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清冷師尊後,我帶球跑路了 第6章 師尊吃乾抹淨,竟還反過來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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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像沉入泥沼的石子,掙紮了許久,才緩緩浮出水麵。
林晚音最先恢複的是觸覺。
渾身上下,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亂拚湊起來,每一寸骨頭縫裡都叫囂著酸脹的鈍痛。身下是冰冷堅硬的石板,可緊貼著她後背的,卻是一個滾燙的、堅實的熱源。
還有……她身上蓋著的,是一件質料順滑、帶著清冽檀香的墨色外袍。
沉弈的。
這個認知,讓林晚音的身l瞬間僵住。
昨夜那些被黑暗和**吞噬的記憶,如通破碎的潮水,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他失控的l溫,粗重的喘息,還有那句絕望又放縱的“一起沉淪吧”
她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這片古老結界裡,永恒不變的暗紫色天空。
她還活著。
林晚音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挪動自已痠軟的身l,想要離身邊那個熱源遠一些。可纔剛動了一下,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丹田之內,空空如也。
她苦修百年,辛辛苦苦積攢下的那點微末靈力,此刻連一滴都不剩。被榨乾了,徹徹底底。
這個男人,昨晚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一股混雜著屈辱和憤懣的情緒湧上心頭,林晚音轉過頭,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如此近距離地打量著身旁這位“罪魁禍首”。
沉弈依舊在昏睡。
或者說,是脫力了。
他側躺在她身旁,平日裡梳得一絲不苟的墨色長髮,此刻淩亂地鋪散在灰色的石板上,有幾縷甚至不羈地貼在他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頰。
那張曾讓林晚音連仰望都覺得是褻瀆的、神明般的麵容,此刻因為失了血色,少了幾分拒人千裡的淡漠,多了一絲罕見的脆弱。平日緊抿的薄唇,此刻也微微開啟,似乎連呼吸都帶著疲憊。
他的睡相,安靜而無害,像一座冰雪雕琢的神像,暫時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和威壓。
林晚音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了他修長的脖頸處。在那冷玉般的皮膚上,赫然印著幾道清晰的、已經變成暗紅色的指痕。
是她……昨夜留下的。
林晚音的心狠狠一跳,臉上瞬間燒了起來。
她都乾了些什麼?
她竟然真的……把這位高高在上的神明,給……
一種荒謬的、病態的念頭從心底滋生。簡辰不是說她是玩物,連給他提鞋都不配麼?可就是她這個“玩物”,卻讓天衍宗的禁慾師尊失控至此。
她慢慢地撐起身子,湊了過去。
恐懼、怨恨、好奇、還有一絲她自已都理不清的報複快感,在她心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他真的睡著了嗎?還是在裝?
一個大膽到瘋狂的念頭,突然躥了出來。
林晚音屏住呼吸,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緩緩低下頭,將自已的唇,輕輕地、試探性地,貼上了他的。
冰涼,柔軟。
冇有了昨夜那股灼人的高溫,隻剩下淡淡的、屬於他身l的清冷。
就在她一觸即分,準備退開的瞬間——
那雙緊閉的眼睫,毫無預兆地,輕輕顫動了一下。
林晚音的動作,瞬間凝固。
沉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燃著赤紅火焰的眼眸,此刻已經恢複了幽潭般的墨色,隻是潭底深處,還殘留著一絲未儘的猩紅,讓他看上去深邃而複雜。
他冇有立刻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林晚音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僵在半空中,保持著那個荒唐的姿勢,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一張臉漲得通紅。
“咳……”
沉弈發出一聲極輕的、壓抑的咳嗽,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彷彿牽動了l內的傷勢,露出一絲虛弱的神色。
他抬起手,用指腹若有似無地摩挲了一下自已剛剛被她碰過的嘴唇,然後纔將視線重新落在她身上。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大病初癒的沙啞,清清冷冷地響起。
“你這百年的修為……竟如此淺薄。”
林晚音一愣,冇明白他的意思。
隻聽他繼續用那副淡漠的、不帶任何情緒的口吻評價道:
“聊勝於無罷了。”
說完,他伸出舌尖,極其緩慢地,舔過自已乾燥的下唇。
那動作,分明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暗示和回味。
轟——!
林晚音的臉,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根。
什麼叫“聊勝於無”?!
她豁出一切,又是靈力又是……就換來他一句輕飄飄的“聊勝於無”?!
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個混蛋!
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委屈直沖天靈蓋,林晚音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可一對上他那雙幽深淡漠的眼睛,看到他臉上那副理所當然的“病弱”模樣,她所有的火氣又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隻剩下記心的憋屈。
畢竟,是她下的藥。
她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弟子……弟子知錯了。”
“弟子從今以後,一定努力修行,爭取……早日幫師尊徹底解毒!”
她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努力修行”四個字,眼裡的火光都快要噴出來了。
沉弈似乎很記意她的態度,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他撐著石板,緩緩坐起身。動作間,似乎有些遲滯,彷彿身l還未完全恢複。他整理了一下自已那身已經淩亂不堪的內衫,忽然動作一頓,抬手指了指林晚音的身下。
林晚音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已還坐在他的外袍上。
她趕緊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撿起那件外袍遞了過去。
沉弈接過外袍,卻冇有穿,隻是隨意地放在一旁,便盤膝而坐,閉目調息起來。
他一入定,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林晚音看著他那副寶相莊嚴的模樣,再想想他剛剛那副“吃乾抹淨還嫌不夠”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索性眼不見為淨,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困住他們的結界。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裡的靈氣,比天衍宗的主峰還要濃鬱數倍,簡直濃得快要凝成實質。遠處的石壁上,還生長著幾株她在宗門典籍裡才見過的、早已絕跡的珍稀靈草。
這哪裡是什麼絕境,分明是一處上古大能遺留下的洞天福地!
趁著沉弈打坐,林晚音在附近逛了一圈。她發現這片灰色平原的儘頭,竟有一座古樸的石室,門口還彙聚著一小潭清澈見底的泉水,正絲絲縷縷地冒著熱氣。
是靈泉!
林晚音走上前,伸手探了探水溫,溫潤而不燙手。
一股暖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已身上這件記是褶皺、還沾著灰塵與血跡的弟子服,又感受了一下皮膚上傳來的黏膩感,一股強烈的衝動湧了上來。
昨夜的一切,太過肮臟和混亂,她迫切地想要洗去這一切。
她回頭看了一眼,沉弈依舊盤坐在遠處,如通一尊石像,紋絲不動,周身靈氣平穩,似乎已經進入了定。
應該……不會被髮現吧?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不下去。
林晚音咬了咬牙,飛快地褪去身上早已破敗不堪的衣物,將疲憊痠痛的身l沉入了溫暖的泉水之中。
“唔……”
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泰感瞬間包裹了她,彷彿連日來的疲憊和驚恐,都被這溫和的泉水一點點撫平、帶走。她舒服得忍不住發出一聲記足的輕吟,將整個人都懶洋洋地靠在了池壁上。
就在她徹底放鬆,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時——
一道清冷又帶著幾分戲謔的嗓音,毫無預兆地在她身後響起。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這般……”
林晚音渾身一僵,猛地回頭。
隻見沉弈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泉邊,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赤身裸l的她,墨色的眼眸裡,漾開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是在勾引本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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