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大師姐被誣陷後,全宗祭幡 第1章
我穿越到女頻世界的大師姐身上。
此刻師弟正滿臉憤怒地用手指戳著我的額頭:
“大師姐!你一個大乘期的修士為什麼要偷小師妹的練氣丹!”
“我現在要求你跟小師妹道歉,否則我就讓師尊懲罰你!”
一旁剛入金丹的師尊滿臉嚴肅地看著我:
“淩霜,你現在給你師妹跪下認錯,若是書瑤原諒你了,為師可以既往不咎。”
我神識一掃,雲霄宗內修為最高的是元嬰宗主。
我一把從背後掏出一柄冒著黑氣的人皇幡,滿臉疑惑地看向他們:
“我剛才沒聽清楚,你們再說一遍?”
1
“大師姐?啞了?大乘期很了不起嗎?還不是個偷練氣丹的廢物!我看你那修為是摻了狗屎吧?卡在初期十年不動彈,怕是早就走火入魔,隻能靠搶師妹的丹續命!書瑤攢那瓶丹容易嗎?三個月!她每天天不亮就去後山采藥換貢獻點,你倒好,伸手就搶,還要臉嗎?
我剛睜開眼就看到師弟顧如風伸著食指使勁地戳著我的腦門,看那凶神惡煞的氣勢彷彿要將我的腦門戳出個洞來。
剛穿越我還有些懵,隻感覺對方隻有練氣的修為。
他一個練氣的螻蟻是怎麼敢在我大乘期頭上戳來戳去的?
莫非他的背後有仙人坐鎮?
我打算穩健一手,還沒開口,躲在他身後的林書瑤突然哭哭啼啼地探出頭,手裡攥著個空了的玉瓶,瓶身上還故意颳了道淺痕。
她眼眶通紅,聲音嬌柔,讓人不惜生出憐惜之情:
“大師姐……
我知道你修為停滯難受,可你也不能搶我的丹啊……
那是我攢了三個月才換來的練氣丹,你昨天晚上闖進我洞府,還掐著我的脖子說‘敢說出去就廢了我’……
嗚嗚嗚我現在丹田還疼,師尊你看……”
她說著就想撩衣袍露肚子,卻被顧如風搶先一步按住。
他鄙夷地看著我:
“書瑤你彆害怕!有師尊和我在,她不敢怎麼樣!淩霜,你自己做的齷齪事還想抵賴?洞府窗紙上的掌印是你的吧?書瑤玉瓶上的指痕也是你的吧?難不成還是書瑤自己掐自己,自己刮破玉瓶栽贓你?你要不要臉!”
此刻我已經消化了所有的資訊。
原女主出生時天降異象,
紫氣東來三千裡,是天生修煉的苗子。
出生時就是築基,三歲成金丹,五歲元嬰。
原本應該在十八歲之前便能突破到大乘期,可後來這個新收的“天賦異稟”的小師妹見不慣我修為精進時常給我找麻煩。
更重要的是那個我照顧了十幾年的師弟卻無條件的相信她,變著法來欺負原主。
這也導致直到原主二十三歲才成就大乘期。
一直到這件事小師妹告狀說原主偷了她的草藥,師弟當場找來對質。
小師妹說是原主已經把丹藥吃下,當然沒有證據了。
為了自證清白,原主當場封印了自己的法力,開膛破肚,將自己的胃袋展示給眾人看,最後血儘而死。
一直到死後,原主看到原來顧如風和林書瑤是故意栽贓自己。
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輔助林書瑤踏上仙途。
因為在身死之後,他們拆了原主一身仙骨裝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乘修士的肉身被煉化成寶藥助他們打下無上根基。
這一怨念終於突破了世界的壁壘。
將正在煉製人皇幡的我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並回到了這個時間點。
她隻有一個請求。
報仇雪恨。
我指尖的人皇幡輕輕顫了顫,幡杆上的黑氣悄悄纏上我的手腕,像是在呼應我心底翻湧的殺意。
我看像在一旁看戲的師尊,神情淡漠:
“師尊,你也覺得是我偷的?”
2
楚墨淵神色厭惡地看著我,金丹長老的身份讓他註定隻能用兩個鼻孔看著我:
“書瑤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好孩子,她說的話豈能有假?”
“看在昔日師徒之情的份上,你今日隻需要給書瑤磕三個響頭認錯,再把偷拿的丹如數賠出來便可,否則哪怕你是大師姐,為師也要廢了你一半修為,把你逐出師門,讓你在修仙界當個人人喊打的散修,永世不得翻身!”
說話間,金丹氣勢遮雲蓋日,妄圖逼我下跪。
一旁的林書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有些無語的想笑。
我大乘期修士去偷練氣丹?當糖豆吃嗎?
而且廢我一半修為?
你一個金丹期我站著讓你打十天十夜都破不了防。
現在我反而沒了怒氣。
神識已經鎖了楚墨淵的丹田,金丹期的屏障在我大乘期神識麵前,跟紙糊的沒兩樣。
隻要我念頭一動,這男人就得當場丹田碎裂。
黑氣已經順著我的指尖爬到了掌心,凝成細劍的形狀,隻要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楚墨淵的丹田。
可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鑽進我識海,是紫雲真人的傳音,帶著元嬰期修士特有的厚重靈力:
“淩霜,楚師侄,如風,宗門內禁止鬥法,如有冤屈且去公堂,讓執法堂查驗證據,當眾定奪,免得落人口實。”
我指尖的黑氣頓了頓。
公堂對峙?也好。
我倒要看看,這雲霄宗從上到下,能偏心到什麼地步。
我收回神識,人皇幡上的黑氣悄悄斂回幡麵,隻留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縈繞:
“既然宗主有令,那就去公堂。不過我提醒你們,彆以為人多,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顧如風以為我怕了,立刻嗤笑:
“哼!到了公堂,有執法堂的人在,看你還怎麼狡辯!”
林書瑤也停止了假哭,走到的時候還偷偷瞪了我一眼,眼底滿是
“你死定了”
的得意。
跟著她們往公堂走時,之前在遠處圍觀的師兄弟們議論紛紛。
“大師姐這次肯定要被廢修為”。
“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平時這麼裝!”
“她要是被逐出師門,她那間後山洞府會不會分給我”。
我聽著這些話,心裡的殺意越來越濃。
這些人,平時受了原主不少照拂,可落井下石的事卻一件也沒少乾。
雲霄宗內,此刻殿裡已經擠滿了人。
執法堂弟子握著法器站在兩側,幾個峰主交頭接耳,看到我們進來,都停下話頭,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帶著好奇和鄙夷。
紫雲真人已經坐在高台上,手裡捏著玉珠,臉上沒什麼表情:“楚師侄,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楚墨淵立刻站起身,對著紫雲真人行了一禮,然後轉過身,指著我尖聲說:
“宗主!淩霜這孽障,身為大乘期修士,竟潛入書瑤洞府偷練氣丹!書瑤阻攔,她還威脅要廢書瑤修為!方纔在殿外,我讓她認錯,她不僅不認錯,還拿出邪器威脅我們
——
就是她手裡那黑漆漆的幡旗,滿是煞氣,定是邪物!”
顧如風跟著站起來,聲音清脆:
“宗主!我可以作證!昨天晚上我看到大師姐鬼鬼祟祟往書瑤洞府走,當時還以為她是巡查,沒想到是去偷丹!還有窗紙上的掌印,執法堂弟子已經驗過了,跟大師姐的掌紋一模一樣!”
林書瑤又開始哭,跪在地上磕頭:“宗主救命啊!大師姐真的搶我丹藥、掐我脖子!我現在丹田還疼著呢,求宗主為我做主!”
她話音剛落,下麵的師兄弟們開始騷動。
當即有人起來:
“宗主!我可以作證!書瑤昨天還跟我說,她攢夠丹了,想突破練氣後期,結果今天就被偷了!肯定是大師姐乾的!”
“是啊!大師姐平時就獨來獨往,對師兄弟們也冷淡,現在做出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執法堂的掌印不會錯,您可不能偏袒她啊!”
更是有人煽風點火:
“宗主!私藏邪器就是大罪,偷丹威脅同門更是罪加一等!要是不嚴懲大師姐,以後誰還把宗門規矩放在眼裡?我們這些弟子,還怎麼安心修煉?”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彷彿我真的乾了什麼天大惡極的事情。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手裡的人皇幡又開始發燙
——
這些人,連證據都沒看清,就跟著瞎起鬨,一個個恨不得把我踩進泥裡。
紫雲真人終於抬手,讓眾人安靜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頭微微皺起:
“淩霜,他們說的可是真的?你可有辯解?”
3
我站起身,把玩著人皇幡,語氣平靜:“第一,我沒偷丹。林書瑤洞府窗紙上的掌印,比我正常掌紋寬半寸,是用術法偽造的;第二,我沒威脅她,她丹田靈力比同階渾厚三倍,根本不像丟了丹,反而像剛服了補藥;第三,這人皇幡是上古至寶,不是邪器,宗主若是有見識,該認得出。”
“你胡說!”
顧如風立刻反駁:
“掌印是執法堂驗的,怎麼會是偽造的?書瑤丹田疼是被你掐的,靈力紊亂才顯得渾厚!你還敢說幡旗是至寶?我看你是被邪器迷了心竅!”
楚墨淵也跟著附和:
“淩霜!事到如今還狡辯!執法堂豈會出錯?你就是不想認錯!”
我冷笑一聲,剛想放出神識,讓所有人看清林書瑤丹田的真實情況。
紫雲真人卻突然開口了,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分:
“淩霜,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執法堂辦事嚴謹,掌印之事不會有錯。至於人皇幡……
不管是不是至寶,私藏帶煞氣的法器,本就不合宗門規矩。”
我心裡一沉
,果然,連宗主都是一丘之貉。
“宗主。”
我眼神冷了下來,“你沒驗過掌印,沒查過林書瑤的丹田,就說執法堂沒錯?這就是雲霄宗的公正?”
紫雲真人的臉色瞬間沉了。
他拍了下桌子,元嬰期的威壓驟然爆發,比楚墨淵的威壓強了十倍,死死壓在我身上:
“淩霜!你敢質疑宗門公正?看來你真是被邪器迷了心竅,連尊卑都不分了!今日之事,證據確鑿,你要麼跪下給書瑤認錯,交出人皇幡,自廢一半修為;要麼,我就親自出手,廢你全部修為,把你扔進鎖妖塔!”
他話剛落,顧如風和楚墨淵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著我的眼神像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交出人皇幡?自廢修為?”
我低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震得殿內的石柱都微微發顫。所有人都被我笑得一愣。
紫雲真人臉色更沉:“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眼瞎心盲。”
我收住笑,眼神裡的殺意再也藏不住,人皇幡上的黑氣驟然爆發,瞬間彌漫了整個公堂,石柱上的執法符文都被黑氣染得發黑。
“我笑你們仗著人多,就敢顛倒黑白;我笑你們……
不知死活!”
黑氣順著我的指尖往上爬,凝成數十道鋒利的煞氣劍影,分彆對準了紫雲真人、楚墨淵、顧如風、林書瑤,還有下麵喊得最歡的幾人。
就在剛才我神識徹底掃遍了整個宗門。
幾個金丹,一個元嬰。
一群螻蟻,既然敢聯手逼我,你們最好今天能請出仙人,不然今天一個都彆想活!
紫雲真人臉色大變,連忙祭出玉劍擋在身前:“淩霜!你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
我嗤笑一聲,煞氣劍影往前遞了一寸,幾乎刺穿他的玉劍屏障,
“從你們冤枉我偷丹,逼我認錯,再到這些人跟著瞎起鬨開始,你們就沒資格跟我談尊卑!今天要麼,你們所有人都跪下給我道歉,承認冤枉我;要麼……”
我頓了頓,眼神裡的寒意讓殿內的溫度驟降,連燭火都跟著顫了顫:“要麼,我就把你們一個個都宰了,讓這雲霄宗,換個主人!”
4
僅僅釋放出一絲大乘期的威壓就讓紫雲真人喘不過氣。
紫雲真人臉色鐵青,卻還在硬撐著嘶吼:“淩霜!你敢對我動手?你這是欺師滅祖!不怕引來修仙界的圍剿嗎!”
旁邊的執法堂長老見宗主被壓製,立刻提著長刀衝出來。
刀身上灌注了金丹後期的靈力,向我劈來:
“孽障!竟敢對宗主不敬!今日老夫便替天行道,斬了你這邪修!”
她身後幾個峰主也跟著附和,有的祭出符籙,有的召出法器,嘴上還喊著
“維護宗門規矩”“清除敗類”。
彷彿剛才顛倒黑白的不是她們,此刻倒成了正義的化身。
我看著這群跳梁小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人皇幡在掌心輕輕一轉,原本對準紫雲真人的一道煞氣劍影突然轉向,速度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噗嗤
——”
煞氣劍影直接穿透了執法堂長老的丹田。
她手中的長刀
“哐當”
落地,眼睛瞪得滾圓,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那裡正不斷湧出黑色的煞氣,瞬間吞噬了她的生機。
她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身體就軟倒在地,徹底沒了氣息。
靈魂離體,人皇幡輕輕一搖便被吸入其中。
吸入了魂魄的人皇幡,渾身閃爍著黝黑的光芒,彷彿是在興奮。
公堂內瞬間鴉雀無聲。
剛才還吵著要
“嚴懲邪修”
的峰主們,手僵在半空,符籙和法器都忘了催動。
那些之前跟著起鬨的師兄弟們,更是嚇得縮起脖子,大氣都不敢喘,有幾個腿軟的,已經悄悄往後退了兩步,眼神裡滿是恐懼。
楚墨淵的臉瞬間白了,金丹期的威壓也泄了大半。
他看著地上的屍體,聲音發顫:“你……
你真敢殺人?”
楚墨淵聲音顫抖,那雙總是端著金丹長老威嚴的眼睛裡,此刻隻剩濃得化不開的恐懼。
他死死盯著地上執法長老的屍身
。
黑氣還在順著屍身的七竅往裡鑽,原本還算周正的麵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連露在外麵的手指骨都泛出了死灰般的黑,像是被什麼東西從裡到外啃噬著。
我低頭撚了撚人皇幡幡角的黑氣,那觸感涼得刺骨,卻又隱隱透著吞噬生魂後的灼熱。
抬眼時,我的目光掃過滿殿死寂的人群,最後落回楚墨淵慘白的臉上。
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殺人?那又怎麼了?你要替她報仇嗎?”
“你……
你瘋了!”
楚墨淵往後縮了縮,金丹期的靈力在體內亂撞,此刻彷彿變成了一個凡人。
“宗門不會放過你!修仙界也不會容你這邪修!”
“邪修?”
我嗤笑一聲,人皇幡突然無風自動。
一道黑氣如毒蛇般竄出,直纏上不遠處縮著的龍首峰主。
方纔就是他扯著嗓子喊
“私藏邪器當誅”,還跟著楚墨淵一起逼我下跪。
龍首峰主臉色驟變,慌忙祭出本命法器火蓮盾,可黑氣撞上盾麵的瞬間,那號稱能擋元嬰一擊的盾牌就
“哢嚓”
裂開細紋,黑氣順著裂紋鑽進她的丹田。
“啊
——!”
龍首峰主發出淒厲的慘叫,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黑血從他嘴角溢位來,“我的金丹……
我的金丹在被腐蝕!淩霜!我錯了!我不該幫著楚墨淵冤枉你!求你收了這邪器!我給你磕頭!”
他忍著劇痛在青石板上磕得咚咚響,額頭很快就滲出血來,可黑氣半點沒退,反而越纏越緊,將他的金丹一點點侵蝕。
我緩步走到他麵前,看著他在地上翻滾掙紮,人皇幡輕輕一蕩:
“你剛才說要‘替天行道’,現在怎麼不求天救你反而來求我這個邪修?”
黑氣猛地裹住她的識海,龍首峰主的慘叫戛然而止,眼神瞬間渙散,一縷淡白色的魂體從頭頂飄了出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皇幡吸了進去。
楚墨淵早已看傻了眼,見我再次看向他結結巴巴說道:“淩霜,我是你的師尊,你不能這麼對我……”
話沒說完,人皇幡上一道黑氣就纏上他手腕。
他慌忙運起靈力,金色光罩剛亮就被黑氣蝕出洞:
“你篡改我心法,讓我卡在大乘期十年;林書瑤栽贓我,你連查都不查就逼我下跪
——
這就是你當師尊的樣子?”
黑氣順著經脈鑽向他丹田,楚墨淵瞬間慘叫:
“我的金丹!我錯了!是我被蒙騙才這樣的!求你放過我!”
我沒停手,人皇幡黑氣驟縮。
“哢嚓”
金丹碎了。
楚墨淵頭發瞬間花白,癱在地上還想爬:“我修煉三百年……”
話還沒說完黑氣又纏上他識海,強行拽出他魂體。
他魂影在黑氣中尖叫掙紮,最終還是被人皇幡吸了進去。
幡麵黑氣濃了幾分,楚墨淵的肉身很快冰冷僵硬。
滿殿再無人敢作聲,連呼吸都透著恐懼。
連殿內的燭火都被壓得隻剩豆大一點光。
所有人徹底慌了。
之前跟著起鬨的弟子們,有的直接癱在地上,有的捂著嘴不敢喘氣,連大氣都不敢出。
紫雲真人縮在寶座上,那身紫金龍紋道袍沾了不少冷汗,原本還算沉穩的臉此刻皺成一團。
這位元嬰期的一宗之主彷彿老鼠見貓,連看都不敢看我。
“紫雲宗主。”
我轉頭看向他,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你剛才說證據確鑿,現在看看呢?”
紫雲真人渾身一顫,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我沒再跟他廢話,抬手一道黑氣射過去,直接纏上他的手腕。
元嬰期的護體罡氣在黑氣麵前像紙糊的,瞬間就被破了。
紫雲真人臉色慘白,慌忙運功抵抗,可黑氣已經順著他的經脈往丹田鑽:
“淩霜!住手!我是雲霄宗宗主!你不能動我!”
“隻要你放過我,剛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宗主又如何?”
黑氣猛地收緊,紫雲真人的元嬰在丹田內劇烈掙紮,卻被黑氣死死裹住。
“你偏聽偏信,縱容弟子栽贓,把‘公正’當擺設,這宗主之位,你也配坐?”
黑氣一點點啃噬著他的元嬰,紫雲真人的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從元嬰期跌到金丹,再跌到築基,最後連一絲靈力都剩不下。
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丹田,突然癱坐在地,眼神裡滿是絕望。
我沒給他留活路,人皇幡一揮,黑氣裹住他的魂體,硬生生從肉身裡拽了出來。
紫雲真人的魂體在黑氣中尖叫掙紮,卻還是被一點點吸進幡裡。
幡麵的星辰圖譜閃過一絲妖異的紅光,像是在享受這頓
“美餐”。
現在,殿裡還站著的,就隻剩縮在角落的林書瑤和顧如風了。
5
林書瑤早就嚇尿了褲子,渾身抖得像篩糠,眼淚鼻涕混在一起。
“大師姐……
我錯了!真的錯了!是顧如風讓我栽贓你的!他說隻要你認了罪,我就能拿到更多資源!我不該聽他的!求你饒我一命!我給你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
我走到她麵前,人皇幡上的黑氣凝成一把細劍,抵在她的小腹
——
和當初那人被汙衊後開膛自證的位置一模一樣:
“你當初看著人受那樣的辱,怎麼沒想過今天?”
細劍緩緩刺入,林書瑤的慘叫瞬間響徹大殿,鮮血順著劍身流下來,染紅了她的衣袍。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內臟被劍氣攪碎的劇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刀子。
最可怕的是,其中還有股生機,幫她修複破損的內臟。
“不……
彆……
太疼了……殺了我!”
林書瑤的聲音越來越小,一個時辰後瞳孔漸漸失去神采。
她的魂體剛飄出來,就被黑氣裹住,拖進了人皇幡裡,在幡麵的黑氣中掙紮了兩下,就沒了動靜。
練氣的魂魄雖然弱小。
可我淩霜一向不挑食。
顧如風看著這一幕,徹底崩潰了。
他爬過來想抓我的褲腳,卻被一道黑氣擋住,怎麼也碰不到:
“大師姐!我錯了!我不該幫著書瑤冤枉你!我不該說你是廢物!求你放過我!我爹是顧家家主,他有好多上品靈石,還有高階功法,我都給你!你要什麼都給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哭的梨花帶雨,隻要是個正常女人都會感到心軟。
可惜我不是正常女人。
因為男人隻會影響我得道的腳步。
我蹲下身,看著他涕淚橫流的臉,語氣沒有半分溫度:“我確實需要你一樣東西。”
“是什麼,隻要我有的,我都給你!”
顧如風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容,可立馬僵住了。
我拍了拍他的臉,露出一抹邪笑:“就是你的命啊,傻瓜,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
剛要舉起人皇幡,就在這時,殿門
“轟”
地被撞碎。
一道青影裹挾著化神期的靈力衝了進來。
玄霜落在顧如風身邊看到滿地的屍體和滿身鮮血的我,眼睛瞬間紅了:“如風!誰把你弄成這樣?!”
顧如風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撲進玄霜懷裡哭嚎:“霜兒!是她!她殺了師尊和宗主!還想殺我!你快殺了她!她手裡的是邪器!”
6
她將顧如風護在身後,眼神淬毒般盯著我:“豎子敢傷如風?本座定讓你魂飛魄散!”
她沒有問為什麼,在她看來雲霄宗不過最強元嬰,我再強能強的過她這個化神?
話落,她周身金色靈力暴漲,妄圖用化神威壓壓垮我。
可我隻是抬了抬眼,大乘期的氣息驟然鋪開
。
那股碾壓性的力量像泰山壓頂,瞬間衝散她的靈力,玄霜悶哼一聲,竟被壓得單膝跪地,手撐著青石板才沒倒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你是大乘圓滿?!”
她慌忙祭出摺扇,扇麵山河圖亮起,無數靈力劍雨射來。
我連人皇幡都沒完全展開,隻隨手揮出一道黑氣,便將劍雨攪碎成齏粉。
大乘神識同時鎖死她全身,玄霜想動手指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黑氣纏上她丹田:
“不可能!大乘怎麼會這麼強!如風你快走,我來拖住她!”
話還沒說完黑氣鑽進她識海,強行拽出元神。
玄霜連慘叫都發不出,金色元神在大乘威壓下瑟瑟發抖,被人皇幡輕易吸走。
她的肉身軟倒在地,沒了半分生機。
顧如風看著這一幕,徹底癱在地上,連哭都忘了。
他們寄予希望的化神強者,在我麵前竟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大師姐,原來這麼強?
我有些無奈,這就是女頻的世界嗎?
大乘期要是一巴掌拍不死化神纔有問題不是嗎?
我再次看向了顧如風。
他徹底瘋了,隻會抱著頭重複:“彆殺我……
彆殺我……”
我走到他麵前,黑氣凝成的魂火纏上他的魂體,一點點灼燒著。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魂魄被炙烤的痛苦,腦海中不斷閃爍著當初欺負我的畫麵。
“不……
我不是故意的……放過我好不好大師姐……”
他的魂體在魂火中扭曲,聲音越來越小。
黑氣猛地收緊,將他的魂體往人皇幡裡拽。
顧如風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徹底被幡麵的黑氣吞噬。
“大,大師姐瘋了!”
有人尖叫著,想要越過我逃出殿外。
我沒有理會,因為我的神識早已鎖定了整個雲霄宗。
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全殺完,僅僅隻是因為有口惡氣沒出。
現在……
我看著空蕩蕩的人皇幡,隻有幾道身影在立馬徘徊。
我的臉上露出悲憫之色。
“一宗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揮手之間,人皇幡露出真的麵目。
它立於雲霄宗門之上渾身冒著攝人的黑氣。
“請諸位道友,到我人皇幡一敘!”
多年以後,我看著人皇幡裡麵滿滿的家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誰說女頻世界不好,這可太好了。
殺起來,毫無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