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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翁主的悠閒歲月 第70章 暗流湧動 如劉陵所想那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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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流湧動
如劉陵所想那般,朝……

如劉陵所想那般,
朝堂和後宮在竇太皇太後的壓製下並未就廢後一事引起軒然大波。

這是理所當然的,陳阿嬌的後位不止是劉徹一句“願以金屋貯之”而得來,她的背後佇立的是竇家和陳家,
以及擁護兩家的公卿勳貴,
還有震懾朝堂的竇太皇太後和館陶大長公主。

但私底下這些人的小心思可不少。

朝堂上波雲詭譎,連帶著後宮諸人也議論紛紛。

家中有女兒的人家,
不管是出嫁的還是未婚的,紛紛打起了國舅爺田蚡的算盤,
試圖走皇帝親舅舅的路子把家裡的女兒獻給陛下,
好在皇帝的後宮占據一席之地,
一時間田蚡府上車水馬龍,
門庭若市。劉陵有一次從那條街上路過,
都被擁擠的人群堵了將近兩刻鐘的時間。

後宮的宮人得到訊息不比朝堂上晚,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
就在宮人中傳了個遍。

沒人敢向天借膽子嘲笑陳皇後,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陳皇後現在還沒被廢呢。

倒是有那等心思淺薄的,私底下盼望著早日得陛下臨幸,好生下陛下的長子,然而這話剛說出來,當即就被人潑了盆冷水。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姿色,陛下能看得上你?”那人嘲諷道。

旋即故意朝著陷入沉思的衛子夫笑道:“要我說,
還是子夫未來會有大造化,畢竟她早就被陛下寵幸過了,
說不得皇後娘娘想了起來,還會宣她去伺候陛下呢。到時候,衛夫人可千萬彆忘了我們這些同甘共苦過的姊妹纔好。”

這話說的衛子夫心中一動,
但她早已失望過了,也不敢寄希望於陛下的憐惜,忙打起精神,回複道:“陛下早就把我忘了,我隻盼著什麼時候能出宮就好。”人心隔肚皮,衛子夫進宮後見了太多見不得人好的心思,現如今早就不敢和人說自己的真實想法。

被嘲諷那人不屑的看了衛子夫一眼,白眼翻的簡直要翹到天上去,見衛子夫不搭腔,這才哼道:“我什麼姿色?好歹也算是清秀可人吧,怎麼說都比你強。”

兩人幾句話都說的對方不服氣,就想吵起來,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幾個小黃門走了過來,為首那個道:“誰是衛子夫?皇後娘娘宣衛子夫覲見。”

幾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麵麵相覷後,衛子夫挺身而出,隨著小黃門而去。

這是陳阿嬌第一次見衛子夫的麵,直到此刻,陳阿嬌有些恍然,她也不得不承認劉徹的眼光確實不錯,衛子夫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那白皙的臉蛋,柔和的眉眼,如同清泉般澄澈,一頭烏黑的長發柔軟如絲,顯得格外溫柔動人,也難怪會讓劉徹一見傾心。

如果沒有自己那一鬨,說不得衛子夫早就被劉徹寵冠後宮了吧。

尤其是衛子夫被陳阿嬌罰去做雜役的粗活,就算底下人陰奉陽違,又有劉陵送銀錢讓衛子夫好過些,但那些日子的磋磨竟然沒讓衛子夫變得瘦骨嶙峋,反而更是引人憐惜了。

麵對這樣的情敵,哪怕陳阿嬌都不由的放低了聲音道:“今日你便去陛下身邊伺候吧,若是有了身子,本宮便升你做少使,倘若你誕下陛下的長子,八子、良人、美人、夫人的位份,本宮都可以答應你。”

陳阿嬌的話語低沉,其中的不情願任誰都能聽得出,坐在她身側的館陶大長公主忍不住欲言又止。

衛子夫不敢說什麼,隻低頭謝恩後,被陳阿嬌趕了出去。

等人一走,館陶大長公主忙道:“嬌嬌,你就這麼放棄了?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小賤人去劉徹身邊服侍?”

館陶大長公主做不到推己及人,她當初給自己親兄弟送女人送的歡樂,到了自己女婿這裡,那是恨不得劉徹隻守著女兒一人過纔好。

陳阿嬌的神情有些懨懨的,很是不想說話,但問話的到底是自己的阿母便道:“阿母,我還是不甘心,我不相信,就算宗正和奉常調查了那麼多切實的證據,可是隻要我沒親眼看到,就覺對不會死心。”

“衛子夫身份低微,也好控製,就算打殺了也無妨。我將她送到陛下身邊伺候,若是她沒有身子,那就證明是宗正和奉常錯了,什麼血親無法有孕統統都是假的,騙人的鬼話。若是到時候她真的懷上了……”

陳阿嬌沒有說下去,而是吩咐人把楚服叫過來。

很快,穿著一身男子服飾的楚服被喚了過來,館陶大長公主欲言又止。

女兒和這模樣怪異的妖人舉止親昵,同寢同食,宛若一對相愛的碧人,隻是館陶大長公主怎麼看怎麼膈應,心下後悔不疊。

錯了,當初真是錯了,怎麼就昏了頭了,把這樣的人引見給了女兒呢,現如今勾連的女兒都有些瘋魔了。

衛子夫被椒房殿的宮人送去未央宮伺候皇帝的時候,劉徹揚眉驚訝的看著她,好在隻恍惚了一下,劉徹就記起了這個曾和她春風一度的女子。

見到了傾慕已久的皇帝,衛子夫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哀怨,梨花帶雨的輕輕抽泣起來。

“是你啊,朕記得你,你叫衛子夫是吧?”劉徹的記性很好,一張嘴就說出了衛子夫的名字,這下衛子夫也不哭了,眼含驚喜和期待的看著劉徹。

衛子夫態度柔順謙卑的俯身下拜道:“妾衛子夫拜見陛下,願陛下長樂無極。”

似是沒想到大漢天子居然會記得自己的名字,衛子夫一臉榮幸的道:“陛下還記得妾身?”

美人眸中帶淚,憧憬的看著自己,試問天底下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劉徹喉結微動,沒好意思說自己早就將她拋之腦後了,而是轉移話題道:“是皇後讓你過來的?”

這話純屬明知故問,衛子夫點頭應答,劉徹就心裡有數了。看來血親不易成婚一事,陳阿嬌應該是半信半疑,否則不至於把衛子夫送到他身邊來,既然如此,劉徹就欣然收下。

他暫時還沒打算和竇太皇太後撕破臉,陳阿嬌此舉應該也有太皇太後的示意在,無論如何,對方做低伏小了,劉徹就得順著台階下。

他和陳阿嬌之間的夫妻情分沒剩多少,兩人現在能和平的相處不過是利益糾葛,隻要陳阿嬌和館陶大長公主以後不給他沒事找死,劉徹覺得自己還是很大度的。

就劉徹自己暗中得到的訊息,自己的新政還不到一年就失敗後,有不少諸竇氏外戚及諸劉氏宗室貴族暗中向竇太皇太後提出了更換皇帝的要求。而劉徹之所以得到保全,除了自己急流勇退,沒和竇太皇太後對著來外,剩下竇主要靠館陶大長公主的回護,因此,對這個貪得無厭的姑姑兼嶽母,劉徹也隻能安慰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衛子夫就這樣被留在了未央宮伺候,這則訊息還是衛青休沐後告訴劉陵的,劉陵當時就鬆了口氣,為衛子夫感到高興。

總算不用讓衛子夫在宮裡虛度年華了。

然而劉陵也沒能高興太久,她在長安城中玩的歡,甚至忘了自己離開淮南時搪塞淮南王劉安的話,但劉安可沒忘記讓女兒去長安的目的。

在淮南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女兒一言片語書信的劉安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快馬加鞭的就讓人給劉陵捎了封信件過去。這邊,接到劉安八百裡加急的竹簡,劉陵總算憶起了自己來長安的目的,愁眉苦臉的想著該怎麼給劉安回信。

劉安的信件中無非就幾個問題,問劉陵在長安給他收買了幾個劉徹身邊的親信?已經自己能否取而代之將劉徹趕下皇位。

劉陵隻想給劉安的信上劃個大大的叉號,順帶百十字的留言,讓他彆癡心妄想的做美夢了,下輩子轉世投胎成劉徹的兒子或者孫子說不定還有坐上皇位的可能。

筆尖觸到竹簡上,劉陵的動作戛然而止,想到最近極其不安分的某些人,就比如根本不相信奉常和宗正調查出來的那些資料,依舊認定是皇帝不行,所以至今後宮無子嗣傳出的好訊息,當然這其中肯定是劉氏宗室貴族占據大多數。

而讓劉陵等人不敢置信的是,劉徹的親舅舅田蚡居然也是這其中搖擺不定的一份子,劉徹初聽聞的時候,當即就黑了臉,把人叫進宮給申斥了一頓,若不是給親娘麵子,非擼了田蚡身上的所有官職不可,可就算是這樣,依舊沒能打消田蚡的左右搖擺。

和那日的風光無限相比,田蚡今日可謂是讓人避之不及,就算是皇帝的親孃舅,皇帝如果不喜了,那也是被眾人推的下場。

劉陵的視線落在劉安書信的最後,“將此重禮贈與武安侯”幾個字上,若有所思。

片刻後,劉陵就當沒看見,讓人把劉安送過來的東西全收進自己的庫房,然後把自己來長安後發生的大小事,事無巨細的一一寫下,命令來人休息幾日後再將書信帶回。

至於劉安收到劉陵的書信後如何的暴跳如雷,怒斥“女子果然無用”,“誰要知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早知道還不如換個人去長安”等等,就不關劉陵的事了,劉陵甚至還能樂嗬嗬的想,說不定劉安這麼氣上一氣,能打消些心裡的野望。

劉陵確是沒想到,收到他回信的劉安反而越發懷疑起了長安城出了什麼大的變故,以至於某些事劉陵根本不敢直言道來,劉安看完了書信後沉思了片刻,下了一個決定:他要親自去一趟長安。

劉安早已經背地裡和武安侯田蚡暗通款曲很久了。

自從劉徹新政失敗,被劉氏宗族皇親暗中覬覦皇位後,身為天子至親的田蚡就開始踅摸起了後路,他要趁著眼前形勢不明之際,提前另投新主,好搏一個從龍之功,讓家族從此以後以他為榮,子孫後代儘享榮華。

劉安因為頗善黃老之術,便迎合了竇太皇太後的歡心,算是在竇太皇太後那裡留了名。而且因為劉陵也暫居長安城,和劉徹走的很近,這在田蚡看來就更是覺得連皇帝的身邊都被劉安給滲透了,因此,內心越發的朝劉安靠攏,覺得他有天子之相。

私底下他倆書信勾連的時候,沒少就皇帝“宴駕”一事,你來我往的,若不是兩人相隔甚遠,隻怕早就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起來了。

而這一切劉陵全都不知,她的日子在逗乾兒子霍去病和時而調戲衛青中過的十分充實,眨眼間就來到了建元二年的二月,她的乾兒子小霍寶寶終於滿一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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