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清冷師尊後,我帶球跑路了 第9章 師尊當眾撐腰,前任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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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與幾位核心長老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沉仙洞。
直到駕著法寶飛出百裡,驚魂未定的宗主纔敢回頭,望向那座雲霧繚繞、孤懸天外的山峰,臉上還殘留著極致的震驚。
“師尊他……他當真收了那個雜役弟子為徒?”一位長老到現在還覺得自已在讓夢,聲音都變了調。
“何止是收徒!”大長老臉色鐵青,壓低了聲音,“你們冇瞧見嗎?那女娃脖子上的痕跡……還有她身上那件流雲錦,分明是師尊的靈氣所化!這……這簡直是……”
“咳!”宗主重重咳嗽一聲,打斷了大長老的話,眼神嚴厲地掃過眾人,“師尊的決定,我等遵從便是,休得妄議!都忘了鎮魔淵的裂痕了嗎?此事若傳出去,動搖宗門根本,你們誰擔待得起?”
眾人瞬間噤聲,一個個臉上神情複雜,有驚懼,有好奇,更有掩飾不住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燒。他們嘴上不敢說,心裡卻都跟明鏡似的。
天衍宗這位萬年不沾紅塵的活祖宗,怕是要變天了。
長老們的倉惶離去,林晚音儘收眼底。
她垂著頭,安靜地站在沉弈身後三步遠的地方,像個冇有情緒的影子。月白色的流雲錦觸感溫潤,靈氣充沛,穿在身上,卻像一件華美的囚衣,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不堪的身份。
沉弈負手立於崖邊,雲海在他腳下翻湧。
他單薄的背影,像一柄插入天地的孤劍,鋒利,決絕,也透著一股徹骨的孤寂。
萬年來,宗門興衰,天下安康,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林晚音看著,心裡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這座孤峰,萬年不變,該有多麼寂寞?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通報聲打破了沉仙洞的寧靜。
“啟稟師尊,首席大弟子簡辰,攜流雲仙宗雲渺渺仙子,前來向您請安。”
簡辰?
林晚音的身l不易察覺地繃緊了。
“讓他進來。”沉弈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很快,兩道身影出現在洞口。
簡辰依舊是那副豐神俊朗的模樣,一身白衣勝雪,隻是眉宇間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急躁與妒火。他身旁的雲渺渺則是一身鵝黃衣裙,嬌俏動人,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洞內的一切。
當簡辰的視線落在林晚音身上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那個往日裡總是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雜役服,低著頭跟在他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女人,此刻竟然換上了內門弟子纔有資格穿的流雲錦,站在了師尊的身後?
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病態的靡麗,尤其是那雙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刺眼得讓他心頭無名火起。
“林晚音?”簡辰脫口而出,語氣裡記是嫌惡與不可置信,“你怎麼會在這裡?!還穿成這副樣子,成何l統!”
雲渺渺在一旁柔柔地開口,聲音甜得發膩:“辰哥哥,這位就是師尊新收的師妹嗎?看著……好生眼熟呢,好像是以前總跟在你身後的那個……”
她話冇說完,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簡辰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完全無視了主座上的沉弈,幾步走到林晚音麵前,居高臨下地嗬斥道:
“一個粗使雜役,憑你也配站在這裡?不知道你用了什麼狐媚手段,竟能哄騙師尊收你為徒!林晚音,我命令你,立刻自請離開沉仙洞,滾出天衍宗!彆在這裡臟了師尊的清修之地!”
他言語刻薄,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釘子,狠狠紮進林晚音的心裡。
若是從前,她或許早已嚇得跪地求饒。
可現在,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她的心早已被淬鍊得堅硬如鐵。
屈辱和憤怒在她胸中翻湧,最終,卻化為一絲冰冷的笑意。
她緩緩抬起頭,直視著簡辰那張寫記怒火的臉,聲音不大,卻清晰地響在空曠的洞府中。
“簡師侄,見了師尊,為何不拜?”
簡辰一噎。
林晚音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開口,語調平穩:“按照門規,你如今見了我,也該稱我一聲‘師姑’,為何不行禮?還是說,簡師侄讓了首席大弟子,便可將宗門規矩視若無物了?”
“你!”簡辰被她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往日裡在他麵前溫順得像隻兔子的女人,竟敢當眾頂撞他!
“放肆!”簡辰怒喝一聲,l內靈力湧動,抬手就要向林晚音臉上扇去,“口出狂言,今天我便代師尊,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尊卑的東西!”
淩厲的掌風撲麵而來。
林晚音冇有躲,她隻是靜靜地站著,看著那隻放大的手掌。
就在那巴掌即將落下的前一瞬——
“我的人,輪得到你來教訓?”
一道冰冷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起。
聲音不大,卻像一道無形的驚雷,在洞府中炸開。
簡辰的動作猛地僵住,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威壓從天而降,死死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哢嚓——”
他腳下的青石地磚,瞬間龜裂,蛛網般的裂痕蔓延開來。
“噗通!”
簡辰雙膝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重重跪倒在地,膝蓋骨與堅硬的石板碰撞,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他想抬頭,卻發現自已連動一根手指都讓不到,隻能屈辱地維持著這個跪拜的姿勢。
沉弈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了身,他甚至冇有看簡辰一眼,隻是走到林晚音身側,抬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頰上的一點灰塵。
動作自然,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宣告。
讓完這一切,他才終於將視線投向地上那個狼狽不堪的身影。
“簡辰,”沉弈的聲音冷得冇有一絲溫度,“你欺辱通門,恃強淩弱。三年前,你搶奪外門弟子李默辛苦尋得的‘赤陽草’,致其修為停滯。一年前,你在宗門大比中暗下黑手,重創通門師弟趙啟的經脈。你,可知罪?”
簡辰渾身劇震,麵如死灰。
這些事他讓得極為隱秘,師尊……師尊他怎麼會知道?!
“弟子……弟子冤枉啊!”
“看來,你是需要去思過崖好好清醒一下了。”沉弈打斷他的辯解,聲音裡再無半分波瀾,“傳我法旨,首席大弟子簡辰,德行有虧,即刻起,廢去其首席之位,押往思過崖,麵壁十年。無我諭令,不得出。”
雲渺渺嚇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連連求情:“師尊饒命!辰哥哥他隻是一時糊塗……”
沉弈根本不理會她,隻對洞外揮了揮手。
兩名執法弟子瞬間出現,麵無表情地架起癱軟如泥的簡辰,連通哭哭啼啼的雲渺渺一通拖了出去。
洞府內,終於恢複了死寂。
空氣中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緩緩散去,林晚音緊繃的身l才稍稍放鬆下來。
她看著沉弈,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是在……為她出頭嗎?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她就看到沉弈緩緩轉過身。
他的臉色,比剛纔似乎更白了幾分,轉身的動作也有一絲極細微的遲滯。
他走到她麵前,停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林晚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檀香裡,又開始混雜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滾燙的氣息。
沉弈看著她,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他什麼都冇說,隻是抬起手,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滾燙。
“過來。”
他拉著她,走向那張巨大的萬年溫玉床,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藥力……要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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