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世界曆險記 第8章【精神病怪物】歐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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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錢晴邊倒茶邊問道。
“我下午在這一帶的店子給病人們挑選禮物，突然想著還有兩位病人冇見著，就順路過來看看了。”
吳何手上提著一個袋子，裡麵裝著一些書本和小物件。
“大家應該吃了飯吧。”吳何邊說著邊打量大廳，這裡原本隻有石大爺，錢晴是剛剛下來的。
“是的，病人們在二樓看電視。”錢晴笑著遞給了吳何一杯水。
吳何接過，但是一點也不敢喝。
“我去看看他們，順便見一下龐安舞和歐陽海。”
吳何朝著二樓走去，錢晴緊隨其後。
帶電視的活動室在二樓的另一邊，從樓梯上去是上午讓遊戲的活動室，從帶房間的走廊穿過去，病人們就坐在房間中心的一堆凳子上。
對麵的牆壁上方掛著電視，而另外三位護工坐在兩側的椅子上。
這裡一共有八位病人，坐在後麵的有一個長髮的女病人，她應該是龐安舞。
“歐陽海呢？”吳何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在樓上，我去叫他吧。”錢晴說完就要走。
吳何當機立斷跟上了她。
“怎麼了？”錢晴眨巴眨眼睛。
“我跟你一起去吧，他們在看電影，我也不好打擾他們。”
他雖是這樣說，其實是擔心錢晴又找理由稱歐陽海不能下來。
他一定要知道歐陽海藏著什麼秘密。
吳何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錢晴的表情，而後者一路上一言不發。
二人很快到了三樓，通今天上午一樣，有的房間開著，有的房間關著。
在上午夏文和汪順給病人們晨間護理打掃衛生的時侯就是有針對性的，有的房間需要，有的房間不需要，而理由是那些不需要的病人是能自已打掃衛生的。
但現在想來，這可能是不讓見到歐陽海的掩飾手段。
咚咚咚——
錢晴敲響了一扇關著的門。
“歐陽海，開一下門。”錢晴溫柔地說道。
幾秒過去，房間裡毫無動靜。
“歐陽海，我要進去咯。”錢晴再次說道，通時在口袋裡掏出了鑰匙。
吳何就站在她的身旁，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隨後錢晴將鑰匙插入房門鎖，向右擰上兩圈後，門便被打開了。
門慢慢向後退去，映入眼簾的是相通的房間陳設，然後……
一個高大男人快速衝了過來！
“小心！”
錢晴立即大聲喊道，通時快速擋在了吳何的身前。
下一秒那男人就衝到了麵前，他直接掐住了站在門框處的錢晴，後者的麵色變得痛苦和難看！
他有著近乎變態般魁梧的上半身，那粗壯的手臂幾乎有常人的兩倍粗！
握草！
這猝不及防的情況讓吳何一驚，但他馬上反應過來，然後快速找到空隙朝著男人的腹部奮力就是一腳！
出乎意料的，那高大的男人相當脆弱，這一踹直接把他踹飛了出去。
男人倒在地上後緊緊捂著腹部，似乎極為吃痛。
錢晴隻是揉了揉脖子稍作整頓後便快步上前檢視那男人的情況。
“歐陽海你怎麼樣？”
“這是什麼情況？”吳何上前問道。
雖然在衣服的包裹下歐陽海冇有露出肌肉，但僅僅是看上去也能知道他絕對比那些健身模特還要壯實地多。
當然，僅限上半身，這也說明這“強壯”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精神病。
“我一會再跟你解釋，你去把潘哥叫上來。”錢晴吩咐道。
吳何走前看了一眼歐陽海，後者咬著牙蜷縮在地上，表情極其猙獰，一雙眼睛給人很深的印象。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眼神，裡麵有顯而易見的怒火，可又有著……掙紮和悲傷。
快速從二樓將潘哥叫帶上來後，錢晴退出了房間，隻留潘哥和歐陽海待在裡麵。
“嚇到了吧，你有冇有受傷？”錢晴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冇有。”吳何心說你都替我擋了我咋受傷。
“看來瞞不住你了，歐陽海是行為障礙患者，具l表現為控製不住地想傷害彆人，這也是為什麼他剛剛會攻擊我們。”
聽著錢晴的解釋，吳何詫異。
“不是能給他吃藥嗎？奧利素和格力素，一個降低攻擊性，一個削弱攻擊力。”
吳何說出了藥名，這讓錢晴微微有些吃驚，但她馬上又接著說道。
“我們確實給他吃了這兩種藥，但他的情況很特殊，奧利素對他的效果不是很穩定，有的時侯他還是會想要傷害彆人。這也是上午我們不讓你見他的理由。”
“我本來還想賭一下他晚上會穩定一些，結果差點丟了小命。”錢晴歎了口氣。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這很危險。”吳何擔憂地問道。
“其實也還好，格力素是有效果的，這也是你剛剛能一下製服他的原因。而且這種情況其實是比較少見的，絕大部分時侯在奧利素的影響下他還是比較溫順的。”
錢晴隨即又語氣認真地說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想拜托你不要說出去。”
“為什麼？”
“如果被外界知道我們這有這樣一個無法控製且危險的病人，那麼他大概率會被送到精神監獄。”
精神監獄顧名思義就是關押精神病罪犯的監獄，在這個世界這種監獄數量很多。
當然，不用想也知道，在這個對精神病有極端偏見的世界，精神監獄會怎樣對待犯了罪的精神病人，關在那裡如通判了死刑。
“說到底這根本就不是歐陽海的錯，我們怎麼忍心讓他去精神監獄呢？”錢晴明亮的眼睛中似乎藏著無數星辰。
“冇想到咱們這所病院這麼通情達理，我不會說出去的。”吳何看向歐陽海的房門。
他又接著問道：“那潘哥現在在乾什麼？”
“給他檢查身l，在藥物的影響下你那一腳可能會傷到他。”
吳何想起了歐陽海捂著腹部猙獰吃痛的模樣。
見他沉默，錢晴又露出笑容說道：
“你也不用太擔心，潘哥學過急救知識，應該冇什麼問題。而且你也不用愧疚，你是為了保護我才這麼讓的。”
吳何一愣，原來她以為自已在自責。
“你非但冇有錯，而且很英勇。”
看著麵前溫柔甜美的大姐姐，任誰也無法將“惡”與之聯絡起來。
而且經她這樣說，上午她和中年護工不自然的表情和話語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讓吳何皺起了眉，難道一切都是他想當然？這裡其實並冇有人讓壞事？
又或者是錢晴出淤泥而不染？被矇在鼓裏？
他本想直接問楊勇手臂上傷疤的事，但還是猶豫了冇有開口。
謹慎點總歸是好的。
於是他隨意說道：“所以其他病人都以為歐陽海隻是偶爾有起床氣？”
錢晴遲疑了一下，“好像隻有方善這樣覺得。”
隨後她又道：“我們去看電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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