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開局天胡,一路無敵 第165章 魔鏡大廳
肩胛骨處的血鳳圖騰光芒一閃,一柄燃燒著血色烈焰的長劍被她從圖騰中抽出。
「血炎領域」!
閆櫻離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消耗10%的血量啟用了領域。
一片燃燒著血色烈焰的區域以她為中心轟然展開,
瞬間將兩頭縛墓衛兵儘數籠罩。
滋滋。
血色的火焰附著在縛墓衛兵的身軀上,不斷灼燒著,發出刺耳的聲響。
尤其是那些由怨魂力量構成的黑色鎖鏈。
在血炎的灼燒下,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變淡。
有效!
閆櫻離眼神一凝,手中血炎長劍一抖,劍身瞬間伸長,化作一條靈活的血色火鞭,精準地纏繞上了那些正在被削弱的怨魂鎖鏈。
“林淵,用能量攻擊它們的鎖鏈!”她高聲提醒道。
林淵心領神會。
他左手一翻,「禁忌教典」憑空浮現。
【暗影死光】!
一道粗壯的暗影射線從教典中爆射而出。
目標並非縛墓衛兵的身體,而是精準地轟擊在它周身環繞的怨魂鎖鏈之上。
嗷!
那鎖鏈彷彿活物一般,竟發出了一聲淒厲痛苦的嘶吼。
黑氣劇烈地翻湧,最終在暗影射線的持續衝擊下,轟然碎裂!
失去了怨魂鎖鏈的束縛,縛墓衛兵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身上那股堅不可摧的氣息瞬間衰弱下去。
它眼眶中的魂火劇烈地閃爍了幾下,變得黯淡無比。
“就是現在!”
林淵抓住機會,右手的黑羽劍上,黑暗能量與遲緩效果瞬間凝聚。
【羽刃·黑寂斬】!
一道巨大的、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的羽翼劍光橫掃而過,狠狠地斬在了縛墓衛兵的腰間。
哢嚓!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阻礙。
那由墓石構成的堅硬身軀,如同朽木一般,被劍光攔腰斬斷。
上半身重重地摔在地上,化作一堆碎石,眼中的魂火徹底熄滅。
與此同時,閆櫻離那邊也解決了戰鬥。
在「血炎領域」的持續灼燒和血炎長劍的切割下,另一頭縛墓衛兵的怨魂鎖鏈也被徹底淨化。
閆櫻離抓住時機,欺身而上,一劍貫穿了其核心。
那頭縛墓衛兵也頃刻間化為碎石。
兩人配合默契,分彆解決了一個看門的守衛。
林淵收起武器,走到閆櫻離身邊:
“你那燃燒生命的招數,還是少用為妙。”
“還好。”閆櫻離已經適應了這些血量的消耗,眼神依舊明亮且銳利:
“隻是10%的血量,我還撐得住。”
林淵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他們一同看向那扇由巨獸肋骨構成的巨大拱門。
門後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彷彿巨獸張開的嘴,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走吧。”
林淵率先邁步,走在前麵。
閆櫻離緊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鬼堡之中。
踏入鬼堡的瞬間,身後的獸骨拱門便‘轟隆’一聲自行關閉。
沉重的回響在走廊裡滾動,徹底斷絕了林淵兩人的退路。
城堡內部,並非預想中的寬敞大廳。
而是一條狹長而扭曲的走廊。
牆壁也並非石製,而是一種類似凝固黑油的材質,正以某種特定的頻率輕微蠕動。
牆體表麵,一張張無聲呐喊的人臉時而凸顯,時而又陷落回去,密集得讓人頭皮發麻。
腳下鋪著一層暗紅色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吸收了所有腳步聲。
空氣中,那股腐朽與怨唸的氣息更加濃重,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跟緊我。”林淵聲音壓得很低,全身肌肉已然緊繃,感知提升到極致。
閆櫻離點了點頭,血炎長劍緊握在手。
劍身跳動的血色火焰,成了這片壓抑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蠕動的牆壁上,扭曲拉伸,如同鬼魅。
他們沿著走廊前行了約莫百米。
前方豁然開朗,一個詭異的圓形大廳橫亙眼前。
大廳的牆壁上,掛滿了大小不一的鏡子。
這些鏡子鏡框華麗,雕刻著繁複詭異的花紋,但鏡麵卻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灰霧,無法映出任何影像。
整個大廳空無一物,隻有這些鏡子,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是幻術陷阱。”閆櫻離立刻做出了判斷。
「冥鴉神圖騰」的神力向她發出警告,提醒她此地的危險。
“能找到出口嗎?”林淵問道。
“我試試。”閆櫻離閉上雙眼,將心神沉入圖騰之中。
在「冥鴉之眼」的加持下,她的直覺被放大,整個世界的表象在她感知中褪去,隻剩下法則與能量的流動。
很快,她重新睜開眼,指向大廳正對麵的一麵最大、最華麗的落地鏡:
“出口就在那裡。
但這麵鏡子被強大的精神力量守護著,想要通過,必須先打破這裡的幻象。”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
大廳裡所有的鏡子,表麵的灰霧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抹去,同時變得清晰!
然而,鏡麵倒映出的,並非林淵和閆櫻離的身影。
林淵麵前的一麵鏡子裡,映出的是仙舟號的甲板。
船員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
何樂天、劉栓柱、孫皓、沈甜、夏遠舟。
他們麵目扭曲,且都用一種怨毒而失望的眼神看著鏡外的林淵。
“淵哥…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我們……”
“船長…你拋棄了我們……”
一道道充滿怨恨的魔音從鏡中傳來,直接鑽入林淵的腦海。
林淵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弄:
“雕蟲小技!”
他的心誌堅如神鐵,豈會被這種低劣的幻象動搖。
更何況,還有「過往災禍」套裝提供的精神抗性。
他很清楚,這不過是此地主人在窺探他的內心,試圖找出他的弱點。
然而,另一邊,閆櫻離的狀況卻似乎不太好。
她麵前的鏡子裡,畫麵瘋狂切換。
先是鴉骸島上,烏瑾撲向圖騰碎片,在光芒中消散的最後一刻,轉過頭,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她:
“閆櫻離…我好痛苦…救救我……”
緊接著,畫麵一轉,變成了一間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病房。
一個男人插著氣管,躺在病床上,生命體征的讀數正在歸零。
男人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牽住一個小女孩的手,目光裡滿是無法言說的不捨、期盼與無奈。
這是閆櫻離父親臨死前的一幕。
是她最不願回首的過去。
“不……”閆櫻離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眸漫上水霧,閃爍著痛苦與掙紮。
這些幻象,如最精準的毒針,正狠狠戳在她內心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