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竟如此陰濕? 第24章 解開了,但沒完全解開
解開了,但沒完全解開
言挺一頓,迅速剝開一顆果仁,擡頭看向項際川,此時對方正彎腰放好小果盤,一動不動盯著自己,他上下掃了一眼那些大而飽滿的藍莓,睜著眼睛說瞎話,“老子不愛吃這個,去給老子洗個蘋果。”
兩人一同側頭,看向平時間裡麵擺在桌上籃子裡麵的那堆水果,言挺一個也沒動過,項際川有點疑惑地準備繼續開口,被他不耐煩地打斷,“我他媽懶得自己洗,滾去洗。”
項際川毫無怨言,轉頭又去洗蘋果,甚至頗為細心在廚房削皮切塊。
言挺垂頭繼續用手裡的小鐵快剝了兩顆果仁出來,把上麵這層挪開,發現下麵一層整整齊齊的見過中間還有一個開口器,他按捺住激動,在內心表揚了一番實誠的商家,將手裡這個塞進衣物中間,趕忙又撕開另外的盒子,隨手拿了幾個其他的堅果出來,把茶幾撥弄得有點淩亂。
項際川轉頭,發現茶幾上亂糟糟的,言挺不耐煩剝了一堆殘渣在邊上的小盤子裡,他放下果盤,想接手對方手裡的活兒,“我來剝吧。”
言挺滿臉煩躁,將自己剝出來的那幾顆果仁遞給項際川,“你吃吧,麻痹的這玩意兒膩得慌。”
說完自己轉手捏了顆核桃稍微使勁,手裡的核桃應聲而裂,他盤著腿坐在邊上自顧自吃起來。
端著小巧的碟子,項際川受寵若驚,視若珍寶一般端端正正捧著坐在言挺邊上,跟上供一樣。
言挺斜了他一眼,“你他媽有毛病吧,上墳敬祖宗呢?”
項際川搖搖頭,“謝謝。”
艸!言挺翻了個白眼,知道這傻逼會錯意了,他譏諷地笑了笑,“反正也是要扔垃圾桶的,這會兒正好,給你這個垃圾桶吃。”
知道對方一向沒有好話,項際川心甘情願當了這個垃圾桶,他偏頭,“我知道。”
言挺徹底沒招了,他從小到大壓根沒遇上過此等貨色,他不缺乏追求者,可奈何脾氣不好,許多愛慕者都會被氣得鼻歪嘴斜,甚至朋友也寥寥無幾,除了常樂能偶爾聯係。突兀鑽出來這麼一個項際川,又打又罵的任他嘴皮子說破天也羞辱不了半分。
想到這言挺不動聲色瞅了項際川一眼,他甚至懷疑自己多說幾句,這貨還能偷摸摸激動起來。
“你他媽做什麼的?”言挺好奇,什麼樣的崗位才能培養出如此人才。
沒料到對方會同自己搭話,項際川驚訝地睜大眼睛,他愣愣地扭頭,盯著言挺。
這下給言挺看笑了,他甚至還依稀記得之前在公司和去酒吧那兩次同這傻逼打照麵的時候,當時看起來還人模狗樣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兒跟他媽個二傻子一樣?
“你他媽說話啊,啞巴了?”言挺扔了一瓣核桃進嘴。
“管理公司…”項際川沉思片刻,選擇了一個客觀理性的說法。
“切,他大爺的,就你這傻逼樣你還管理公司呢?”言挺譏諷他,他下意識將對方劃分成了某個部門的經理或是主管之類的貨色,言挺還是對自己的綁匪家世背景缺乏瞭解,不甚在意,按照他的理解,如果真是商業帝國之類的家庭,要什麼美若天仙的男的女的沒有,往那兒一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那都是排著隊麵試,怎麼會有閒工夫綁自己這種硬邦邦的臭男人?
言挺壓根就不信有人的能夠擁有如此之深的執念,可以從高中一直到現在。作為一個灑脫任性的角色,言挺連高中那群人長什麼樣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自然半點不能理解。
見言挺不甚相信,項際川扭頭朝書房那邊過去,他拿著平板在瀏覽器上檢索了一下自家的公司,將彈出的網頁給言挺看。
言挺不甚在意擡頭一瞥,隨後僵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法人列表和麵前這個人的白底照片,“哈?你?總裁?”
項際川點頭,再默默收起平板,謹慎地帶回書房。
言挺難以置信,他明明也搜過這公司的基本情況,他怎麼沒看見?
要早點看見項際川的名字,他指定離得遠點,言挺這會兒有點後知後覺地開始反思自己。
項際川轉身回了客廳,見言挺正坐在原地發愣,他悄悄靠近,趁著對方不注意俯身吻了吻言挺的側臉,隨後迅速起身,往後退到茶幾另一側直勾勾看他。
言挺把手裡的核桃殼一把扔到項際川臉上,“彆逼老子打你啊。”
項際川早就習慣了言挺的各種言語辱罵和拳打腳踢,這會兒抿嘴輕笑,“嗯。”
“嗯”你大爺,言挺睨他一眼,懶得和狗一般見識,他現在已經逐漸摸索出來和這傻逼的相處模式,就拿他當條狗,好歹換自己舒心一點。
一個下午竟然也就這麼安穩過了,大概是下午那盤零碎的果仁讓他過於激動,項際川當晚盯著從衛生間出來還冒著水汽唇紅齒白的言挺,儼然有點失了分寸,他甚至都沒來得及過一遍自己的腦子,迅速竄上去,一把攬過言挺,衝著對方啃了過去。
言挺猝不及防,“唔?”
隨後下意識就要揍人,一擡手猛地被擒住手臂,整個人被對方束縛在懷抱中。
言挺喘著粗氣,媽的,不知道這個傻逼是給自己打了什麼激素,怎麼這會兒力氣也變得這麼大了?掙紮半天沒能掙開,自己往後退了一步後腰反而撞在了門把手上,疼得他一激靈。
項際川迅速察覺到手裡人的僵硬,趕緊鬆開力道,當即左臉捱了一巴掌,言挺怒吼,“艸你大爺的,少他媽發神經病!”
項際川眼鏡被打歪一半,他索性把眼鏡取下來,但仍舊摟住對方不鬆手,親昵地蹭了蹭言挺的側頸,低聲呢喃道:“喜歡你。”
喜歡你大爺!言挺在心裡唾棄這傻逼,一把推開對方,“滾遠點,彆逼老子錘你。”
項際川被推到邊上杵著,他平時精明的腦袋也分析不出來當下的局麵,他知道關著言挺對方肯定會厭惡自己,他不願意言挺厭惡自己,可是言挺就好像是一頭奔跑在草原上矯健的獵豹,一鬆開鐐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連個背影都看不見。
糾結在這種得與失的苦逼生活之中,項際川也越發苦逼,默默重新拿起眼鏡戴上,遮住眼中濃烈的陰鬱和悲傷。
言挺手掌之中捏著開口器,鐵片幾乎在掌心上膈出痕,他一麵悄無聲息地將開口器塞進枕頭之下,一麵提防項際川那個傻逼撲上來。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一天都不能多待下去,項際川遲早有一天會發瘋,無非是時間早晚問題。言挺不是傻子,這傻逼既然敢綁人那必定也敢強奸,他多呆一天多一天的後門危機,他對男的後邊兒沒興趣,他的後邊兒對男的同樣沒興趣!!
言挺瞪著天花板,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磨蹭下去,先把鐐銬解開了再說下一步的事情。
總算是熬過了週末,項際川一整個週末都逗留在家裡寸步不離,言挺都沒找到試探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對方出門上班,他幾乎是立即就衝進衛生間。
摸出手裡的寶貝,他又重新盤起腿去戳那下麵的凹槽,幸好因為項際川對鐐銬的軟墊要求比較高,置辦的鎖鏈不同於那些正規的鐐銬那樣嚴實,言挺不敢想象,如果項際川真的從什渠道搞了鐐銬,他能怎麼辦。
撅著屁股戳了半天,言挺埋得脖子生痛,忽然察覺到有阻力,他嘗試著擰動開口器,發現卡住了,心頭一顫,言挺甚至有點手忙腳亂地重新嘗試了一遍,發現真的能卡進去,但是由於並非原本配套的工具,他總也使不上力。
隨手從邊上扯了條毛巾,言挺試圖隔著開口器緩衝一下繼續擰動,隔著毛巾鐵片疼痛減輕許多,他這一下竟然真的就覺得手底下有了動靜,言挺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試探性地繼續轉動,手底下的阻力逐漸減小,他擰鬆了那顆螺絲。
“哈哈哈…”言挺不禁笑出聲來,要擱之前他根本不會相信有人能莫名其妙自己笑出來,那不神經病嘛。
而現在神經病言挺繼續忙活,他幾乎控製不住抖動的手,隨後他順利取下來螺絲,以為下一步就能直接解開的時候,言挺卻發現外麵的相連的鐵環鬆開之後,裡麵的軟墊之外竟然還有一層厚厚的皮革連著鏈條,他蠻橫地扯了扯,半點不動。
“艸!”言挺憤恨地罵了兩聲。
皮革材質皮實堅硬,像是捆在軟墊之外的細繩,言挺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鐵片,並不鋒利,必定割不開皮革,他四處忘了兩圈,入目所見的鋒利之物都被上了軟墊,況且自己能自由動作的地方隻有衛生間,上哪兒去找工具?
他忙著焦頭爛額,另一頭的項際川盯著監控視訊發愣,為什麼又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他擰緊眉頭,眼眸中的光晦暗不明。
言挺隨意將螺絲重新安裝回去,並未擰緊,反正有皮革在內裡固定,看不出端倪,他重新拖著鏈子走出門口,幾乎是下意識便想朝監控那邊瞥了兩眼,他心裡頭告誡自己彆露餡,不能讓這傻逼察覺異常,便又坐回了沙發。
捏著手柄,言挺重新打量起遠處的玄關,因為位置關係,他並不能直接看見門的構造,也不知道這傻逼究竟用的什麼鎖,如果是用的識彆指紋那種型別的鎖,那自己又該怎麼辦,一想到這裡,他乾脆遊戲也不打了,拖著鏈子往入戶玄關那邊走,好在房間格局沒有過多的裝修,玄關處並沒有安裝其他多餘的擺設,左右兩邊是寬敞的衣帽間。
腳上的鏈條繃得死緊,言挺一步都不能再繼續朝前邁了,他隻能伸長脖子往大門那邊望,結果望半天愣是沒看見鎖的模樣,就兩扇門合起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把手,帶了點暗沉的金色花紋,沒看見什麼智慧鎖也沒看見鑰匙孔,給言挺看懵了。
麻痹的,鎖呢?
言挺急得抓耳撓腮直跳腳。