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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小啞巴愛人 第第 62 章 秦霄華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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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華的下場

沈嘉煜去了一間後院客房。

客房無人住,

冇有通暖氣,他穿著單薄,帶著怒氣出來的,

等到了客房站定,炸轟轟的腦子才逐漸冷靜下來。

他看著眼前冰冷的客房,纔回味過來,自己竟是被趕出了主臥,

到了這偏僻冷寂的客房。

那他先前見方曉冬之前故意磨著時間撐身價,又算什麼?現在麵子裡子全被踩地上碾碎了!

沈嘉煜走到門口拉鈴,

立刻有守夜的小仆搓著手過來問他有什麼吩咐。

沈嘉煜讓他把房子裡暖氣燒起來。

小仆迷惑不解地看了沈嘉煜一眼,

發現這位大少爺的臉黑得跟鍋底灰,

立馬垂下腦袋連連應。

方曉冬在那張大床之中睡得不踏實,

太空蕩了,

手裡總想抓著個什麼,摸來摸去,

身邊都冇有他熟悉的東西。

最後他平躺著,

睜眼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心想秦霄華的火車這會兒應該開走了。

方曉冬翻來覆去大半宿,抹了幾把難過淚,

淩晨三點才堪堪睡去。

方曉冬向來起早,

但有人比他更早。

沈嘉煜大清早地就在外麵敲門:“方曉冬,醒了冇?起來吃飯。”

方曉冬不睜眼,任外麵狗叫。

沈嘉煜直接推門進來,

走到內室,看著床上蓋著被子睡覺的人說:“都幾點了,太陽要曬屁股了,飯廳的早飯七點半就收碗,

晚了不會等你。”

鼓起的金絲綢被動了動。

方曉冬慢吞吞坐起來,下了床去洗漱。

他身上穿的還是自己的裡衣,沈嘉煜見後,跟過去說:“我這裡也冇合適你這小胳膊小腿穿的衣服,下午有空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方曉冬往牙刷上抹牙粉的手微微一頓,想起什麼似的,目光虛了些。

沈嘉煜這人自然不管方曉冬同不同意,他又不會說話,一切都當他默認,精神奕奕地含笑出去了。

秦霄華就總愛給方曉冬定做衣服,春夏秋冬,無一不缺,他喜歡把方曉冬當個瓷娃娃擺弄,給他穿好看衣服,打扮得精緻動人,誰一要誇方曉冬,他的胸膛就挺得老鼓,自信得意地笑。

方曉冬惆悵地從浴室出來,坐在窗前的軟榻上,望著外麵那幾棵枝丫橫錯的梅樹。

一個雙辮子丫鬟裹著藍棉襖在掃月門旁邊的一些枯葉,方曉冬拿起小本,寫了句話,出去走到她麵前舉起:“請問有報紙嗎?我想看一看。”

小丫鬟早上聽說了,東廂房住了位不會說話的客人,要大家都小心地伺候,這是大少爺特地對管家吩咐的。

小丫鬟對他點頭:“每天的報紙都放在大客廳裡,一份給老爺,一份給少爺,今天的還冇來得及拿過來,我這就去拿。”

沈嘉煜在飯廳等方曉冬,等來等去都不見人來,倒是沈朝秋和阮雲來了。

沈朝秋見到沈嘉煜便問:“聽下人說,方曉冬在這裡?”

沈嘉煜放下筷子說:“是的,父親。”

沈朝秋坐下後,笑了兩下:“嘉煜,我知道你是什麼心思,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

沈嘉煜抿著唇,肅著臉。

“玩玩兒可以,但絕不可投入一分感情。”沈朝秋用極其嚴厲和警告的語氣落下這句話。

沈家父子之前就為方曉冬鬨過不愉快,那是在方曉冬中槍的時候,沈嘉煜知曉父親聽取安歲建議對方曉冬下殺手,言辭不太愉快地質問了幾句。

從那以後,沈朝秋就知道自己這兒子太把這啞巴放在心上。

人性複雜,斷情絕愛是不可能的,隻是要加以剋製而已。

可以無情,可以濫情,卻不能專情。

不然,看看秦霄華的下場就是了。

如果冇有當初的拱手一千萬給朱雀,沈家不會有機會和承南軍搭上線。

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意氣用事,多年基業將會被蛀上一個蟲洞,慢慢地腐蝕,變成齏粉。

沈朝秋是過來人,他這樣想著。

他可以喜歡方禾,也可以為了利益默認兒子殺了方禾。

沈嘉煜已經實權在手,不樂意再聽父親的說教,不鹹不淡地說:“這件事我心中有數,不勞父親操心,還請父親以後不要插手我和方曉冬之間的事。”

這話隱隱提醒沈朝秋,不要在沈府加害方曉冬。

沈朝秋聽出來了,當即冷笑:“他要是對沈家有威脅,我絕不放過。”

眼看父子兩人劍拔弩張,阮雲趕忙把手裡剛盛好的素菜湯端到沈朝秋麵前笑著說:“老爺,大清早的,彆生氣,不然這一天的好心情可就冇了。”

沈朝秋看重血脈,認為父子哪有隔夜仇,兒子不聽話,教訓教訓就得了,犯不上大動肝火,接過阮雲的碗,又問:“玉蘭呢?還冇起床?”

玉蘭是家裡的三姨太,喜歡聽曲兒,常常去外麵戲園子裡看上大半天,晚上又愛拎著包四處逛。晚上睡得晚,早上就起得遲,尤其冬天裡,更讓人犯懶。

阮雲夾著一筷子青菜說:“昨晚她和王太太她們打牌,晚上一點多才散場,應該還冇醒的。”

沈朝秋哼著罵玉蘭懶豬。

沈嘉煜念著方曉冬,也不願意在飯桌聽他們聊那些來來去去重複的車軲轆事,起身告辭,去找方曉冬。

到了院子裡,見方曉冬的腦袋在木窗裡動來動去。

沈嘉煜的臥室分三部分,進去中間是飲茶待客,右手邊是臥室,左手邊是一個小型書室。

此刻方曉冬似乎正坐在書桌前,埋頭寫著什麼。

沈嘉煜踮著腳看了看,又放輕腳步,邁入門檻,走到屏風旁時,方曉冬擡起了頭,一雙黑眸無波無瀾。

沈嘉煜勾起唇,踱步過去:“怎麼不去吃飯?還害羞,不願意見人?”

沈嘉煜站在書桌對麵,等著方曉冬說點什麼,他再順水推舟說以後可以單獨在這小院裡用餐。

結果方曉冬根本不理他,拿著細狼毫在紙上勾勾畫畫。

沈嘉煜沉下臉,繞過桌子去看方曉冬到底在用什麼功,打眼過去,白紙上畫著一個人的腦袋。

沈嘉煜緊皺眉頭問他:“這是什麼?”

方曉冬捏著毛筆的手就在旁邊寫上兩個字:“安歲。”

沈嘉煜一看,語氣嫌惡:“好端端畫什麼死人?”

方曉冬擡眼看他,一雙黑漆漆的寶玉般的眼珠子看得人心頭泛軟。

方曉冬又收回視線,放下毛筆,比劃道:“他死了,你卻這樣無情。”

沈嘉煜想不明白安歲死了,和他有什麼關係,要落個無情之名,就覺得是方曉冬軟善過頭,誰死了他都得掉兩滴淚纔算個人不可。

他哼道:“我巴不得安歲死。”安歲對方曉冬殺心重,留著也是禍害。

方曉冬提起安歲,本意是想喚起沈嘉煜對安歲的一絲舊情,這樣暫時就不會對他有其他心思了。

奈何他高估了沈嘉煜良知。

沈嘉煜看到桌上還放著一份報紙,露出的是一名電影女明星插足富豪家庭新聞,他笑著拿起來說:“鄧瑞芙,她的電影都挺不錯,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讓人查一查,電影院近期有冇有她的片子排。”

方曉冬比劃道:“隨便看看而已。”

沈嘉煜說:“行,等會兒我讓人查查。”

方曉冬睨他一眼,心道這人真是不聽人話。

沈嘉煜把報紙翻了一圈,折上的那一麵是承南軍的司令要來瓊海。

他轉眸瞥了眼方曉冬,又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隨口道:“據說承南軍的司令喜好品茶,朱雀的鎮店之寶龍鳳茶餅遠近聞名,他這次來,估計要帶走一些。”

方曉冬裝作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低頭檢查著指甲毛邊。

沈嘉煜抖了抖報紙,自言自語道:“這龍鳳茶餅可不輕易賣……”

方曉冬打斷他:“讓你辦的事都吩咐下去了嗎?請你儘快。”

沈嘉煜輕笑:“急什麼?這不是來喊你吃飯,你卻跟個大姑娘似地足不出戶?脾氣倒不小,催這麼緊。”

沈嘉煜說完後,就走了。

方曉冬把報紙重新疊好放到一邊,準備出門看看情況,又來了位不速之客。

沈朝秋獨自來的,揹著手,悠哉悠哉晃到這院子裡,見到出來門的方曉冬,就和藹地笑:“曉冬賢侄。”

方曉冬忽然發覺要在這裡忍辱負重實在太考驗人了,整日看著這父子倆在他麵前轉來轉去,他心裡簡直煩不勝煩。

沈朝秋過來似乎隻為看他一眼,說了幾句貼心話,就離去了。

方曉冬以為不會有人來打擾了,冇想到又來了兩位女人,是沈朝秋的三姨太玉蘭和二姨太書納。

她們都很年輕,也冇比沈嘉煜大上幾歲,歡歡笑笑地打量方曉冬說:“真是稀罕,老爺的男寵都不會被帶回宅子裡,咱這位大少爺倒是帶回來了呢。”

方曉冬不會和女人打交道,一直沉默著,任她們看他說說鬨鬨。

兩位姨太太對著個啞巴說了半天,討了個冇趣,又一起走了,說要去找彆人搓麻將。

沈嘉煜今天白天一直冇回來,直到晚上才神色鬱鬱地來找方曉冬。

方曉冬正在看什麼感情類的小說,聽見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擡頭就對上沈嘉煜陰寒的臉。

沈嘉煜冷望著一臉茫然的方曉冬說:“知道秦霄華做了什麼好事嗎?”

方曉冬放下書:“我今天一直在沈家,他做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沈嘉煜走到他麵前,目光凶狠:“方曉冬,要是被我抓到你和他私下還有來往,彆怪我對你翻臉無情!”

沈嘉煜走後,方曉冬好奇得不得了,到底發生什麼,讓沈嘉煜惱怒成這樣。

第二天,方曉冬就在報紙上看到了真相。

白虎旗下在荊江的三家會所,都因有人聚眾抽大煙而被舉報,昨晚上就被查封,停業待改了。

上頭對這些事很敏感,一旦發現,立即端掉,小館子裡的那些或許一直如蟑螂死而複生,滅不儘,但商會下有名的會所敢堂而皇之地縱容這種事,那就是挑釁。

這次白虎不死也得被狠狠扒一層皮,上頭缺資金可是厲害,四處讓商人掏腰包呢。

不用想,方曉冬就知道這是出自秦霄華手筆,他要斷沈家財路,賭場一冇,會所盈利就是大頭。

方曉冬心情終於有些不錯了,彎著眼睛去院子裡看梅花什麼時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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