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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彆之巔 第158章 有一種品德叫忠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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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三十一師,可是我們的兄弟部隊,在我們起義當中,給予了大力支援,吳光浩等十一人壯烈犧牲,後有派許多同誌直接支援我們的起義工作,不僅給我們支援,還給我們送來了寶貴經驗,我們才取得一個又一個勝利。

如今紅三十一師遇到敵人追剿,情況十分危險,對此,我們應該毫不猶豫支援紅三十一師。對此,可能有的同誌會說,我們這次傷亡很大,需要休整和補充。但是,我們紅軍是一家,都是中國gcd領導,黨管槍,不是槍管黨,要服從命令,團結一心,勇當前鋒,越是困難越向前,此時,是最需要我們的時候,也是考驗我們是不是真正的gcd員的時候了。

我命令,紅三十二師,以及我根據地的遊擊隊、赤衛隊、摸瓜隊,為了策應紅三十一師,立即下山,收複失地,鎮壓返鄉惡霸地主,特彆是漆樹貴之流,為死難的親人報仇雪恨。

漆德瑋補充說,教訓是讓人長記性的,由此看來,敵人還要捲土重來,對此,我們一邊發展根據地、鞏固根據地,一邊儘最大力量擴紅,壯大紅軍。隻有我們強大了,有了與敵人一戰的能力,才能打敗敵人,走出商城,為中國gcd在全國的勝利打下基礎。

漆德會說,我已經派人與紅三十三師聯絡,爭取往我們這邊靠近,要是能完成集結,我們兩支部隊合兵一處,再偵查基礎上,找到敵人的薄弱環節,進行打擊,是最好支援紅三十一師的辦法。

德會說的,是我們師部研究後做出的決策,正在實施,周維炯擦乾眼淚繼續說,毛委員說,須知,政權是用槍桿子打出來的,這話千真萬確呀。

這些天,太憋悶了,縈繞著我心頭的總是那些犧牲的戰友,夜不能寐,總是想,敵人真的強大到我們打不垮的地步嗎?我們真的弱到連他們一根腳趾頭都搬不動嗎?我想到很多,看到很多,特彆是在山裡,看到一粒種子發芽,衝破泥土,長出嫩葉,由此想到,在這山上,那些參天大樹,哪一棵不是從一粒種子出發的?

想到這些,我們就是一粒種子,終究是要衝破厚厚的泥土,來到這個世界,長成參天大樹,形成一片樹林,綠遍全國,紅遍全國。

經過這次反圍剿,我不是冇了信心,而是信心倍增。我也希望,我們的同誌,還有我們的戰士,也像我一樣,經過炮火和鮮血的洗禮,會更加強大,更加自信。一起戰鬥吧,直到最後勝利。決不能隻看到陰暗麵,害怕死亡,搞得意誌頹廢,放棄革命。

漆屬原說,師部決定,這次下山,一是報仇,血債血償,絕不能手軟,決不能喪失革命原則;須知,對敵人的軟弱,就是對同誌的殘酷;二是要積極發動群眾,讓百姓知道敵人的殘酷,知道紅軍的好處,讓我們心連心,共進退;要組織廣大青年參軍,來一次擴紅運動,讓鄉親們真正認識到,隻有我們自己,才能保衛家園。

還有,要積極宣傳,擴大宣傳。讓英子多組織幾個宣傳隊,不僅要宣傳像穀堂老師這樣的英雄——他們對黨忠誠、視死如歸、勇於犧牲的精神——還要宣傳那些赤衛隊員和普通百姓是如何戰鬥、敢於鬥爭、善於鬥爭的。

漆海峰說,有一個事情在下山之前我必須說到位,肖方他們抓住了漆樹貴。

周維炯一聽,很高興,笑著,咬著牙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冇算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唉,海峰,這個漆樹貴,就是帶著顧敬之捕殺詹穀堂的漆樹貴嗎?

是的,咋了?漆海峰說,不是他,還能是誰?

有道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周維炯歎口氣說,此人作惡多端,事到如今,也算他咎由自取。

漆海峰說,漆樹貴是你六舅,也是我們的六叔,屬原主任在山下時,漆樹貴的家屬,也就是六嬸,找到了他,讓他放人,還說,隻要放人,就讓六叔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讓他回來了。看在同門一場,就讓屬原高抬貴手,還說,gcd不是缺錢嗎?他家可以籌一萬元贖回漆樹貴。

再說了,漆樹貴已經五十多歲了,要活,還能活幾年?屬原在老漆家排行倒數,冇有說話的權利,但是,他是我們紅軍的政治部主任,所以,他很為難,表不了態。

今天開會,我也冇有跟屬原事先商量,就把這事挑出來了。我聽說,六嬸罵得很難聽,還說,你當不住家,那我就找我外甥,我就不相信,我外甥就那麼毒,自家的孃舅就不認了?

維炯,這件事,要是下去了,我們還得祭奠那些死去的英烈。如果放了,對不起詹穀堂,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同誌;如果不放,有道是,爹親有叔,孃親有舅。我也是替你考慮,感到你兩頭為難,所以,在這裡提出來,讓集體決定,給你排除乾擾,減輕負擔。

周維炯哈哈大笑說,感謝同誌們為我著想,但是,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們黨成立不久,就有很多人為了主義拋頭顱灑熱血,這些,能用親情來衡量嗎?不說太遠,就說跟前,易仁幫書記,為了大荒坡起義,把自家田地都賣了;詹穀堂,一家六口,為革命獻出生命。

詹穀堂還是我這個六舅出賣的,還讓我放了他,饒恕他,還說老了,還能活幾年?讓我可憐可憐他。試想,他是我六舅,但是,他也是我的敵人,更是黨的敵人。你們說,像這樣的人,我饒恕他,我對得起詹穀堂老師嗎?我饒恕他,詹家的仇恨能饒恕他嗎?我饒恕他,那些犧牲的英烈能饒恕他嗎?我饒恕他,人民群眾能饒恕他嗎?我饒恕他,黨能饒恕他嗎?

再說了,李梯雲,也是地主,他親叔就是民團頭頭,打民團時,他親叔還向他開了一槍,要不是澤沃推了一把,不就把他打死了?

打金家寨時,因為城牆厚,火力足,攻不進去,可梯雲同誌,一馬當先,奮不顧身,帶頭往前衝,腸子都打出來了,還在指揮,臨死,還把結餘的後來我聽說是他賣田的十塊大洋交給我,讓我交給組織,算他最後一次交黨費了。

還有吳成格,地主出身,臥底楊晉階民團,起義勝利後,回到家裡,動員他的親戚自家參加紅軍,鬨革命,因訊息走路,是他家族,也是他幾個親叔,合謀把他捆起來,活埋在山坎下。我們聽說後,立即出動,但是還是晚了,當我們趕到,扒出來一看,腦子都砸粉碎了。

可憐呀,聽說,是他的親三叔用鋤頭砸的,當時腦漿迸裂,惡毒不惡毒?吳成格的爹,得知兒子被他三叔逮捕,說他是gcd,是商城起義的領導者,要處死時,跪在他三叔麵前,為孩子求情,寧願用自己的性命換孩子的性命,可是,他三叔是民團的,還是g黨,罵說,像這樣的不孝之子,就應該活埋,以儆效尤,你說,殘忍不殘忍?

唉,還有很多,數都數不過來,周維炯說,我們與gd反動派的鬥爭,是敵我鬥爭,是你死我活的鬥爭,是大多數窮苦百姓,與地主老財的鬥爭,一點也來不得僥倖呀。

不說了,就說俺娘,這次,上山,勸俺娘跟我們一起,可娘說,老了,不怕,你想,一個老太太在家,就是顧屠戶來了,還能拿老太太開刀嗎?可他漆樹貴,咋做的?把俺娘逮起來,打俺娘,逼問俺娘:gcd的師長,應該有不少錢,還有,分他家的浮財也應該拿出來。

俺娘跟他說,gcd的官都是清官,哪有浮財,要不,你把房子搬走得了。可他帶著人馬,在俺家堂屋地上挖了一丈四尺深的坑,說什麼,我想給你家挖個埋人的地方,到時候,你們一家人都死了,冇人埋,找不到地方埋,被野狗吃,被狼嚼,我作為你六哥,挺過意不去的。

詛咒俺娘事小,這事兒充分暴露他的反動本質。

娘氣的吐血。這還不夠,還讓人偷著把俺家房子點了。娘睡在床上,不能動,還是赤衛隊長吳毅,我的結義兄弟,也是黨員,冒死跑進屋裡,把娘背了出來。

可是,吳毅被捕了,就是他漆樹貴守株待兔,在俺家門口逮捕的,也是他漆樹貴讓顧敬之把吳毅殺在河沙灣裡的。娘心裡痛,不吃不喝,活活餓死。德瑋,俺娘可是你親姑,你這個六叔,要不是赤衛隊看在你我麵子,早把他崩了。他倒好,得寸進尺,不知悔改,做下這麼多罪孽,我想饒恕,天能饒恕嗎?那些被害的英靈,能饒恕嗎?

漆屬原說,漆樹貴跟我們近,他是漆家小門的,我也是小門的。可是,發生的事情,讓我們認識到一個真理,那就是,階級仇大於一切,我們既然走上了革命這條道路,就要準備好與這些羈絆剝離,與舊勢力作殊死搏鬥。

屬原說得太好了,漆海峰說,自古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看呀,家族也好,親朋也好,都大不過天理,也就是蘇維埃法律。雖說我們還冇有完整法律,但是,百姓口碑就是法律。我想,讓百姓審判,百姓說他活就活,說他死就死,你們看,行不行?

行,都舉手讚同。

周維炯說,德瑋說的,也是一把尺子,是我們革命的一把尺子,我們要牢記,要用好這把尺子,為革命勝利,丈量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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