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任意門,我讓全員火葬場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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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現實世界。
那扇門就是讓人活在噩夢裡。
而我作為操縱者,可以看到所有人的秘密。
可我再也不想看了,我很累很累。
於是我放出了他們四個人,徹底關上了門。
我重新開始當一個外科手術醫生。
我的心魔冇了,一切重新開始。
有天急診科送來一個很奇怪的患者。
她總說自己雙手流血不止,說自己全身疼痛難忍。
想被魚的牙在咬一樣,還喘不過氣,總感覺自己快死了。
可每次溺死後又能複活。
我看著那張熟悉無比的臉笑了。
“既然身體都做過檢查了,那就送去精神病院吧。”
我媽被抬走,她在最後一刻突然叫出我名字。
“清,清河,是你嗎?”
我冇有回頭,“我叫齊鳶。”
這是我自己改的名字。
我離開醫院,看著她掙紮著被送上救護車。
想說話,可嘴巴被封住。
隻剩下雙眼通紅。
我獨自在外麵走著,碰到一個流浪的女人。
她就是周青魚,她瘋瘋癲癲,抱著一個死孩子和我擦身而過。
這個恨了我一輩子的親人,把我忘得乾乾淨淨。
“乖女兒,媽媽愛你,媽媽不會把你送人。”
我坐在長椅上,身旁坐下一個老人。
我問他,“你在等什麼?”
老人憔悴衰老,命不久矣。
捂著胸口費力開口。
“我在等我的心,我的心,好像就是我的女兒。”
“我的女兒很聽話,她對我很好,她會回來的。”
我笑容很釋然,“會的,等你找到你的心,她就回來了。”
我陪我爸坐了很久,後來,楓葉落了,他也死了。
不遠處的沈羅堯滿臉悲傷看著我。
他是唯一能算是健全活下來的。
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他到底是想怎麼殺死我。
到現在都冇有受到反噬。
這件事,在幾十年後,我知道了。
他所謂殺了我,就是把我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等我老死。
所以他的反噬,就是,除了我以外。
冇有人記得他。
也冇人看得到他。
沈羅堯就像活在套子裡的人。
出不去,彆人也進不來。
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他聲音沙啞,眼底都是悔恨和後知後覺的愛意。
“清河,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我冇有回答。
風把落葉吹倒。
落葉終其一生不能回到樹上。
它恨風嗎?當然,所以,想把我碾入塵土的。
我怎麼會不恨。
在我垂垂老矣那年。
我接到一封信。
是沈羅堯的。
他說,自己終於可以死了。
死在最愛我的一年。
其實他撒謊了。
他每一年,都愛我。
因為他的信紙背後是我的畫像。
他說,歲歲朝朝,年年月月。
他愛我。
可我轉頭把信紙揉碎用打火機點燃。
直到燒成飛灰。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這樣的話。
就留著給他陰曹地府燒紙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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