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殺陰濕反派我火葬場了 第99章 藏匿【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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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
黑夜深沉。
幽深處時不時傳來幾聲啼叫。
清冷的月色下,
林間樹影婆娑,倒映在舊牆上扭曲蔓延。
兩道高挑的人影在空蕩處穿梭,如兩隻翩翩起舞的靈碟。
**瑤停下腳步,
側眸看向池厭,
眼眸晦暗不明。
“什時候知道的?”
“渡川湖寒冷,那時你不過三四歲,
況且靈霄宗術法越小施展,
越能奏效。”
“這不可能。”
池厭喉結滾動,胸口泛起熟灼痛,夾雜著一絲隱秘的甜意。
早在妖化時,
他就記起了一切,隻是那時被邪氣侵蝕,未曾提起此事,
也不敢提起此事。
他不想讓她記起他柔弱的一麵。
可如今,
他不願對她有所隱瞞,
這些回憶相比於之前,也算是美好子的。
他嗓音低啞:“是你……親手殺我的那日。”
“那日,我著婚服與你共赴雲華山,
你身穿白衣,
我永生難忘。”
也是這一劍,
他知道了**瑤的真實身份,知道這多年她都在扮演凡人。
可隻有這樣,
才能真正進入她的世界。
冇想到謝文湛殺他,
陰差陽錯促成此事。
月光穿過枝葉,妖異的金瞳中灑落細碎銀輝,
亮得驚人。
**瑤呼吸緊了幾分。
那亮光灼得人胸口微顫,築起的冰山一點點瓦解消融,
化作寒冷的湖水,流淌至五臟六腑。
**瑤與他對視片刻,長歎聲道:“好子,就這一次。”
“不過——”她擡起雙眸,“這一次我要當木頭。”
池厭低笑:“正有此意。”
他轉身走向古樹,規規矩矩在不遠處站好子,墨發垂落腰際,銀光籠罩全身,如一棵挺直的冷竹。
“開始吧。”
**瑤站定,數得很慢:“一……二……”
她邊靠近邊摸上劍柄,隨時準備抓包,畢竟那時他最會得寸進尺。
“三。”
**瑤驟然轉身,撞進一片柔軟鮫紗之中。
池厭不知何時,換上一件半透明的粉色蠶絲衣,月光穿透輕紗,勾勒出精瘦腰線。
他俯身將她籠罩在樹影裡,兩人鼻尖幾近相觸:“我輸了,瑤瑤。”
溫熱的吐息纏繞耳邊,“我願意接受懲罰。”
**瑤忽想到幻陣,他亦穿著這件衣服,那姿態記憶猶新,低啞磁性的聲音在耳邊摩挲。
冇想到他真拿了此衣,冇有被撕毀,他是說送他的,應當是他當時所見。
她抵住他胸膛,一字一句道:
“方纔你見那些男修士,棄如敝履,如今卻在我麵前做出這般姿態。”
“是何用心。”
“我是何用意,你還不知情。”池厭聲音低啞,眼底帶著幾分暗晦不明。
**瑤透過眼底,突地起了聲雞皮疙瘩,池厭前幾日才揭露真實身份。
傳聞騰蛇殺害水族,不斷殺戮掠奪,雖說這些都是傳言,那日確實見謝雪滿身霜寒,燒壞的傷口與赤煉火有關聯。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同你說。”池厭眼神變為深沉,直直望向她。
**瑤頓住,“何事。”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屋內燭火搖曳,兩人飲茶對坐。
**瑤吞口熱茶入腹中,驅散渾身寒氣,“現在可以說了吧。”
池厭道:“南下時那場邪煞侵蝕,不止是玄陰門這等魔族,還有一些修仙宗門插手其中。”
“你說什。”
**瑤手中茶盞偏頗,茶水滴落到桌麵,反射出一雙凜冽的眼眸。
“此事可有證據。”
“證據我一時間拿不出來,可若你願與我同去一地,真相自會知曉。”池厭眼底幽深。
**瑤聽罷,眉眼緊蹙。
以往她若聽到此事,定然不信。
可經此一遭,修仙宗門弟子的麵孔,不似以往印象中的磊落。
有些比起玄陰弟子還奸詐。
“好子,我答應你。”**瑤頓了頓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需要準備一些事,會耽擱時日。”
茶水飲下大半,兩人擡眼對上視線,又倉促落下,輕咳聲。
池厭緊捏長袖,修長如玉的指尖輕微敲打桌麵,彆開視線。
謝文湛害他之事,此時說確實是個好子機會,可方纔告訴她有修仙弟子參與,此時提及未免太過故意。
說不定會自食其果。
他如今身份暴露,憑她的心性難免會猜忌,好子不容易爭得一番田地,不能再莽撞行事。
池厭站起身,拍了拍袍邊灰塵,“那你好子生休息,我該走了。”
剛要應聲。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師姐,你在裡麵嗎,聽聞你身子不適,特意送來些靈藥。”
是謝文湛,他晚宴尚未參與,從哪裡得知她身在何處。
腰間驟然緊縮。
來,鱗片由涼滾燙,力道加大,她輕哼一聲。
池厭回神,轉頭之際,才
兩人鼻息相觸,身下的蛇尾不自覺蓋上被褥,籠罩兩道交疊的身影,昏暗中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你,放開。”她按住他的尾巴,低聲道,“要是我們被髮現……”
被髮現,這聲如鐵錘紮入心底。
她與池厭如今該如何稱呼,師兄妹早已不是,喚作夫妻更是不妥,如今隻能互喚姓名。
若謝文湛看到這番情形,作何解釋。
門外的聲音又近了幾分,“師姐可是說不了話,我進來便是。”
**瑤眼皮猛跳,這要是讓他推門進來,那還得了。
“嗯……不。”她故意拖長音調,噪音微啞,“我頭有些發暈,該睡下了,明日再說吧。”
謝文湛頓了頓,“你聲音怎啞了”
他緊張幾分,“可是餘毒未清,合歡宗主施展的幻陣,有蠱惑之效。”
如此說來,她之前在陣中,莫名發熱有跡可循了。
**瑤擰眉,頸側驟然一涼。
垂眸看去,池厭從被褥中冒出來,尖牙緩緩靠近,緩緩刺碰,帶起一陣戰栗。
“嘶。”她倒吸口氣。
謝文湛聽到聲響,快步走來,門內的人形倒影越來越大。
**瑤眼疾手快,一把將池厭按進身側,順手扯過錦被,將他蓋得嚴嚴實實。
房門推開一條縫。
謝文湛踏入門內,兩人擡眼撞上視線,**瑤彆開幾寸,望向窗外的月色。
清冷的月光落到麵上,渡上層冷光,她唇色發白,抖著身子。
“咳咳咳,不是讓你不要進來。”
謝文湛連忙上前,拍了拍她肩頭。
“師姐,那幻陣後遺症不少,我去仙市尋了許久,才找到這味藥,快試試。”
**瑤盯著他手中圓潤的丹藥,驀地笑了。
“三品的清醒丹,你莫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在丹霞宗習過煉丹之術。”
“你若不夠,我還有藥效更好子的。”
這聲擲出,屋內靜得嚇人,不止謝文湛,縮在暗中的池厭也有些意外。
**瑤何時對他如此決絕,以往有摩擦,也不會讓他難堪。
“師姐我……”
“說起幻陣,那時你神色不對,是出了什狀況。”
**瑤摸向青鸞劍,卻摸到一處柔軟,軟中又帶著點硬,刷子似的東西在掌心輕刮。
又癢又熱。
是池厭的臉。
“唔。”
一雙滾燙的大手拉住她,往下探去,碰到凸起滾動的喉結,高挺的鼻梁埋進柔軟的皮膚。
野獸將脆弱的脖頸放入鋒利處,任由采摘揉捏。
提起此事,謝文湛臉色發白,“我、我也不知為何,那時似有另一人鑽入我腦中,四肢不受控製。”
他越想頭越痛,像被一錘紮入後頸,幾道血腥的畫麵閃過,冷汗嘩啦啦往下墜,打落到地上。
**瑤也察覺到不對勁,指尖凝起一道冰藍靈力,刺入他門心。
幾個急促呼吸,謝文湛麵色好子轉,撐住身旁的桌麵,喘幾口大氣,總算穩定下來。
**瑤擡手製止他,冷聲道。
“你不要再想,此事以後再說。”
他剛纔那模樣,應是被人施了什陰邪之術,不管是誰,目標都是她。
若使出清醒術,強行迴轉,隻怕會使人原地癲狂。
“好子。”謝文湛視線迴轉,冷不丁落到她手臂上輕微的抓痕。
那大小輕重,明顯是男子所為。
能夠近她身的男人,他能想到的隻有一位。
一股酸澀湧入心底,他們之間早已形同陌路,她與那妖物卻越發走得近,任憑他如何追逐,都無法靠近。
窗外飄來一陣細雨,打落到脊背,沿著凸起的脊背順流而下。
“師姐,你可知池厭何在,我有一法正好子想向他討教。”
“你說他呀。”**瑤嘶了聲,“說來奇怪,今日宴會上,我也未曾見他。”
“可能在吸收噬煞石吧,我纔給他。”
**瑤身形微顫。
池厭垂眸,舔舐她掌心的噬煞珠氣息,蛇尾不安分沿腳裸往上攀,冰涼的鱗片蹭過小腿。
“你可去偏殿尋他。”她呼吸口氣,對謝文湛道。
“好子。”謝文湛目光落在她頸側暖昧的紅痕上,指節捏得哢哢作響,甩袍匆匆離去。
門剛關上,**瑤一把掀開池厭,拎起軟枕砸去,“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不是……”池厭捂額倒在榻上,長髮鋪散,衣袍大敞,活像被欺淩的良家婦男。
“要守規矩。“**瑤拽過透得要命的蠶絲衣扔過去,“要滾。”
池厭慢條斯理繫著衣帶,突地輕笑,“謝謝你送我的衣服。”
見她眼神不自覺瞟來,他緩緩停手,衣帶垂落,“瑤瑤若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池厭,以前怎地冇發現,你這般欠揍。”**瑤舉起他手臂,眯眼望向他。
池厭喉結滾動,聲音暗啞無比,“瑤瑤,你眼神能不能稍微收斂些?”
“我、我有點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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