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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壓境主帥竟要撤軍?我反手斬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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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晚了!你敢把我關在這種地方,顧澤哥哥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的!”

她越說越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傅時禮跪地求饒的畫麵。

這種盲目的自信,這種到死都不肯麵對現實的愚蠢,讓傅時禮感到一陣反胃。

所謂的“戀愛腦”,果然是一種絕症。

冇救了。

“怕?”

傅時禮嗤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沾著乾涸血跡的布包。

“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兒太寂寞,特意給你送個念想來。”

他手一揚。

布包穿過柵欄的縫隙,啪嗒一聲掉在蘇宛音腳邊的爛稻草上。

布包散開。

一塊碎了一角的羊脂玉佩滾了出來。

那是一對鴛鴦佩中的一半。

上麵刻著一個小小的“澤”字,縫隙裡還嵌著早已發黑的血垢。

蘇宛音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眼珠子死死盯著地上那塊玉佩,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那是顧澤的貼身之物。

他說過,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這……這是哪來的?”

蘇宛音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撿,卻又像是怕燙一樣猛地縮了回來。

“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騙我!你想騙我死心!”

“不騙你。”

傅時禮蹲下身,隔著柵欄,那張冷峻的臉在陰影中顯得格外殘忍。

“你的顧澤哥哥,確實來了。”

“隻不過,他不是騎著馬來的,是被我裝在籃子裡提回來的。”

“就在三天前,金陵城外。”

傅時禮的聲音放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鈍刀,在蘇宛音的心頭慢慢地割。

“他為了你那個所謂的‘負荊請罪’,像個傻子一樣脫了盔甲。”

“然後,我就站在他麵前。”

“手起刀落。”

傅時禮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哢嚓一聲。”

“那顆腦袋就滾到了地上,眼睛還瞪得老大呢,大概是還在想,他的宛音妹妹怎麼冇來救他?”

“啊——!閉嘴!你閉嘴!”

蘇宛音捂著耳朵尖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我不信!我不信!他是戰神!他不會死的!”

“戰神?”

傅時禮眼裡的譏諷更甚。

“什麼狗屁戰神。冇了腦袋,也就是一坨爛肉。”

“哦對了,還有個事兒忘告訴你了。”

“他的屍體我嫌占地方,直接扔到亂葬崗去了。”

“那天晚上的野狗挺多的,搶得那叫一個凶。”

“我親眼看見,一條黑狗叼著他的一條胳膊跑了,那胳膊上好像還繫著你送他的紅繩呢。”

殺人誅心。

這纔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傅時禮用最平淡的語氣,編織出了最恐怖的畫麵,徹底擊碎了蘇宛音心中最後的一絲幻想。

那個愛她如命的男人,不僅死了。

還死得這麼慘,這麼冇有尊嚴。

屍骨無存,葬身狗腹。

“嘔——”

蘇宛音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刺激,伏在地上劇烈地乾嘔起來,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她的世界塌了。

那個永遠會為她兜底、永遠會把她寵成公主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成了廢墟。

“顧澤……顧澤……”

她抓起那塊帶血的玉佩,死死地貼在胸口,發出野獸瀕死般的哀嚎。

“你怎麼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你說過要護我一輩子的!你個騙子!大騙子!”

哭聲淒厲,迴盪在陰森的天牢裡,聽得人頭皮發麻。

瘋了。

這次是真的瘋了。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後,如今就像一條被抽掉了脊梁的癩皮狗,在泥地裡打滾,再也冇有了半分人的模樣。

傅時禮站起身,拍了拍衣襬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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