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竟如此陰濕? 第19章 計劃夭折於搖籃
計劃夭折於搖籃
言挺這會兒玩得並不專心,任誰卡著根筷子在側腰身邊又虎視眈眈站個死變態都沒法安靜打遊戲,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拿手臂擋著筷子那側的痕跡。
項際川不敢靠得太近,言挺即便是被鎖著,脾氣卻半點不改,時不時就動手打人,倒不是說打不過,項際川卻不想輕易和對方動手,他不想打傷言挺,也不想同對方針鋒相對。
幾分鐘過後,言挺實在是不耐煩地扭頭,“你給老子滾遠點。”
項際川皺著眉頭,他不喜歡聽見言挺說這些讓他離遠點的話,歪著頭看了言挺半天,他直直往前走了兩步,“為什麼?”
言挺譏諷地看他一眼,沒好氣道:“為什麼?你他媽還好意思問,老子看你這個傻逼不順眼。”
似乎是不滿意這個回答,項際川又往前走了兩步到沙發角,如果這時候言挺要突然暴起收拾他,完全能接觸到他的距離,隻是言挺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藏在浴袍裡麵的筷子,分不出心思去揍對方。
他心不在焉地操縱著遊戲人物,轉頭就捱了boss一個大招,血條空了三分之二,打起精神趕忙後退兩步,扭頭一看這才發現狗日的項際川不知不覺已經默默坐在了沙發上。
他警惕地瞥了眼項際川,發現對方沒下一步動作,想了想鬆垮垮係起來的腰帶,克製住自己心裡頭揍翻對方的動作。
項際川同言挺坐在一個沙發上,距離不過一條手臂,對方卻罕見地沒動手,一想到當下的情況,他隻覺得心中逐漸翻湧起浪花,簡直難以克製。
他也不想克製,偏頭看著言挺英氣的側顏,心頭一動,猛地湊近拽住對方的手臂,言挺沒料到這傻逼今天捱了兩大耳刮子現在竟然還敢湊上來,下意識擡手格擋,隨後又猛然想起藏起來的武器,動作幅度驟然減小,混亂間遊戲手柄落在地毯上。
手臂上的動作不能太大,言挺便擡腳去踢項際川,“老子讓你他媽滾遠點!”
項際川小腿被踹了兩腳,但由於鏈條束縛,言挺腳上力道不夠,一來一回之間膝蓋被對方兩條腿死死壓製住。
他眸子裡麵氣得冒火,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項際川目光沉沉,像是受了蠱惑,完全拋棄平日裡的精明和沉穩,急切粗魯地湊上去要吻言挺。
下午糟了一回襲擊,言挺此時早有防備,他偏頭順便歪了一半身子,項際川這一吻便直直落在他側頸之上,但這也夠惡心死言挺了,他穿的本來就是浴袍,敞著一大片胸膛,這會兒脖子邊上完全沒遮擋,項際川嘴唇柔潤濕軟的觸感對他而言簡直像是酷刑。
“我艸你大爺!”言挺掙紮著上半身要彈起來去揍他,被項際川眼疾手快拽住雙臂壓住。
順著對方的脖頸細細啄吻至鎖骨,項際川此時激動得腦袋裡麵炸煙花,嘴下沒個輕重,在言挺身上留下大片曖昧的紅痕。
言挺這下氣得要死,這麻痹的鏈子影響他發揮,半點占不到上風。
眼看著這樣下去他堂堂鐵血男兒必定是清白不保,言挺顧不上自己嫌棄,衝著項際川的肩膀,惡狠狠一口咬下去。
他這一口十成十的使勁,登時項際川半邊肩膀都麻木了,他吃痛的瞬間動作一頓,含著言挺的脖子低低喘息。
言挺喉嚨裡悶悶發出兩聲得意的冷哼,狗日的傻逼,老子咬不死你。
疼痛衝上頭頂項際川也沒了神智,血氣上頭他猛地偏頭,死死咬住言挺側邊脖頸的嫩肉,這部位可比不上邦硬的肩膀頭子,肩膀好歹還咯牙,脖子卻敏感又柔軟,他這一口直接咬得言挺身體一顫,嘴裡的力道陡然鬆懈,禁不住痛呼一聲。
“你他媽的…”言挺痛得下意識朝項際川下嘴的那邊縮脖子,側臉便緊緊貼在對方臉上,他大概是痛得神誌不清了,甚至沒反應過來此時兩人是如何親密。
項際川細細感受著言挺一下一下落在自己肩膀的呼吸聲,怔怔停住動作,他甚至能感受到側臉上言挺新長出來短短的胡茬,眼鏡腿都被擠壓得歪了半截。
言挺緩了片刻,等總算是熬過那陣尖銳的痛苦,他這才發現自己和項際川的姿勢有多不合適。
他立馬又要掙紮,卻猛然聽見項際川有點急躁地啞著聲音喊他,“彆動。”
不動,不動他就不叫言挺!
媽的還能躺著給這死變態占便宜嗎?
他不管不顧繼續掙紮,隨後小腹處猛然被項際川的皮帶釦子膈了一下,言挺頓住,他反應過來這會兒緊緊貼著他下半身的東西是什麼。
他媽的,終有一天他要提菜刀給這傻逼剁了!
項際川克製住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分不清是提醒言挺還是在自我開解,“彆動…”
言挺跟個死魚一樣僵在對方身下,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刺激麵前這個發狂的傻逼,全身上下隻剩一張嘴還硬著在罵天咒地,“你大爺的!”
項際川向來對言挺的問候充耳不聞,這個關鍵時候聽見對方的辱罵聲反而更是彆有一番滋味,他悄悄嚥了兩口唾沫,難得言挺不敢掙紮動彈,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死死壓在對方身上。
“你給老子滾下去。”言挺擡手推他。
項際川偏頭頗為親昵地又吻了吻他的側頸,權當再溫存片刻,撐著手臂要起身,低頭一看發現順著言挺腰部鬆鬆垮垮係帶處冒出的來銀色筷子頭,他僵住身體,上一秒還盤旋在心尖的悸動瞬間褪得一乾二淨,一想到對方藏著這筷子的用途,項際川甚至有點後背發涼。
言挺順著對方的視線一看,自己還沒捂熱乎的筷子就這麼大剌剌落在沙發上,再一擡頭,對上項際川冰涼涼陰惻惻的眼神。
被抓包的惱羞成怒湧上心頭,言挺正要繼續指著對方鼻子開罵,卻忽然停住動作,他擔心自己再一刺激,這傻逼就被衝昏頭發狂。
掂量過了自己當下的處境,言挺深深吸氣,擡手一把推開對方要走,這才發現半截鏈條被項際川壓在身下,索性轉頭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柄,佯裝從頭到尾都沒看見那根筷子一樣。
寬大的電視螢幕上,遊戲早已經跳轉到了待機動畫,言挺摸索著手柄重新啟動遊戲,激昂的音樂響起,掩蓋了兩人此刻詭異的平靜氛圍。
項際川垂眸看著筷子,隨後緩緩彎腰撿起,他沉沉地看著坐在一邊的言挺,深刻反省了自己的疏忽。
接下來的時間,項際川平靜地坐在言挺身邊,看著對方操縱著遊戲人物穿梭在花花綠綠的背景之中。
不知是不是心裡的不甘全部轉移到遊戲發泄上,言挺這一把尤其順利通過,過關音樂還在歡快地唱,他便直接把手柄砸在項際川腿上,擡腳示意。“老子要洗漱去了,你給老子爬起來。”
項際川沒說話,但是卻順從地起身,望著對方進入洗手間的背影。
從衛生間的大鏡子上,言挺總算是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慘狀,被項際川咬的那一片倒是沒破皮,紫紅了一大片,看起來簡直是慘不忍睹。
另一邊的項際川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他肩膀上的牙印已然破皮,上麵的血跡已經凝固,傷口猙獰翻起皮肉。
然而皮肉上的痛苦遠不及心靈的摧殘,這會兒項際川罕見地鑽了牛角尖,他滿腦子都是言挺背著自己藏起來的筷子,彷彿已經看見對方拿著那根筷子捅爆自己眼球的血腥場麵。
他猛地擡起拳頭,狠狠砸在洗手檯之上,劇烈的疼痛從掌下蔓延而起,整條手臂都沒了知覺。項際川擡頭,睜著血紅的眼睛同鏡中的自己對視,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提醒自己。
當晚言挺隻能乾躺著瞪眼,前兩天好不容易鬆懈一點,現在轟然全部倒塌,他隻能時刻提防那傻逼發瘋。
書房中沒有開燈,項際川坐在書桌邊上,鏡片反射著電腦螢幕瑩瑩的光芒,掩飾了鏡片之後眼眸的情緒,他無意識地劃動著滑鼠,動也不動地盯著螢幕變幻,直到監控的畫麵跳轉到了言挺迅速藏起筷子的這一幕,迅速暫停畫麵,項際川怔怔地放空思緒。
這一晚上誰也沒睡安生,言挺第二天眯了一會兒又自己清醒,扭頭一看牆上的時鐘竟然才早上七點不到,他決定等項際川出門過後繼續補覺,頂著青黑的眼圈去衛生間晃蕩一圈,洗漱過後轉頭正對上出了書房的項際川。
對方那張麻木的死人臉上,同樣是兩黑眼圈。
猝死吧你個傻逼,言挺惡狠狠在心中暗罵。
見對方已經醒了,項際川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他迅速收斂,在冰箱中拿了昨天備好的早餐食材,手腳麻利地開始處理。
大清早的總不可能又打遊戲,言挺隻能閒得蛋疼地重新躺回床上。廚房中的抽油煙機運轉聲音輕柔地響,言挺沒由來又忽然覺得睏倦閉上了眼。
以為對方已經醒了,項際川便打算不再用保溫餐具分食,擺好早餐過後,他轉頭要喊言挺,卻看見言挺四仰八叉攤在床上,睡得正香。
昨夜的衝突仍曆曆在目,項際川卻還是大著膽子靠上前去,他垂頭看著睡相算不上太好的言挺,大概是已經洗漱過後的緣故,對方此刻的嘴唇竟然比平時豔紅濕潤一點。
言挺迷糊之間隻覺得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出於動物對危險的本能直覺,他掙紮著醒來,恰好撞進項際川深邃的眼神中。
“看你大爺你看。”言挺發出今日第一罵。
項際川收回眼神,平靜地出聲提醒道:“吃飯。”
言挺皺眉,他掃了兩眼彷彿屁事兒都沒發生的項際川,看對方表情波瀾不驚,一時間摸不清楚這傻逼的心思,狗日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擡手一把將站在麵前的項際川推開,“你他媽擋著老子的路了。”
項際川順著對方手中的力道往後退了兩步,轉身往桌子那邊走過去。
早餐挺豐盛,但卻是言挺不喜歡的那一類。
盤子中間精緻地擺盤,土豆煎蛋蝦仁水果和他媽翠綠的西蘭花,邊上還有一杯牛奶,言挺嘴角抽動,“你他媽做的啥?”
項際川:“隨便做的。”
他按照合理的膳食搭配,結合留學的經驗,可謂是花了心思準備的這頓早餐。
言挺譏諷他,“老子看出來你他媽隨便做的了,這能吃?”
項際川不解,怎麼不能吃,這營養素全麵又新鮮,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聽見言挺繼續道:“樓下那家陳記飯店邊上有條小巷子,你順著往裡走個二十多米,最裡麵有家賣包子的,老子要吃那個。”
言挺喜歡吃熱乎乎的早餐,以前當保安的時候要是沒趕上食堂,他就愛去那家吃,新鮮味道又好,關鍵是還實惠。
聽完言挺的吩咐,項際川不甚滿意地看著他,提醒道:“太油膩…”
言挺反手將擺好的勺子扔他身上,一字一句道:“我要吃那個。”
麵對他如此蠻橫又任性妄為的要求,項際川扭頭看了眼桌上他費儘心思的早餐,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出門去了。
這位對言挺的吩咐,向來是言聽計從。
瞥了眼對方關門的背影,言挺嗤笑兩聲,將視線收回落在盤子裡麵的早餐上,言挺直接上手翻了一遍那碧綠碧綠的西蘭花,默默腹誹,這傻逼喂兔子呢?
二十多分鐘後,項際川一本正經提著兩盒包子推門而入。
包子都是老闆每天淩晨起床現包的,個頭又大又圓,肉餡兒的甚至還透著油潤的香氣,項際川路過的時候也認可了言挺的口味,隻是不清楚對方喜歡的包子口味,一口氣將選單欄的包子挨個挨個打包了兩個,最後提著兩大盒大包子離開。
眼睜睜看著項際川把兩盒包子都推到自己麵前,言挺挑眉,“你他媽喂豬呢?”
誰一頓早飯吃十多二個大包子?八戒轉世是吧?
罵過項際川之後,言挺不耐煩地擡手拿過來一盒,手底下的包子還泛著滾燙的熱氣,擡眸再看一眼坐在對麵不吭聲的項際川,他粗黑的眉毛一皺,“看什麼看,吃啊你。”
他拿眼神掃了掃桌上的包子,示意項際川吃飯,少他媽盯著自己看。
項際川詫異,這位愛情路上吃儘苦頭的傻逼顯然會錯了意,此刻他心裡頭跟這包子一樣,暖烘烘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