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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翁主的悠閒歲月 第18章 白晝搶奪 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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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晝搶奪
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鄭青剛還在心裡祈禱不要在車裡看到劉陵,下一刻就見到了劉陵,聽到對方巧笑倩兮的問話後,衛青喃喃的說道:“算吧?。”

當然算啊,怎麼能用疑問的語氣呢?

劉陵白了鄭青一眼,看著不遠處一大一小的兩個蒙麵人,輕輕的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終於滿足得衝著對方揚聲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說完之後,無視周圍所有人震驚的神情,劉陵終於學著電視劇劇情裡裝逼了一會兒,滿意的在心裡哈哈大笑,還給自己比了個讚,終於有個完美的機會讓她把這段肖想了很久的台詞說出來了。

劉陵覺得她的開場白很完美,出場也很拉風,然而現實卻是周圍的人,不管是認識劉陵的鄭青,還是陪在她身邊的幾個丫鬟,或者是雷被也好,都張著嘴邊,一臉無語的看著她。

而且在劉陵說完了這番話後,私下一片靜悄悄的,連拉車的馬兒都很給麵子的安靜了下來。這一刻,劉陵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對麵的兩個盜賊臉上帶著麵巾,說不定他們的嘴也會和雷被、鄭青一樣,能夠塞下一個鴨蛋了。

“有什麼不對嗎?你們怎麼都這樣看著我?”劉陵看了一圈了,見所有人都是同一副被雷劈了似的表情,低聲問道。

翁主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這種話?

雷被如利劍般的目光從幾個丫鬟身上掃視而過,最後停留在了馬車旁的鄭青身上,鄭青好似看懂了其中的含義,忙後退幾步搖頭否認道:“不關我事。”

諒你也不敢。

雷被撇過衛青後,就不在搭理他,衝劉陵小聲低語道:“翁主,您從哪學的……?”

誰把翁主給教壞了!

劉陵也做賊一般壓低了聲音,衝雷被說道:“咳咳,我偶爾聽到的,不就是裝成土匪打個劫而已,本翁主打劫的物件是盜匪,又不是普通百姓。”

“可您是翁主啊。”雷被震驚,不敢置信,翁主怎麼能和土匪強盜一樣呢?

你雷被還準備教訓我怎麼著?

劉陵撇了撇嘴,覺得沒意思極了,雷被怎麼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劉陵看了看四個丫鬟和鄭青,見他們都沒忘雷被話裡說的意思上去想,對雷被揮了揮手,妥協道:“好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說了。”

說完,劉陵忙轉移雷被的視線,指著不遠處正準備偷偷溜走的兩個強盜說道:“你再不去抓他們,人就跑了。”

劉陵的話題轉移術很有效果,雷被立刻就被引開了注意力,拍馬趕到兩個強盜前,青銅劍出鞘,就準備將人斬於馬下。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馬車裡端坐的劉陵纔是真正做主的人,不見之前被張次公和義縱打劫的那小子就躲在了馬車旁,換上了一個一看就很不好對付的男人手持利刃騎在馬上向兩人走來,眼看他們倆即將小命不保,兩人突然福至心靈的想起劉陵說的“買路財”,乾脆利落的把身上的幾個錢全都叫了出來,開始跪地求饒。

“小的把錢都教出來了,求求您放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全靠小的養活……”

“我們不是盜匪啊,隻是想向那人借點錢用用,以後肯定會還的……”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張次公和義縱幾乎想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義縱年紀小,信了張次公信誓旦旦的保證,跟著魔了似得跟著人一起乾起了無本的買賣,眼看不但錢沒到手,小命連帶著也快沒了,頓時心裡後悔不疊。

不該信了張次公這白癡東西的邪,嗚嗚,他怎麼這麼慘,他如果死了,姐姐一個人該怎麼辦?而且他還要背負著盜匪的名聲,肯定會連累姐姐的……

眼看著雷被已經到了兩人跟前,手中的利劍即將收割他們的性命,死到臨頭,張次公突然大聲的朝著做主的劉陵喊道:“這位娘子,小的們是長安城外的村民,真的不是盜匪,村子裡的人可以給我們做證啊!”

轉移了雷被的注意後,正打算和鄭青敘舊的劉陵突然聽到刺客中的男子這樣說,挑了下眉,揚聲製止了雷被出劍的動作,故作好奇的問道:“你說村子裡的人是村民就是嗎?萬一我們跟了過去,發現那裡是你的老巢,還不掉進了陷阱裡?”

有門。

張次公和義縱同時鬆了口氣,義縱見劉陵好說話的樣子,忙慌不疊的訴求道:“女郎,此處距離長安城已經不遠了,那路劫匪敢在天子腳下鬨事?我們真的隻是走投無路了,所以纔打算向那個小兄弟借兩個錢用用。”

接著,義縱一伸手拉下了自己蒙著臉的麵巾,還順手把張次公的也拉了下來,就那麼大咧咧的把自己倆的真正麵目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

丟臉算什麼,總比丟命強。

好家夥,借錢是這個借法嗎?

形勢顛倒了過來,已經不複剛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狀態,鄭青有了底氣,想起自己在前麵七拐八扭的跑路時從身後時不時射過來的箭矢,對著兩人義正言辭道:“你們剛才分明是想置我於死地。”

“就是,借錢有這麼個借法嗎?本姑娘今天真是見識到了,既然如此,剛好本姑娘最近有些缺錢花,你們倆就慷慨解囊,做個助人為樂的好人吧。”劉陵附和著道,她根本不信這兩個劫匪的說辭,打劫就打劫,說什麼借錢花,如果隻是要錢,做什麼放箭射向雷被?分明是看她們這兒人少,想殺人滅口。

劉陵不想更這兩人再廢話了,覺得浪費她的時間,給雷被使眼色道:“雷被,將他們兩個綁起來,讓他們帶路,我們帶著人把他們的老巢給清繳了。”

其實劉陵心裡已經信了一半這兩人的話,那個看起來白淨的少年有一點說的很對,長安城外,天子腳下,政令通達,哪個不怕死的敢頂著被軍隊清繳的危險劫掠路人,要不是背後有後台撐腰,就是想冒險掙一筆外快的刁民。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嘖嘖,沒想到在這長安城天子腳下乾出這種事的也大有人在。

搶劫的罪名,張次公和義縱兩人肯定是不能承認的,先不說身邊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就等著馬車中的女郎一聲令下,就取走他二人小命的男人正磨劍霍霍等著。若是認了鄭青的說辭,肯定小命不保,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兩人忙大喊冤枉。

不過在聽到做主的女郎說將他們二人綁起來,看樣子暫時他們是沒有了性命危險,兩人高高興興的從地上爬起來,甚至主動伸出了雙手,束手就擒,愣是讓等二人有異動就出手的雷被沒有一點成就感。

兩人順從的被綁縛雙手,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甚至主動請纓道:“小的們這就給女郎您帶路。”

隻要把人帶到了他們暫時居住的村莊,有村民們給他們做證,說不定他們搶劫這件事就不會被抓著不放了,事到臨頭兩人隻能寄希望於村民們看在義縱的姐姐經常為他們無償治病的份上,可以開口幫他們求個情。

要知道,漢朝律法雖然比秦朝寬鬆了很多,但是“白晝搶奪”還是屬於大罪,一般被捉住的盜匪都是要被斬去左腳並在臉上刺字塗墨,也就是黥刑,想到自己可能會遭受這樣的酷刑,張次公恨不得立刻飛到村子裡,好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但是義縱卻沒那麼高興,和略顯興奮的張次公相比,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垂頭喪氣,顯得生無可戀。

兩個劫匪被抓獲後,一行人接著開始趕路,隱藏起來的兩百名王宮侍衛推著裝滿行禮的馬車從密林裡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看著整裝待發的車隊,張次公和義縱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再也想不起脫罪的可能,心裡充滿了絕望。

這哪裡隻是個普通的有錢人?他們這是衝撞上了貴人啊!他們倆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嗎?

今天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後悔在心裡徘徊,如果老天能再給他一次機會,義縱發誓,他一定不會信了張次公的邪,絕對奉行自己通讀並背誦的法家典籍,以其為人生格言。

兩人被縛了雙手在馬車旁趕路,劉陵留了鄭青說話,讓他和車夫一起坐在車轅處,劉陵好奇的向鄭青打聽他被打劫的經過。

在鄭青說道他已經把身上全部的盤纏都給出去了之後,兩個劫匪還是不肯善罷甘休時,一直暗暗想找機會試圖脫罪的張次公打哈哈道:“小的們就是好奇,想看看這位小兄弟懷裡藏的什麼東西,誰知道這位小兄弟想多了,拔腿就跑,小的們當然不能就這麼讓人走了呀,得和小兄弟說清楚,咱們真不是什麼強盜、劫匪,就是前麵村莊裡的普通村民。”

因為要讓兩人帶路,所以劉陵沒有命令侍衛們堵住兩人的嘴,聽了這人的辯駁後冷笑道:“誰說普通村民就不能是劫匪了?你們兩個不就挺讓人大開眼界的麼。”

張次公小心思多,聽了劉陵的話就更不願意認了“白晝搶奪”這個罪名,正待他整了整思緒,企圖繼續辯駁幾句時,冷不丁一旁一直默默無言的義縱開了口。

“小兄弟你也是河東郡人嗎?好巧,咱們是老鄉啊。”義縱一直覺得被他們打劫的這個少年的口音有幾分熟悉,彷彿和他與張次公是一樣的,都是河東郡人士,眼看著此事不能善了,義縱試圖和少年搞搞關係,說不定還能攀個親、敘個舊的,到最後來個不打不相識。

張次公和義縱好歹相交了一個多月,在他養病不能動彈的日子裡,兩人沒少鬥智鬥勇,當然幾乎都是單方麵義縱看他這個白吃白喝的人不順眼,張次公則是厚著臉皮對義縱的冷嘲暗諷笑納後依然如故,總之兩人私底下無論鬥的怎麼灰頭土臉的,在義妁麵前總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一個是乖巧聽話的弟弟,一個是尊聽醫囑的病人。

處的久了,便生出了幾分默契來,聞言忙打蛇隨棍上道:“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早知道和小兄弟是同鄉,說什麼也得備一份薄酒給兄弟接風洗塵啊。”

劉陵聞言看向鄭青,見鄭青沒有反駁,諷刺道:“你們明知道鄭青和你們是同鄉還搶劫他?這接風洗塵的方式還真是不一般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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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也忍不住吐槽,好土的開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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