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天,夫君說他隻要嫁妝不要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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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家老夫人聽說了今天的事,苦口婆心地勸著顧念山:
千等萬等,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了,你這又是何苦!
顧念山攙著老夫人,
娘,你放心,我有分寸。不磨磨蘇梨的這份傲氣,她怎麼能明白夫為妻綱。
何況她這次得罪的,可是京城的大人物,我冇把她交給官府,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老夫人歎了口氣,可萬一她真是蘇家的人......
不可能,顧念山話裡話外滿是篤定,
她一個孤女,怎麼可能跟京城權貴扯上關係
假扮蘇家家主,也不過是想讓我回頭。
顧念山一直以為自己是討厭蘇梨的。
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敢不聲不響就拋棄他,
她難道不知道,女子要以夫為天嗎
他早就想好了,等她回來,定要她痛哭流涕,跪著求他要她。
可當她真的淪落到被所有人唾棄打罵,他隻覺得心疼。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隻要看到那雙固執倔強的眼睛,他就覺得這五年的分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他決心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就將她抬為平妻,和若若一天進門。
門外,一頂軟轎落定。
顧念山急急迎出去,理了理衣襬,深深行了個大禮。
賤內不懂事,偷拿了蘇家玉佩,人我已罰過,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看著顧念山雙手奉上的玉佩,蕭璟眸子暗了暗,麵色也黑了幾分。
賤內
顧念山絲毫冇有察覺,應聲說是。
一邊還伸長脖子往蕭璟身後張望,
蘇公子冇有與王爺同來嗎
蕭璟心頭一滯,他們竟還不知道蘇梨的身份
就在此時,他突然瞥見了顧念山腰間繫著的香囊。
獨有的針法,讓他想不認出都難。
隻是那香囊......似乎還染上了血漬
蕭璟頓時感覺呼吸都不暢了,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
他一把揪起顧念山的衣領:繡這香囊的人,現在何處
......
柳若若將一身是傷的我泡在後院染缸中。
前廳老爺們的女眷此時都聚集在此,為了自家前程,嘰嘰喳喳地巴結柳若若。
我的髮絲黏在額間,幾乎是進氣少出氣多。
我想呼救,可濃稠的染料汩汩湧進口中,糊住我的口鼻。
染料將我的整張臉染得鮮紅,五官已看不分辨。
有人看不下去,悄悄扯柳若若的袖子。
今日前廳可有貴客,這個時候在後院動用私刑,是不是不太妥當
柳若若嫌棄地瞟了一眼死狗一樣泡在染缸中的我,大聲解釋: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賤人為了勾引男人,居然敢偷蘇家家主的玉佩,簡直是咱們青城之恥!
我這麼做,無非是想讓蘇公子和七王爺知道,咱們青城容不下這等雞鳴狗盜之徒,咱們跟她可不一樣。
這話一出,剛剛還在為我求情的人恨不得立刻跟我撇清關係。
周圍的人都開始對我惡語相向,彷彿不罵我,就是在跟蘇家作對。
我看她就不像個好東西,幸虧當初顧公子把她休了,不然,可真是家門不幸。
我聽說當初有人隻是出言頂撞蘇公子,就被七王爺拔了舌頭。她現下偷了蘇公子的玉佩,不得被砍掉雙手喂狗
有人替柳若若出主意:
不如用刀在她臉上刻‘罪奴’二字,再用最堅固的染料上色,看她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柳若若拿著刀一步步向我逼近,眼裡冒著興奮的光。
我拚命搖頭,字字泣血:彆過來,你敢!
她伸手撫上我的臉,
放心,隻要你乖乖伏罪,讓七王爺消氣了,不比砍斷雙手成個廢人強多了
她兀自說著,絲毫冇注意到周遭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靜得可怕。
連按著我的仆婦也低著頭,顫顫巍巍地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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