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翁主的悠閒歲月 第24章 終於到長安了 義縱沒好氣的看…
終於到長安了
義縱沒好氣的看……
義縱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受罰還三心二意的張次公,
忍不住刺道:“你不會忘了咱們為什麼會被懲罰幫村民除草吧?”
懲罰還沒受完呢,還有心思想彆的,還敢攛掇我姐姐去找翁主給我求門路,
你張次公到挺會的。
“這麼羨慕?那你自己鑽營去。”義縱揉了揉還沒影的腰,
冷冷的說道:“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再加重了懲罰。我倒是有姐姐在,
去哪裡都會帶上我,你就永遠留在村子裡受一輩子罰,
當一輩子除草的奴隸吧。”
“哎!彆呀。”張次公一把摟住義縱的肩膀,
一副好兄弟有難同當的模樣說道:“義縱兄弟,
咱們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看前幾天你次公兄長我可是在翁主麵前把所有的罪責都一肩抗了,
差點腦袋就搬家了,也沒把你推出去做擋箭牌不是?”
張次公現在可是隻剩下義妁這麼一個指望了,
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他都要和人拉進關係,義妁女醫不搭理他沒關係,
這不是還有他弟弟義縱麼?隻要自己和義縱關係好,有了之前那一遭在,不怕義縱之後和他分道揚鑣。
再說,眼看著義妁女醫已經是翁主的門客了,他們一行人離去的時候女醫肯定會帶著自己的弟弟,不會把義縱一個少年留下,
所以,為了自己也能有機會成為翁主的門客,
日後飛黃騰達,張次公厚著臉皮不遺餘力的不顧義縱的抗拒和義縱稱兄道弟了起來。
不求像衛青小兄弟似的,可以入貴人的眼,
至少不能比靠姐姐的義縱差了不是?
義縱想起張次公為了救他挺身而出、英勇無畏的行為,罕見的軟了態度,他遲疑的看了不遠處一直給莊稼除草的姐姐一眼,猶猶豫豫的說道:“帶不帶上你我說了不算,要看我姐姐的意思。”
有你這句話就好辦多了。
張次公拍著胸脯,對義縱保證道:“隻要我和你姐姐說請的時候,你在旁邊適時的給我幫個忙就行,成不成的,也就那樣了,大不了我真就一輩子給村子裡當奴隸了。”
話是這樣說,但張次公肯定不會真就這麼乾,他看了看一副認真乾活,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義妁女醫,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還沒等人到眼前,已經聽到他們商議的義妁開口了,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弟弟才和你相處沒多長時間,連攔路搶劫的事都敢做了,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會改好。”
張次公罕見的變了臉色,一張臉差點沒漲紅,他對著義縱還敢吹噓的天花亂墜的,但遇到義妁這個妙手回春的救命恩人,就怎麼也不敢誇下海口。
義妁雖然這麼說,但心裡也不敢真的就將張次公這人留下,怕他再給村子裡惹來什麼麻煩,膽大包天到敢攔路搶劫,這次是遇到翁主這樣的善人,不與他計較,隻略施薄懲,但若是下一次遇到那些視人命如無物的貴人呢?怕是整個村子裡的人都不夠他霍霍的,這樣不靠譜的人隻適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到底是她從野獸口中救回來的人,做不到看著他找死,罷了,能救就救吧,看在他對自己弟弟還不錯的份上,希望經過了這事,張次公這人是真的知道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義妁歎了一聲,到底是沒讓張次公繼續漲紅著臉久等,語氣淡淡,不帶感情的說道:“啟程的那天你可以隨我們一起走,但是我事先給你交代清楚了,你是作為我的幫手跟著的,若是再做下作奸犯科的惡行,彆說翁主了,就連我也不會放過你,義縱求情也不行。”
“行,行。我答應你。”張次公連連點頭保證道。
他還沒高興的沒了腦子,知道要留在他們身邊,義妁隻是第一個南關,翁主那裡如果不同意,他肯定也是被留下的那個。
啟程的那天,劉陵果然在隊伍裡見到了挎著包袱的張次公,義妁和義縱的包袱都背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倒是挺像一個下人的,就是身強體壯了些。
劉陵挑了挑眉,撇了眼賠笑著的張次公,視線看向義妁道:“把他也帶上了?”
義妁點頭,回道:“怕他留在村子裡再惹事,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些好,彆再惹了不該惹的人連累了村民。”
劉陵明白的點了點頭,卻挺義妁接著道:“他還是帶罪之身,翁主您該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就他這身強體壯的當個勞力也還行,隊伍裡有什麼臟活累活全交給他。”
隻要能留下來,日後就有希望,張次公也不在乎義妁給他攬臟累活,聽著義妁的話,一個勁兒的點頭應答。
“行吧,想留就留下來吧。”劉陵沒有在意,對她來說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隻要不是什麼名聲顯赫和衛青、義妁這樣的人物,她也不怎麼在乎,就當是個養個護院吧,張次公彆的不說,箭術還是不錯的。
張次公見翁主沒有趕他走的意思,答應了他可以留下,那叫一個喜極而泣啊,當場就恨不得跪下來給劉陵和義妁一人磕一個,劉陵見狀,忙提前給人打預防針道:“本翁主先說好,你要是想留下來,就得老老實實地,否則本翁主隨時就把你個趕出去,從哪兒來的回哪去,聽到沒?”
說著,又看向站在義妁身後的義縱,瞪了他一眼,說道:“還有你也是,彆以為我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會放你一馬。”
義妁對劉陵越俎代庖指責弟弟的話沒有表示,甚至欣然欣賞弟弟頓時色變的臉,覺得還挺好看的。她這個當姐姐的沒有教好弟弟,弟弟不聽話了怎麼辦?沒有關係,總有人教你成長,讓你知道教訓。
一行人再次啟程,這一次他們的最終點是劉陵和衛青期待已久的長安城。
“終於到長安城了,這一路上可真不容易啊。”劉陵忍不住感歎,這古時候的長途可真不是人走的。
這一路上容易不容易的,雷被覺得他最有發言權,畢竟翁主一個不高興或者不痛快就命令隊伍停下,全體就地安營紮寨,他們這一趟的行程,幾乎是雷被以前走過的三四倍還要慢。雷被忍不住說道:“翁主若是路上不故意耽擱行程,咱們一行人早就到長安了。”
怎麼?這是故意諷刺我呢?
劉陵正想回懟回去,不想這一眼就看到身姿板正騎在馬上跟在雷被後麵的衛青,瞬間沒了懟人的**,看了一眼衛青,目光灼灼,意有所指的說道:“這是天意如此,若不是我拖延行程,怎麼會遇到衛青呢。”
衛青頓時低頭不語,不過劉陵還是瞄到了衛青低下頭時的那抹淺笑,忍不住在心裡感慨:嗨呀,還挺害羞。劉陵根本沒想過是自己目光太過放肆的緣故,隻以為衛青從小就是這樣沉穩、低調的性格。
劉陵一路上經過了不少或繁華、或荒涼的城鎮,但沒有一個能和漢朝的都城長安做比較,不過這樣難怪,長安畢竟是西漢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其富饒程度遠非其他藩王封地可比擬。
他們一行人是黃昏的時候入得長安城,劉陵早就心裡有準備,對千年之前的長安城沒有充滿期待,但看著不同於現代的燈火輝煌、車水馬龍、高樓林立、人流如織的景象,漢朝繁華時期的長安也算得上是古色古香的一副瑰麗的畫卷。
義妁和義縱從小就在長安城附近生活,早就對此習慣,對一行人隊伍裡好些土包子似的長大了嘴巴,豔羨的四處打量,兩隻眼睛都差點看不過來的行為表示習以為常,還帶有淡淡的身為當地人的優越感,隻是這點點優越感在看到劉陵翁主隻略微好奇的打量了下週圍的建築後,就不動如山的模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劉陵沒有來過漢朝時的長安城,但雷被曾經奉淮南王劉安的命令來過啊,知道淮南王在長安的府邸位於何方,劉陵遂命雷被帶路。
好在他們有提前派人先行進長安城的府邸打掃,劉陵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管家早就帶著一溜仆從派對等候,接了他們進府。
“今日天色晚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安培的客院休息吧,有什麼事等我閒了再找你們商量。”劉陵一一吩咐管家安排下去,讓仆從帶著衛青和義妁他們分彆離去。
都知道劉陵進了長安城後事情一大堆,所以沒有人多說什麼,衛青倒是想去平陽侯府見見阿母,不過他也知道劉陵入了長安城後要先進宮中朝賀,他見家人的事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必急在一時。
進廟拜神。
在人家的地盤上要審時度勢,該低頭時就低頭。畢竟日後要在人家的手下生活了,為了給皇帝和竇太皇太後、王太後等人留下個好印象,第二天一大早,劉陵就帶著春桃和冬梅等人進宮覲見了。
漢朝時候的男女大防還沒有後世那般嚴重,劉陵身為淮南翁主,又是帶著淮南王準備的賀禮慶賀皇帝登基和大婚而來,自然沒有人為難阻攔她,甚至竇太皇太後聽說劉陵進宮朝見,還貼心的命宦官給她準備了車輦,畢竟劉陵此次進宮的目的地——長樂宮實在是占地麵積太廣了,而竇太皇太後居住的長信宮隻靠劉陵兩條腿,怕是一個時辰也走不到地點。
長樂宮位於長安城的東南隅,始建於漢高祖五年,也就是公元前202年,意為“長久快樂”,因其位於未央宮東麵,所以又稱為東宮,和明清兩朝專指太子宮的東宮不同,此處為太後的住所,當然現在住在這裡的除了武帝劉徹的生母王太後外,還有他的祖母竇太皇太後。
車輦咕嚕咕嚕的行駛在長樂宮道上,劉陵難掩好奇的四處打量,動作卻不大,也不引人注目。到了長信宮前,車輦停了下來,劉陵在宦官的攙扶下下了車輦,拾階而上,來到了長信宮殿門外等候通報。
不大一會,裡麵出來了一個宮女將劉陵引了進去。
劉陵邊走邊深深的吸氣吐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讓它冷靜下來。
終於,隨著她步入長信宮正殿,劉陵即將見到曆經呂氏、漢文帝劉恒、漢景帝劉啟、漢武帝劉徹四朝,期間的身份分彆是從宮女升級到皇後、皇太後、太皇太後的傳奇人物——竇漪房。
而看清楚了端坐主位上的竇太皇太後之後,劉陵赫然發現她的下手端坐著一位三四十歲左右盛裝的婦人,劉陵心裡有了猜測,不用說這人應該就是武帝劉徹的生母——王太後了。
劉陵上前行禮道:“臣女劉陵拜見太皇太後,皇太後。願太皇太後福壽齊天,皇太後長樂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