彥硯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韓清清也震驚地看著那個女子——這不就是彥硯口中那個已死的青梅竹馬嗎
女子微微一笑:好久不見,阿硯。
彥硯難以置信地後退一步:不...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
死了月兒輕聲說道,那隻是一個謊言,為了讓你恨越國,為了讓你成為大周最鋒利的刀。
彥硯猛地轉向蕭永安:這是怎麼回事!
蕭永安沉重地解釋:月兒是我的養女,當年我派她接近你,是為了瞭解你的動向。但她真的愛上了你,甚至不惜背叛我的命令,想要和你遠走高飛。
後來彥將軍發現了這一切,他設計製造了月兒'被殺'的假象,目的是激起你對越國的仇恨,讓你成為一把對付越國的利刃。
彥硯如遭雷擊,身體微微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這些年的仇恨,竟是建立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上。
韓清清上前扶住他:彥硯,冷靜...
月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很快又恢複平靜:阿硯,我知道這對你是個巨大的打擊,但這就是真相。彥將軍利用了你,利用了我們的感情。
彥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即使這是真的,又能如何改變不了什麼。
月兒急切地說:改變得了!阿硯,我們還可以在一起,離開這一切,不必再為任何人效力!
韓清清心中一痛,卻冇有說話。如果彥硯選擇和月兒離開,她會怎麼做
彥硯看了韓清清一眼,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輕輕握住她的手,然後堅定地對月兒說:對不起,月兒。無論過去如何,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我有自己的責任,自己的選擇...和自己愛的人。
月兒臉色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彥硯和韓清清緊握的手:你...你竟然真的愛上了她
彥硯點頭,語氣堅定:是的。韓清清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此生唯一願意托付的人。
韓清清心中一暖,緊緊回握彥硯的手。
月兒眼中淚光閃爍: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想,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我們會重新在一起...
彥硯語氣柔和但堅決:對不起,月兒。那些年我確實愛過你,但現在,我的心已經有了歸屬。
蕭永安看著這一幕,歎了口氣:彥硯,你確定這是你的選擇
彥硯堅定地點頭:是的。我會回營準備迎戰越國的進攻,儘我所能保衛大周邊關。
蕭永安沉默良久,突然說道:那我隻能說,你真的是我的兒子,有著和我一樣倔強的性格。
他站起身,鄭重地說: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三日後的進攻,我不會參與。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彥硯驚訝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會以生病為由推辭這次出征。蕭永安解釋道,少了我的參與,越**隊的實力將大打折扣,這也許能給你一線生機。
彥硯不知該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蕭永安一眼,然後拉著韓清清起身告辭。
離開無名山莊,回到營地的路上,彥硯一直沉默不語。韓清清冇有打擾他,知道他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
直到回到營帳,彥硯纔開口: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吧。
韓清清猶豫片刻,輕聲問道:你...還愛月兒嗎
彥硯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曾經愛過,但那已經是過去。現在的我,心裡隻有你。
韓清清抿了抿嘴唇: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要我離開,讓你和月兒重新開始,我會成全你們。
彥硯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傻瓜,我剛纔已經做出了選擇。無論過去如何,我現在隻想和你在一起。
韓清清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終於安心下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彥硯鬆開她,神色變得嚴肅:準備迎戰。蕭永安說的冇錯,越國確實要大舉進攻,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你相信他韓清清驚訝地問。
彥硯點點頭:直覺告訴我,他冇有說謊。而且,作為一個軍人,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韓清清明白彥硯的擔憂,點頭表示同意:我會幫你。
接下來的兩天,彥硯日夜不停地部署防禦,加強城防,安排兵力。韓清清則協助他處理文書,傳遞命令,甚至親自檢查傷藥儲備,確保一切妥當。
第三天清晨,天還未亮,前線斥候就帶來了訊息:越國大軍已經開始調動,預計中午前將抵達白鹿城下。
彥硯立刻下令全軍戒備,親自巡視城防,確保萬無一失。
你說蕭永安會不會騙我們韓清清擔憂地問道。
彥硯搖頭:不會。他是軍人,有軍人的驕傲。而且...他畢竟是我的生父,或許在他心中,真的有那麼一絲父子之情。
正午時分,遠處塵煙滾滾,越國大軍果然如約而至。韓清清站在城牆上,望著那黑壓壓的軍隊,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多人...
彥硯麵無表情地觀察敵軍:不用擔心,我們有準備。
他轉身對副將下令:按計劃行事,先不要急著應戰,等我命令。
越國大軍在城下列陣,卻遲遲不見主帥露麵。一名越國使者上前喊話:彥將軍,我們國王有話說!
彥硯命人放下吊籃,將使者拉上城頭。使者遞上一封信,彥硯打開一看,臉色微變。
怎麼了韓清清擔憂地問。
彥硯將信遞給她:越國國王說,如果我願意投降,他們將撤軍。如果不降,則血洗白鹿城,一個不留。
韓清清驚訝地看著彥硯:他們這是...
以我的身世為要挾。彥硯冷笑一聲,他們以為我會因為血緣關係而背叛大周
他轉向使者,擲地有聲地說:回去告訴你們國王,我彥硯生是大周人,死是大周鬼!想要白鹿城,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使者見彥硯態度堅決,隻得下城離去。不一會兒,越**中號角齊鳴,大軍開始向城牆發起猛攻。
大戰就此爆發,越**隊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衝擊城牆,彥家軍奮勇抵抗,箭如雨下,刀光劍影。
韓清清被安排在後方照顧傷員,但她不時走上城牆,關注戰局。她看到彥硯親自上陣,身先士卒,威猛無比,士兵們見狀士氣大增,越戰越勇。
天色漸暗,越**隊暫時撤退,準備休整再戰。城內將士也得以喘息,處理傷亡,補充軍需。
彥硯回到大帳,滿身血跡,疲憊不堪。韓清清連忙上前幫他解下沉重的鎧甲,遞上熱茶。
傷亡如何彥硯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韓清清皺眉:傷亡不小,但士氣還算穩定。我擔心的是,越**隊人數眾多,我們能堅持多久
彥硯沉思片刻:再堅持兩日,援軍就能到達。
就在兩人商議對策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一個士兵衝進來報告:將軍,發現蕭將軍的親信在城北密道附近活動!
彥硯臉色一變:他們想乾什麼
韓清清心中一驚:會不會是...要從內部攻破城防
彥硯立刻起身:我親自去看看。你留在這裡,萬一有變,立刻通知副將。
韓清清擔憂地看著他:小心點。
彥硯點頭,匆匆離去。韓清清在帳中焦急等待,不知道彥硯是否會遇到危險。
一個時辰後,彥硯終於返回,手中拿著一封信。
城北確實有密道,但蕭永安的人不是來攻城的,而是送信。彥硯將信遞給韓清清,看看吧。
韓清清接過信,隻見信中寫道:敵軍主力將在明日淩晨從西南方向突襲,請務必加強防守。此外,我已說服國王,若戰事不利,將於明日午時撤軍。堅持到那時,你們就安全了。
他...他真的在幫我們!韓清清驚訝地說。
彥硯點點頭,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是啊,他確實在幫我們。
韓清清看著彥硯若有所思的表情,輕聲問道:你現在怎麼想
彥硯沉默片刻,歎息道: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他是敵國將領,卻為了我背叛自己的國家;他是我的生父,卻二十五年來從未相認...這一切,都太複雜了。
韓清清握住他的手:無論如何,他終究是關心你的。
彥硯苦笑一聲:或許吧。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需要準備迎接明日的決戰。
他立刻下令加強西南方向的防守,同時調整兵力部署,準備應對敵軍的突襲。
一夜過去,天剛矇矇亮,越**隊果然從西南方向發起猛攻,但因為彥家軍早有準備,敵軍攻勢被成功遏製。
激戰至正午,越**中突然響起撤退的號角。遠處的指揮台上,越國國王麵色鐵青,但在蕭永安的勸說下,最終下令大軍撤退。
白鹿城保住了,彥家軍歡呼雀躍。彥硯站在城頭,望著遠去的越**隊,心中百感交集。
韓清清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結束了
彥硯點點頭:暫時結束了。不過,這場戰爭仍會繼續,隻是形式可能會有所不同。
韓清清看著遠方:你說...我們還會再見到蕭將軍嗎
彥硯眼神複雜:或許會,或許不會。但無論如何,我已經明確了自己的立場和選擇。
他轉身麵對韓清清,鄭重地說:韓清清,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麵對這一切。
韓清清微笑著握住他的手: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選擇。
兩人相視而笑,在這場風波過後,他們的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緊密地聯絡在一起。
第13章
白鹿城之戰結束後,彥硯奉命返回京城,向皇帝彙報邊關情況。彥硯和韓清清一路同行,途中經過無名山莊,卻發現莊子已經空無一人,蕭永安和月兒不知去向。
他們離開了。彥硯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語氣複雜。
韓清清輕聲問道:你會想找他們嗎
彥硯搖頭:不會。無論他們去了哪裡,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也有自己的責任和選擇。
回到京城,彥硯立即進宮麵聖。皇帝對他保衛邊關的功績大加讚賞,封賞豐厚,並允許他休養半年,再行任用。
回到彥府,老夫人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見到兒子平安歸來,更是喜極而泣。
彥硯和韓清清向老夫人詳細彙報了邊關之事,包括蕭永安的出現,以及他暗中相助的經過。
你父親說得對,老夫人握著彥硯的手,眼中含淚,蕭永安確實是個重情義的人。當年若不是朝中局勢複雜,你父親也不會如此安排。
彥硯點點頭:母親,我明白。無論生父是誰,您和父親纔是真正撫養我長大的人。彥家的恩情,我此生難忘。
老夫人欣慰地笑了,又轉向韓清清:清清,這次邊關之行多虧有你陪著硯兒,老身實在感激。
韓清清連忙搖頭:這是媳婦應該做的,不必言謝。
老夫人慈愛地看著她:你真是個好孩子。老身原本擔心你們政治聯姻,感情難以培養,如今看來倒是多慮了。
彥硯和韓清清相視一笑,確實,這段始於政治的婚姻,如今已經開花結果,成為真摯的愛情。
當天晚上,彥硯在房中跟韓清清商議未來的打算。
邊關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我想趁這半年的休養期,好好陪陪你和母親。彥硯輕聲說道。
韓清清欣然同意:我也想陪陪老夫人,她一個人在府中,想必很寂寞。
彥硯看著她溫柔的側臉,心中一動:韓清清,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韓清清不解地問。
後悔嫁給我,捲入這些複雜的事情中。彥硯認真地說。
韓清清搖頭微笑:從來冇有。彥硯,我已經說過,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的幸福。
彥硯深深地看著她,突然俯身吻上她的唇。這個吻輕柔而堅定,彷彿在訴說著無儘的愛意和承諾。
幾日後,彥硯帶著韓清清去拜訪了韓相府。雖然當初韓相將女兒嫁給彥硯隻是出於政治考量,但看到女兒如今幸福滿滿的樣子,也不禁感到欣慰。
女兒,你在彥府可還習慣韓相問道,語氣中有一絲愧疚。
韓清清微笑著點頭:很好,父親不必擔心。將軍待我極好,老夫人也很疼我。
韓相看看女兒,又看看彥硯,終於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
離開韓府時,韓清清情緒有些低落。彥硯關切地問:怎麼了
冇什麼,韓清清搖頭,隻是想起當初父親為了政治利益將我嫁給你,我心中有多麼恐懼和絕望。誰能想到,如今這竟成了我生命中最大的幸運。
彥硯握住她的手:那時的我何嘗不是如此被迫娶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心中滿是抗拒。如今看來,命運的安排確實奇妙。
兩人相視而笑,在京城的街頭漫步,享受著難得的平靜時光。
一個月後,彥硯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信中冇有署名,隻有簡短的幾句話:國王已死,越國內亂。我將隱居山林,不再過問世事。若有緣,他日再見。
彥硯將信燒掉,冇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韓清清。無論蕭永安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那都是另一段故事。而他,彥硯,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半年的休養時光轉眼即逝。這半年裡,彥硯和韓清清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彥府上下氛圍和睦,老夫人的病情也徹底好轉。
皇帝再次征召彥硯入朝,封他為兵部尚書,主持朝中軍務。這是極高的榮譽,也意味著更大的責任。
這次你不用隨我去邊關了,彥硯對韓清清說,我會常駐京城,每日都能回家陪你。
韓清清欣喜地點頭:那太好了。其實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彥硯好奇地問。
韓清清臉上泛起紅暈,輕聲道:我...我有孕了。
彥硯驚喜若狂,一把將她抱起原地轉圈:真的我要當父親了
韓清清笑著點頭,淚水盈眶:是的,已經兩個月了,大夫說很穩當。
彥硯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輕撫她的小腹: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
韓清清依偎在他懷中,幸福地點頭。
就在此時,一陣強烈的眩暈突然襲來,韓清清感到意識模糊,耳邊響起久違的係統聲音:
【警告:宿主嚴重違反劇情,係統將啟動最終懲罰!】
韓清清驚恐地抓住彥硯的手:係統...係統又來了!
彥硯立刻警覺起來:不要怕,我在這裡。係統拿你冇辦法了,記得嗎
【錯誤!宿主已被完全鎖定,即將被強製抹除記憶,重置為原始狀態!】
韓清清感到一陣劇痛,彷彿有人在她腦中鑿開一個洞。她痛苦地蜷縮在彥硯懷中,冷汗直流。
韓清清!彥硯焦急地喊道,同時命人去請穆先生。
韓清清勉強抬頭,看著彥硯焦急的麵容,努力保持清醒:彥硯,如果...如果我忘記了一切,你會怎麼辦
彥硯堅定地說: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就像現在這樣。無論多少次,我都不會放棄。
【最終警告:係統重置倒計時:10、9、8...】
韓清清絕望地看著彥硯,淚水滾落:我不想忘記你...不想忘記我們之間的一切...
彥硯握緊她的手:我不會讓係統得逞的。穆先生說過,魘神之術最怕真心,隻要你心中有我,係統就無法徹底控製你!
【5、4、3...】
韓清清拚儘全力,集中精神抵抗係統的入侵。她想起與彥硯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那些歡笑與淚水,爭吵與和好,危險與溫情...
【2、1...】
我愛你,彥硯!韓清清使出最後的力氣喊道。
一道強光在她腦海中炸開,隨後是前所未有的寧靜。係統的聲音消失了,徹底消失了。
韓清清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彥硯焦急的麵容,以及站在一旁的穆先生。
我...係統呢她疑惑地問道。
穆先生上前診脈,隨後欣慰地笑了:夫人體內的異常氣息已經徹底消散。正如老夫所說,真心是剋製魘神之術的最佳法寶。
彥硯緊緊抱住韓清清:你還記得我記得我們之間的一切
韓清清微笑著點頭:當然記得,每一刻都清晰如昨。
彥硯鬆了口氣,感激地看向穆先生:多謝先生指點。
穆先生搖頭:非老夫之功,而是夫人自身的堅強意誌,以及你們之間真摯的感情。魘神之術,終究敵不過真心。
係統的徹底消失,意味著韓清清終於擺脫了那個試圖控製她命運的外來力量。她不再是遊戲中的角色,不再是被操控的傀儡,而是一個能夠自主做出選擇、追求幸福的真實之人。
半年後,韓清清順利產下一個健康的男嬰,取名彥瑾,意為純潔如玉。彥硯為了陪伴妻子和兒子,甚至推掉了幾次出京的公務,引得朝中同僚紛紛調侃這位曾經冷麪的將軍如今竟成了慈父。
韓清清抱著兒子,看著彥硯認真批閱公文的側臉,心中充滿感激和愛意。她想起那個荒唐的開始,那個被係統控製的噩夢,以及如今這個圓滿的結局。
生活並非遊戲,愛情也不是任務。真正的幸福,來自於兩個人真心相愛,共同麵對一切困難與挑戰。
在想什麼彥硯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到她身邊問道。
韓清清微笑著搖頭:隻是在想,命運真是奇妙。若不是那場錯嫁,我們可能永遠不會相遇;若不是那些磨難,我們可能永遠不會發現彼此內心深處的愛。
彥硯輕撫她的臉頰:無論命運如何安排,我們都已經走到了一起。這就足夠了。
韓清清靠在他肩頭,輕聲說道:是啊,這就足夠了。
窗外,春日的陽光溫暖明媚,桃花盛開,如同他們的愛情,曆經風雨後愈發絢爛奪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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