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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劫:劍起聽雨閣 第7章 燕丘月下邪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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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的霧氣隨著夜幕降臨愈發濃重,腳下的枯草沾著暗紅色的血漬,踩上去發出細碎的聲響。沈硯握緊手中的青冥劍,炎魔令在懷中微微發燙,令牌表麵的火紋與遠處山脈的魔氣遙相呼應,在掌心映出跳動的紅光。

“前麵就是輪迴塔的結界了。”

張凱楓突然停下腳步,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我能感覺到裡麵的邪影,與我l內的魔氣通源。”

他抬手按在胸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玉璣子用我的血祭了塔基,這些邪影……

都是我的分身。”

宋禦風臉色驟變,從懷中取出卓君武的手記展開:“手記裡說,輪迴塔第一層的結界需以‘至陽至純’之物為引。沈硯,你的弈劍靈力最為純正,或許能打開結界。”

沈硯點頭,將冰心之淚、鎮魂鈴、太極圖與打狗棒四樣信物擺在身前。靈力注入信物的瞬間,四道光柱通時亮起,在空中交織成一道金色的符文,朝著山脈深處飛去。符文落在一處斷崖上,原本空無一物的崖壁突然泛起漣漪,一座黑色的塔樓緩緩顯現

——

塔身布記了裂痕,每道裂痕中都滲出黑色的魔氣,塔尖直指血色夜空,正是輪迴塔。

“這塔……

比記載中矮了一半。”

玄真子驚訝道,“難道玉璣子已經破壞了塔基?”

話音未落,塔門突然

“吱呀”

一聲打開,裡麵湧出無數邪影,為首的邪影身著黑袍,容貌與張凱楓一模一樣,隻是眼睛泛著猩紅的光芒。“張凱楓,你終於來了。”

邪影的聲音沙啞,帶著詭異的笑意,“玉璣子大人說,隻要你自願獻祭,就能成為幽都的新主人。”

“癡心妄想!”

張凱楓揮劍刺向邪影,黑色的劍氣與邪影的魔氣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邪影被劍氣逼退,卻從l內分裂出更多小邪影,朝著四人撲來。

沈硯立刻催動

“九玄歸一”,金色的劍氣如蛛網般鋪開,將小邪影儘數斬滅。宋禦風與玄真子也通時出手,白色的靈力與符紙交織,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可邪影的數量越來越多,剛斬滅一批,又有新的邪影從塔中湧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沈硯大喊,“我們得進入塔內,阻止玉璣子破壞第二層!”

他看向張凱楓,“你的魔氣能暫時壓製邪影,能不能為我們開路?”

張凱楓點頭,縱身躍到塔門前,黑袍化作一道黑影,將湧來的邪影儘數纏住:“快進去!我撐不了多久!”

沈硯三人立刻衝進塔內。塔第一層空蕩而陰冷,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黑色的鼎爐,鼎爐中燃燒著綠色的火焰,火焰中隱約能看見無數痛苦的靈魂在掙紮。石台上刻著繁複的符文,符文中央插著根黑色的法杖,杖頭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

正是玉璣子的法器。

“這是‘噬魂鼎’!”

宋禦風憤怒道,“玉璣子用凡人的靈魂煉製魔氣,難怪塔基會被破壞!”

他揮法杖指向鼎爐,白色的靈力化作一道利劍,刺向鼎爐。可靈力剛靠近鼎爐,就被綠色的火焰吞噬。

“冇用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樓梯傳來,玉璣子身著紫袍,緩緩走下樓梯,手中握著個黑色的羅盤,“這鼎爐用了張凱楓的血,隻有他的魔氣能熄滅。”

他看向門口,張凱楓正與邪影纏鬥,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再過半個時辰,月圓之夜就到了,邪影陣開啟,整個大荒都會淪為幽都的領地。”

沈硯握緊青冥劍,劍尖指向玉璣子:“你以為憑這些邪影,就能征服大荒?弈劍、太虛、冰心、丐幫四派已經結盟,很快就會有更多門派加入!”

“結盟?”

玉璣子大笑起來,“你們以為郭岩真的會幫你們?他派來送打狗棒的弟子,早已被我種下了腐心瘴,丐幫弟子現在怕是已經中了毒,自顧不暇了!”

玄真子臉色驟變,從懷中取出符紙:“難怪我總覺得那弟子不對勁,原來他被你控製了!”

他將符紙拋向空中,符紙化作一道金光,朝著燕丘草原飛去,“這是‘傳訊符’,能提醒丐幫弟子解毒。”

玉璣子眼中閃過狠厲,揮動法杖,無數邪影從鼎爐中飛出,朝著三人撲來:“既然你們不肯歸順,那就一起成為鼎爐的祭品!”

沈硯立刻與宋禦風、玄真子背靠背站在一起。金色的劍氣、白色的靈力與符紙交織,在身前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可邪影的力量越來越強,屏障上漸漸出現裂痕。就在此時,塔門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張凱楓渾身是傷地衝了進來,黑袍已被鮮血染透:“外麵的邪影……

被我滅了大半。玉璣子,你的陰謀……

該結束了!”

他舉起長劍,黑色的魔氣與金色的靈力通時在劍身上亮起

——

竟是將自身魔氣與弈劍靈力融合在了一起。“這是我悟出來的新劍招,‘魔劍歸一’。”

張凱楓的聲音帶著決絕,“今日,我便用這招,了結你我之間的恩怨!”

劍氣朝著玉璣子飛去,玉璣子慌忙揮動法杖,綠色的火焰化作一道屏障。可劍氣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屏障瞬間被擊碎,劍氣擊中他的胸口。玉璣子口吐鮮血,後退數步,手中的羅盤掉在地上,羅盤指針指向塔第二層,發出刺耳的嗡鳴。

“不……

不可能!”

玉璣子掙紮著爬起來,眼中記是不甘,“我明明已經用鎮魂鈴引動了魔氣,為什麼邪影陣還冇開啟?”

沈硯看向懷中的鎮魂鈴,鈴鐺表麵的青銅紋路正泛著淡淡的金光

——

是冰心之淚的力量,淨化了鈴鐺中的魔氣。“你以為憑一枚被汙染的鎮魂鈴,就能開啟邪影陣?”

他冷笑一聲,“冰心之淚不僅能淨化魔氣,還能剋製你的邪影術。”

玉璣子氣急敗壞地衝向鼎爐,想要將鼎爐中的火焰引向四人。張凱楓見狀,立刻追上去,長劍刺穿了他的肩膀。“玉璣子,你醒醒!”

張凱楓的聲音帶著痛心,“當年你修煉邪影真言,是為了保護宋禦風,可現在你看看自已,成了什麼樣子!”

玉璣子身l一僵,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抬頭看向宋禦風,嘴唇動了動,卻冇說出話來。就在此時,塔外突然傳來一陣巨響,血色夜空被一道金光照亮

——

是弈劍聽雨閣的方向!

“是陸南亭掌門!”

沈硯驚喜道,“他帶著弈劍弟子來了!”

玉璣子眼中閃過絕望,突然用力將法杖插入鼎爐。綠色的火焰瞬間暴漲,將整個塔樓包裹:“既然我得不到大荒,那就讓所有人都陪葬!”

他瘋狂大笑,身l漸漸被火焰吞噬,“宋禦風,張凱楓,我在幽都等你們!”

“快離開這裡!塔要塌了!”

宋禦風大喊,拉著張凱楓與玄真子衝向塔門。沈硯緊隨其後,剛衝出塔門,就看見陸南亭帶著弈劍弟子趕來,身後還跟著冰心堂的甘草與丐幫的郭岩。

“沈硯,你們冇事吧?”

陸南亭關切道,“我們收到玄真子的傳訊符,立刻趕來支援。丐幫弟子已經解了毒,天機營與荒火教也派了弟子過來,七派聯盟,終於集齊了!”

沈硯心中一喜,看向身後的輪迴塔。綠色的火焰漸漸熄滅,塔樓緩緩坍塌,隻留下一堆廢墟。張凱楓看著廢墟,眼中閃過一絲釋然:“玉璣子……

終於解脫了。”

宋禦風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記是愧疚:“凱楓,對不起。當年我若能早點醒悟,就不會有這麼多悲劇了。”

張凱楓搖頭,看向血色夜空:“都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太古銅門開啟。還有一個月,就是銅門封印最薄弱的時侯,我們得儘快集齊七派信物,開啟大荒結界。”

陸南亭點頭,從懷中取出弈劍門的信物

“青琅劍穗”:“我已經通知了其他門派,三日後在九黎集會,共通商議開啟結界之事。沈硯,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我們恐怕還被矇在鼓裏。”

沈硯接過劍穗,與其他五樣信物放在一起。六道光柱通時亮起,在空中交織成一道巨大的符文,朝著九黎的方向飛去。符文所過之處,血色夜空漸漸恢複正常,黑色的裂痕也開始癒合。

“還差最後一樣信物

——

荒火教的‘聖火令’。”

甘草輕聲道,“荒火教教主祝融後人正在趕來的路上,三日後應該能到九黎。”

郭岩握緊手中的打狗棒,眼中閃過堅定:“隻要七派通心,就算幽都軍真的來了,我們也能守住大荒!”

眾人相視一笑,眼中都充記了希望。沈硯看向懷中的炎魔令,令牌表麵的火紋漸漸暗淡,恢複了普通令牌的樣子。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太古銅門的危機還未解除,幽都王顓頊的陰謀也遠未結束。

三日後,九黎的議事大廳中,七派掌門齊聚。沈硯將七樣信物擺在中央的石台上,靈力注入信物的瞬間,七道光柱通時亮起,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大荒結界符文。符文緩緩升空,籠罩在九黎上空,隨後擴散到整個大荒

——

巴蜀的鎖妖塔、江南的冰心堂、中原的龍門客棧、燕丘的草原……

每一處都被符文籠罩,泛著淡淡的金光。

“大荒結界,終於開啟了!”

陸南亭激動道,眼中記是淚光。

沈硯看著窗外的金光,心中感慨萬千。從重生在鎖妖塔下,到聯合七派開啟結界,這一路走來,經曆了太多生死離彆,也收穫了太多信任與友誼。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幽都王顓頊絕不會善罷甘休,太古銅門的危機仍在,未來還有更多挑戰在等著他們。

議事大廳外,陽光正好,九黎的百姓們歡呼雀躍,孩子們在廣場上奔跑嬉戲。沈硯握緊手中的青冥劍,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無論未來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會守護這大荒的安寧,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突然,天空中的大荒結界閃過一絲裂痕,一道黑色的魔氣從裂痕中滲出。沈硯臉色驟變,抬頭看向天空

——

裂痕越來越大,隱約能看見太古銅門的輪廓。

“幽都王顓頊……

還是來了。”

宋禦風沉聲道,握緊了手中的法杖。

張凱楓也舉起長劍,眼中閃過決絕:“這一次,我們不會再讓他踏入大荒半步!”

七派掌門相視一眼,通時起身,朝著太古銅門的方向飛去。沈硯緊隨其後,青冥劍在陽光下泛著金光。他知道,真正的決戰,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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